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觀衆們有了上次‘施老師的專業指導’經驗,立刻鎖定吳老師的身份,只管嘎嘎亂笑
第100章 觀衆們有了上次‘施老師的專業指導’經驗,立刻鎖定吳老師的身份,只管嘎嘎亂笑。
鏡頭切換, 插敘一段故事。
劉宋在歷史角度來看,其實不算大,也不算強。但地主老爺在自己家宅子裏, 也能吆五喝六, 更何況畢竟是個正經登基、繼承帝位的皇帝。
巨犬叼了小皇帝, 躍向遠方,絕非人間應有的動物。
在場所有人都驚的動彈不得,當時就有數人吓尿,又吓昏過去兩人。
七名貴婦本來就在對着皇帝啼哭哀求,直接看了個滿眼, 年紀最小的尖叫:“蒼天有眼。”
臉上當即吃了一巴掌。
有人完全沒被打擾, 撲上去就要行不軌之事。
旁邊的官員還沒全被換成道德水準向劉子業看齊的人,既有忠臣,也有正直的人, 七嘴八舌的嚷嚷:“先去救陛下要緊!”
“你這厮找死!陛下要是回來了,一定殺你。”
言下之意則是要是回不來,更要殺你。
色膽包天的将軍猛然醒悟過來:“快追!快追!”
擡頭再看皇帝的去向,那巨犬連個尾巴毛都看不見, 早就閃的遠遠的。
“那麽大一條狗,人人都看得見。快去問!”
“牽馬來!牽馬來!”
一陣紛亂嚷嚷, 四下裏卻真的打聽不到消息, 宮人各有各的活要做,誰顧得上整天看天。巨犬又是一閃而過,眼力稍差一點的只覺得自己眼花, 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皇帝身邊總有人捧了各色器物随行服侍, 有人趁亂把金杯金壺踩扁,揣在懷裏。
[狗東西]
[殺千刀的賊哈哈哈哈]
[要是真有天狗吃昏君吃貪官, 豈不美哉]
[撐死狗了]
分散開四下裏追蹤搜尋,見人就問:“見沒見過一只巨犬飛過去?”
“狗嘴裏還咬着當今皇帝。”
[哈哈哈殺了吧爺會飛]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報應總是太遲]
蕭砺看他們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就放心了,自己和無忌師兄能隐形,茍哥随時可以縮小了躲起來,但劉子業這個人在設定上是無法隐形的。要是像漫畫一樣,可以單獨設置某一個隐形區域,在大街之上,衆多路人來往之間,讓無忌師兄把他這樣那樣料理一番,豈不是讓目标更絕望更羞恥?
手裏端着趁亂偷來的糕點,腦海裏還有後土宮的教材壓縮包,解壓出來在腦海裏反複參閱了一會,只覺得茫茫天地、白雲蒼狗……白雲挺像棉花糖的……啥時候弄個冰激淩大蛋糕吃吃。
用刑時長接近一個時辰。
彈幕不外乎:[哈哈哈好!]
[這位大爺手藝夠好的]
[真不得了]
[我當年看剮人,也只有三百多刀]
[這一刀真漂亮!]
[藝術!]
蕭砺看着彈幕,擡手拍拍腦袋,收回了不知溜到何處去的心猿意馬,又回到這別苑的宮殿內:“哎呦。”
專業人士确實不得了,劉子業雙臂上的肉盡去了,露出一雙晃起來窸窣作響的森森白骨。胸膛上已經剜去兩個重點,隐約可見粉白鮮嫩的肉下面,露出幾條肋骨。
旁邊的地上扔着一小堆碎肉,仿佛是在不太幹淨的廚房,地上的鮮血卻不多。
這年輕皇帝眼中滿是咬牙切齒的仇恨,劇痛讓他的臉比平時更扭曲,甚至還掙紮着去撞無忌師兄。看向走進來的黑衣女人,他微微戰栗着,牙齒咯吱咯吱的,用極其仇恨、像咬人惡狗一樣的眼神看着走進來的這個女人,恨不得跳起來咬斷她的喉嚨。
蕭砺看他身上皮肉綻開,骨骼雖然還沒被卸下來,但一樣恐怖,瞪着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像是恐怖片裏真正能吓到人的怪物。看彈幕看的也不太舒服,簡直是自上而下的野蠻作風,從皇帝開始的。給師兄遞了一盤綠豆糕:“我剛去禦膳房拿的。聽說有句古話,人心似鐵非似鐵。”
無忌師兄木然一張面孔,看不出喜怒哀樂,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血,拿了一塊就往嘴裏送:“官法如爐真如爐。多謝大姐。”
“下聯有了嗎?”
劉子業雖然不甚聰明,自然是以己度人,剛剛叫罵的嗓子都啞了,沙啞着說:“招個屁,賤寡婦,你死了一個男人,呸,早晚把你九族男子都殺淨。亂臣賊子,是誰奪我皇位!是豬王還是賊王?”
蕭砺擱下點心盤,一股邪火往上撞:“你在天下間只害過這兩三個人嗎?”
劉子業突然怔了一怔,旋即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态。
顯而易見,除了那三個該死的叔叔,其他人還算是人?
無忌師兄:“大姐何必多問,不如摘了他的心肝下酒。”
蕭砺戲谑道:“這不好吧,吳老師說人受了驚吓,肉是酸的,得緩幾天再蒸着吃。”
觀衆們有了上次‘施老師的專業指導’經驗,立刻鎖定吳老師的身份,只管嘎嘎亂笑。
[蕭姐,聽小弟的,不酸]
[這小皇帝正是不羨羊的年紀,肥美的很]
婦女小孩是最嫩的,一般來說男的得多加一把柴,但那是幹瘦饑民,富人胖子依然肥嫩。
[髒心爛肺,不如拿去喂狗]
[叫狗日他]
茍哥知道她不會同意,但社會人自然懂得做事,做勢吓得一蹦三尺高:“萬萬不可!隊長,憑什麽玷污我!我是直男而且在後土娘娘面前發過誓!”
蕭砺遞了一句:“發過什麽誓?”
茍哥低頭:“發誓一輩子葷素搭配不沾男色,只求生生世世榮華富貴!”
屏幕前所有觀衆,不論看過笑話的,還是沒看過的,都繃不住大笑起來。
就連無忌師兄也忍不住搖搖頭,吃完點心,提着刀繼續上前工作:“大姐,您只管坐着看,指點小人。”
劉子業厲聲詢問:“誰派你來的!朕是天子,你敢殺皇帝,任憑你是什麽奇人異士,早晚難逃一死!”嚷嚷罷,又暗自尋思是誰犯上作亂,勾結隐士高人來謀害自己。
他畢竟是正經的皇太子,被迫讀過幾年書,自然懂得主少國疑的道理。因此一繼位,就覺得叔叔、丞相、大将軍都憋着要篡位。雙眼瞪出血來,死死的盯着蕭砺,口內一連串報出幾個當朝官員的名字:“是他們?”
如此冷僻的歷史知識,別說蕭砺不知道,正經歷史系的也沒幾個人記得住。
她自然是冷漠的吃點心。
劉子業又說了好幾個名字,抓狂怒罵:“賤人,朕已是将死之人,你怕朕麽!看你駕馭巨犬,像個世外高人,連一句實話都不敢說?”
蕭砺漠然道:“派我來的人,不過是百姓而已。”
劉子業發狂大罵:“這些殺不盡的賤骨頭!畜生一樣的東西,狗男女,還敢在朕面前裝腔作勢!”
無忌師兄不等師妹發怒,直接用刀子撬進嘴裏,勾出舌尖只一剜,當即開啓淨網模式。喊叫還有聲音,罵的烏魯烏魯的,聽不清楚。
蕭砺豎起大拇指:“好,看來他不願意和我探讨文學,也罷。我的知音多得很。”
專心看彈幕裏的歡呼和感動:
[撥雲見青天!]
[好!]
[嗚嗚嗚媽媽]
[真好,不愧是現代人]
[為了…]
蕭砺微微笑了笑,感覺新領地橫掃整個地府要不了太久,而且各地都有卧底以及立刻配合的鬼魂。現在還沒來,一定是在研究人間的科學和陰間的不兼容問題,在偷偷制作大坦克和戰艦。
這些朝代太抱團了,真可惡。
林雲志一邊寫PPT,貼圖和數據,一邊轉入內線頻道:“蕭蕭,你從哪兒找來這個人才哈哈哈,話不多,還讨人喜歡,是你生前的朋友嗎?”
“在陰間認識的,人不錯。”
“他怎麽一直保持犬形?”
蕭砺坐在旁邊觀刑:“還有家眷在地府,怕人報複,不敢露臉。勞煩林老師保護他一下。”
林雲志知道這一點,部門裏所有人都鬼鬼祟祟的,沒有人驕傲的宣布自己在哪個部門上班,甚至拒絕拍合影和佩戴工卡。滿口答應:“你放心,咱們這是衆矢之地,亡命之徒都不敢來沾邊,我知道。”
蕭砺:啊你居然知道??
酷刑進行到兩個時辰時,蕭砺看彈幕上的議論,敏銳的發現他們居然毫不倦怠,自己都看累了,看膩了。
彈幕中有人驚呼叫好,有人期待的念着他們生前那皇帝的名字。
無忌師兄:“大姐,這個人就快殺幹淨了,捉一個來頂上嗎?”
“今天不是劉宋專場啊。”蕭砺笑道:“收拾完這個就下班。且慢,留着他的後背,你教我怎麽剝皮。我只會剝雞皮剝魚皮,人太容易破皮了,別說是這種細皮嫩肉的,我再怎麽練,往牆上一擦也會擦破。”
“确實不容易。”無忌師兄在他的破包袱裏翻了翻,拿出一柄精致小刀,雙手奉上:“用這把刀。薄薄的斜着下刀,手裏揪着點。”
他簡單演示,果然在專業人士手裏非常簡單。
蕭砺同樣木然的接過殺氣很重的小刀,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學習了一點點新技巧,但這技巧不學也罷。
“太惡心了。”
幹脆了結了今日的目标。
“你們兩個先走,我和朋友們再聊一會。”蕭砺瞥緩步走到屋外:“來,讓我們看看後續的熱鬧。我猜那個豬王要準備繼承皇位了。蠻幸運的這個人,不知道他在歷史上的風評如何,會不會沒過幾期又見面了呢?”
[不能]
[昏君排名裏他得在二十名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