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alpha:陪我去參加私人晚宴
第20章 alpha:陪我去參加私人晚宴
第二十章
白雪萊喝酒有個毛病,喝多了就不記得自己喝醉時候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昨天和家裏斷絕關系,回來一時心情煩悶,喝了幾瓶酒,隐約記得自己哭得稀裏嘩啦的。
早上醒過來,難得的精神清爽,沒有宿醉後的頭痛感。
只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喝醉以後發生的事情。
掀開被子,兩條大長腿從床上落下來。
白雪萊打着哈欠往浴室的方向走,沒走幾步突然覺得身上有些涼飕飕的。
低頭一看——
“啊!我怎麽沒穿衣服……現在喝醉了還會脫自己的衣服嗎?以後可不能在外面喝多了……不然太丢人了……”
匆匆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白雪萊出門前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不到。
這個時間去學校鐵定要遲到了。
自從上次被白星筠和宋時堰故意丢在了荒野星球,一直到現在,算起來都快十來天沒去學校了。
現如今他和白家斷絕了關系,又沒有太子的庇護,要想回去上學,或許只能靠虞聽晚了。
“虞先生,早。”
擡手把落下來的一縷頭發捋朝耳後,白雪萊下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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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虞聽晚起身,“吃早餐吧。”
白雪萊愣了一下,這都快九點鐘了,虞聽晚還沒有吃早餐,難道是一直在等自己嗎?
像昨天那樣,坐在餐桌的另一頭,白雪萊想開口說些什麽。
比如解釋一下今天為什麽會起晚了,或者和虞聽晚道個歉之類的,只是看着虞聽晚一如既往的冷淡面龐,又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
猶豫不決的時候,白雪萊注意到了擺放在附近的紙質報紙。
即使是科技先進的星際時代,人類依然保留了報紙印刷産業,甚至于能常年購買紙質的報紙,在如今的時代裏,代表着這個人的社會地位和財富的不俗。
普通人要了解資訊只需要打開星網,沒多少人會願意多花錢去購買一份報紙。
白雪萊記得他小的時候,家裏是沒有報紙的。
後來随着家裏越來越有錢,父親的書房裏有越來越多的紙質書,客廳裏也出現了報紙。
白雪萊問道:“虞先生,我可以看一看這個嗎?”
虞聽晚朝白雪萊投去一抹視線,點了點頭。
“謝謝虞先生。”白雪萊伸手就去拿報紙。
一則小小的通告,被安放在了報紙不起眼的右下角框框裏。
白雪萊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他昨天剛和白家斷絕關系,今天白家就登報說了這件事。
喝醉了的時候,壓抑的情緒被無限放大,在哽咽的哭聲裏,那些不甘和委屈的豐沛情感都随着眼淚的淌下而消失。
清醒的現在,白雪萊看到那則白家和自己斷絕關系的通告,已經毫無感覺了。
管家和仆人依次送上豐盛的早餐。
白雪萊放回了報紙,他擡起頭,目光透過餐桌上的花束落在alpha俊美端正的臉龐上。
白雪萊想起來,他下來的時候,虞聽晚似乎就在看報紙。
不管對方是不是看到了這個消息,白雪萊還是主動說道:“虞先生,我和家裏斷絕關系了。”
“以後想看什麽,想拿什麽,不用問我,也不用這麽客氣。這裏同樣是你的家,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虞聽晚低着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白雪萊卻從中聽到了alpha對自己的安慰。
他偷偷打量着坐在餐桌另一端的alpha,對這個在星際之間兇名在外的男人,似乎又多了一些了解。
“虞先生,我想回去學校上學。”白雪萊低頭喝了口小米粥,今天的早餐依舊豐盛,只是更為清淡。
虞聽晚:“這裏距離學校不近,早上的時候讓司機送你去。”
有了虞聽晚的這句話,白雪萊也放心了。
雖然虞聽晚不愛說話,他和虞聽晚說話也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好在早餐清淡美味,昨天下午沒吃過飯的白雪萊把管家端上來的早餐一掃而光。
在不受寵的家庭裏長大的孩子,早已經習慣了自娛自樂。
“虞先生,我吃好了,我出去走一走。”
拿過紙巾擦了擦嘴,白雪萊透過窗戶,望着窗外明媚的天氣,想出去走一走,透透氣。
“嗯,去吧。”虞聽晚顯然沒有和白雪萊一起出去散步的打算,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對準備離開的白雪萊說道,“下周和我出席一個私人飯局。”
剛剛走出兩步的白雪萊立馬停了下來:“虞先生,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星際頂級大佬的私人飯局,白雪萊簡直難以想象什麽樣的大人物才夠資格和虞聽晚一起吃飯,這些大佬們,又會在飯局上聊些什麽。
虞聽晚撩起眼皮,朝逆光中的紅發omega看了一眼:“負責吃。”
負責吃?
走出了別墅,來自頂級alpha的壓迫力瞬間消失,白雪萊想着剛剛虞聽晚說的話,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位星際大佬性格冷淡是冷淡,但脾氣并不壞,感覺也不是很難相處的人。
偶爾的一句話,很有冷笑話的感覺。
清晨金色的陽光溫柔地從頭頂落下,清新的空氣裏飄蕩着陣陣花香。
站在陽光下,白雪萊張開雙臂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他像一個孩子似的,迎着風,張開雙臂在花園中奔跑。
一直跑,一直跑。
一直跑到了湖邊才停了下來。
白雪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夾雜着潮濕氣息的風從湖邊上吹來,争先恐後地灌入肺裏,滿滿的都是鮮活的生命力。
盤腿坐在了湖邊的草地上,雙手撐着下巴,看着被風吹皺了的清澈湖面,白雪萊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來。
“這個世界沒什麽是我跨不過去的。”
不再在意父母的愛,徹底放下了對宋時堰的執念和不甘,他們就再也傷不到他絲毫。
正想着的時候,光腦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
白雪萊接起了電話:“喂。”
片刻的安靜過後,宋時堰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響了起來。
“白雪萊,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