第24章
第24章
五條悟說做就做,立即打了個電話出去。
站在他身邊的夏油傑注意到五條悟手機上顯示的通話記錄是伊地知,只聽見五條悟用嚣張且不容拒絕的聲音命令伊地知,說了超多過分的話。
“伊地知這點都做不到嗎?”
“出了這種問題應該反省的是高層不是嗎?才這麽點小事都搞不定的話,那還是別活着了吧?”
就這樣伊地知都沒有敢主動挂電話或者拒絕,還低聲下氣地全部答應下來,并且保證一星期內就讓五條悟看到成果。
五條悟這才滿意地挂斷了電話。
從這一番舉動就可以看得出五條悟有多亂來,也看得出伊地知面對五條悟的态度了,畢竟這是誰也不敢得罪的大魔王啊。
五條悟比着勝利的手勢:“yeah~搞定了。”
這叫搞定了嗎?明明是靠着一番威脅讓人家勉強答應下來。
夏油傑無奈說:“我說老師你也別太欺負伊地知先生。”
五條悟歪頭:“嗯?傑是在可憐爛橘子嗎?”
夏油傑當然沒有這個想法,或者他更喜歡看見爛橘子因為五條悟的話,張皇失措的模樣,不過伊地知做為輔助監督,只是高層和五條悟之間的一個溝通橋梁,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他的本意。
這麽欺負對方,說着超級過分的話有點欺負人了。
五條悟攤手,拖着尾音說:“知道啦——”
說着知道了,其實下次說不定還是相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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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
飲下最後一點烏龍茶,背手将易拉罐丢進垃圾箱裏,夏油傑揮了揮手準備回宿舍了。
五條悟看着他的背影,難得沒有追上去。
虎杖悠仁等了好久,最終顫顫巍巍開口:“五條老師?”
五條悟回過神來,笑嘻嘻對他們兩個人說:“走吧,我帶你們去看電影去。”
吉野順平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去看電影,不過聽五條悟這麽說了,就傻傻跟了上去。
不過他們走的方向不是教室的方向,反而來到了另一棟建築,一開始還能看見幾個路過的咒術師,不過這些咒術師在看見五條悟以後,吓得跑的比誰都快,這更讓他們意識到五條悟在其他人眼中的地位,認識到咒術界大魔王這個稱呼可不是随随便便說的。
越往裏走,見到的人也就越少,而且光線也越來越暗,兩人有些蒙圈,不知道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走到一個岔路口,五條悟終于開口解釋道:“走這邊就是校醫室了,只要你們沒死得太徹底,硝子都能把你們救回來的,不過我們現在不去那裏。”
說着帶着兩人一轉,來到一個昏暗的房間。
“噔”地一下打開燈,兩人才看清這個房間的全貌。
被全黑的遮光窗簾遮住了光線,上好皮質制成的又能躺又能坐的沙發,還有超大的屏幕無一不告訴他們,這是一個大型的私人影廳。
“哇!”虎杖悠仁發出振奮的聲音。
五條悟:“這裏就是硝子平時放松的地方了,能唱歌能觀影,正好借來用一用。”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都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哪裏能注意到五條悟話中的漏洞,早就被這個豪華的私人影廳給震撼到了,奔跑上前好奇研究着。
五條悟在角落的櫃子裏翻了翻,果然翻到不少影片碟片。
“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看完。”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面面相觑,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在他們眼裏看電影這種事情也太小兒科了吧?
然後就被五條悟帶來的咒骸打臉了。
兩人摸着犯疼的臉頰,當幽怨地看着五條悟。
五條悟完全沒把他們這個目光放在眼裏,擺擺手就準備走人:“慢慢看,一定要練習到無論什麽情況都能保持平穩的咒力輸出哦。”
說完人飛速消失不見了。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面面相觑,只能乖乖聽話開始看電影。
五條悟使用了術式,但是他沒有選擇回到宿舍,而是回到了盤星教的別墅。
盤星教早就被他摧毀了,這個地方基本沒有什麽外人來,在他和伏黑惠去了咒術高專以後就清冷了許多,五條家的人會時不時來打掃一下,維持房間的清潔,除此以外什麽都不會做。
伏黑甚爾沒地方去了就會在這裏留宿,但除了五條悟的委托以外,他都不會出現在這裏。
也就導致五條悟回來的時候,只感受到冷清的盤星教。
回來後,五條悟什麽動作也沒有,就坐在會客廳的卧榻上,收斂了往日的笑容一動不動,如果笑起來還能顯得他玩世不恭,當他沉下臉的時候,那散發出來的氣息能吓得人心驚膽戰。
畢竟是咒術界說一不二的暴君,當然有這種威力。
“又在煩惱了嗎?既然這麽煩惱為什麽不把那些反抗你的人全部殺光呢?”
昏暗的房間裏突然傳出了一個陌生稍微有些尖銳的聲音,這并不是五條悟在說話,而是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
五條悟看上去一點都不意外,靠在靠枕上單手撐着腦袋,沒有給予任何回複。
于是另外一個聲音繼續說:“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做了那麽多事情,成為了咒術界的大魔王、暴君以後,你還在想着挽回什麽嗎?”
說話之間,一個完整的腦花從陰影中跳了出來,跳到五條悟坐榻扶手上,腦花裂開一道口子就像是嘴巴一樣繼續說着。
“其實你還什麽都沒有做到吧,哈哈哈哈。”
腦花發出尖銳的笑聲,這是在光明正大嘲諷着五條悟。
仔細看着這個說話的腦花,它身上刻印着一圈黑色的符文,腦袋中間還有一把小刀插在中間,顯然它被特殊的符文禁锢着。
五條悟聽着尖銳的笑聲十分不爽,伸手把這個腦花抓在了手上,就像是把一個籃球單手抓在手裏一樣。
然後懶洋洋地說:“你說夠了嗎?”
腦花老老實實被五條悟抓在手裏,一動也不敢動,主要是它也無法動彈,只能用嘴巴來訴說着:“五條悟,你的計劃是無法成功的,看看那些人就知道了,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你覺得咒術界有人會感謝你嗎?”
“承認吧,只有我的計劃才能達成你想要的世界,加入我吧。”
腦花嘴上這麽說着,自身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因為它被符文限制住,只能保持現在的腦花的狀态,也就是不能附身也不能逃離五條悟的感知範圍。
現在的它只是一個腦花,只能動動嘴巴而已了。
五條悟沉默着不說話,似乎真的被腦花說服了一樣。
腦花繼續絮絮叨叨:“我聽說了哦,高層又在動小動作了吧?他們還是那種不長記性的人啊,沒人會理解你的,只有我知道你想要什麽。”
那一瞬間五條悟笑了:“是嗎?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麽?”
腦花自信說着:“當然是自由啊!”
五條悟将手上的腦花舉到眼前,冷冰冰對視過去,然後露出譏諷的笑容:“很可惜,猜錯了呢。”
腦花詫異:“什麽?”
五條悟拿着腦花朝着窗外對準,心中想着該用多少力道呢?
随便了,不要讓它來煩人就好。
五條悟用力,把腦花當做籃球直接丢了出去,窗戶破碎,腦子無法掌控自身情況,被毫不留情地抛了出去。
腦花在飛翔的過程中,保持着咬牙切齒的表情卻無能為力。
誰讓它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自從被五條悟找出來封印後,他每次要蠱惑五條悟都會面臨這種遭遇。
說起來五條悟是不是真把它當做籃球了?動不動就當做球給丢出去,如果不是五條悟在它身上刻印了符文,它還真能趁着這個機會逃跑。
可惜就算被丢出去了,還要靠着小小的腦子蹦蹦跳跳回來。
飛出房間的腦花落在地上彈跳了兩下,總算挺穩了身形。
等擺正身子準備蹦跶回去的時候,發現不知道自己被丢出去多遠,顯然已經不在別墅的範圍了。
腦花:……
五條悟這是有多嫌棄它?
好在附近沒什麽路人,否則人們就能看見一個腦花在大路上蹦跶的模樣。
畢竟它不算是咒靈,僅剩腦花的身體依然是實體。
腦花整理了姿勢,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準備往回走了。
勒緊的符文和嵌入腦子裏的小刀在提醒他,不能離別墅或者五條悟太遠,否則這些封印就會直接要他的命。
腦花只能認命往回趕。
好在作為潛伏了千年的咒術師,為了能達成自己的目标,腦花甚至舍棄了大部分的軀體只保留腦子這一部分,就憑借着這一點,就算此時被五條悟封印,他也沒有絕望失落。
因為以他的觀察來看,這個當前時代最強的咒術師居然成為了咒術界的對立面,成為所有人恐懼的對象,這樣的咒術界絕對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腦花就等着他期待的惡之花綻放的時刻。
然後就在返程的路途中,腦花看見了在牆角後面偷偷摸摸的火山頭,悄咪咪地朝他打招呼。
腦花:……
他慢吞吞蹦跶上去,在外人看起來十分搞笑,一團會動的腦花。
“漏瑚,你怎麽在這裏?”
不是他說,這附近可是五條悟的地盤,漏瑚是怎麽敢出現在五條悟眼前的。
漏瑚身上有點灰撲撲的,披風也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就像是經歷了不太妙的事情。
能讓漏瑚這個特級咒靈變成這樣的,不用猜都知道,只有五條悟這個最強咒術師了。
不過想想也是,誰讓漏瑚覺得五條悟能完成他們咒靈的夢想,說要去接近五條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腦花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自認為現在的五條悟還沒有清晰地認識到他應該從哪方面下手,自然不會給咒靈好眼色,估計在見到漏瑚他們之後還好奇咒靈為什麽會找上他,然後出手祓除了。
果然就見漏瑚氣憤地說:“我們去見了五條悟,那家夥根本不可能跟我們咒靈站在一條線上,你騙了我們。”
誰讓你們根本沒仔細聽我說呢,腦花心裏想着,慢吞吞地說:“你們太心急了,這種事情要慢慢來,只要把五條悟拉到我們陣營當中,一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到時候再解封兩面宿傩,世界就掌控在我們手中了。”
漏瑚不敢相信:“真的能做得到嗎?”
腦花:“當然呢,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
漏瑚耷拉着腦袋說:“但是我們逃跑的過程中真人被抓了,他應該被祓除了,我們剩下的人不多了。”
真人是剛剛誕生的,所以術式和咒力的運用比他們差了很多,才會逃跑的時候慢了一拍被抓住。
這樣一來他們四個特級咒靈就只剩下三個,本來就不多的夥伴就這麽少了一個。
腦花瞪大眼睛,真人可是他特別垂涎的一個咒靈,也是他計劃中必要的一環,就這麽被五條悟祓除了?
腦花飛快地運了一下僅剩的腦子,然後肯定說:“不,應該還沒有。”
漏瑚:“怎麽說?”
腦花想起從五條悟那裏偷聽到的些許消息:“我聽說咒術高專入學了一名咒靈操使,而且五條悟特別看中這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人應該是被夏油傑收服了。”
漏瑚瞪大雙眼,連一口黑牙都露了出來:“咒靈操使?難道說連特級咒靈都能收服嗎?”
腦花:“這可是千年難遇的術式,不僅什麽咒靈都能收服,完全沒有上限,他潛力無與倫比。”
腦花在心裏悄聲說,如果夏油傑早出生幾年的話,将是他最看重的軀體。
只可惜他現在被刻下了符文,無法附身其他人,只能垂涎卻不能有任何動作。
漏瑚思考道:“這麽一來,咒靈操使反而是我們最先要處理的敵人。”
腦花否認了他的這個想法,還反其道而行之:“不,你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接近夏油傑。”
漏瑚:“為什麽?”
腦花:“你們三個還在五條悟的追捕範圍吧?不如你們躲在夏油傑身邊,五條悟應該不會想得到,如果真被發現了,只要被夏油傑收服你們還能活下去,不至于被祓除。”
漏瑚忽然覺得腦花說的這一番話還挺有道理的,被咒靈操使收服好歹還活着,但是被五條悟祓除那就是真的死了。
與其這樣,他還不如被咒靈操使收服呢。
雖然被咒靈操使收服也相當于沒有了自我的意識,實在是五條悟給他們的壓迫感的太強了,讓他們不得不以這種方式自保。
而且漏瑚還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腦花說的深明大義,但他畢竟不是咒靈的同伴,立場天生和他們是不相同的。
他認為腦花肯定還有別的想法,因此他們咒靈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
那麽首先調查一下夏油傑吧,漏瑚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