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靠直播逃離成佛

第52章

第52章

豬八戒和沙悟淨快速上前将唐三藏護在身後。

看到是個小孩，豬八戒并沒有将眼前人放在心上，他舉着釘耙對着小孩嘲笑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今天我非得替你父母教訓你一下不可。”

沙悟淨雖然明白，能站下群山的妖怪不是個簡單貨色，但小孩的模樣同樣讓他輕敵。沙悟淨站在豬八戒後方，拿着降妖寶杖，心裏想着憑他和豬八戒兩人的本事，總能制服得了一個小妖怪。

小孩曾經面對過的敵人，都是和豬八戒沙悟淨一樣的态度。再次看到輕視他的人，小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大人們都是蠢貨，這個世界未來遲早屬于他。

豬八戒和沙悟淨的傲慢，只持續到三人開打之時。

兩邊兵器剛剛觸碰，豬八戒沙悟淨就從兵器的震動中感到不妙。

一股推動力從小孩那方傳來，一波一波地作用在他們身上。

別說是他們一路走過來遇到的妖怪，就算是曾經在天庭中的許多同僚，武力值都可能沒有小孩高。

不過幾個回合，豬八戒沙悟淨就被小孩累得氣喘籲籲。

原本還想上前幫忙的唐三藏看到這一幕，自知自己湊上去只會添亂，便連忙牽着白龍馬，挑着行李，趕快遠離三人交戰的地方。

見唐三藏進了旁邊的枯樹林中，剛剛還要抽空保護唐三藏的兩人松了一口氣。他們不再束手束腳，而是将壓箱底的本領全部折騰了出來。

一時之間，高大的樹木被他們的打鬥折斷，地上的枯枝落葉在狂風中被卷上天，圍繞着三人打轉。

遮蓋嚴實的地面，甚至直接将泥土暴露了出來，努力勞作松土的地龍被突然照進來的陽光，吓得一溜煙往地裏鑽。

唐三藏師徒一路走來，因為樹葉遮擋而沒看的鳥雀，撲騰的翅膀，拖家帶口地盤旋在半空。

随着時間過去，小孩與豬八戒沙悟淨的差距越拉越大。

兩個大人被孩子逗得氣喘籲籲，這要是說出去真是奇恥大辱。

沙悟淨抹掉頭上的汗，視線從踩在樹梢的小孩身上移開，側頭看向一旁的豬八戒：“這妖怪到底是什麽來歷？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本事，當年的大師兄可能都要弱他兩成。”

“總不能又是某位天尊身旁的老妖怪道童下凡吧。”豬八戒也不确定，他擡頭看向背光的小孩，眯着眼睛猜測到。

“大師兄也不在這，不然就讓大師兄去天庭問問。”經歷過那麽多次神仙下凡搗亂，沙悟淨現在能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去天庭找人。

豬八戒剛想說要不再讓沙悟淨一個人挺住，他自己上天庭去搖人。話還沒說出口，一路疾馳的孫悟空就出現在遠方天邊。

背對着東面的小孩，沒看到身後的孫悟空，他跳下樹梢慢慢向豬八戒和沙悟淨方向走過去。

小孩邊走邊嘲諷：“據說你們是來自天庭的神仙，沒想到現在的神仙如此不堪。遲早有一天我也要學習那個猴子，将天庭鬧得天翻地覆。”

一到讓小孩感到陌生的聲音響起：“你這小屁孩想學你猴爺爺還早得很。”

孫悟空聲勢浩大地降落在小孩身後，濺起洋洋灑灑一片塵土。

“竟然敢在我面前自稱爺爺，想必你就是孫悟空。”小孩沒有再去管已經是手下敗将豬八戒他們兩個，他回頭看着猴樣的孫悟空，語氣肯定地說道。

“沒錯，我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孫悟空将随身帶着的行李抛給一旁的豬八戒，然後用金箍棒指着小孩說，“想要動我師父，就要先踏步我這一站。”

“來就來。”和唐三藏的另外兩個徒弟打過後，小孩覺得眼前的孫悟空說不定也是徒有虛名，只是一個沒什麽本事的老猴子。

兩人打鬥的陣勢遠比剛才激烈，因為接行李而嘴巴微張的豬八戒，剛拿到東西就吸進去一大口灰塵。

豬八戒看了眼在半空中乒乒乓乓的兩人，收起釘耙，催促沙悟淨先一起離開找到唐三藏再說。

看着半空中勢均力敵的兩人，沙悟淨點了點頭，順着唐三藏離開的方向慢慢找過去。

小孩的本事是孫悟空前所未有見過的強悍，兩人來來去去打了半個時辰，小孩才顯露出疲憊之色。

孫悟空雖然還未有疲意，但他依舊暗自心驚，要知道在他到之前，小孩已經和他的師弟們打過一場。

“你倒真有點本事，怪不得能鬧天庭。”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的小孩對孫悟空表示認可。

孫悟空沒有回話，他接着向小孩攻去，試圖将小孩的體力耗盡，然後擊殺他，好帶着唐三藏離開此處。

小孩就算天賦高，也經不住孫悟空活得時間更長，還有師門的加持。

在孫悟空的密集攻擊下，小孩漸漸落下陣來。

眼見孫悟空就要打到自己的要害，小孩終于打算用自己的壓箱寶本領。

孫悟空只聽見不遠處的小孩念了幾句話，緊接着熊熊烈火就從小孩的口中吐露出來。

身邊是茂密的樹林，樹木中的水分經過陽光的炙烤被消耗殆盡，原本就能一捏就碎的樹木，碰到火星後頓時蹿出更大的火苗。

發動這一招式的小孩，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他眉頭緊皺，看了看逐漸蔓延開來的火海，便沒有再和孫悟空打下去，而是轉身離開火海。

有熊熊烈火的遮擋，孫悟空一個不小心沒看清，就讓小孩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本來孫悟空不想管這種事，但看着火焰中驚恐逃逸的鳥雀，孫悟空嘆息一聲，還是飛上了天空。

原本孫悟空是打算去找離這最近的西海龍王，讓龍王派出子孫來行雲布雨。

湊巧的是，孫悟空剛飛出不遠，就看到一路尋找的雷公電母。

看到遠遠飛過來的孫悟空，雷公随意地行了個禮，然後繼續通過雲層向下張望。

孫悟空也不去管雷公電母到底在幹什麽，他一手拉一個就将雷公電母拖到了着火的山前。

雖然心中帶事，但孫悟空就站在一旁，雷公電母不好拒絕，便敲起武器招來雨雲。在滂潑大雨的澆灌下，将天空都映紅的熊熊烈火終于一點點熄滅。

不遠處圍繞着妖怪洞府的水澗，同樣一改原本的幹涸，幹涸開裂的河床被清澈的水流遮蓋起來。

還沒等孫悟空說出感謝之語，雷公電母就走出老遠。

遠遠看見唐三藏與兩個師弟彙合的孫悟空，沒有追上去向雷公電母道謝，孫悟空想着遲早會去天庭，到時候一并向玉帝說明雷公電母無緣無故下雨的事情。

“師父，你身上這些傷口是哪來的？可是別人傷了你，不如我去找他們算賬。”降落在唐三藏身前的孫悟空，以為唐三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

唐三藏叫住孫悟空：“悟空，為師這是與小妖們打鬥時受的傷，八戒他們已經替為師報仇，你不要再浪費時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

原來當時唐三藏一人牽着馬在山中兜兜轉轉，知道怎麽竟從妖怪洞府後門轉了進去，剛離開小孩的唐三藏轉眼就落到了一群小妖手中。

雖然小妖們本領不強，但畢竟人多勢衆。唐三藏一個人戰鬥難免會被人從背後偷襲，他身上的傷口就是在那個時候劃開的。

後來交戰主力變為孫悟空，豬八戒與沙悟淨抽出身及時趕到唐三藏身旁。

有了徒弟們的助力，唐三藏成功逃脫困境。打架時還不忘看向一旁在炙烤的人肉的小妖們，理所當然的被豬八戒和沙悟淨打殺幹淨。

“那小孩人呢？”聽他們只提到洞府裏的小妖怪，孫悟空連忙追問道。

“我們遠遠瞧見他向洞府靠近便打算追出去，可不知怎的，那小孩兒又往另一個方向飛去，見他沒有打架的意圖，我們就沒有再關注。”沙悟淨解釋道。

“他看上去不會是那種善罷甘休的性子，估計是有後手等着我們。”孫悟空擔憂地說，“必須查查他的來歷是什麽。”

孫悟空讓唐三藏在一旁坐下，從他準備的行李中找出療傷藥讓唐三藏自己塗上。

“土地神、山神在嗎？”孫悟空走到遠處用金箍棒邦邦敲打地面，示意此處的土地山神趕緊出來。

令孫悟空感到驚訝的是，他以前一下子就出現了二三十個土地神。

原來這山看着雖小，實際面積卻寬達六百裏。原本土地神山神的數量應該更多，可之前狐阿七的事情終究牽連到別人身上，周圍地區過半的土地神都被叫上天庭述職。

在一群土地神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線索下，孫悟空總算将小孩的來歷拼湊起來。

原本小孩還能和孫悟空算是一家人，小孩是孫悟空曾經結義大哥牛魔王與羅剎公主所出的兒子紅孩兒。真要算起來，紅孩兒還得叫孫悟空一聲叔叔。

紅孩兒作為牛魔王的孩子，能和孫悟空打的有來有回倒是十分合情合理。畢竟牛魔王當年就是他們親兄弟中本領最高的一人，孫悟空和牛魔王單打獨鬥基本沒有贏過幾次。

加上有羅剎族的血統，紅孩兒本就強悍的血脈更上一層。

孫悟空估計，等紅孩兒到他這個年紀，他如果像以前那樣自由生長，沒有師兄師父的教導，就會徹底打不過紅孩兒。

“大聖，聖嬰大王殘害了此處的百姓，又将我們擋住奴隸驅使，大聖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一群小老頭在孫悟空面前嗚嗚咽咽地哭訴，嘶啞的聲音吵得孫悟空腦仁泛疼。

“能上天也不知道向玉帝告狀，你們活得可真是憋屈。”孫悟空看着眼前一群臉皮皺成老橘子皮的土地神，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我們這不是怕自己人微言輕，告狀之後沒有人願意來治理此處，別到最後聖嬰大王又将脾氣出在我們身上。”土地神不敢去看孫悟空的眼睛，他們小聲且磕磕絆絆地解釋道。

人微言輕總是會怕這怕那，孫悟空也不好再說他們什麽，只得答應下來：“我剛才遇到了雷公電母，等我之後再次碰見就告訴他們。你們也莫要害怕，雷公電母已經知曉此處的情況，妖怪洞府中為虎作伥的小妖怪們都被我師弟打殺，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找你們。”

土地神們喜笑顏開，對着孫悟空連連道謝，直到把孫悟空說煩，他們才願意隐去身形消失在孫悟空面前。

走回去的路上，孫悟空依舊在感慨往事易逝，沒想到不過五百年的分別，曾經一起喝酒取樂的兄弟便成親生子，孩子還如此有本事，能和他這個叔叔鬥得不相上下。

這麽有天賦的小輩，肯定會引起道門佛門的争奪。孫悟空突然想到這件事情。

說起來，剛帶上緊箍咒時，孫悟空曾想過要勸西行路上的人遠離佛門。

一路走來，随着時光流逝，外加全是妖魔或是坐騎，沒有什麽好苗子，孫悟空早就将這事抛之腦後。

現在遇到了熟悉的晚輩，孫悟空又升起勸人離開的心思。

不過鑒于如今複雜的局勢以及一步步推進的天地量劫，孫悟空如果這次要勸，只能勸紅孩兒和道門佛門兩方都劃清界限。

一旦卷入量劫，無論是哪方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事孫悟空最多就在心中想想，不能和外人仔細談說。畢竟在不知道西游是個局的外人看來，勸人一下子疏遠兩方，跟要他們的命沒有任何區別。

孫悟空嘆了口氣，打算還是順其自然。他自己就身在局中，最多只能提醒別人兩句，最終的去向還得由被提醒的人自己決定。

就像曾經知道佛門有意招攬的黑熊精一樣，去了佛門也未必是件壞事。

對孫悟空而言哪哪都別扭的佛門，對沒有靠山的妖怪而言，卻是求之不得的好去處。

孫悟空回到唐三藏身旁時，三人已經打理好行李準備繼續前行。

看着狼狽不堪，衣物破損的三人，孫悟空連忙從已經裝好的行李中卸下兩個包裹。

“師父師弟，換身衣裳再走吧。”孫悟空打開包裹，裏面是深色粗布裁成的僧袍和短袍，為了防止意外，孫悟空一人準備了好幾身。

“悟空，我們此行是苦修，不應該過得如此奢靡。”已經習慣一路縫縫補補的唐三藏，還沒等孫悟空把僧袍展開，就出言拒絕。

唐三藏側過頭，不再看孫悟空，以表示自己的堅決。

孫悟空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師父你要說這句話，所以特地買普通布料裁的衣服。”

“長安這幾年越來越繁華，過來求生的人越來越多，普通布料的價格一路下跌。這件僧袍甚至沒有在烏雞國時，你想用來補衣服的那塊帕子大小的布料貴。”

聽到這話，唐三藏側過去的頭微微動了一下。

見唐三藏有反應，孫悟空繼續說：“師父一路上需要去各國國都蓋通關文牒，總是穿縫補過的衣服有辱大唐的風範，師父就依悟空一回，換上這身僧袍吧。”

和唐三藏不同，豬八戒看見好東西恨不得全扒拉到自己身上。在孫悟空勸說唐三藏的時候，他已經挑了一身花紋最好看的短袍将身上破損的衣服換掉。

穿着新衣服扭來扭去向沙悟淨炫耀的豬八戒，嘴上說着勸說的話：“是啊，師父，你想想烏雞國國王後來去皇宮路上對我們的嫌棄眼神。以後再遇到幾次這種事情，別的小國還以為大唐已經窮得買不起好衣服了。”

兩相勸說下，唐三藏終于接過孫悟空手中的新僧袍，找了個隐秘處，把自己身上縫補三年多的僧袍換下來。

唐三藏換好衣服回來時，看見豬八戒在和孫悟空搶包裹，豬八戒嘴裏不斷地念叨：“大師兄，你就把吃的給我吧，你不是說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口上嫌棄新僧袍，但心中十分滿意的唐三藏，看見豬八戒的癡樣，難得沒有發怒。

任由三個徒弟鬧了半天，唐三藏才開口催促，讓他們收好東西出發。

從紅孩兒地盤離開的孫悟空，一路上确實看到了許多被火焚燒過的土地神山神廟宇。

看來紅孩兒真的是一個小催債鬼。孫悟空看着那是黑痕的廟宇，眉頭差點皺到天上去。

孫悟空在心中下決定，如果能遇見紅孩兒的父母，自己的大哥大嫂。一定要勸勸他們，讓他們好好管教紅孩兒。不然就算道門佛門對紅孩兒沒有意思，紅孩兒也會因為走歪門邪道害死自己。

兩次在長安，孫悟空都瞧見了大唐的僧道往大唐外走。所有的僧道都試圖降妖除魔以取得正果，好早日做個逍遙自在的小神仙。

紅孩兒如此肆無忌憚，處處與天庭設封的正神作對。如果被大唐僧道們得知，他們肯定會一擁而上替天行道。

快要出六百裏群山之際，唐三藏師徒偶遇了一件非常惡劣的事情。

那天豬八戒正捧着自己的通關文牒，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呆子，通關文牒又不是只有你一人有，怎麽就你高興了一個多月都沒緩過來？”豬八戒的嘿嘿笑聲惹得孫悟空心思雜亂，孫悟空回身去擰豬八戒的耳朵試圖讓他安靜下來。

“我的東西我當然能夠高興。”豬八戒眼神盯着通關文牒，反應速度卻非常快。在孫悟空的手伸過來之前，他就側身躲過。

除了孫悟空以外的人，難得統一戰線都站在豬八戒一方。

連一向悶不吭聲，就當自己是普通凡馬的敖烈，都忍不住開口，為豬八戒據理力争。

敖烈腳步輕快，身後順滑的馬尾甩得飛起，顯然同樣非常高興。

敖烈說：“原本通關文牒只有師父一個人有，就像只有師父才能算得上取經人，我們都只是師父的随從，還是不被大唐承認的随從。現在有了通關文牒，這代表了大唐對我們的認可，我們去哪都不用怕別人質疑我們的身份。”

李世民本來只打算給孫悟空、豬八戒、沙悟淨三人制作通關文牒，後來在長孫皇後和魏征的提醒下，把白龍馬敖烈一起加了進去，所以敖烈自己也有一本單獨的通關文牒。

敖烈貴為西海龍宮三太子，可在龍宮中一直處于被嫌棄的地位，他父王甚至因為一顆明珠将他坑進取經隊伍，敖烈的郁氣一直沒有消散。

李世民發的通關文牒雖然對富有的敖烈算不得什麽寶貝，但小小的通關文牒卻是第一次有人正式地對他表達認可之意。

有了認可之後，敖烈竟然對這趟旅程期盼起來，所以他才願意出聲支持豬八戒。

孫悟空看向其他幾人，他們臉上的笑意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唐王不愧是能讓外族成為天可汗的男人，通過一件小事就俘獲了從未見過他面的你們的心。”孫悟空忍不住感嘆到。

“唐王确實是明君。”唐三藏眼中升起懷念之色。

一直以為唐三藏是在吹噓唐王的豬八戒、沙悟淨和敖烈，第一次真正升起對大唐的向往，就像在別的小國過不下去的普通百姓一樣。

“大師兄，說起來通關文牒上的那個西番哈咇國是哪？烏斯藏國我知道，是高老莊。可西番哈咇國我們應該沒有經過吧，他怎麽會列在第一位？而且還蓋了西番哈咇國的國印？”敖烈還在問通關文牒的事，作為孫悟空之後來的人，他居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孫悟空剛想解釋李世民的功勞與其中的彎彎繞繞，就被突然出聲的唐三藏打斷。

唐三藏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悟空，你去前面看看，我怎麽看見遠處火堆裏面是一個人影？”

只見遠方有一座木頭堆疊起來的高塔，這座高塔正燃着熊熊烈火，一道黑煙從烈火中冒出直上天穹，這一切看上去有一股陰涼的不祥之色。

孫悟空定睛一看，高塔中央最上方确實被捆着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少女不但被濃煙嗆暈過去，身上甚至已經有地方被燒傷露出恐怖的傷痕。

不止如此，孫悟空還看見高塔附近的樹林中，有一群探頭探腦明顯是普通村民打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