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星耀散會
第 60章星耀散會
“看來劇情已經偏到北去了,而且世界bug修複的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從後面推動的萬雨晴,看來也是書中人物蘇醒了”裴韞翹着二郎腿,拿到了,剛剛南江傳過來的調查資料。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躺平還是有機會的,如果自己這一輩解決了裴景之他們那一輩的問題。
那麽就沒有這麽多事情,娛樂圈可能也會像現實世界中早期網絡淨網,洗刷個幹淨什麽的。
畢竟這裏是書中世界,與現實之間還是有區別,并且區別很大。
小孩旁邊老老實實的打呼嚕,裴韞也打了哈欠,轉頭不再管網絡上的事,睡覺去了。
隔日清晨,是星耀的散夥飯。
小孩今日送去的工作室,請求工作室的老師幫忙照顧,至于保姆阿姨,還是沒有看中的。
“小裴哥你來了,我們還沒點菜呢,就等你了。”杜安格換了老板,對裴韞是熱情負責。
“老楊頭呢”順口詢問。
“在逗小孫子玩,他讓我們先點”杜安格說,還示意裴韞看向左邊的桌子。
果然老楊頭逗着孫子樂得開懷,又新添了小孫女,老人家最是喜歡家庭圓滿。
而且這些員工都是年輕人,他老人家就不打算說教,更何況今日來的都是熟悉的,也沒什麽好拘謹的。
星耀本就沒多少人,除了原先老楊頭帶過來的財務跟人事,剩下的該辭職的辭職,該跳槽的跳槽。
幾個月前就剩下了十幾個人,今天正好擺了兩桌。
除了裴韞這個黑紅黑紅的小明星,還來了幾個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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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嫩嫩臉,原主早期工作接的又少,去公司也沒幾次,所以多少沒見過。
星耀的起家不算太早,也就6年前的事,小明星出了十幾個,最出名的還要數裴韞。
老楊頭的資源不錯,最開始能給這些練習生們拿到不少的好東西,可惜的是……娛樂圈的繁雜缭亂,并非是一個煤老板,能理解的。
所以請的舞蹈老師不好好教,公關團隊也是吃幹飯不幹事,這就導致這些樣貌不錯,有能力的年輕人就耗在了公司。
還得罪了不少娛樂圈的人,倒是挺倒黴的,能混出去的,現在也是在娛樂圈裏跑龍套。
這也算是老楊頭的悲哀,畢竟不符合時代要求的娛樂公司,終歸是要淘汰。
老一輩的思想在年輕人的眼中,已經是上個世紀的內容了,不過星耀對待藝人跟員工還是不錯的。
所以今日還有辭職的員工到場,老楊頭帶着自家女兒,還有一個小孫子。
熱熱鬧鬧的圍成一團,不像是公司的散夥飯,倒像是親人聚一起,熱鬧熱鬧。
“是小裴哥啊,來來來坐我這邊,早就留給你好位置”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子。
“早些年楊老板讓我們做練習生,你不樂意,可能把我這個隊友忘了吧”那男孩見裴韞迷惑的眼,笑了笑說道。
“哪有的事,你是陳圖南”裴韞好在前一天讓南江的員工送來了,星耀6年來的所有藝人和公司人物圖表,才認得面前之人是誰。
“還記得我呀”那男孩也笑了笑,“來吧,小裴哥點贊,也算是隊友一場。”
“好。”裴韞沒有拒絕,挑了幾個符合大衆口味的菜,又去給自己三年來的大老板敬個茶。
“是小裴啊”煤老板撫摸自家的小孫子,“這是小裴哥哥,可是爺爺多年來的驕傲呢。”
小孩子滴溜溜的大眼,很是乖巧的問了好。
“老聽你爺爺說起你,果然是端重又禮貌的孩子”裴韞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了個紅包,“一點小小心意。”
“你怎麽還給他紅包呢,小孩子要什麽呀?今天的主場可是在大家,別光顧着小孩子。”老楊頭打趣了一聲,小孩子迷惑的看向爺爺,詢問收還是不收。
“收下吧,以後可能也不會再見面了”
“聽你小裴哥哥的,收了吧。”
“謝謝小裴哥哥,祝你事業平順,身體健康。”小朋友禮貌又乖巧,還會說祝福話。
“謝謝你的祝福。”
“好了好了,今日也沒別的事情,大家吃吃飯聊聊天,今日的費用我老楊頭包了”
煤老板還是那麽的大方,他率先舉起了酒杯,“祝大家以後事業蒸蒸日上,生活平順,來幹杯。”
“謝謝楊老板,我們也祝願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衆員工紛紛舉起酒杯,一頭祝福這位滿頭白發的老爺子。
“吃吧,吃吧”
“好好好。”
聚會一直從下午鬧到了晚上8點,老人家最先撐不住,早走了。
員工們一個兩個摟肩搭背,似乎是不過瘾,想要找地方繼續鬧。
裴韞拒絕過後,找了代駕開車回家。
路邊的燈光照亮了一座城市,一輛輛車行駛川流其中,人生只不過平凡。
他倒是沒醉到不清醒,只是感慨自己以前的生活。
回到家啊,開門的是一個小豆丁,他還拿着奶瓶吸着。
裴韞沒忍住,伸手摸了把那毛茸茸的頭,小家夥露出笑容,還遞過奶瓶。
裴韞搖搖頭拒絕,轉頭就聽到了另一個不熟悉的聲音。
“小老板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李辭對着裴韞告別,又給他了一個阿姨的聯系方式。
“這是我老婆生完孩子後請的育兒保姆,人品啊,手腳都幹淨,小老板可以去找一下,我保證沒問題。”
“好。”
“拜拜啊,甜心”李辭向可愛的小豆丁擺了擺手,随後拉開門回去了。
安靜的家裏只剩下了一個半醉不醉的裴韞和一個喝着奶的小孩。
費瀾搖搖晃晃的将裴韞拉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邁着兩條小胖腿吧嗒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裴韞發呆。
跟前世完全不一樣的場景,也跟前世和醉後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在記憶裏的裴韞喝醉了會打碎家裏的任何東西,會高喊,“費文昌,你為什麽不愛我。”
在家裏鬧得一塌糊塗,鄰居幾次上門投訴無果,最後只找來房東,将他們父子趕了出去。
那一段時間,睡過橋洞,睡過公園的長椅。還是冬天,每每寒風呼嘯,卻只能瑟瑟發抖的窩在草地裏。
每每看着別人回家,都只有羨慕的份,那時候知道沒錢,也知道沒人會管自己和裴韞。
可裴韞還是會去喝酒,但每隔幾個星期,還是會有人把裴韞帶走,而他則進了孤兒院。
每次來孤兒院看自己,費瀾都覺得裴韞老了一歲,頭發也更加花白。
那個時候的他不過二十五六歲,明明還是一個年輕人啊,為什麽會表現出老态龍鐘。
一副像是被吸幹了全身的精血,但裴韞過來還是會面帶笑容,會輕輕的揉搓他的頭發,帶來他愛吃的糖果。
費瀾那會兒覺得裴韞不是正常人,他像生病了,病得很重很重。
他還是會喝酒,直至将所有的錢財耗盡,直到有一晚在公園的長椅上睡着,再沒醒來。
可是屍體的口袋裏,還縫着費文昌三個字甚至還有對戒。
僅隔兩個月後,他就被裴韞所謂的愛人收養,改名費瀾。
那會兒的認知很淺,只知道常常被裴韞念叨在嘴邊的一定是個好人,會好好照顧他的。
可是事實的結果很現實,他改名字的那一天,費文昌就給他定制了一條長長的規則。
“你要忘記你原本的名字,要忘記你的爸爸,要記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要為陳思怡保駕護航,你是她未來的童養夫,一切都要以她思想為主,你要像狗一樣伺候着她……”
他也記得自己調查清楚過後,發現是裴韞早年嚷嚷的愛人,就是害死裴韞的那個人。
那一刻費瀾覺得要多諷刺有多諷刺。一個不愛自己還在身後捅刀子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執着。
愛情有那麽重要嗎?讓你舍得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