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橫腰抱起的元小芫, 忽地打了個顫,是沒了絨毯, 受寒的緣故。
齊王不知,還以為她是在怕。
他低頭看着懷中小臉蒼白之人, 眼神有些複雜,遲疑了片刻,沉着聲問她:“你自己選的,這麽快就想後悔麽?”
元小芫凍得牙齒打顫:“誰、誰說我、後悔了,我冷!”
“冷?”
看了看地上的絨毯,再看此時的元小芫,齊王不由濃了笑意, 緊了緊懷裏的嬌人,向榻邊走去。
一挨着床榻,元小芫趕緊将被子拉在身上, 下意識去摸手爐,才發現手爐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 也掉在了地上。
她裹緊被子準備下榻去撿, 完全忘了齊王的存在一般, 齊王直接坐在她面前,将她手按住。
“又要跑去哪兒?”
元小芫目光繞開他,落在絨毯旁的手爐上:“被子裏也冷。”
感受到掌下的冰涼, 齊王不由分說,直接拿起她的手,伸進自己衣襟內, 這小手與炙熱的胸膛接觸的瞬間,元小芫整個頭皮都在發麻。
她下意識向後縮,齊王手勁大,根本不讓她移開。
“怎麽?還不夠暖?”
元小芫懵懵地搖頭,又趕緊點頭:“夠、夠……”
“嗯?”齊王又抓起她拎着被子的那只手:“可這只手還是涼的。”
被子滑落,另一只手也感受着那份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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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深眸望着元小芫紅如燒雲的臉蛋,餘光不自覺瞟見下方薄紗內,那若隐若現的高峰上。
喉結一動,前所未有的燥熱感襲遍全身。
他的這份燥熱,像是會傳染一樣,通過兩人肌膚接觸的地方,讓元小芫也逐漸熱了起來。
這種熱與炎夏不同,是由內到外的。
“好、好了,妾身不冷了,天色晚了……王爺早些休息吧……”
齊王大掌松了松,元小芫含羞地趕緊将手抽回,垂下眼拉被子時才發現,自己胸膛已是春光一片。
這下更加羞了,羞到呼吸都困難了不少,張着小嘴喘着氣,不敢再看榻邊坐着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并不打算走,吞了口唾沫,向她挪動:“喜我麽?”
攥住被角的手,緊了緊。
“王、王爺是夫君,自然是……唔!”
一雙溫唇壓了上來,她頓覺腦袋嗡嗡作響,四周的一切,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沒有經驗,只是在迫不得已與人在翠香閣應酬時,見過他們這般。
他想,自己沒有做錯,按照本能,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探尋着敏感之處。
在剛觸碰到那個小尖時,元小芫渾身一顫,喉中輕哼出聲來。
就算再不知男女之事,她也明白方才那般不是畏寒,而是……而是莫名的舒爽……
這樣的舒爽讓她對自己起了羞恥心,驚慌失措的去推齊王。
這時的齊王,心身皆是燥熱得不行,怎麽可能就這樣離開,可是理性又不舍得對她用強。
他直起身來,黑眸迷離,粗重的呼吸聲,讓聲音更加沙啞。
“是怕了麽?”
元小芫點了點頭。
齊王擡手将束發上的玉簪抽下,如墨的烏絲緩緩落下,轉身沖桌上做了個飛快的動作,屋裏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院內皎白的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的一些餘晖。
在這僅有的光亮下,齊王開始寬衣,元小芫背過身,躲在最裏面。
很快,遷落閣這窄小的榻上,躺着兩個身影。
“若是怕,便不做其他,只幫你暖身子,如何?”
得到元小芫的輕聲回應,齊王開始将身子貼向她後背。
“睡吧。”
齊王說話間呼出的氣,正好吹在她耳根,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
榻上之人皆無睡意,不過須臾,兩人肌膚間便生出一絲薄汗。
元小芫眼睛緊閉,腦子缺越來越清醒,尤其是臀下似有個滾燙的硬物,一直頂着她,就像有只小蟲子,在她心尖上來回攀爬,癢。
她向裏躲,他挨着追,鼻息一聲比一聲粗重,似是有意,又像無意,不是吹她耳根,就是吹她脖頸。
元小芫再也忍受不住,小聲輕喚:“王爺?”
齊王沒有立刻回答,半阖着眼,故意等了會兒,才低低地應了一聲。
“嗯?”
“妾身……”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說了出來:“妾身是不是要有身子了?”
“嗯?”齊王不自覺揚了聲。
元小芫咬了下唇,聲音越說越小:“方才……我不小心吃到你口水了……”
齊王愣了好半天,才明白元小芫在說什麽,這讓他哭笑不得。
“只吃口水,是無法懷身子的。”
“當真?”元小芫下意識想轉過身來,可是二人靠的太近,只是扭了幾下,沒轉過來。
這幾下扭動,可把忍了多時的齊王折磨得夠嗆,他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若不信,本王辛苦點,示範給你看。”
沒等元小芫回應,齊王向後一動,拉開二人距離,接着将她翻過身來,又按在自己胸膛。
那份綿軟與結實相撞,兩人不禁輕呼。
“王爺……”
“叫我雲慎。”
“雲、慎……唔……”
雙唇再次觸碰,比之前更令人迷醉,不斷索取着對方口中的濕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喉中的幹渴。
索到濃情,他翻身而上,心中那團火,像是抑制不住了一般,香甜軟糯的紅唇,已不能将他滿足。
從臉頰,到耳垂,再向下……看,就如盤中香甜的軟桃被咬入唇中,小軟桃子竟控制不住自己,開始不斷地輕哼着扭動着身子……
越哼,他越放縱,越是放縱,她哼的聲音越大……
那小鹿終于安耐不住,一刻也不願多等了。
可到底是沒有經驗,硬着脖子來回亂撞,始終找不到那片枝繁葉茂的洞口,他這下後悔極了,當時不該将燈給熄了的……
他将她的手拉過來,麋鹿被握住,然後探下身子,附在她耳畔,聲音輕柔,卻還略帶絲命令的口吻:“你來。”
元小芫哪裏動過這個,尤其是齊王養的小鹿,近二十年第一次得到自由,此時強大的如龐然大物。
“快,”見她不動,齊王用唇銜住她耳垂,猛地吮了幾下後,開始用齒輕咬了起來。
“啊……”一個哆嗦元小芫輕叫出聲來。
齊王真的忍不住了,齒上不自覺加了力道,邊咬着,還邊含糊着對她道:“握夠了麽……握夠了就放進去……”
那小鹿極度富有生命力似的,在她嬌小的手掌中,隐隐跳動。
她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路口。
僅僅是向裏面探了個頭,一陣陣的抓癢與酥麻便止不住地湧上心身。
他挺起身,在路口來回試探,水蛇一樣的腰身來回扭動,她用力抿着唇,還将手也捂了上來,羞恥心不讓她叫出聲來。
“要麽?”
明明他也忍不住,卻還不進去,非要她開口。
只是點頭,他還不願,索性壓身上前,将她捂住嘴的手掰開,緊緊按在床頭。
俊朗的身子下,嬌嫩的可人兒被撩撥的終于忍不住,輕輕飄了一個字:“要……”
小鹿不知該不該進退,來回試探:“要什麽?”
嬌羞開口:“進、進去……”
“誰進去?”
細長的眸子眯成一道縫,手漸漸松開,滑向別處。
“王爺……啊!”
元小芫這個回答,他不是很滿意,畢竟王爺有好幾個,他略帶懲罰意味地捏了一下某個高處。
“是雲慎,雲慎……啊!”
終于聽到這兩字,那小鹿像脫缰的野馬,在密林內四處奔走。
只是……
沒走幾圈,就歇菜了。
到底是頭一次……
齊王覺得自己明明還有力氣沒使出,可那東西卻不争氣,白瞎了那麽大個頭,他有些愧,臉上有點挂不住。
不過床榻上另一個好像沒有那麽在意,額上的汗濕了發梢,方才密林口的撕裂般的疼痛感,還沒緩過來,喉嚨也有些嘶啞,幹咳了幾聲。
齊王這下知道心疼了,一撩床帳,踩着靴子去将桌上的燈點亮了。
屋內重新有了光亮,看着榻上一片狼藉,還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再看正端着杯茶,朝榻邊走來的齊王,略暗她一個色度的身子上,一絲未着,胸間與腹部硬朗的線條,讓人忍不住去想方才的雲雨,元小芫趕緊将被子拉上,蓋住臉來。
“別躲了,喝點水。”
元小芫猶猶豫豫扯下被子,一手拿被子捂住胸口,撐起身子,一手去接水。
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還不夠。
齊王又去倒了一杯,又不夠,索性将整個壺拿了過來。
元小芫喝夠了,他才開始喝,徹底喝到壺裏一滴未剩,他将茶壺放到榻邊的小木杌上。
元小芫目光跟了過去,無意間瞥見地上淩亂的衣衫上,有一塊兒熟悉的翠色。
沒錯,是那塊兒玉牌!
其實心裏早就猜出七八分來,可都不如眼見來的真切。
“那日救我的……是你?”
齊王上榻,捧着這張讓人心疼的小臉,點頭道:“宮外荒野,宮內涼亭,皆是我。”
“啊?”
元小芫徹底驚住,沒想連毒蛇那次也是齊王。
齊王笑不出來,眼底浮出愧疚之色:“原諒我,毒蛇是我允影衛做的,但那次因我也發了毒症,神志也未徹底恢複,待第二日清醒,便第一時間趕去救你。”
元小芫有些沒反應過來:“所以說,并不是七殿下救我……那為何要說是他救的?”
齊王輕嘆,松開手,仰面看着榻頂:“我以為你喜他。”
“我,”元小芫看着齊王好看的側臉,輕道:“我喜你。”
“嗯。”
齊王心裏樂開了花,表面上還維持着淡然的神色。
元小芫又想起一事,漸漸蹙眉:“其實有個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陛下為何要将我賜婚于你?”
齊王扭過臉來看她,唇角勾起個弧度:“因為我也是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