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靠直播逃離成佛

第85章

第85章

“什麽？你說有人妄圖拐走我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巴将軍悠閑啃完桃子後的第一句話，成功激起地激起了馬将軍的怒火。

馬将軍背着手在廳堂裏轉來轉去，他的步伐聽上去非常的急躁。

見巴将軍啃完桃子又将手伸向葡萄，馬将軍怒氣沖沖地走到巴将軍身旁，狠狠地将巴将軍的手打落。

“就知道吃，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發現自己被人偷家的馬将軍，此刻看誰都不順眼。

巴将軍疼得龇牙咧嘴，手卻不老實，依舊往葡萄那邊伸。他邊吃葡萄邊含糊不清地說：“你慌什麽？猴子猴孫們壓根沒人被他說動，他人早就走了。你用不着擔心花果山的情況，我離開前喊了在南方的流，我等他回了花果山，才帶着商隊來長安。”

馬将軍瞪了巴将軍一眼：“算你還有點腦子。”

馬将軍在巴将軍身旁坐下，他望着外面的藍天白雲，腦海中劃過一個又一個猜測：“六耳猕猴必定不會就此作罷，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動作會是在什麽時候。”

巴将軍聽聞此話瞬間愣住，他茫然地看向馬将軍，眼中滿是不解：“好端端的你怎麽說起六耳猕猴來？難不成你是想說，背着我偷偷接觸猴子猴孫們的人是六耳猕猴？這幾年你都沒回過花果山，花果山主事人一直都是我，你怎麽會無端猜到六耳猕猴頭上。”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馬将軍懶得看巴将軍那張糟心的臉，他頭都沒回直接怼到，“我們花果山何曾與人結仇過，用手指掰掰就知道動手的一定是六耳猕猴。”

心中可能有想對花果山下手想法的只有那麽幾類人，天庭、佛門、與花果山打過架的妖怪、李世民、六耳猕猴以及某些腦子拎不清的小妖怪。

天庭佛門那頭有孫悟空吸引注意力，希望在天地量劫後得到孫悟空的他們不會沒事對花果山動手，免得孫悟空對他們生出厭惡。

哪怕馬将軍自認他們與佛門有仇，在取經這件事上仇恨也得先往邊靠。

與花果山打過架的妖怪，和腦子拎不清的小妖怪。前者現在四散在四大部洲，後者根本不可能憑空出現在花果山上。所以同樣可以排除。

至于李世民，李世民雖然有想過讓花果山并入大唐，但礙于孫悟空的本事和靠山，還算清醒的李世民絕對不會讓任何會造成他和孫悟空分裂的因素存在于世間。

馬将軍瞧得明白，比起将花果山收入大唐，李世民更想留孫悟空在大唐做保護神。

算下來，真正能動手的只有在封神結束後消失不見的六耳猕猴。

巴将軍猛得一拍桌子：“六耳這個狗東西，我要是見到他，非揍他一頓不可。”

馬将軍不信：“就你？就憑幾年不見，你大了一圈的肚腩？”

從前花果山沒一個安分日子的時候，巴将軍還知道修煉。但自從和大唐搭上關系，花果山只需要安安靜靜種水果後，巴将軍每天只知道吃和睡，難得出門巡查周邊的情況。不知不覺間，巴将軍就養出了一身肚腩，還是裏面沒有肌肉，純粹是肥油的肥膘。

巴将軍被說得臉色讪讪，嘴裏忙回答道：“我曉得了，我回去就練武還不成嗎？”

花果山那頭四位将軍摩拳擦掌，等六耳猕猴再來。火焰山前孫悟空卻苦哈哈地只想讓天上下點雪。

一直覺得自己猴身十分英俊的孫悟空，頭一回嫌棄自己茂密的猴毛。

孫悟空抹了一把面上的熱汗，汗水順着他的手滴到沙子上後，瞬間被蒸發的一幹二淨。

在茫茫沙漠中行走，孫悟空竟覺得他眼前出現了條條熾熱的光帶。

不止陽光刺眼，連吹來的風都帶着陣陣火氣，腳底的沙子甚至燙得猶如鐵板一般，但凡在沙子上放塊鮮肉，都能聽到肉被煎熟的滋滋響聲。

“明明已經是三秋時節，這地界怎麽熱得比夏季更甚？悟空你去前頭瞧瞧，我們休息會兒，等太陽快要落山再繼續趕路。”唐三藏肉體凡胎，他實在頂不住了，忙叫孫悟空幫忙找個陰影處，好讓他歇息一會兒。

孫悟空将唐三藏安置在了快要枯萎的巨大仙人掌後面，還給唐三藏喝了些他跑到別處去取的涼水，唐三藏才感覺好上一些。

“大師兄，我的呢？我也熱得很，快給我喝碗水。”豬八戒腆着臉湊過來，他睜着眼睛往孫悟空手裏的羊皮囊中瞧。

孫悟空把羊皮囊抛給豬八戒：“給沙師弟也勻一半，不要一個人全喝了。”

豬八戒頭點得起勁，仰頭卻就将水喝了大半。好在他還有些良心，知道不喝水可能會将沙悟淨渴死，沒有一個人全部喝完。

“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走出這片沙漠，我們明明已經走了六七日，卻連此處的邊界都沒看着。”唐三藏盤腿坐在地上，他憂愁地看向遠方。

孫悟空明白講實話可能不會讓唐三藏順心，但他依舊選擇直白地将事實說出來：“只怕還早得很。我方才在天上瞧，前頭的溫度比這還高，我們恐怕還沒有到走到這片土地的中心。”

從長安出發後，唐三藏的面色就沒這麽難看，他連連哀嘆：“這可如何是好？菩薩當年與我說路上艱難，可能會有妖怪，也沒說會有這種自然險境地。妖怪還能由悟空你來解決，再不濟也能請菩薩幫忙制伏，但蔓延千裏的熊熊烈火，總不能全部收拾幹淨。”

豬八戒熱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他聽到唐三藏說這話，心裏竟無比懷念起曾經供職的天河。

“也不知道将天河捅破灌下來，這裏的火勢能否稍微減緩一些？”豬八戒腦海中升起了後果非常嚴重的想法，要不是他還有些理智，恐怕現在已經沖進天庭，一釘耙捅穿天河底了。

“只怕是難。”沙悟淨搖頭，接觸過火焰山來歷的沙悟淨，向在場幾人科普了火焰山的情況。

沙悟淨道：“按天庭中只言片語的記載來看，火焰山的形成遠在洪荒早期，似乎和火神祝融有關。當初不知道因為什麽，祝融身上的異火脫落開來，落在了火焰山地區，形成了萬世不滅的熊熊烈火。”

就在幾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清脆的鈴聲一晃一晃地從遙遠處傳來。

孫悟空趕忙站起身，往鈴聲傳來之處瞧。

但見長長的一隊駱駝，行走在漫天黃沙之中。最領頭的那幾批駱駝上，還有姿勢惬意，服裝鮮豔的凡人存在。

孫悟空飛到半空向駱駝隊示意，看見孫悟空的駱駝隊扭轉方向往唐三藏師徒這邊走來。

為首的少年看到唐三藏師徒幾人的慘樣，趕忙上前扶着唐三藏上駱駝，說要帶着唐三藏去他們村子裏歇歇。

“幾位長老怎麽會誤入火焰山？火焰山雖然不知名，當你們踏進來時，也總該曉得此處的怪異。我在這活了十幾年，從沒見過有人走得像你們這樣深入。”少年一邊掌握駱駝的行走方向，一邊好奇地向唐三藏師徒詢問。

“不瞞施主說。貧僧是帶着徒兒們去西天求經的大唐人士，想要花費最短的時間到達西天，只能選擇直走，所以施主才會看到我們在火焰山地界中間。”唐三藏簡略地為少年說明了他們的情況。

少年他們臉上升起佩服之心：“原來是大唐高僧，怪不得有膽子進入火焰山。聽村中長輩說，之前不是沒有附近的僧人想去西天求取真經，但他們無一不是走到火焰山就放棄。即使沒放棄的僧人，最終也選擇了繞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少年是真心實意地為曾經抱有求取真經想法的僧人感到佩服，唐三藏他們雖然猜到了那些僧人後面的情況怕不會太好，也沒有直接講出來，而是将話題扯到了別處。

到了少年家中，孫悟空幾人先是幫少年卸下了駱駝上的貨物後，才好意思接過少年長輩遞來的甜糕。

豬八戒一看到吃食就不長腦子。

單純認為唐三藏吃相斯文是為了不敗壞大唐名聲的豬八戒，完全沒想到唐三藏之前并沒有斯文到一次只咬一小口。

甜糕一入口，豬八戒就被燙得直哈氣：“燙！又燙又黏，俺老豬這口利牙都要被黏壞了。”

看着豬八戒嫌燙又胡囵吞棗的模樣，少年一家和唐三藏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用過簡單的齋飯後，唐三藏師徒被留在了村莊中靜待幾日後的祭祀。

村民們說祭祀過後火焰山就會變得涼快，唐三藏師徒可以趁機跨越火焰山。

“悟空你要帶着八戒悟淨往哪去？”已經翻開佛經的唐三藏見三人打算出門，急忙起身跟上來問道。

孫悟空讓豬八戒和沙先去幫村民們準備十年一次的典禮，他則轉過身給唐三藏解釋：“剛才村民他們也說了，火焰山想要糧食收獲只能靠祭祀這邊的野神。反正我和師弟們無事可幹，我就讓兩位師弟幫村民們籌備典禮，我自己則去村民們說的神仙所在之處瞧瞧，看看村民們口中的神仙是不是什麽好貨色。”

唐三藏也想跟着去幫忙，最後被孫悟空勸下：“這邊少有僧道過來，村子裏恐怕堆積了不少需要補辦的法事。師父如果硬要幫忙，不如去村中瞧瞧，烈日下籌備典禮可不适合師父。”

比起體力活，唐三藏當然更願意發揮自己的長處。沒讓孫悟空多勸，唐三藏就放棄了原本的打算，拎着辦法事需要的物件包裹，獨自眉眼舒展、溜溜達達地跑去了村後。

孫悟空見他成功甩掉唐三藏這個嬌弱的負擔，趕緊踏上筋鬥雲離開村莊。

和之前他們越往前走越熱不同，孫悟空順着村民指的方向前進，卻發現這一路越往前越涼快。

孫悟空在心中暗自點頭。別的不說，就憑這一手足以說明村民們祭拜的神仙不是個廢物。

之前孫悟空也不是沒在半空中觀察，将周圍掃過好幾圈的孫悟空，一直沒有發現這邊的異樣，顯然是此地主人将異樣掩藏在烈火下，才能躲過孫悟空的火眼金睛。

快接近中心時，情況又發生了轉變。

原本一路過來郁郁蔥蔥的樹林被燎得烏漆抹黑，孫悟空甚至可以看見樹幹上還沒有熄滅的火苗。

緊接着，就是一陣兵器相接的聲音傳來，其中還夾雜着幾句地方俚語以及孫悟空聽着頗有些熟悉的童聲。

躲到參天大樹後面的孫悟空不敢置信地挖了挖耳朵。

這聲音怎麽聽上去有些像天上那個踩風火輪的哪吒三太子？

哪吒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火焰山，難不成火焰山竟是哪吒自留的地盤？但這不應該呀，如果真是這樣，沙師弟早就會提醒，哪需要等孫悟空自己過來發現。

更何況孫悟空也不是沒有常識，他知道哪吒轉世靠的是蓮花，蓮花選在火焰山定居，這不純純是自找麻煩嗎？

孫悟空悄悄地探出頭往外看。

事實出乎孫悟空的預料，孫悟空不但在這裏見到了混天绫舞得遍布天空的哪吒，還瞧見了他那分離好幾百年的大哥牛魔王。

片片風刀從牛魔王的鐵棍上溢出，将周邊的樹木割得不成樣子。

腦海中被怒火充斥的牛魔王雙眼突出，紅絲遍布了整個眼球。

正在和哪吒對打的牛魔王，還有心思抽空啐了哪吒一口：“你這矮墩墩的藕節，你可知道個屁。紅孩兒身為我的獨子，自然該由我來教育，哪輪得到你這個還沒栅欄高、甚至還穿肚兜吃奶的小屁孩兒。”

牛魔王說的話，哪吒不知道從多少人那聽過。

被小夥伴長輩辱罵的哪吒絲毫沒有生氣，他有理有據地反駁：“講年齡我不比你小，談本事我也不比你低，你又怎麽能單純憑借我的外貌而輕視我。南瞻部洲有句名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想必這輩子只當過妖怪的伯父，完全不了解這句話的含義。”

哪吒有理有據的反駁，不但沒有讓牛魔王停手，反倒讓牛魔王怒意更甚。

牛魔王沒聽懂話中的大道理，他只聽懂哪吒說他沒讀過書，這個上不得臺面的文盲。

牛魔王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他抛開手中的鐵棍，隔空将一旁婦人腰上的雙劍攝來。

牛魔王面露猙獰：“倒要看看你這個讀過書的小孩兒，能不能真的如你話中所說那樣打過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和孫悟空那厮打過。既然孫悟空打得過你，我肯定也不在話下。”

曉得牛魔王厲害的哪吒，匆匆将他的乾坤圈踢出去。

清峰雙劍和乾坤圈碰到一處，兩者在劇烈的摩擦下漸出泛白的火星。

聽了半天，孫悟空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們兩人到底在吵什麽，怎麽好端端地扯到輩分上去了？他和哪吒雖然只見過幾面，孫悟空知道哪吒并不是用輩分欺壓別人的那種人。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大，招式的威力也越來越強。

在牛魔王劈出一道劍風的下一瞬間，旁邊修繕精美的山頭硬生生被劍風的餘力劈開一個角。

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看戲的婦人終于忍不住，她看到山頭中掉落的碎石和被砸得不成樣的房間，額頭青筋直冒。

婦人扶了扶自己的發際，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她從腰間掏出了一把不過巴掌大小的扇子，在幾句咒語之後，這把扇子瞬間變得有婦人半個人那麽大。

婦人雙手握住芭蕉扇的柄，輕輕一使勁，一股猛烈的罡風從芭蕉扇前頭冒出，直直地沖向正在打鬥中的兩人。

即便牛魔王和婦人相處時間已久，牛魔王也沒能從罡風的範圍之內撤離。

下一刻，翻滾的牛魔王和哪吒遠遠消失在天邊。

随着牛魔王和哪吒一起消失的，還有兩人砸出來的碎石，以及削下來的樹枝。

婦人輕笑一聲，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什麽你教我教。真是眼瞎，沒看到我這個親生娘親還站在這嗎？我的兒子當然應該由我來教導才是。”

發洩地說完這句話後，婦人默默地收回了芭蕉扇，将芭蕉扇重新塞回她腰間。

婦人輕輕一拍手，兩個女妖怪戰戰兢兢地從被削去一半的洞府中出來。

“奶奶，可有事要吩咐？”女妖怪顫抖着聲音問。

婦人随手一指：“将已經破損的洞府收拾收拾，把裏面的好東西全送去我兒的庫房。”

“對了，等老牛回來，你們将清峰雙劍收回去好好保養。”

“這蠻牛天天只知道打架，一個不爽就借我的武器，真要這麽喜歡劍，怎麽不自己去練兩把？現在可好了，他的鐵棍沒被罡風卷走，我的清峰雙劍倒是不見了蹤影。”

婦人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眼中透露出對牛魔王的濃濃嫌棄之意。

婦人明顯不止一個山頭，在精心準備的住所被毀之後，婦人依舊臉色未變，簡單地吩咐了幾句後，她就朝另一個裝飾過的洞府飛去。

原本熱鬧的地方在三人離去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孫悟空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兩個女妖怪打掃時的小聲交談。

孫悟空仔細旁聽了許久，都沒有聽見兩個女妖怪說出有用信息。

看着天色逐漸暗下來，孫悟空最終選擇離開此處，去找被芭蕉扇扇飛的哪吒。

好在哪吒同樣怒氣未消，他沒有選擇直接返回天庭，而是在罡風停止後又準備回火焰山找肯定會回來的牛魔王理論。

哪吒是在剛進火焰山地界時遇到的孫悟空，在李靖手下生活了上千年的哪吒，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面上情緒。

看到孫悟空飛過來并且向他打招呼，哪吒急忙掩去憤怒，換上擔憂的表情：“大聖不是在陪唐三藏取經嗎？怎麽會特意過來找我，難不成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孫悟空否決地揮揮手：“倒也不是，我只是恰巧和唐三藏及兩位師弟走到火焰山地界罷了。”

“那大聖可得早些離開火焰山地界，雖然此地的異火對我們神仙沒有影響，但唐三藏終究是肉體凡胎，他在這待久了，恐怕對壽數有礙。”哪吒好心給孫悟空提醒，但他并沒有說他這些消息是從何得知。

村莊中的老年人似乎真的不多，至少完全比不過他們曾經路過的普通村莊。

這個念頭在孫悟空腦海中快速劃過，然後又消失不見。

沒法和村莊中人說的消息，孫悟空打算還是壓在心底，畢竟他也沒法空口白牙勸世世代代生活在火焰山地界的村民離開此處。

孫悟空将心思放回眼前，他不好意思地開口：“這倒是我對不起三太子你。其實不久之前我就從火焰山村民口中，得知了琵琶洞有位神仙能夠操縱火焰山的異火，所以想來向這位神仙借個法寶，好讓我師父早日通過火焰山。”

哪吒臉上的和善笑容慢慢褪去，聰慧的他已經能猜到孫悟空想說什麽。

從沒在人前與人争辯過輩分的哪吒三太子，紅着小臉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

孫悟空輕咳一聲，同樣感到有些抱歉：“我到琵琶洞附近時，正好在樹後面聽到三太子你與我大哥牛魔王在争論輩分。也不知道三太子是因為什麽事和牛魔王起了争論，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必義不容辭。”

兩人相顧無言，誰也沒有開口。

見氣氛逐漸焦灼，孫悟空趕忙補充兩句：“事情鬧得這麽大，沒解決前我可能借不到法寶，所以我才想擅自插手此事。”

事關取經一事，哪吒在嘆了口氣後，最終還是将他和牛魔王的糾紛吐露給孫悟空聽。

“大聖想必曾經遇到過一個會用火的小孩。”哪吒肯定地問道。

孫悟空點了點頭：“确實遇到過。他本來是想把我師父抓去，但不知怎的，和我打了一架放了把火後，就改變了原來的主意，抛下他的洞府消失不見。”

“後來我問過那裏的土地，土地說那小孩兒是我大哥牛魔王的獨子。”

哪吒小小一只，身上卻溢滿了比大人還濃厚的憂愁。

哪吒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其實紅孩兒不止于牛魔王有關，他同樣與我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