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岳雲在蕭砺恢複意識之前，以極其敏捷的身法火速溜走，出了大廳一推走廊……
第60章 岳雲在蕭砺恢複意識之前，以極其敏捷的身法火速溜走，出了大廳一推走廊……
岳雲在蕭砺恢複意識之前, 以極其敏捷的身法火速溜走，出了大廳一推走廊的窗子，身化清風直奔家中。
他确實看的臉上發紅, 但那不是害羞！是激動！是禁忌的刺激。是……是看得很爽。但不能說, 這不符合道德, 恐怕父親也會不高興。
岳飛是心态平靜到完全不關注這個項目，但他的朋友們——跨越各個朝代的友友們，興高采烈的寫信通知他進度，在整個直播過程中，信件如雪片般寄來。祖龍集團出的雜志都有十一個朋友分別送了他一份, 在書房角落裏落起厚厚一摞。
他只好躺在床上假寐, 兩耳不聞窗外事，想說過去的事就算了。
但李娃不容他拒絕，坐在床邊, 繪聲繪色的讀出信中內容。
夫人在生前感情深厚，協助布置軍事、參與後勤、照顧婆母又在風波亭之後阖家被流放時單獨撫育兒女。就算是在之前她數落宋朝的過錯，岳飛也只是靜靜聽着，她太委屈了。
現在嘛, 哼哼兩聲以示自己聽到了但沒什麽可說的。
岳雲回家時在門口抓了一把雪，搓搓臉, 雖然不腐蝕他的靈魂但也不算舒服, 把臉上的紅暈壓下去。先打招呼：“爹，娘，兒子回來了。”
岳飛：“你還知道回來？…最後怎麽樣？”
李娃興致勃勃的說：“快說。他們怎樣收場？”
岳雲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 其實逼迫昏君跪在太廟裏, 道歉，抽嘴巴子, 打屁股，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刺激了，做夢都不敢想。而且她的語氣那樣高傲，冷酷的命令，把昏君的臉面扔在地上踩。自己旁邊的觀衆還嘀咕什麽‘踩他的臉’‘讓他舔鞋底’之類的話。“也名副其實的收場。”
岳飛眉頭一皺：“那你臉紅什麽？她讓你帶話給我？”
熱情友友們大書特書那女子對岳武穆的仰慕之情，那種随時可以認個祖宗的熱情。
謝謝，別來。
……
Advertisement
蕭砺的鬼魂狀态還停留在演播廳的沙發上，腦袋上扣着一個桶。
這次不是急退，她還要整理一下藏在角落裏的行李，都抓在手裏，然後緩緩抽離。
片尾曲起——歌手的聲音穿雲裂石，高亢而圓潤，金玉之聲：“幽都鬼氣豪，紅塵烽煙掃。
俺七言撰不盡浮生好，綠胭脂妝不了死士俏，三尺雪照不見昏王叫，蠢男女補不疊生死料。”
後土宮戒言執事無聲的狂喜，在無聲的揮舞手臂之後猛地舉起一個大牌子，上面毛筆粗糙的寫着三個大大的數字：七七三！
林雲志震驚的後仰：“773嗎！！”
她差點尖叫，但強行忍耐住，沒有在幾百名歡呼雀躍的觀衆面前失态，只是雙手捂着臉，嚎啕大哭。
戒言執事萬分用力點頭，差點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當做彩球抛起來。
片尾曲：“誰知那蕭家女白刃開道，雙王薨，汴京倒，天地驚彷。
若不是那辟雍三月正法興，怎雪的天地奇冤衆鬼惱。”
字字都如珍珠滾落，讓聽衆的四肢百骸毛孔盡數打開，爽的汗毛倒豎。
現場觀衆幾乎全體起立，瘋狂鼓掌，期待蕭砺醒過來。
而在屏幕前的觀衆們，公開的攥緊身邊人的手，私下裏已經和親人好友抱在一起激動的打滾、亢奮的跳舞。
“還以為會刺殺趙構，這太爽了！”
“爽死了！！媽媽！！”
“吓死他，打死他！打的時間太短了！”
林雲志讓屏幕上以每天發生了什麽的速度進行自行推演，自己離開操控臺，哭着走向沙發：“蕭蕭啊嗚嗚嗚！！”
蕭砺一推開罩在腦袋上設備，就看到她喜極而泣，撲倒自己懷裏嚎啕大哭。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感覺有點像閨女，莫名其妙就被激發了母愛，坐在沙發裏也不起來，摟着她拍拍後背，摸了摸頭發：“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林雲志哽咽難言，雙手緊緊摟住蕭砺的脖子，猛抽泣了幾聲，在她耳邊小聲說：“怨氣指數在開播時是839，第一次暫停時806，在岳飛殺穿全場之後飙漲到861。辟雍差點要叫停這個節目。現在以773作為結束。你懂不懂這意味着什麽。蕭蕭，我真是…”
蕭砺到是知道數據的重要性，但不了解怨氣指數的下降有多難。感覺到她渾身都在發抖，摟在懷裏：“您辛苦了。咱們休戚與共，我總算是沒辜負您的偉大事業。還有很多人看着。”
林雲志懸着兩個月的心終于放下，趴在她肩頭喃喃道：“我把命都賭上了，我和他們說不成功便成仁，一定要讓我們完成這一場……我相信你肯定能讓怨氣指數降下來。”
當時那些老鬼就陰恻恻的盯着自己，還有兩個畫像。
那種壓迫感，她只能假裝傻呵呵的沒有感受到，不是真不在乎。
蕭砺倒不意外，她可能有點偏激癫狂亢奮，但行業翹楚基本上都這樣，沒黑沒白的全情投入工作，不計一切的賭上身家性命。“謝謝您。蕭砺永遠不會讓您失望的。”
她不能再拖了，摟着林雲志站起來，沖所有觀衆揮手。
在她們剛開始擁抱時，觀衆們還在鼓掌歡呼，覺得這是正常的慶祝。但這編導哭的時間太長了吧，你幹啥了不就是在桌子後面敲敲鍵盤，改改數據，罵罵人，喝着茶吸着香火，整的好像你是頭號功臣似的。
持續不斷的掌聲，在她揮手回應後開始高呼：
“蕭砺！！蕭砺！！蕭砺！！”
“我愛地府！我愛您！！！”
“殺得好啊！殺的太爽了！！”
“太偉大了！！！蕭砺！”
蕭砺臉上一僵，她最不喜歡被全場盯着看，我特麽是藏在暗處幹活的人，保護臺前主角的那個人，你們都盯着我，這叫人很尴尬啊。
現在雖然恨卓老師恨得牙癢癢，但這時候非得模仿他不可。
臉上挂上謙遜又誠懇平和的微笑，和林雲志十指相扣，舉起手，二人一起接受這榮耀的歡呼。
白杏林目眩神迷的看着她，在萬衆歡呼中，雖然沒有聚光燈單獨照亮她，但周圍的一切都黯淡無光，唯有蕭夫人璀璨奪目。
燦爛又平和，像是巨大的珍珠，并不刺眼但觀者眼中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這爍爍放光的明珠。
林雲志回過神來，松開手，擦擦眼淚：“不可以公開拉小手。”
盧骥和其他工作人員望着這一幕，也跟着鼓掌，但他鼓掌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後悔自己怎麽沒有做好當時的試鏡。
“太爽了！！我不恨了！！”
“我們宋朝老鬼爽死！”
“女王！！”
蕭砺保持着那種誠懇平和微笑，抱拳向觀衆們致意：“多謝諸位。蕭某做事拖沓，期間還溜號去打了個仗，多謝諸位海涵。”
觀衆們的歡呼聲震翻房頂。
林雲志疲憊的舉起攝像機，繼續拍攝紀實畫面，這都要放在電視劇裏的。
蕭砺腳趾抓地，非常想溜走。
幾百雙狂熱的眼睛盯着她，人們興奮的臉頰漲紅，歡呼，把金戒指撸下來，金簪子拔下來統統扔到她腳邊，聊以抒發快樂。
蕭砺有點僵硬的笑，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林雲志。好嘛這小美人臉上淚痕沒幹，頭發亂七八糟，又在繼續掌鏡工作。她幹脆說：“謝謝大家。你們辛苦了。”
觀衆們還在狂亂的歡呼尖叫：“啊啊啊！！”
“啊啊我還能再看一百年！！”
“您辛苦！！”
蕭砺又陪了觀衆們幾分鐘，感覺揮手從未這麽累過：“趙構剛剛在爽什麽！”
觀衆們不是很整齊但給出統一的答案，齊聲高呼：“他下賤！”
蕭砺大叫：“我還會打更多的賤人！”
“好耶！！！”
蕭砺摸索着節奏：“殺掉那些昏君！直播弑君！”
“直播弑君！直播弑君！”
“直播弑君！直播弑君！”
“直播弑君！直播弑君！”
年輕女孩激動的大哭，古代打扮的中年夫妻踉跄着離開座椅，走到臺階下面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謝謝您，謝謝您…”
熱血青年熱血中年熱血老年差點開始朗誦《滿江紅》，但旁邊人都在嗷嗷亂喊，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蕭砺上前扶起二人，推他們回去，等他們哭的哭喊的喊，折騰了一陣漸漸穩定之後：“好！再見啦，相約下一次。接下來我要彌補過去的不足之處，争取下一次做得更好。都回家休息，大吃一頓！”
“等一等。”一個同樣滿臉漲紅的胖子站在第一排，喘着氣站了起來：“蕭砺，你這個瘋婆子，竟敢殺宋高宗，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我和你拼了！！”說這話就把手裏的書扔了過去。
胡雁歸放下提盒，正要撲上去護主。
觀衆們無處揮灑的熱血立刻就有地方施展了。
一瞬間無數只手就淹沒了胖子。
林雲志立刻調轉鏡頭，吩咐道：“叫安保處來！嚴查這個人的背景！涉嫌侮辱辟雍官員！質疑地府政策！”
戒言執事舉起又寫了一張的牌子：襲擊後土宮弟子！
沒錯，主持說了，只要她第一次直播做出效果，就可以當後土宮弟子。
到時候去後土宮一趟，選擇最适合她的修行法門，每周派長老出來給她上課，至于澹臺師兄，他忍忍吧。誰讓蕭砺現在更有價值呢。
蕭砺心平氣和的看胖子被打到大哭喊救命。
林雲志關了攝像機：“哭？哭也算時間！”
“那貨大概會有什麽結果？”
“侮辱辟雍官員，襲擊後土宮弟子，死罪。”林雲志挽着她的胳膊：“走吧，別管閑事了。”
……
本來趙構只是在挨打，和父兄一起捆好了跪成一排，整天挨打。
但在大結局時，‘趙構’露出了那種感激、釋然、甚至有點快樂的語氣。
本來正在打人的趙光義猛一腳把他踢開，本來是毆打蠢貨廢物，現在變成髒東西了：“你他娘的是不是在心裏暗爽！？？”
趙構哭的哽咽難言：“嗚嗚嗚嗚嗚我沒有啊”
趙佶的天賦技能是甩鍋，立刻禍水東引：“怎麽，祖宗親自打你，比不上一個小娘子打的好，不如她打的舒服？”
趙匡胤本來在抱着酒壇子大喝特喝，人間祭祀了一些怪怪的酒，倒在一起搖勻了喝，醉的很快。聽的噴酒：“好賤人！好賤的一番話！打，打到他們喊爽！”
……
嬴政本來對女人鞭打男人是不贊同的，對一個平民女子鞭打皇帝，更是生理性的不舒服。趙構該死不代表蕭砺就是好的那個。
但在看到驟降的怨氣指數之後，他只想說，多打幾個。
每年用以救災防災的資金非常多，而每次下完暴雪，就有境外勢力過來造謠，說什麽只有秦國領地的雪最多最厚，其他領地都沒有那麽厚。還說什麽其他領地免費給修繕房屋，免費給醫治傷患。
完全不是！
禦用文人還在等陛下一聲令下，新一期雜志的基調。
‘誅一獨夫民賊’還是‘弑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是‘一場澀情擦邊球演出’？‘彌補昔日遺憾’還是‘自欺欺人的做戲’？
要是誰噴的好，誰的論點契合皇帝和天下人的心思，誰就能（劃掉）正位中宮（劃掉）成為官方主流學派！
侍女出來宣布結果：“陛下說，直播節目做的對！蕭砺做得很好！陛下要厚賞她！”
“陛下英明啊！”
“陛下真是慷慨大度千古未有！”
《正義的輕蔑》
《民為重君為輕，昔日之屠刀今日之皮鞭》
《華夏起義烽火，永遠不會停歇》
《太廟行刑——忠義兩全的選擇》
《美人九死一生也無悔，用熱血書寫奇跡》
《跨越時空我們終将相遇，千萬年不變的唾棄無能昏君》題目一瞬間都拟出來了！
……
後土宮的心情非常複雜。
耶律主持繼續搓冰球：“怎麽說？dominance & submission對怨氣指數的影響？這玩意怎麽研究？”
有長老開玩笑：“這可以讓澹臺研究，他已經被支配了。”
“那不一樣，他還沒在蕭砺面前跪下。”
“我看蕭砺如果要打他罵他，他只會立刻跪下來，把她的腳捧在懷裏。”
“蕭砺打人一定很狠，沒關系，咱們澹臺的不透明度超高，特別結實耐打。”
耶律主持護着又漂亮又努力還有天賦的徒弟：“情劫這種事，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你們奚落他做什麽？笑話澹臺不難，難的是研究出最後怨氣驟降的原因。”
有人遮着臉提議：“要不然就…每一場都改成盛大的虐待鞭打？我不太懂這個。”
“皇帝都不怎麽在乎長相，萬一又老又醜還有皮膚病和痔瘡誰愛看。”
許杏花說：“對啊那玩意看了只會覺得惡心！弟子覺得，是蕭砺像打犯錯的小孩那樣鞭打一個皇帝，這個是主要爽點。”
“難道不是因為他被吓瘋了嗎？”
“我覺得是因為他像個奴隸一樣溫順，然後還是被殺了。殺人的時候道德高下、溫順與否都不重要。”
“俺附議。”
耶律主持雙眼一閉：“你們十人一個小組，小組作業。”
和他認識時間長的後土宮呂長老暗暗诽謗：“你去人間到是學點好。”
……
梅中玉自從陪她去了人間參加喪禮之後，就開始瘋狂八卦蕭砺喪禮上的扯頭花項目何其厲害，彈琴的畫畫的跳舞的，男的女的全是大美人，一個個情根深種，在靈前哭的梨花帶雨，相處融洽，要一起照顧遺孤。還有一個沒能進入後宮的男的，恨瘋了都。
一開始鬼們就覺得他扯淡，文杞園的戀情從來沒曝光過，怎麽可能就那麽巧那不能夠。
現在，唐殿臣：“難道你沒吹牛？”
梅中玉哭笑不得：“我替別人吹牛幹啥啊師父，要吹也是吹我自己。我自己都不敢這麽吹。”
“來來來，小梅，詳細說說。”
“說實話我真不相信文杞園的神秘女友是她——但是又很合理。”
“悼亡詩！這是不是要有新作品可以聽了？好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