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都已經是鬼了，還怕什麽死？
第21章 你都已經是鬼了，還怕什麽死？
武飛英顫抖的身軀慢慢停了下來, 他躺在那裏，就像只是陷入了一場夢境。現在夢破了，人也清醒過來。
他撐起身子坐起, 看着眼前的爺爺和鄰居們，心情低迷，苦澀地說道：“那家夥又來了是嗎？”
看來不止是村民們這樣認為，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是被鬼上身了。
看他身上的鬼已經被驅逐了，武爺爺松開握緊柳枝的手，氣喘籲籲地對着他說：“醒過來就好！”
村民們也放松了按住武敏的手, 武敏扭動着甩開他們，朝着武飛英撲過去, 看着他身上的傷痕, 心疼地掉眼淚。“都說了不是什麽鬼！哥哥你只是生病了！”
武飛英剛剛緩過來，四肢發軟, 身上被柳枝抽打過的部位火辣辣的疼。他被武敏攙扶着站起來, 苦笑一聲：“小敏你別安慰我了。”
圍觀的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說着：“是啊，你哥哥就是染上不幹淨的東西啦！”
“小敏你還小, 不懂！”
“就是, 哪有什麽病會這麽吓人的！連貴大爺都說看不出來你哥哥是什麽病, 他肯定是中邪了！”
他們口中的貴大爺是桃源鄉的赤腳醫生，家裏世代行醫, 村裏人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去找他。在發現武飛英出問題之後, 武爺爺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他，貴大爺把了半天脈，摸着胡子搖了搖頭。
在村裏人的眼裏, 貴大爺醫術精湛，連他都看不出武飛英生了什麽病, 那定不是病了。但若不是生病，便只有撞鬼能解釋他異常的行為了。
“聽說隔壁村有個神婆靈得很嘞，小敏你要帶你哥哥去看看哦。”
“對對對，帶去看看！再晚就要出大問題咧！”
“得早點去，路可遠着呢，要多帶點幹糧。”
這個村子與世隔絕，村民們大多是自給自足，勉強溫飽。年輕一輩有能力都一波波地出去打工了，留在村裏的大多是文化水平不高的中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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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認知裏，像武飛英這樣毫無征兆突然渾身抽搐的，一定是碰上了什麽，被鬼盯上了。
林蕪親眼見了武飛英“鬼上身”時的情形，不禁佩服唐杉之前的推斷，她湊過去和唐杉耳語：“這些人真是胡說八道。這算什麽鬼上身，我看着不就是癫痫犯了嗎？”
唐杉點了點頭，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這事情的發展。
眼看哥哥在鄰居們的話下頭越來越低，明顯是很相信他們說的，武敏急道：“我好歹是讀過大學的，現在外面都講究科學，根本就沒有鬼！”
她看向玩家們，用眼神尋求他們的幫助。“不信你問我同學們！”
經過唐杉的分析，知道武飛英還是個正常人後，“惡人”小夥也不害怕了，看武敏孤立無援的樣子，附和道：“對，沒有鬼！而且國家說了，建國後不許成精！”
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來佐證，那三個大學妹妹噗呲地笑出聲，意識到現在的氣氛不對，又很快地捂住了嘴。唐杉也勾了勾嘴角。
但是村民們哪裏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只是說道：“哎呀，你們都還是小孩子呢，才活了多少年！”
“神鬼之事可是老早就傳下來的！都是老祖宗親眼見過的！”
“那你們不也沒見過嗎？你們能讓老祖宗親自過來告訴我，我就信！”武敏氣得扶着武飛英的手都在抖，“我是要帶哥哥去看看，但是不是看那勞什子的神婆，是去城裏醫院裏看醫生！”
“嘿，你這小姑娘怎麽不聽勸呢！”村民們也是好心勸她，見她冥頑不靈，嘆息着搖頭。
武爺爺從武飛英蘇醒過來後，就一直沉默地在旁邊啪嗒啪嗒抽旱煙，聽雙方争辯了半天，最終吐出一口煙來，一錘定音。“小敏，你明天就帶你哥哥去隔壁的村子。”
“爺爺！”一聽自家爺爺也聽信鄰居們的胡話，武敏急得跺腳。
武飛英坐在凳子上，臉色很蒼白，“爺爺不用，小敏的同學們還在呢，我自己去就好，讓小敏留下來招呼客人吧。”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讓客人看了這樣一出戲。武爺爺磕了磕煙槍，把已經抽完的煙草倒了出來，“那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讓小敏在家。”
爺爺向來說一不二，他既然已經說了，那便不會改變想法了。武敏想着，那幹脆就去一趟吧，看了之後讓這些人死了心，自己就能帶哥哥去醫院了。
那神婆在的村子，說是隔壁，其實離了很遠，坐牛車都要坐上個一天一夜。讓一個病患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獨自前去，她說什麽也放心不下。“不行！隔壁村子那麽遠，我不放心你們兩個人去！”
只是自己的同學不遠萬裏地來找她玩，主人家卻要外出辦事，說什麽都不合情理。武敏本來想等同學們回去的時候，自己正好帶着哥哥一起去城裏看病，但現在這個情形，她可能要把同學們留在這裏了。
她看向玩家，語氣十分愧疚：“不好意思啊，我們可能要去個幾天，我讓小鵬哥先帶你們在村裏逛逛行嗎？”
“沒事沒事，不用管我們。”“惡人”小夥急忙擺手，其他玩家也連連點頭，唐杉卻笑着站出來。“其實可以不用去的。”
武飛英和他們的支線任務息息相關，武敏一看就是副本前期重要的引導NPC，他們要是走了，好幾天都回不來，任務怎麽辦？所以必須想辦法把他們留下來。
眼看村民又要出聲反駁，她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往下壓了壓。“我有一個朋友，剛好是個道士，法力十分高強，可以聯系他過來給飛英哥看看。”
她這話一出，不僅村民們面面相觑，連玩家們都愣住了。這深山之中，哪裏來的法力高強的道士啊？
斯文男換了個位置站到林蕪的旁邊，低聲問她：“她真有辦法先找個道士？如果讓人假扮的話，我們都已經露過臉，扮不了了。”
林蕪知道唐杉的天賦，也相信她的能力，看着她的背影道：“別擔心，她可以的。”
武敏和她對上視線，頓時明白她的想法，連聲應和：“對！唐杉這個朋友可厲害了！比那個神婆厲害多了，讓他來看更靠譜！”
有個村民懷疑地瞅了她兩眼，勸道：“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認識這麽厲害的人？不會被人騙了吧。”
“我看還是去隔壁村吧，那神婆是真的有能力的！”
“是啊是啊，這裏過去只要一天，等她那個朋友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這些人說的也有道理，起碼武爺爺是聽進去了，“不用麻煩你了小同學，我們還是去那邊看看吧。”
武敏無法反駁，只能求救地看向唐杉，唐杉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會麻煩的，我朋友明天就能到。”
外界到桃源鄉的公交車一周只有一班，而這唯一的一班公交車早上剛走，除非是自己開車，不然不可能明天就能到。但桃源鄉地理位置偏僻，第一次來的人一般都找不到正确的路。
所以聽唐杉說人明天就能到，他們都有些驚訝。“真的假的呀，小姑娘別框我們啊！”
唐杉毫不心虛地篤定道：“真的，如果他明天到了，是不是就能證明他的能力了？”
村民們互相看了眼對方，都不說話，還是武爺爺出來肯定了她。“如果他真的到了，就麻煩他給小英看看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鄰居們沒了熱鬧看，接連地走了。武飛英精疲力盡地回了房間休息，武爺爺也沒有吃飯的心思，大堂一時之間只剩下武敏和玩家們。
裝飯的大木桶之前被打翻，幾個男生幫忙收拾收拾散落一地的米飯，女生則把桌上的菜端到後廚。
“杉杉，你真的能找到明天就到的人嗎？”武敏以為道士只是唐杉編出來的權宜之計，看她說的話被架住了，擔憂地皺緊了眉頭。
唐杉自然不是瞎說的，她在現實世界的那麽多天可不是光顧着休息，還收集了許多已逝之人的照片和信息，就怕哪個副本會用得上。
墓園裏還有一個“客人”據說生前是有名的道長，精通周易和驅魔，經常為一些達官貴人服務。他的墓也是整個墓園裏比較豪華的了，是他生前的客戶集資為他弄的。
唐杉本來是不信這些的，但進了【詭鋪】，見識到戚慕的小紙包的厲害之後，也開始覺得會不會真有這方面的東西。特地把那道長的照片保存在了她的花名冊裏。
這不，立馬就派上用場了。
她自然不會和武敏說這些東西，只是讓她放心。
大堂的米飯很快被打掃幹淨，幾個男生也走進了後廚。武敏接過肌肉壯漢拎在手裏的袋子，打開後門随手一扔，袋子裏的米粒就灑了出去，引得後院的雞撲棱棱地搶食。
斯文男站在她身後看着她的動作，問道：“小敏，你哥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哥哥犯病的過程都已經被同學們全看見了，她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反問他：“你們也覺得我哥哥是鬼上身了嗎？”
如此明顯的癫痫症狀，他們怎麽也不會認錯，斯文男搖頭道：“你哥哥是癫痫吧？是之前生了什麽病之後的繼發症嗎？”
一般的癫痫要麽是遺傳的，要麽是繼發于其他疾病，看村裏人對這種病知之甚少的情況，遺傳的可能性很小。
他的推測很合理，武敏卻否定了繼發的說法。“我哥哥身體一直都很好，就是那天突然在後山暈倒，之後就經常犯病了。”
“問他發生了什麽，他也說不知道，就是正常走在路上，下一秒就失去意識了。”
斯文男的目光從游戲面板【支線任務：探尋武飛英“鬼上身”的秘密（進度：20%）】上瞥過，沉思。正常人是不大可能突發癫痫的，一定是有什麽因素誘導的，但現在看來，就連病人本人都不太清楚發病的原因。
“後山？”唐杉抓住她話中的重點，“你們後山是幹什麽的？”
武敏啊了一聲，撓了下臉。“後山沒什麽特別的啊，就是一些樹，我們村的人偶爾會去那裏挖點野菜蘑菇什麽的。”
照她說的，确實是鄉下随處可見的山頭，但眼下沒有別的信息，唐杉還是把【去後山探索】放進了自己的安排裏。
武敏畢竟也不是當事人，再問下去也沒什麽東西了，他們很快結束了話題，專心收拾。
等全部收拾完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武敏滿心都系在武飛英的病情上，沒什麽心情帶玩家們去玩，他們也就善解人意地表示坐了大半天的車需要休息，游玩的事可以等明天武飛英的事解決後再說。
武敏去了武飛英的房間看看他的情況，衆玩家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終于有很多的空閑時間可以好好交流了。
都進副本大半天了，衆人終于能坐下來安靜地介紹自己，讨論劇情。
“全員惡人”小夥之前和新人自我介紹過，但老玩家們根本沒注意，現在只好又介紹一遍，“我叫鄭陽輝，已經過了三場副本了。”
他的名字是和他精神小夥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正常，林蕪終于可以不用“精神小夥”地叫他了。鄭陽輝本來覺得過了三場副本的自己足夠有資格帶領大家，結果發現自己的場次在老玩家中不值一提。
“我叫許劭，這是我第七場游戲了。”斯文男推了下眼鏡，語氣十分平靜。他旁邊的肌肉壯漢緊跟着說道：“程宏放，第十場。”
“林蕪，第八場。”在場總共就五個老玩家，三個都比自己過的多，剩下一個唐杉聽她之前的分析就知道是個厲害的老手，鄭陽輝心灰意冷地想，自己居然是最弱的一個，還在各大佬面前獻醜了。
唐杉不知道他在想什* 麽，誠實地說出自己的信息：“唐杉，第二場。”
她話音剛落，除了林蕪，其他人都驚奇地看着她，沒想到她居然是個才過了一場游戲的半新人。程宏放朝她伸出手，唐杉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了上去。“你很厲害。”
“額……謝謝？”
“老程這是在向你示好呢。”許劭彎起眼睛，看得出來他和程宏放是舊相識了。“明天的事，你真有把握嗎？”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她有沒有問題的人了，唐杉也沒打算藏着掖着，對于她來說，大家都是共患難的戰友。“我的天賦是召喚鬼，可以試試召喚個道長出來。”
新人不知道天賦是什麽，幾個老玩家卻一清二楚。
“你居然有天賦！”“惡人”小夥鄭陽輝率先叫了起來，他還沒見過第一場副本就能觸發天賦的玩家，不由得有些嫉妒，語氣都有些酸溜溜的。“我都過了三場了，怎麽就觸發不了。”
另外兩個老玩家反應沒他那麽大，程宏放再次朝她伸出手，許劭則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你有辦法就行。”
看他們的樣子，有天賦好像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幾個新人都有些好奇，又是妹妹頭蕭清問了出來。林蕪跟她們解釋了下關于天賦的事情，這下連新人都發出來羨慕的聲音。
“唐杉姐，你第一天就觸發天賦了啊？也太厲害了吧！”女大學生之一的方琦心望着唐杉的眼睛中滿是星星，“能不能教教我們啊。”
唐杉簡單地說了下自己是如何發現觸發天賦的方式的，幾個新人恨不得把她的每個字都記下來，就連鄭陽輝也在偷偷地側耳聽着。
“每個人的方法都不一樣，你們還是要多注意下自己的情況。”新人們連聲答應，開始回想自身的特質。
第一天沒有什麽太多的信息，衆人又聊了幾句副本的情況就準備各自回去了。離開之時，許劭和唐杉擦肩而過，唐杉聽到他小聲了說了一句：“下次關于自己的信息不需要什麽都說出來。”
唐杉愣住，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回到房間之後，她就開始着手召喚的事宜，怕其他人會介意，還特地問了需不需她去其他地方召喚。
妹妹頭蕭清表示不用，方琦心更是瘋狂搖頭：“我們能旁觀嗎？說不定我們也能從中獲得觸發天賦的靈感呢！”
另外兩個女生在旁邊不斷點頭，唐杉輕輕笑了笑：“可以啊，只是我的方法你們可能會接受不了哦。”
她們還在想究竟是什麽方法會讓人無法接受，就見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冊子，抽出其中的一張照片，把它靠着牆擺在了桌上，又環視了一圈，挑中一個空的水杯，放在了照片的前面。
方琦心不敢打擾她，小小聲地和室友說道：“怎麽有點像在祭祀啊。”
下一秒，她驚呼出聲：“霧草！”她室友紀若急忙捂住她的嘴，順手把自己嘴也捂住了。
唐杉知道她天賦觸發方式有些特別，也沒太在意，專心做自己的事。不久前從錢老板那兒買來的紙錢确實好用，面額夠大又不占地方，她随手掏出兩張點燃，放進了水杯中。
冥幣被投入杯中，很快就被火焰席卷，不過幾秒就變為了灰燼。親眼看着一個穿着道袍的小老頭憑空出現，三個女大學生瞪大了眼睛，蕭清站在一旁沒什麽表情，只有從她放大的瞳孔中能看出她的心情也不平靜。
“哎喲，這是哪……”那小老頭突然換了一個地方，看起來十分慌張，瞥見唐杉幾人後又急忙理了理道袍，輕咳一聲：“貧道簡正真，不知善信召喚貧道所為何事啊？”
他是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留着一把長長的白胡須，看起來十分符合大衆心中道長的模樣。
上個副本中除了召喚林強時說明了下情況，後續的趙曉慧、李茵茵，包括一掃清公司，全是由鬼魂自己解釋了緣由。現在新的副本，新的鬼魂，又要重新說明，唐杉心裏疲憊。
“所以這是個會死亡的恐怖游戲？”簡正真咽了下口水，看向唐杉身後的幾個女生。方琦心和紀若還保持着捂嘴的姿勢，見他看來緊張地連連點頭。
“所以你找我來驅鬼？”他撫着自己胡須的手微微顫抖，看到唐杉點頭肯定，手滑地扯下幾根胡須，來不及心疼就立馬拱手。“你另請高明吧！就當我沒來過這！告辭！”
這可不是和平的現實世界，在這裏指不定就真的有鬼啊！
他說完就想溜，被唐杉一把扯住袍角。“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
“那我還給你嘛，拿去拿去。”簡正真拿出那兩張紙錢，想塞回給她，被她反手推拒了。他苦着一張臉，老老實實交代：“我跟你說老實話吧，我沒什麽本事，就是個靠嘴巴騙人的，你讓我去驅鬼，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後面旁觀的女生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唐杉也有些意外，又立馬冷靜下來。武飛英又沒有中邪，她本來的目的就不是驅鬼，簡正真如果真有能力自然好，沒有的話，有張嘴也行。
看他死後都還有那麽多達官貴人替他操持後事，可見他的嘴有多麽能說會道。他都能騙的了那些人，忽悠幾個大字不識的鄉下老人對他來說應該非常簡單的吧。
“你都已經是鬼了，還怕什麽死？”林蕪抱臂插嘴道。
簡正真被扯着走不了，拿着那兩張錢像拿了個燙手山芋。“哎喲小姑娘，你沒聽說過魂飛魄散嗎！”
“別擔心，沒有鬼。那個人我們都看過了，就是癫痫犯了，只是這裏的人誤以為是中邪罷了。”唐杉把錢塞進他的口袋，還貼心地拍了拍。
小老頭狐疑地看她：“真的？”
“真的。”看他态度松動，沒有立馬就要回下面的樣子，唐杉松開他的袍角。“簡老，你不是說你靠嘴巴騙人嗎？”
“我們需要你發揮下你的專業技能，讓村民們和武爺爺相信武飛英沒有中邪，或者是他體內的鬼已經被你控制住了。”
“總之，你得想辦法把他留下來。”唐杉說着，又點燃幾張紙錢，青煙飄過，變成冥幣到了簡正真的手上。
知道沒有危險，小老頭放下心來，把冥幣疊好放進口袋，動作很快，嘴巴上卻說：“既然善信遇上了麻煩事，貧道怎能袖手旁觀。”
他忽視衆人落在他口袋上的眼神，輕咳一聲，義正言辭道：“那個什麽武飛英的事，就交給貧道吧。”
“就算他真的鬼上身了，貧道也能把黑說成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