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靠直播逃離成佛

第73章

第73章

即使有水流減緩聲音，碰撞發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進在場衆人耳中。

被熬烈擋在身後的唐三藏微微側頭，試圖躲避聲音的折磨。

熬烈尾巴一甩，将砍刀直直射出。

砍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在靈感大王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全刀沒入堅硬的岩石中，只留刀柄露在外頭。

“你這妖怪，死到臨頭還不忘拉別人下水，看我們如何收拾你。”孫悟空對着靈感大王放了句狠話，然後上前給唐三藏松綁。

唐三藏身上的繩子和鼋精一樣，孫悟空解開後順手塞入懷中。

靈感大王低垂着頭，在熬烈的包圍中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旁邊的斑衣鳜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轉得飛快，顯然是在尋找逃脫的方法。

沙悟淨看都沒看他們，他走到孫悟空身旁說：“大師兄，我先帶師父上去，這裏就交給大師兄你。”

沙悟淨上前拉住唐三藏，想帶唐三藏離開，卻被孫悟空牢牢拉住。

孫悟空無奈地解釋：“還是我帶師父上去吧。你水中功夫比我高強，我上了陸地又能更好地保護師父。還是這個分配更合理，不會被別人鑽空子。”

沙悟淨目送唐三藏和孫悟空離開，他身後是身上魚鱗至少掉了一半，看上去傷口外露、面目可憎的靈感大王。

“都怪我，是我沒想到妖怪偷襲的可能，才讓師父受此驚吓。”回去的路上，孫悟空看唐三藏的臉色不太好，他急忙向唐三藏道歉。

唐三藏的語氣十分虛弱，從中透露出濃濃的疲倦之意：“這并不是悟空的錯。那妖怪幻化成人身時，臉上戴着恐怖的疤痕。為師以為他受陳家莊衆人欺負，主動向他靠近，才讓妖怪有得手的機會。”

“我先前遇上了通天河的河神，聽河神說靈感大王妄圖成佛。他辜負師父的善心，又在陳家莊吃人，哪像是希望成佛的模樣。”孫悟空笑着感嘆。

唐三藏有過如此驚心動魄的經歷後，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和孫悟空說笑。

孫悟空當着陳家莊衆人的面将唐三藏送回休息的廂房，讓唐三藏休息好後再考慮繼續取經的事。

“我去瞧瞧沙師弟他們的情況，順便看看有沒有船能送我們去河對岸。瞧那靈感大王的狼狽樣，想必明天我們就能繼續出發。”

孫悟空從廚房揪來還在吃東西的豬八戒，讓豬八戒寸步不離守着唐三藏，他自己則獨身前往陳家莊停船的地點，試圖找艘船橫跨通天河。

孫悟空不知道的是，他離開沒多久，沙悟淨就拿着靈感大王的鱗片，神色匆匆地趕回陳家莊。

蹲在廂房門口啃餅的豬八戒看到沙悟淨臉上的焦急，連餅都顧不上，直直掉到了地上。

沙悟淨越過豬八戒向裏看，看到唐三藏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休息，沙悟淨吊着的那顆心才放下來。

沙悟淨解釋在孫悟空離開後發生的事情：“那靈感大王也不知道有什麽神通，在我斬殺斑衣鳜婆時，他竟光天化日之下從我眼前逃走，等我走上前去查看，只看到幾片閃閃發光的魚鱗。”

“給你，敖烈說這應該是靈感大王的逆鱗，和普通的鱗片有區別。”

沙悟淨将手中的魚鱗扔給豬八戒，橘黃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着妖異的光芒，這絲光芒隔着天幕晃到了大唐百姓的心中，更別提就近圍觀的陳家莊衆人。

李世民趕緊搖晃自己發昏的腦袋，試圖将那股誘惑從腦袋中消去。

宮人們壓抑心中的貪婪之心，聽李世民評價道：“這妖怪長得醜，實力還低下，一路看來只聽到他在挨揍，沒想到從身上褪下來的鱗片卻有如此蠱惑人心的功能。真是世間萬物都有他生存的手段。”

這話要是被靈感大王聽見，怕是要當場氣得吐血。

要不是接二連三犯倒黴，原形優美，實力強大的靈感大王怎麽會在凡人口中差到這種地步。

“不過再漂亮的魚鱗也只是魚鱗，即便有特殊功能都比不上小白龍身上的鱗片。”

想起身姿矯健的小白龍熬烈，李世民的臉上露出欣賞之色。

李世民的神游沒有持續多久時間，不過一會兒他就繼續處理朝政，順便盤算長安需不需要加強管理。

歷朝歷代拐賣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看着天幕中的三藏法師因為側隐之心導致最終陷入困境，李世民生怕大唐也有利用他人善心而迫使他人家破人亡的拐賣犯。

靈感大王拖着病體在岸邊游動，他的臉上滿是獰笑。

思考良久，靈感大王終于想起孫悟空給他帶來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觀音菩薩的金箍竟然戴在了孫悟空身上，真是天助我也。”靈感大王的說話聲小的只有他一個人聽見，“幸好我曾偷聽過緊箍咒，等孫悟空被我降服，那和尚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一尾鱗片盡落的金魚在波濤洶湧的通天河中徘徊，試圖找出孫悟空的下落。

“既然如此，那明早就麻煩小兄弟你了。”孫悟空對着會撐船的陳家莊小哥作揖。

孫悟空性子爽朗，不一會兒就成功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和一群船夫稱兄作弟。

加上孫悟空實實在在幫到了陳家莊衆人，船夫們爽快地答應明早送唐三藏過通天河。

“長老不必客氣，反正我們平日裏也會去河上垂釣捕魚，這不過是捎帶的事情。長老若是真想感謝我們，不如和我們講講長安的事情。我們從出生起就生活在陳家莊，沒見識過外頭的天地。”

孫悟空找了個椅子坐下，打算好好給這些人開開眼界，說大唐之前，孫悟空不經意地問道：“我瞧你們這邊制船本領強，大唐的船都無法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上行駛，你們怎麽不往外走走，親眼瞧瞧外面的生活。”

船夫們苦笑：“也沒個帶頭人，我們怎麽敢走？要是在外頭遇上個妖怪，家中的妻兒，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回我們的消息。”

孫悟空沒有再提遠行的事，專心說起船夫們渴望的大唐。

靈感大王找到孫悟空時，孫悟空的話題才剛開始片刻。

“孫悟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爺爺我向你索命來了！”全身鱗片掉個精光的靈感大王大言不慚，他從河裏跳出來，手持九瓣赤銅錘像孫悟空等人直直攻來。

靈感大王此時異常虛弱，孫悟空輕而易舉就将靈感大王擋住，他甚至能抽出空把船夫們都拉到安全地方。

船夫們在建築後面探頭探腦，看孫悟空穩站上風後，他們心中的大石卸下，紛紛癱倒在地。

孫悟空在沒出全力的同時，僅用了不到十個回合就将靈感大王制服。

孫悟空嫌惡地扔掉九瓣赤銅錘，然後抓住靈感大王的雙手，将人負過手死死壓在草地上。

“就你這本事還想向我索命，聽說你想成佛，是有吹牛皮佛你倒是可以去當當。”孫悟空只覺得好笑，他完全沒将靈感大王的話放在心上，“好讓你知道，就算是玉帝老兒都不敢在我齊天大聖面前如此吹噓。世間曾打敗過我的，只有靈山如來佛祖一人。”

靈感大王不怒反笑，他笑得十分猖狂：“你這瘟猴中計了！今天我就來當打敗過你的第二人！”

孫悟空的心狂跳起來，他冥冥之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孫悟空松開壓住靈感大王的手，以曾經面對如來佛祖的速度後退。

可再快的速度都比不上早有準備的靈感大王。

孫悟空錯愕地發覺，一串熟悉的咒語從靈感大王的口中吐露出來。

孫悟空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緊随而來的疼痛感，讓孫悟空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保持着離開姿勢的孫悟空被疼得在草地上打滾，聲聲凄慘的叫聲讓不遠處船夫們的心再次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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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們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是最年輕、打包票将唐三藏送到對岸的船夫想起高老莊中還有三位長老。

年輕船夫手腳并用，向高老莊方向跑去。

其他船夫緊随其後，沒有人往靈感大王的方向沖去，畢竟即便他們沖過去，也是給靈感大王免費加餐。

“多虧我曾不止一次聽觀音菩薩念這段咒語，不然今天我可沒辦法轉敗為勝……”靈感大王小人得志停下念咒，向孫悟空自誇道。

孫悟空抓住機會，強撐起精神拿出金箍棒攻擊靈感大王，靈感大王被吓得連忙停止自誇，繼續念咒語。

孫悟空凄慘的叫聲引起了整個村子亂逛，試圖找到靈感大王身影的熬烈的注意。

遙遙看到孫悟空被靈感大王欺負，敖烈氣得怒目圓睜。

矯健的白龍當着陳家莊衆人的面飛身上天，一聲龍吟響徹陳家莊地界。

從未見過真龍，但莫名從龍吟中确定真龍身份的陳家莊衆人激動地跪倒在地，以乞求龍神的保佑。

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嘴還有些用的靈感大王完全抵不上熬烈的奮力一擊，早就破破爛爛的靈感大王被龍尾抽飛到寬廣的通天河中。

敖烈沒有去管轉身逃走的靈感大王，他快步上前将孫悟空扶起：“大師兄，你還好嗎？那妖怪怎麽知道緊箍咒，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孫悟空疲憊地坐在草地上，他心中思慮萬千，完全顧不上回答熬烈的問題。

哪怕唐三藏睡得再沉，都沒法在龍吟之下繼續熟睡過去。

唐三藏快步奔跑過來。跑動間，他多年游歷的肌肉透過僧袍完美呈現。

光看這一身肌肉，陳家莊衆人和天幕另一頭的大唐百姓都忍不住誇贊到。

好一個武僧！

“怎麽突然就聽到龍吟，悟空你又為何如此狼狽，難不成此處又出現了不得的大妖？”在通天河水底親眼見識過靈感大王虛弱模樣的唐三藏，并沒有将整件事情和靈感大王聯系起來。

經過片刻休息，孫悟空可算有了力氣。

不知道是不是孫悟空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次緊箍咒帶來的懲罰并沒有曾經的嚴重。換做以前，沒有個把時辰他壓根恢複不了，只能聽見耳中傳來的嗡嗡聲。

只聽唐三藏和靈感大王念過緊箍咒的孫悟空以為，這大概是一心向善的高僧和吃人肉的妖怪之間的區別。

為非作歹的妖怪，即便知道緊箍咒的咒語，可能也無法發揮出緊箍咒的全力。

聽到孫悟空說的事情原委，唐三藏大驚失色。

唐三藏瘋狂回憶他來到陳家莊之後的事情，他确定自己真的沒對外人吐露過緊箍咒咒語，事情真的和觀音菩薩有關。

孫悟空好生安慰唐三藏，他一個受害者反倒需要顧及其他人的心情：“靈感大王行蹤詭異，指不定是他偷偷潛入紫竹林聽到的消息，師父莫要猜忌菩薩。”

唐三藏當然也不願意接受觀音菩薩豢養妖怪這種事，索性孫悟空給了臺階下，他就爽快地将此事翻過不再提及。

“既然師父也來了這，我剛才正巧在和船夫們說明天過河的事情，不如師父你親自去和他們談談，我趁這個時間跑趟紫竹林，讓菩薩來收服這個妖怪。”孫悟空把船夫們叫來身前，讓唐三藏自己決定離開時間。

孫悟空從天幕範圍內離開，船夫們順着之前的話題向唐三藏介紹起陳家莊的船只，原本還在好奇靈感大王來路的大唐百姓們，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船只上。

大唐從事相關行業的百姓随着船夫們的介紹，眼睛越來越亮。他們敏銳的察覺出，陳家莊在制船方面略勝大唐一籌。

在黃河中泛舟的百姓看着通天河湍急的水流，忍不住感嘆到：“通天河水流速度如此之快，但凡制船技術不高超，通天河百姓們就要落個船毀人亡的下場。”

一直低頭處理朝政的李世民同樣擡起頭，他目露沉思之色。

倒是可以派人去陳家莊學習制船。聽陳家莊船夫們說，大聖建議他們多出來走動，如果能說動工匠來大唐居住，那就更完美了。

李世民想起每年往返大唐和花果山的船只，這些船每年的維護花費不在少數，如果能請來工匠，說不定他又能省出一筆錢用在軍事上。

孫悟空并不知道陳家莊和大唐的關注點都在船只上，此刻萬分惱怒的他，只想好好找觀音菩薩算賬。

曾經被孫悟空忽略的事，清晰地印在孫悟空的腦海中。

孫悟空恨不得回到過去掐醒當初的自己，但凡當初他再好奇一些，找到紫竹林中消失不見的金魚，他這次就不用受緊箍咒的罪。

孫悟空走進紫竹林，紫竹林中沒有一絲聲音。

趁着人不在，孫悟空趕緊跳入蓮花池中尋找證據。

原本傲然站立在池中的荷花被孫悟空粗暴地折斷，粉白的花瓣沾滿了池底的淤泥，完全失去了曾經的清麗。

摸了半天，孫悟空終于摸到養魚人們都喜歡放置的小窩。

在養魚上，高高在上的觀音菩薩和長安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孫悟空将陶制的小窩往上一扔，小窩磕在白玉地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四濺開來的魚窩碎片接二連三地發出動靜，終于将此地的主人引來。

發髻散落，衣冠不整的觀音菩薩肝火上湧，他瞧着池中的泥猴，咬牙切齒地問：“你這潑猴，不好好跟着唐三藏取經就罷了，怎麽有空來我這紫竹林搗亂？我池中荷花養了上千年，今天算是全完了！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肮髒得不如未開化的野獸。”

觀音菩薩生氣，孫悟空比他更氣，他叉着腰站在荷花池淤泥中指責觀音菩薩：“俺老孫才應該跟你算賬，菩薩你可将我害慘了。”

不等觀音菩薩反問，孫悟空指着被他砸破的魚鍋問：“菩薩你養的魚精私逃下凡，不但在人間危害百姓，讓凡人供奉童男童女，還試圖吃我師父的肉，以此一步成佛。更過分得是，他還偷聽去緊箍咒，害得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差點死在通天河旁。”

原本想懲罰孫悟空的觀音菩薩，被孫悟空說的無言以對。

觀音菩薩沉默片刻，他撇過頭去不敢看孫悟空：“悟空你先去清理幹淨，我再和你說。我這紫竹林好歹算佛門重地，時不時有其他佛陀前來拜訪，你這副模樣怕是要将我們兩人的名聲都給拉低。”

孫悟空從池子裏跳出來，他一步一個泥腳印的走到觀音菩薩身旁。

看着身穿白衣，滿臉驚恐往後躲的觀音菩薩，孫悟空嬉皮笑臉地讨要甘露：“菩薩，俺老孫洗澡可浪費時間了，你那甘露有清潔功能，不如給我來幾滴呗？”

觀音菩薩想說不，但看到孫悟空往他這邊伸過來的手，他最終還是咽下拒絕的話語，從玉淨瓶中取出甘露澆向孫悟空。

剛剛還肮髒的、入不了眼的泥猴子，瞬間變得幹幹淨淨，身上還隐隐散發出竹葉的清香。

不但孫悟空一塵不染，連地上的泥腳印也一并消失，池子中被折斷的荷花也重新舒展腰肢，挺立在紫竹林中央。

觀音菩薩從紫竹林中掰下幾根竹子，手法娴熟地編花籃。

孫悟空直直盯着旁邊被廢棄的紫竹，連觀音菩薩的解釋都沒聽進去幾句。

直到觀音菩薩開始惱怒，孫悟空才将注意力重新轉到觀音菩薩身上。

觀音菩薩無奈地嘆氣：“你口中的靈感大王自小就生活在我這池中，天天沐浴佛法。我有私事時也不會專門避開他讨論，這才導致緊箍咒被他聽去。”

孫悟空提出疑問：“菩薩你應該早就知道靈感大王私逃，怎麽不早點将它抓回來？我之前找過菩薩幾回，剛開始池邊小幾上還放着魚食，後來魚食就被收了回去，顯然你明白靈感大王不在家。”

觀音菩薩絲毫不慌：“小輩們自行出門游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們做長輩的又哪會随便幹涉？最多就是前幾年去看一眼，只要沒事，後面就不會再管。”

觀音菩薩用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們給孫悟空舉例：“就像你花果山的猴子們學藝有成打算去其他地方瞧瞧，你總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們，其他一切事物都不管。”

觀音菩薩這話并沒有說謊，在靈感大王逃出紫竹林後，觀音菩薩的确出門去尋過靈感大王的蹤影。只不過觀音菩薩的行為只有确定靈感大王的所在，并沒有其他任何舉動。

聽完觀音菩薩說的話，孫悟空不再質問。

暗中觀察孫悟空的觀音菩薩，沒能從孫悟空的臉上看出孫悟空到底信沒信。

兩人相顧無言，直到觀音菩薩将花籃編完。

一開始找觀音菩薩救急的是孫悟空，最後不願意離開珞珈山的還是他。

觀音菩薩領着花籃催促道：“悟空，你不是讓我早些将靈感大王收走，怎麽眼下又不願意走了？”

孫悟空指着地上廢棄的紫竹嬉笑道：“菩薩，你這些紫竹放着也是浪費，不如送給我吧？我花果山上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叢好竹子。”

孫悟空睜着眼睛說瞎話，花果山上怎麽可能沒有竹子。只不過花果山上都是普通的青竹，而不是自帶靈力，天下只有觀音菩薩獨有的紫竹。

甘露都給了，紫竹又算得了什麽？

而且紫竹的生長條件頗為苛刻，觀音菩薩覺得孫悟空想在花果山上種活紫竹的概率不高，便同意孫悟空取走紫竹。

将紫竹收進袖中的孫悟空，笑眯眯地蹭觀音菩薩的祥雲返回陳家莊，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急。

倒也不是孫悟空不擔心唐三藏的安危，可惜孫悟空提出用筋鬥雲載觀音菩薩時，被觀音菩薩嚴厲拒絕。

失去第二次載着觀音菩薩飙雲機會的孫悟空，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可惜之意。

飙雲難道不暢快嗎？怎麽就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飙筋鬥雲呢？

由于觀音菩薩并沒有換上出現在人前的正裝，只着便裝的觀音菩薩選擇隐蔽行事。

勾起靈感大王勝負欲的孫悟空在觀音菩薩的指示下跳入通天河。一進河中，孫悟空就将自己的靈力散發開。

躲在岩石中間茍延殘喘的靈感大王感覺到孫悟空的靈力，瞬間眼前一亮。

靈感大王連人身都維持不住，卻依舊身殘志堅，甩着殘破的尾巴向孫悟空游去。

不過巴掌大的金魚在通天河湍急的水流中上下浮動，這股堅韌的意志讓跳龍門的鯉魚都要為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