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俠以武犯禁，可我不是俠客啊
第41章 “俠以武犯禁，可我不是俠客啊。我有編制的。”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一覺睡醒伸懶腰，驚聞秦家被殺光。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聲慘叫，緊接着來的是第二聲, 第三聲。
秦桧極具的同時, 還堅定的排擠走了不願意當走狗有主見的每一個人, 他的管家在斂財弄權上是一把好手，碰到這種場面，也只會驚慌失措的吩咐下人去喊臨安知府來處理問題。
臨安知府哪敢隐瞞，火速上報天聽。
丞相府被裏三層外三層的重兵圍困把守，整個杭州城的人都擠在這幾個街區附近, 摩肩接踵, 探頭張望，議論之聲從早到晚不絕于耳。
消息根本藏不住，伴随着下人的第一聲驚叫, 那血跡淋漓的題壁內容，以飛毛腿的速度傳遍街頭小巷。
【秦桧食言應誓千刀萬剮】
“秦桧發過什麽誓？”
“負心多是讀書人…”
“誰殺的他？”
“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民間會自動發掘真相，真的事譬如秦桧趕走懷孕的小妾、陷害當初幫過他的恩人、多年前的黨争故事、為了古董殺人害命、陷害忠良的N個事實。
蕭砺支棱着耳朵，已經聽到數個猜測, 都不用自己放煙霧彈，這掩飾已經足夠多了, 只要他到處都是仇人, 那我真是一個無辜又無害的路人甲。
朝野清晨就開始震動，滿朝文武都是秦桧精心挑選的、自己的同黨，現在他們真正的主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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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小會時, 狂喜着想到自己可以上位, 可以成為丞相，之後又想到做到丞相也會被殺！每次去宰相的深宅大院, 都覺得甚是威嚴可怕，完全不敢擡頭仰視，怎麽那樣戒備森嚴、威嚴聳立的宅邸還能……莫非這世上不只有武功高強的賊配軍，還真有唐傳奇裏的劍俠？
趙構一上午都沒說話，精神恍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秦桧這個人雖然權傾朝野，但許多事做的都極襯趙構的心意。
朝廷中的秦黨，真正的黨魁就是官家。
可就算是他也覺得秦桧有些尾大不掉，卻同樣想不到會是誰殺了秦桧。
宮中侍衛小心翼翼的抓捕所有人，又在巨大的秦相府裏發現了幾名死者，都是幕僚和同黨官員。
戰戰兢兢進入卧房，現在氣候暖和，許多蟲子蒼蠅烏泱泱的盤踞在寝室內，開門聲驚擾到這些蒼蠅，一窩蜂似的轟然飛出屋外。
“啊啊啊！”
聽說了秦丞相死得很慘，最開始發現的人已經被吓得精神失常，但沒想到除了頭顱之外身上體無完膚，坐在自産自銷的血泊之中。
真是捆在椅子上千刀萬剮的秦相爺，不知什麽時候才斷氣，桌子上平平的鋪開一層肉片。夫人死的到是簡單，被人一根細繩勒死在床上。
由殿帥、提刑官組成的調查小組經過缜密的觀察、仔細的探索。
得出第一個缜密詳實的結論：“不用叫仵作驗屍了。”
虛拟世界之外，所有觀衆，歇斯底裏的笑成一團，笑到東倒西歪，滿地打滾。
更有甚者笑的滿地亂爬，四腳朝天，笑到情緒失控不能自拔。
原來誰死了都這麽糊弄啊。
解開繩子之後怎麽收殓自不必再提，帶着東西回到皇宮中，給趙構詳細講述了現場情況。
趙構心裏也只想知道一個問題：應誓而亡到底是什麽誓言？？秦桧跟誰賭咒發誓？？
“官家，這是刺客留在現場的字，臣等臨摹下來。”
“官家，刺客留在現場一個箱子，貼了封條，還……還用秦丞相的血寫了官家的名諱，要官家親啓。”
趙構的情緒是崩潰的，表面上還是要裝的，隐隐的懷疑這是力主抗金的那群人，他們抗議還不夠，指揮官家怎麽治理國家還不夠，還敢直接殺秦桧？今天殺了秦桧，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殺朕
“你們打開，呈上來。”
箱子沒拿到殿中，一直都放在殿外，空手出去，片刻後一聲大叫。
趙構當即起身往後躲：“難道箱子裏有機關？藏着刺客？”
出去開箱的官員連滾帶爬的奔回來，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亂滾：“箱子裏……箱子裏……”
趙構：“慌什麽！”
官員咽了咽唾沫，連連叩頭，顫聲說：“箱子裏是二聖的頭顱，栩栩如生！！”
“什麽！！！”趙構眼前一黑：“這不可能！！難道是金國…難道是金主？”掙紮着起身卻起不來：“扶朕過去看看，這不可能…”
箱子就放在地上，兩顆微微變色但感覺死了不超過三個小時的腦袋，頭挨着頭，放在一起，眼皮微睜，露出一線死寂漆黑的眼珠。
宮中一片慘叫之聲，頃刻間哭聲震天動地。
“官家，官家！”內侍攙着受驚過度直接昏過去的趙構：“快快快。”
……
[朱元璋：治标不治本]
因為殺的不是自己明朝的皇帝所以非常公正的評價。
蕭砺已經趁亂出了城，趁着他們封鎖臨安城，就在臨安城外、西湖畔的客棧內落腳，等到鏡頭又切過來時，她已經沐浴更衣，梳起頭發帶上小冠，一副宋朝婦女的模樣。“四門起火，宰相暴死，給大家看個熱鬧。洪武爺說得對，這件事确實治标不治本，不過還沒結束。”
[我不是車神-趙光義：俠以武犯禁，你們真想試試能不能防住刺客？]
蕭砺笑呵呵的說：“俠以武犯禁，可我不是俠客啊。我有編制的。”正經有在辟雍入職的手續哦。
[都是真愛-武則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全都要-劉秀：笑活了]
[哈哈哈媽呀]
[笑死了]
[姐姐的大編制~]
話說至此，屏幕內外、陰間各處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萬萬沒想到這句話還能這麽擡杠。
[別看我胸-李淵：升鬥小吏罷了，為五鬥米折腰]
二郎準備過段時間宴請她，随他是拉攏收買還是勾引，有什麽難的。
蕭砺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好，陶淵明是真餓着，算他說到做到，其他人最好能尊重一下錢，賺錢确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李淵大概率不在清單上，倒不是說他很棒，只是他兒子不好得罪，最為威望最高、實力最強的幾個領地之一，完全忽視這老東西：
“進行一下戰後複盤。我真不适應一個人工作，以前都有人跟我商量，幫我策劃。”
“現在宋金之間應該沒法再和談了，诶我現在是一個很純粹的境外勢力。宋朝的反應我們已經看到了，不知道金主那邊對徽欽二宗的死訊有什麽後續反應。趙構和他的金主爸爸必然走向決裂，之前民衆只是請命，現在嘛，就要民怨沸騰了。哎，一個好完美的雙關，我要是會寫詩，現在正适合創作。”
[哈哈哈金主爸爸]
[哎媽還真是]
[哈哈哈]
[鼓掌啊愣着幹什麽]
[呱唧呱唧]*10
林雲志笑的跺腳，什麽突如其來的天才幽默，挂了個通告：【本集就叫《趙構和他的金主爸爸》】
不到三分鐘，《歡樂鬼鬼》的編導打來電話：“把你的當家小花旦借我吧！咱們資源互換。她也太幽默了，真是個歡樂鬼鬼。”
林雲志精神抖擻的開始砍價，經過長達十五分鐘的軟硬兼施之後，要求他在蕭砺出場的集數裏把喜劇主題定為‘金主’，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口醋蒸一鍋螃蟹和餃子。
《歡樂鬼鬼》編導：“哎呀，行行行，都聽你的。小林不簡單啊。”
蕭砺也笑了半天，我還是蠻有幽默感的：“閑着也是閑着，聊一會哈，我剛來的時候，計劃A是先殺趙構，嫁禍給秦桧。讓新皇帝把他們連根拔起，但我考慮了一下，整個朝廷都是秦桧的人，萬一他順勢造反了怎麽辦。我又不是針對宋朝。”
“計劃B是殺秦桧，殺完之後去殺趙構。但這種事必須速戰速決，不是為了直播效果，行動慢一點就不好實施了，臨安皇宮什麽樣我不清楚，不過按照故宮的規格來說，沒那麽容易。我這也是仗着有全景地圖，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幾乎無法做到。”
“因為沒找到秦桧在哪裏，用了計劃C。定時燃燒只是為了方便撤離和躲藏，并讓人盡早發現秦桧的屍體。不過我沒想到宋朝反應這麽慢，居然等天亮了才讓我逃出去。我也沒想到地圖标注時只顯示皇帝，是因為只能顯示皇帝。有點危險，這個功能還得在實戰中摸索。”
[真是無言以對-趙煦：。]
[好人難做-趙祯：一連殺了大宋兩個皇帝、一個丞相。且不說他們是昏君奸臣，大戰當前，你殺一方的人，就是幫着另一方士氣大漲。]
[帥翻全場-劉邦：真滴假滴？妞兒，看見了嗎，人家覺得趙構活着有助于宋朝的士氣哈哈哈哈]
[沒那麽反派-完顏阿骨打：笑了，三哥真幽默。只要趙構一死，她就是幫了宋朝。你們平日裏把整個宋朝的問題，都推到這父子三人身上，否定黨争和初始方針的錯誤，現在又要說殺了他們會影響戰* 争？]
[才色兼得-劉徹：哈哈哈軍事素養之低令人震驚。]
是因為抵抗被殺嗎？不，他死是因為他放棄抵抗，選擇茍且，才落得千古罵名。
朕才是好大喜功，他連好大喜功都沒有，毫無廉恥。
[都是真愛-武則天：別急，過兩天還有更好笑的。你的喪禮辦的怎麽樣？]
蕭砺笑了笑，這不就要開始收買了？這樣迫不及待：“工作期間不談私事，別讓我被警告啦。”
[都是真愛-武則天：要是沒有風光大葬，朕和九哥賞賜你。]
蕭砺：“哈哈心領了心領了。”
[祖龍：如果你對你生前的朝廷或者說信仰，非常忠貞不二，你的靈魂會自動奔向他們的領地，不會出現在這裏。]
本身并不是一個忠誠的臣民，是被名利驅使的人而已。
在地府這麽一個抑制人欲、缺乏名利、一夫一妻、嚴抓黃色、禁止飲酒和擁有奴隸的地方……古代人不想做奴隸，而最近聘用的社會學家研究說，有太多人願意從奴隸做起，為了争取成為貴族的機會。大秦的領地就給你這樣的機會！
蕭砺頭一次遭到這麽嚴重的攻擊，頃刻間變了臉色，正欲分辨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說法，或者地方別有安排：“我相信蓋棺定論。我已經死了，了卻生前身後名。你們聊。”
切換到普通人的頻道，激烈的探讨依然在刷屏：[殺趙構！殺趙構！]
[把金兀術也殺了！]
[別殺趙構！]
[都是秦桧欺上瞞下]
[一丘之貉]
[不許洗地！]
[都是金主爸爸的狗]
[親娘嘞爽死了]
……
趙構被發現的親爹和大哥的人頭吓得高燒不退，掙紮了幾天幾夜，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痛苦煎熬，掙命似的緩過一口氣，又聽說民間傳言這是當初渡康王的泥馬回來報仇，還聽報道說沒有發現任何兇手痕跡。
“沒有任何痕跡？秦桧對天發誓了？難道真是神鬼作祟？？”
“官家，可，可能就是。秦相公幾次賭咒發誓，說的都是…千刀萬剮。”
趙構嘎的一聲差點又昏過去，他隐約想起自己也指天畫地的發過誓，趕快忘掉，趕快忘掉！
神鬼報應，當前這時代的人是信這個的，但不是非常信。
是薛定谔的相信，別人違背誓言肯定會遭天譴的，但自己實屬無奈。
“城門樓起火也沒有痕跡？”
“連鬼影子都沒有半個！”
四個城門樓的守衛都不敢說是放人上去的，隊長生怕抓不到兇手，抓自己當個替死鬼，就算不是被殺，被流放也很恐怖，這完全是玩忽職守。
因此和袍澤統一口徑，全都咬定了：“不知道！沒有人上城樓！啪的一下，就很突然，就起火了，絕非人力。”
金使來的非常快，并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徽欽二宗系自殺，這是一種死谏，希望趙構能放棄癡心妄想，面對現實，不要再想收複失地啦。
趙構是吓病了，不是變傻了，這幾日的重病中隐約想明白了一點，雖然攻打金國可能會導致兵敗和權利不穩固、武将趁機做大變成藩鎮難以控制。但要是不打，可能自己的下場只能比秦桧略好一點。已經退位被抓走的兩個皇帝被殺了，然後是秦桧，那下一個是誰？還能是誰啊！！
“把那些金人…都抓了。”
左右依然有主和派官員：“官家！不議和了嗎？”
趙構口吐鮮血：“你們想害死朕嗎？上天難欺！一天抓不到兇手，一天就別提議和！”
以上種種都被丢進皇宮裏的攝像頭真實記錄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