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生命缺魂,偶聽有緣人
第 67章 生命缺魂,偶聽有緣人
“這麽突然?”宗濤大驚,怎麽生病還一塊一塊的。
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不要,別丢下我……”床上的小孩突然喊起來,哭聲也越發大。
小孩子燒的通紅的臉上,還滴落淚珠,大口大口喘着氣,她手指揪着被子,幹裂的嘴唇輕輕翕動着,“不打……打我,我沒傷害你……”
陸媽湊上前,憐惜的撫摸孩子臉,手指尖輕輕顫抖,“沒事寶寶,不打你不打你是媽媽呀,沒事啊……”
一旁的家人也是痛苦難耐,捧在手心裏的孩子,昨天還活蹦亂跳,今日卻成了這副模樣。
邝美雲也是長嘆一口氣,看向緊緊閉着雙眼,手緊緊揪着懷抱裏的衣服,嘴裏不斷呢喃Papa小孩。
心一陣一陣的疼,那麽小的孩子,這是有多痛苦啊。
“我不要……我的腿……高霖,墨……啊啊啊啊。”
“你在說什麽,什麽高什麽?”
“醫生醫生……”
人來人往的醫院,焦急的母親臉上淌着淚水,摻雜喊叫,卻無論如何,像是打到了牆一般。
醫生宛若聽不着,自顧自的走向另一個患者,徒留一房間,三個小孩大哭。
“醫生呢?”旁邊的宗媽急忙問,卻只見到了一臉搖頭的陸媽。
“無論我怎麽叫 ,醫生都像是聽不見一般,就是看不見我們一直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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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這樣?”
陸媽搖搖頭,而陸家的其他家庭成員已經出動去找大夫。
“轉院吧。”
一聲聲唉聲嘆氣,回來的路家人同樣是搖頭晃腦,露露姥姥難過的坐在病床前,顫巍巍的手伸到孫女的面前,“好像遇到了點怪事,醫生護士看不見我們一樣。”
“Papa,好熱……”
事情越發的怪異,仿佛遇到了鬼打牆,他們繞在其中,怎麽樣都出不去。
陸負責人清醒的腦袋再次打了電話,詢問周總是否要給裴韞跟裴景之轉到港城去,并說明了目前所看到的狀态。
“怎麽會有如此怪事?”周女士完全不知曉,她聽到也是一陣發懵,怎麽都在省醫院了,大夫還完全看不到。
“小裴先生呢?”
“在樓上,裴先生的狀态不是很好,目前頭發開始花白,人也像是老了兩三歲,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昏睡不醒,無論外界怎麽刺激都沒有……”
“轉過來吧,我會安排好住院的。”
好在有清醒之人,醫生和護士再一次被叫了回來。這回,他們沒有在表示沒看到這房間有人。
上午10點,裴韞裴景之以及江逾白轉去了港城,邝阿姨沒有跟。反而是提着包慌忙的跟女兒去詢問找關系的老同學。
而一旁的江爸爸,也接到了來自老家陳老爺子的視頻。
“屋漏還遭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幾年來事不順,好事無成反成兇……這孩子的八字極好,偏偏遇上了一黑點。
有人借了他的八字和臉,又吸了一半的精氣,才導致命裏白發早發……久之而成人無精則亡,為平衡精氣流失,吸取周圍之人精氣,保持生命,乃是人求生之道,但仍然被下注之人奪走,致使運氣平穩,蒸蒸日上……”
兩位中年人對視,果然是被他人借了東西,要不然怎麽可能21歲便擁有蒼老面容。
為了生存而吸取周圍資源精氣,确認是給予了身後下咒之人。
“有什麽辦法可以解嗎?”任阿姨緊張詢問,“小白,小白呢?我的孩子,他會不會有事。”
“接觸太過,導致精氣混亂,識不得自己,遠離即可。”
“好好,我們知道了。”任阿姨一屁股坐在車椅上,透過車窗看着身後倒退的樹木,只覺心情拔涼拔涼。
淚水簌簌的往下流,怎麽辦,自家孩子是真的喜歡小裴啊。
“會沒事的,他們現下确實不适合見面,或許分開……才是對對方的好。”江爸爸長嘆一口氣,想抽煙卻顧及這車上的三個小孩。
最後只是扭着頭,繼續詢問陳老爺子是否有法子可解。
小裴那孩子也是無辜,十八年來幸福生活三年一朝打亂,今兒親人全部離世,唯剩一個兩歲幼童。
“無解無解,背後下法之人太過強勁,得靠裴韞自身解決,另外幼童缺魂,久而久之,将癡傻一生……”陳老爺子在鏡頭面前捏捏手指頭,眉頭緊皺,搖頭晃腦,最後長嘆一口氣。
“遠水救不了近火,有緣人終歸不是自我,難免受影響……時乖命蹇,命途多舛,有緣人之心,需謹記自己是誰……”
“有緣人?”
細細捏着這兩句,思考這有緣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謹記自己是誰?”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謹記自己是誰?難不成這孩子的身體是另一個人格控制的,那人格不想要以前的人格回來?”
任阿姨嘀嘀咕咕,看着幾集轉院的三人,着實是忙得滿頭大汗。
“程老爺子說沒有解法,那麽問題就出在了本人的身上,所以要等他醒來……”
“可憐的孩子啊。”
裴景之燒紅的臉上盡是淚水,他緊緊攥着胸口前的衣服,企圖把自己塞進裏面。
熟悉的味道萦繞身旁,車流反複後退,時間點點滴滴而過。
費瀾的驚醒,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發絲滴落,他的心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
“怎麽了,好熱啊……”
身上宛若烈火澆烹,熱得令人頭昏眼花,雙腳發軟。
卻隐隐聽到外界之人評價裴景之缺魂,費瀾只覺五雷轟頂,他的雙目瞪的極大,似乎不敢相信。
“缺魂……為什麽會缺失?”
如果是你缺少的那一部分,可是我是一個完整的人啊,明明是死後才重生到了兩歲的自己身上,為什麽會說是缺魂。
他恍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打不過這屏障。
平日裏活潑的兩歲自己也陡然消失,剩下的即是一片黑暗。
“哈哈,裴韞的小孩就是有天分,如此之折磨,也可以頑強生存,将來我們陳家,總算是有一張保命符……”
“這種方式是否不太好,他還是一個8歲歲的小孩。”一道女聲傳入耳畔,似乎透露着點擔心。
另一道男聲又打斷她,“我陳家的基業,斷不可葬送在一個小女兒身上,若非我命裏無子,怎麽可能會讓你女兒接觸家族事業,女孩子就該做自己喜歡的,她承受不起家族族譜……”
是……是他8歲時意外聽到陳家父母的商讨,仿佛陳思怡是一個商品,用來交換家族和利益的商品。
“為何不選高家,他們家的人脈更廣,而且小孩也優秀。”
“老娘們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高銘暄私下裏跟他的那些資本做了什麽,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那道男聲哈哈大笑,仿佛是聽到了如此巨大的笑話,他盡管的嘲笑自己陪伴多年的妻子。
“我們陳家要想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除了利益之外,還要擁有底線。高家做事沒有下限,他幹的那些,單拎一個出來,我們陳家就會被查的幹幹淨淨……
與高家交涉……還不如收養一個失去親人的兒童,将他教育得如同狗一般,到時候他将來的成就可不是與我們女兒結婚後的……”
費瀾年幼之時并不懂此話何意,只知他們給了自己一個吃飽飯的機會,所以異常努力的想要留下來。
兩歲一個月親生父母在外旅游雪崩而亡,剛剛6歲小舅卻因生了重病也離他而去。他被抛棄的太多次了,他想要抓住機會,想要生存下來。
這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小舅,那人跟他講,“要好好活下來,不要像Papa一樣窩囊……”
自那天後,他就再也沒見到小舅,最後聽到小舅的消息。還是收養那天養父所說,才知道人已經半夜凍死在了公園長椅上。
就在他改名的那天晚上,得到了新的通訊工具費瀾,看到了一則新的娛樂新聞。
【裴韞變态狂半夜凍死公園長椅,警方發現他口袋裏竟繡着費文昌三字及對戒,他對費文昌的感情之深,猶如天上之月,可惜,人是個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