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兩人都是一天一夜沒休息。
縱然雲裳滿心怨怼, 對着祁野的背影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縱然說服自己是自己一廂情願到心甘情願,想舍棄卻不甘心,想逃離更不知該何去何從。
縱然一直想就這樣盯着祁野, 讓她再也沒機會逃離。
但還是抵不住困意。
這個時節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
昨天還豔陽高照,是個結婚的大喜日子。
今天就陰雨綿綿,即使不拉窗簾, 也是個睡覺補眠的好天氣。
有人挨着枕頭睡得不知道三葷五素。
有人身陷夢魇滿心慌張。
“不要, 不要~外婆……不要丢下裳裳……”
“小野……祁野,連你也要撇下我……”
“不,不要~”
雲裳驟然驚醒,額上冷汗涔涔。
扭頭,祁野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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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顫抖着手摸了摸,餘溫不在, 應該走了很久了。
“不……小野……小野……祁野!”
雲裳大叫一聲慌張翻身下床,連鞋襪都忘了穿就往外跑。
到門口卻撞到了人, 退後幾步, 差點跌倒。
“裳裳, 我在!”祁野單手拖着粥。
單手攬住雲裳的腰, 把人箍到懷裏:“怎麽慌裏慌張的。”
“小野。”
雲裳反手抱住祁野的腰,伏在她懷裏整個人像是受到了驚吓的鹌鹑似得, 瑟瑟發抖。
“小野……你沒走……我還以為……沒事了……”
雲裳擡眸, 壓下剛才的驚怕, 滿目可憐,聲音哝哝。
“是我做噩夢了, 以為你走了, 不回來了。”
“傻裳裳,昨天是我錯了, 以後我要走的話也會告訴你的。”
祁野吻了吻雲裳額頭:“我本來熬了粥想要端過來,但你既然醒了,洗臉刷牙吧,出來喝粥。”
她頓了頓,笑道:“我親手熬得皮蛋瘦肉粥,你嘗嘗。”
雲裳嘟着嘴,反握住祁野的手:“那你在這裏等我。”
“好!”
祁野抽出手摸摸雲裳的頭:“我就在這裏。”
雲裳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去洗漱。
她本來沒有關門,刷完牙洗了臉之後,卻突然踮腳勾了一下門,把門關上。
而後她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怎麽辦,她怎麽會這麽忍不住。
就算是說出來害怕擔心又如何?
她該走,還不是要走。
還不如不期待,就不會失望。
可是剛才是真沒忍住害怕。
以後自己一定會忍住不在意的。
可是,要怎麽忍不住不在意啊……
半晌,祁野再次敲門:“裳裳,你好了嗎?”
她是擔心雲裳餓暈過去了。
畢竟一夜一天沒有吃東西,回來累的倒頭就睡,這會醒來肯定得好好養胃。
“沒……沒事。”
雲裳擦着眼淚鼻涕:“我洗臉被水嗆到了,馬上好。”
雲裳擦了基礎護膚水乳,拉開門出來。
祁野還等在門口。
她滿眼欣喜,卻又突然止住了上前拉祁野手的沖動:“謝謝你。”
“這麽客氣做什麽。”
祁野沒有發現雲裳的不安更重,牽起她的手走到廚房。
“清粥,小菜,你別嫌棄就好。”
“廚師……”
“我跟姐姐講,新婚前三日咱倆過二人世界,廚師來過了,教了我幾個菜,然後就走啦。”
祁野給雲裳夾了菜。
主要是雲裳昨天身體虧了,所以只能吃清淡的。
而她知道對不起裳裳,所以想要二人世界好好好表現表現。
雲裳小心喝着粥,然後擡眸問道:“姑姑有消息了?”
祁野一頓,緩緩搖頭:“沒有消息。不過現在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許她真的只是遇到事情藏起來了。”
“嗯。”
雲裳低頭,自嘲一聲。
如果有消息,你現在是不是要立馬丢下我,飛奔而去?
“裳裳,吃完了我們去看看外婆吧。”祁野道。
“好。”
雲裳懂事的點頭,卻突然擡頭問道:“按道理,現在與你同期的同學應該都畢業了。你什麽時候恢複檔案,去……複職?”
“你猜到啦。”
祁野笑道:“當時就說如果卧底成功,這就當我實習了。現在我沒有卧底成功,也不知道實習期算不算數,我還沒問。”
“那你趕緊去問。”
雲裳淡淡一笑:“看你在家裏擔心姑姑心神不寧的,還不如盡快去警校複職,去找姑姑的下落。”
“啊?”
祁野心裏咯噔一下。
雲裳怎麽如此反常?
剛才還怕自己不在,驚吓成那個樣子,現在又讓自己去警局?
她不解的擡頭看雲裳:“裳裳,我們才剛結婚,你就要趕我走?”
不趕你走,你就不走了?
再者,我們的婚禮本身就是個笑話而已。
雲裳壓住自己自嘲的心思,淡淡一笑。
“不是。”
雲裳放下碗筷,一天沒進食讓她現在胃口并不好:“早上我們不是溝通過了?凡事情只要你跟我講明白,我就能理解你的苦衷。”
“姑姑于你,就像外婆于我一樣,都是我們生命中頂頂重要的人。”
“如果是外婆出事,或者是……你出事,我也會奮不顧身的去尋找。”
“所以我說過了呀,我怪就怪你什麽多沒告訴我。那現在我已經知道姑姑可能遭難,又怎麽能忍心攔着你不去找?”
“所以去吧。”
雲裳莞爾的笑着:“小野,無論你做什麽,只要告訴我,我都支持你。”
祁野鼻子一酸,被感動得無以複加。
她起身端着碗坐到雲裳旁邊,攬着她的肩膀:“謝謝你裳裳。這輩子能跟你在一起,真的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雲裳頭靠在祁野肩頭,藏着眼底的痛苦。
只有支持你,信任你,你才會不離開我。
誰讓我不是你心裏最重要的人呢?
不安像是被黑夜侵蝕的大地一樣,讓雲裳喘不過氣。
祁野道:“我煲了湯,我們吃完飯,去看外婆。”
“那你警局的事情……”雲裳欲言又止。
“不着急。”祁野笑道。
說是不着急。
但洗完碗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祁野還是沒忍住給焦禦打了電話。
“焦支,之前說我的檔案可以先封存着,但是我姑姑的事情我還是放心不下,能不能讓我去工作?”
“沒有沒有,我媳婦沒有怪罪我,還安慰我說姑姑沒事。”
“放心吧焦支,我媳婦理解我的,就是她讓我跟焦支聯系的。”
“是啊,遇到她是我幾輩子積攢來的福氣,我肯定會好好對她的。”
“謝謝焦□□我就安心等消息啦。”
挂了電話。
祁野邊開車邊高興的點着頭聽歌。
整個人跟這氤氲的天氣格格不入。
果然,她還是想要回去找祁骁的。
雲裳落寞的垂下頭。
“裳裳,那家蛋糕超好吃,上次你吃過的,我下去給你買點。”
祁野說着把車子聽到路邊,去給她買了小蛋糕,還買了奶茶。
“奶茶,無糖的。上次吳醫生說你要孕期要控糖免得血糖升高,可能沒甜的好喝,你先試試,不好喝我就給你換。”
她貼心的把吸管插好,才遞給雲裳。
雲裳鼻子一酸。
她對自己這麽好,是不是因為自己答應了讓她去警局?
是不是因為自己表現的足夠大度足夠懂事?
真好,原來這樣就能拿捏這個狗。
“還行,沒想象中那麽難喝。”
雲裳淺笑道:“配上糕點的甜,剛好合适。謝謝你,小野,我很喜歡。”
祁野越發愧疚。
雲裳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懂事過。
真的是因為一切說開了,她心情通達了嘛?
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到了醫院。
雲裳坐在床邊拉着雲外婆的手:“外婆對不起,是我不懂事,太倔強了才氣的你住院。”
“你啊……”
雲外婆疼惜的拍着雲裳的手背:“看你沒事了,外婆也就沒事了,小野……”
“外婆,我在。”
祁野這才靠近了外婆。
“你這丫頭,多大的事情不能跟裳裳商量着來?”
“外婆。”
雲裳護着祁野:“我們已經說開了,以後她不會瞞着我了。”
“說開了就好。”
雲外婆放下心來:“你們後面還有幾十年要過,目前遇到的這些事情,不過是人生中的萬分之一。”
“只有彼此相信,彼此依靠,才能把這輩子過好。”
“小野。”
雲外婆松開雲裳的手,朝着祁野伸手。
“外婆。”祁野彎腰握住雲外婆的手:“我知道錯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事情又多緊急,我都會告訴裳裳,不會再讓她擔心。”
“婚禮的事情是我的錯,等裳裳生完寶寶,我帶她去蜜月履行結婚。”
雲外婆聞言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有醫生進來:“病人家屬來簽字。”
“我去。”
祁野轉身要走。
雲裳拉住她:“我去。”
“裳裳……”
如果雲外婆真有個三長兩短,雲裳肯定受不了。
但雲裳淡淡搖頭:“不過就是去簽個字而已,不用擔心。”
雲裳走後。
雲外婆拉着祁野坐下,自己要起來。
祁野貼心的給雲外婆墊了枕頭,才對祁野道:“小野,裳裳是我養大的。她對你的喜歡,外婆看在眼裏。”
“我也記在心裏。”祁野連忙道:“外婆,我不會辜負裳裳的。”
“你這孩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你願意跟裳裳結婚,就說明你心裏有她。”
“嗯。”
“可是,光是有她,是不行的。”雲外婆嘆息一聲。
她繼續道:“兩個人在一起,僅僅憑借喜歡,是不夠的。兩個人在兩種家庭裏面長大,遇到的事情,見到的人,都會讓你們彼此有不一樣的人格。”
“如果是遇到昨天那種事情,你被人逃婚了,你會怎麽做?”
祁野聞言愣了愣,不假思索道:“砸了婚禮,找到她,質問她為什麽。”
“然後呢?”雲外婆引導問道。
祁野繼續道:“如果她有苦衷,就原諒,沒有,就老死不相往來。”
“苦衷?呵呵。”
雲外婆搖搖頭:“所謂苦衷,不過是你的苦衷。在旁人眼裏,都是借口。倘若裳裳在你心中是第一位,你會怎麽做?”
“她是第一位的。”
祁野急忙道:“是我把時間估算錯了,托大了……”
“但,沒有人會相信。”雲外婆道:“即使我相信,溫溫相信,裳裳也不會信。”
外婆看向門外:“她敏感,沒有安全感,慣會隐藏自己的哀傷,不讓別人發現。昨天的事情,她說原諒你,不過是表面上的原諒。
“她是養大的,我了解她,你怕是還得費一番功夫。”
“我明白了,謝謝外婆指點。”
這時候,雲裳故作輕松的回來了:“外婆,太好了,醫生說你再挂兩天藥就可以回家了。當然如果想要現在回家的話也可以!”
“別。”
雲外婆笑道:“你們兩新婚燕爾的,我這個老婆子回那麽早做什麽?而且這兩天在醫院,公司的事情都鮮少有人找我了,樂得清靜。”
“那好吧。”
雲裳歪頭笑着摟住祁野胳膊道:“那我跟小野回去二人世界去了喔!”
“好好,快走快走,現在的年輕人真辣眼睛。”雲外婆打趣道。
祁野和雲裳笑着離開。
到了車上。
雲裳哼着小曲。
“外婆真沒事了?”祁野問道。
經過外婆的敲打,她敏銳覺得雲裳越這樣,就感覺越有事。
“真沒事。”
雲裳把單子拿給祁野看:“諾,就是人老了而已,有些零件總是不太牢靠,需要好好保養而已。”
“好吧。”
祁野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但是應着雲外婆的話,祁野更加對雲裳歡心:“上次那煙花在家裏看的,我還被抓了。今天還有一場焰火,我們去看看?”
“不要。”雲裳打着哈欠,困得眼淚花都出來了:“還要補覺。”
“好,聽你的。”
回去的路上祁野買了菜。
這兩三天都沒讓廚師來,雲裳的衣食起居都是祁野在照料。
但雲裳嘴越來越挑,而且吃的東西味道越來越重。
說是要在家裏做飯。
但其實天天都往外面跑吃飯,螺蛳粉榴蓮什麽的頓頓都要吃。
祁野咬牙忍着。
雲裳幾乎是天天催促:“警局那邊還沒有消息嘛?感覺你陪着我的時候動不動就愣神。”
“沒消息,不過我也不是很擔心。找人的話,警察比我更有經驗。對了,姐姐晚上約我們吃飯。”
“哼,姐姐肯定是想要教訓你。”雲裳笑道:“告訴姐姐不用啦。哈欠,好困,想睡覺……”
“好我們回去睡覺,我推掉姐姐的飯局。”
“不用。”雲裳搖頭:“去吧,吃飯花不了多少時間,我在車上睡會就差不多了。”
到了地方。
祁溫早早在包廂等着。
雲裳見到祁溫就跟小鳥一樣撲過去:“溫溫姐,好幾天沒見你想死你了。”
“你這嘴真跟抹了蜜似得的。”祁溫笑道。
擡頭看到祁野,立馬緊蹙眉頭。
“哎呀溫溫姐,不要這樣看着小野。”
雲裳遮住祁溫的視線:“我們已經聊清楚了,我理解她的決定,而她也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不用這麽護着她。”祁溫嘆息道:“她這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後你想怎麽訓她就怎麽訓她,不聽話上皮鞭都可以。”
“那我可舍不得。”
雲裳笑道:“打壞了,我的寶寶就沒母親了。”
“這兩天有去檢查嗎?”
祁溫拉着雲裳坐下,擡頭祁野沒了人影:“她又去哪了?”
“管她呢。”雲裳笑道:“檢查過了,一切如常,還是說讓我多吃點,可是我現在嘴太挑了。”
“啊,忘了問你的口味,我還按照以前的口味點的菜,這……”祁溫不好意思道。
這時候祁野進來:“姐,我看了菜單,換了幾道菜。”
她坐下喝了口水道:“最近裳裳口味變了。”
“算你識相。”祁溫笑道。
“對了姐姐。”雲裳道:“我讓小野聯系警隊,讓她早點去複職。”
“這怎麽可以。”
祁溫伸長脖子看祁野:“是不是你竄拖裳裳來跟我這麽講的?她現在身體什麽狀況你不知道?你不陪着她生孩子,還想什麽工作?差你這幾個月掙的錢?”
“不是,姐我……”
“不是的姐。”
雲裳又道:“是我執意讓她去的。你看,她現在雖然跟我在一起,但說不擔心姑姑是假的。而且你也知道,她從小就野習慣了,哪能天天陪着我。再跟我待一起,她就要發黴了。”
“沒有。”祁野連忙自證清白道:“我願意跟你待一起的。”
“那你做夢喊什麽姑姑快跑?”雲裳扭頭,嗔了她一眼。
祁野有些不自信的撓頭:“有嗎?”
“有。”雲裳點頭:“而且,天天膩歪在一起也不太好。我也想回去上班來着,待在家裏能做的事情太少,跟她能聊的天也就那麽些事情,還不如彼此去上班,晚上回來還能多一點話題。”
祁溫遲疑一下,看向祁野:“小野,你也這麽想?”
“我沒有,我不是。”
祁野連忙道:“我是真心想要照顧裳裳,我沒有絲毫不耐煩。啊對了,我外賣點了個榴蓮,姐你等會可能要忍着點味道。”
祁溫是不喜歡榴蓮的。
卻破天荒道:“沒事,我可以接受。”
“反正小野。”雲裳回頭道:“警隊只要給你打電話,你就同意回去。我們雖然結婚了,但我們還是兩個個體。你上班,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姐,你看她。”祁野向祁溫求救。
祁溫看看雲裳,看看祁野。
一個懂事,一個貼心。
怎麽看都是相敬如賓的一對兩人。
可這兩人從來都沒相敬如賓過。
有點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真的就溝通好了?
但一想兩人之間本身沒有什麽利益牽扯,又不像她和明瀾那樣牽扯甚廣,或許真容易說的開吧。
尤其是看到祁野外賣點來榴蓮後,雲裳眸子裏閃爍的光,祁溫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小兩口的事情,還是讓小兩口自己去處理吧。
又過了幾天。
蘇迅給祁野打電話讓過去一趟。
“蘇教官找我,應該是檔案的事情,裳裳陪我一起去?”
祁野拉着剛做完檢查的雲裳道:“你還沒好好參觀過我們學校呢吧。”
雖然兩個學校在隔壁,但是警校有保密措施,也不是誰都能随便進去的。
“我可以進去?”雲裳擡眸詫異道。
“你現在是家屬,當然可以,不過要帶好身份證。”
到了學校,祁野帶雲裳參觀自己大學這幾年來住的和和一些公開訓練的場所。
雲裳沒有想象中的很有興趣,一路上表現的很平淡。
祁野以為雲裳是累了,就沒再多溜達,帶去了蘇教官辦公室。
“呦,你這丫頭幾天不見,回來直接帶上家屬了。”
蘇迅笑着打趣完祁野,然後朝着雲裳伸出手:“小野平常就不服管教,所以被我們訓練的非常抗揍,要是她哪裏做得不對,皮鞭伺候!”
“教官!”祁野挑眉:“又不是訓狗呢。”
“謝謝蘇教官。”雲裳淺淺笑道:“你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聊,我在外面等。”
“不用的裳裳,沒什麽秘密需要瞞着你。”祁野拉住雲裳:“我說過,什麽都會告訴你。”
“真的沒事,我知道你可以回警局了就可以,細節不用告訴我,還不如讓我在樓道裏打個瞌睡補點覺。”
“那好吧,我很快。”祁野戀戀不舍的松了手。
雲裳出門後。
蘇教官擡起手臂搭在祁野肩頭:“這就是隔壁的校花?之前被你整到醫院裏的那個?”
“什麽跟什麽啊。”祁野下沉肩膀,避開蘇教官壓迫:“她一直都身體不好,什麽叫我整的。好啦,蘇教官找我來不是來聽八卦的吧。”
“嗯。”
蘇教官道:“上次處分開除了你,但後來京都大學老師來作正,說的确是她們不對。所以覺得我們對你的處罰過重了。
“學校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觀察和考量之後,覺得的确是判罰有誤,所以恢複你的學籍。”
“謝謝蘇教官。”祁野佯裝高興道。
“謝我?呵呵。”
蘇教官捶了祁野肩膀一拳:“死丫頭老實交代,是不是做卧底去了?”
“還是什麽都瞞不過蘇教官。”祁野順勢道。
“我就說上次處罰過了一點。不過跟你同一屆的都出去實習了,有的去了派出所,有的去了交警隊。因為大家都分配完畢了,你的事情才敲定,所以你的去處還得等幾天。”
“沒問題,聽學校安排。”
但大概去哪裏,祁野心中其實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