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竊生符
第76章竊生符
蘇明陽點了一下頭:“他們家是不是還請過很多所謂的大師,給那孩子算過命?”
闫雲龍詫異的看着他:“你怎麽知道?
郭霸天小的時候,請過大師批過命。
據說這個名字,還是那個大師起的。
大師說這個名字霸氣,這個名字可以保護那個孩子平安喜樂一生。
後來郭霸天三天兩頭生病……”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明陽笑着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大師肯定會說:郭霸天從小多災多難。
過了15歲就可以大富大貴,一生順遂!”
說到這裏,他捂着眼睛笑了起來。
“當然了,過了15歲就死翹翹了。
不必經歷生老病死,悲歡喜樂,當然一生順遂了。”
闫家四人聽了他的話,紛紛變了臉色。
闫柏清拉住了蘇明陽的手:“這種話你可不要在郭家人面前說。
他們對那個大師很是推崇,好像每年都要去那個大師所在的道觀裏捐香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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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陽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好了,我不會說。”
闫家四人全都不相信的看着他。
蘇明陽皺着眉頭:“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麽?
我說不會說,就不會說。
但是我也不能說假話呀!
你們說對不對?”
闫家四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着他。
蘇明陽唇角翹起:“他要不相信我,我就不去了呗!
那孩子15歲生辰還沒過吧?
過了生辰也就十天的事,絕對死翹翹!”
闫柏清嘆息一聲:“你現在人都沒見到,你就敢這樣說話?”
蘇明陽鼓了鼓腮幫子,十分幽怨的看着闫柏清。
“阿清,爺爺他們不信我,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我的真本事。
我的真本事你都知道,你為什麽也不相信我?
這事一聽,就透着詭異。
哪有姓郭的人家,起這樣的名字?
叫什麽郭霸天?
郭跟國家的國同音,他敢起名叫郭霸天,那就是天下第一人的意思。
那個孩子究竟有多大的福分?
才敢起這樣的名字?
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那個所謂的大師,算了,我現在也不說了。
我去見見他就知道了,反正這事不是什麽好事。
我的建議是,你們不要管了,我也不想管。
郭家可能有什麽東西被人觊觎了,很有可能就是那小子的命!”
闫家四人聽了他的話,那就更不能不管了。
闫雲龍與郭家老爺子郭愛民,那是從小一塊光屁股長大的竹馬。
他們一起參加革命,一起活到了現在,一起成為了開國将軍。
兩個老人之間的感情,其他人根本領會不了。
闫雲龍一個激動,就拉住了蘇明陽的另一只手。
“明陽,這件事說什麽你都要去看上一眼,你可不能不管。
你郭爺爺和我從小一塊長到大。
我們倆雖然吵過,鬧過,但是這麽多年感情,卻從來沒有變過。
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闫柏松:爺爺是不是太激動了?
明陽怎麽可能會不管?
“……”闫柏锴:郭家這事倒是瞞的挺緊,他都一直沒有聽說過。
蘇明陽能怎麽辦?
他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郭家和闫家關系非常好,兩家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在那本書裏,郭家到最後死的一個人都不剩。
比闫家慘多了,闫家最起碼還能茍延殘喘。
郭家則一個不剩,全都見閻王去了。
這個時候,闫柏清也想起了郭家前世的遭遇。
他緊緊的抓着蘇明陽的手,眼裏除了害怕還有驚慌失措。
他以為闫家的結局改變了,郭家的結局應該也能改變。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明陽,你有辦法嗎?”
蘇明陽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起了什麽。
他輕輕的拍着闫柏清的手背:“放心,我會想辦法。”
闫雲龍直接站了起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
他扭頭看着闫柏松和闫柏锴:“你們兩個就別湊熱鬧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闫柏松和闫柏锴相視一望,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兩人不由在心裏腹诽:只有柏清才是爺爺的親孫子吧!
他倆就是撿來的!
就這樣五人兵分兩路,闫柏松和闫柏锴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闫柏清和蘇明陽則跟着闫雲龍,來到了郭家大院。
郭家住在部隊大院,一大家人住在一起。
郭愛民和闫雲龍雖然從小一塊長大,不過他們的家世卻有着很大的懸殊。
郭愛民就是貧民,很窮很窮的那種。
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和闫雲龍關系好,他可能也走不到現如今這個高度。
闫雲龍教他識字,帶他走上參軍這條道。
在打仗的時候,他救過闫雲龍,闫雲龍也救過他。
兩個人早已分不清,到底誰欠誰更多一些?
兩人都是感恩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他們的友誼一直沒有斷,反而越發的緊密了起來。
獨木難支,兩家相互扶持,齊頭并進。
當然郭家還是要差點,畢竟他家的底子在那裏放着。
不過有闫家幫襯,自家子孫也争氣,倒也過得很好。
闫柏清看着那個愁容滿面的郭愛民,他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
以前的郭爺爺和他爺爺看起來歲數差不多。
現在卻跟行将就木的老人似的,面相枯槁。
兩位老人也沒寒暄幾句,郭愛民就帶着他們三人去了郭霸天的卧室。
小家夥的卧室在二樓,房間大概有20多平。
可是房間裏除了床,桌子基本家具之外,其它的一無所有。
在郭霸天的床頭,一左一右的貼着兩張符紙。
郭霸天就跟睡着了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臉透着不正常的白。
蘇明陽盯着那兩張符紙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扭頭看着郭愛民:“郭爺爺,這兩張符紙什麽時候貼上的?”
郭愛民招呼他們:“坐,大家坐着說。”
三人聽了他的話,紛紛坐了下來。
郭愛民指着那兩張符紙:“這是霸天昏迷後,霸天的爸爸親自去道觀裏求來的符紙,大師說這是保命符。”
蘇明陽冷哼一聲:“保命符?
我看是催命符差不多!”
這句話一出口,三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闫柏清立即抓住了蘇明陽的手,示意他少說幾句。
闫雲龍拍了拍郭愛民的肩膀:“明陽沒有什麽壞心眼,他就是說話比較直。
老夥計,你可不要生氣!
忠言逆耳利于行。”
郭愛民揉了一把臉:“大哥,我沒有大哥,我把你當成我哥。
可是這個小子,他這不是在咒我孫子嗎?”
蘇明陽扭頭看着他,眼裏滿是疑惑:“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真正要你孫子命的人,是你們一家人啊!
這兩張符紙明明是竊取生命力的竊生符,你們卻把它當成保命符。
你看看你,以前肯定紅光滿面吧!
你天天陪着你孫子,你現在出去看看,哪個人不說你都要死了。
這兩張符紙,貼在這個房間裏,它不但竊取你孫子的生命力。
只要進了這個房間的人,所有人的生命力它都竊取。
趕緊揭了吧!
爺爺,柏清,咱們出去。
不能在這個房間裏待的時間太久,要不然你們的生命力也會流失。”
聽了他的話,闫雲龍拉着郭愛民就要往外走。
郭愛民憤怒的看着蘇明陽:“你在胡說什麽?”
蘇明陽拉着闫柏清就往門口走,一邊走一邊搖頭。
“我一點都沒胡說,如果你不相信我。
你把你孫子搬出去,你找幾盆花應該挺容易的。
你把那些花放在這個床上,你等一個小時過來看,你看看那些花是什麽樣子?
最好你在院子裏也放上幾盆花,一個小時後你做一下對比。
雖然院子裏也有影響,但是可比放在這個房間裏強太多了。”
本來他還覺得,想讓郭家人信他很難。
但是現在有了這兩張符紙幫忙,如果郭家人再不信他,他就不管了。
他拉着闫柏清直接下了樓,站到了院子裏。
郭愛民看着他倆站在院子裏,那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怒火在眼裏聚集。
闫雲龍拍了拍他的肩膀:“愛民,我家小孫子昏迷了那麽多天,就是明陽救醒的。
現在只需要把你孫子抱出去一個小時。
你就能看到,他說的到底對不對?
你可以做個對比嘛!
這沒什麽難的,幾盆花對你來說,有什麽難的?”
王翠芝也就是郭愛民的愛人,她聽到了闫雲龍的話。
她從隔壁房間跑了出來,一臉的反對:“什麽?
要把小天抱出那個房間,那怎麽行?
大師說了,他不能離開那個房間。”
随着她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婦女。
蘇明陽心累的把腦袋搭在了闫柏清的肩膀上。
“我最煩這樣的人,你說什麽他都不信,不聽,咱們走吧!”
闫柏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出聲:“稍安勿躁,我們聽聽爺爺怎麽說。
爺爺和他們的感情很好,他應該不會輕易離開。”
蘇明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院子裏面的空氣太難受了。
我想出去走走,等一下讓爺爺給咱們打電話。”
闫柏清看着那三人還在那裏争論,他揚起了聲音。
“爺爺,我和明陽到外面走走,他說待在這裏太難受了。”
闫雲龍揮了一下手:“行,你們先到院子裏轉轉,我一會給你們打電話。”
聽了他的話,兩人彎都不拐的,直接出了院門。
他倆出去躲清閑去了,闫雲龍看着郭家幾人,皺起了眉頭。
“我孫子說了,讓你們把郭霸天抱出去一個小時,你們到底聽不聽?
不聽我就走了,你孫子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他說完話,甩開郭愛民的手,也要下樓。
郭愛民看着他決絕離去的背影:“大哥,我聽,我聽還不行嗎?”
闫雲龍扭頭看着他:“不要忘了還有花。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院子裏也放幾盤。”
王翠芝的雙手握得緊緊的:“老郭,你怎麽什麽話都聽他的?
萬一對孫子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