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寄人籬下的反派14
第41章 寄人籬下的反派14
葉寒枝按滅了賀觀亭的電話, 穿過長街。
那個人告訴他,前反派的父親在前些日子回到了郇城,正是因為這樣, 他們才聯系到了他,利用的就是前反派偏激的心理。
“你現在就可以去看看, 看完之後再回答我。”對方藏在面具下的聲音尖細, 明顯是特意變過聲的,“或許你也可以猜猜, 賀觀亭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是真正的前反派說不定早就崩潰了, 葉寒枝在院子外面停了下來。
開門聲響起的時候屋內傳來男人的聲音,“老婆, 我送小寶去學校了。”
葉寒枝往陰暗處躲去, 他看着男人牽着小孩的手走出來,臉上的笑容格外親切和藹,“今天下午爸爸媽媽去接你,我們去外面吃飯, 請你吃麥當勞怎麽樣?”
“好耶!”小孩歡呼起來, “我們要去吃麥當勞喽。”
或許是常年當警察和卧底的原因, 男人忽然轉過頭來往陰影處看了一眼, 但他什麽也沒看到, 用探究的目光在這邊看了片刻, 男人要收回視線,帶着笑容牽着自己的孩子往外走去。
葉寒枝看他走遠了才站出來,他說,“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要來這裏。”
肥啾唔了聲。
“或許我只是在為前反派感到不值。”葉寒枝說, “肥啾,他一開始, 其實并沒有做錯什麽。”
肥啾在葉寒枝肩上停下,「所以你現在準備怎麽做?」
“沒想好。”葉寒枝說,“或許得看那些人打算做什麽。”
肥啾哦了聲。
「你沒有接賀觀亭的電話,他已經出門了。」
葉寒枝嗯了聲,他又看了一眼這個院子,倒是十分理解為什麽前反派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是一旦下定決心後就再不會給自己退路的反派,所以才能在最終成為組織最核心的人員,也是因為這樣,賀觀亭在查到前反派之後,對這個組織一網打盡……前反派有這樣的能力做什麽不好?為了一點虛無缥缈的親情,把自己搞得這麽凄慘。
「你是在同情他嗎?」肥啾幽幽道,「你不也是嗎?」
“我和他不一樣。”葉寒枝說,“我和他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我也不會讓自己輕易走向滅亡,我自然是高于一切的。”
身後的院子越來越遠,葉寒枝再次接到了未知歸屬地的來電,“看見你的父親了嗎?現在你想要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葉寒枝眯了眯眸子,“不如你先說,你想要我做些什麽?”
“想要報複他的話就加入我們吧。”那個聲音說,“或者說,讓我們成為同路人,之後你會感謝自己的選擇。”
葉寒枝淡淡道,“理由呢,你們找我的理由。”
“因為你漂亮。”對方微笑着,“我們需要一個漂亮的人來替我們接應。”
葉寒枝:“……”這走向是不是哪裏不太對勁呢?原本的劇情是這麽說的嗎?
肥啾:「不是,是因為你來了,走向也變了呗。」
“只是接應?”葉寒枝狐疑地問。
那邊的說,“你是完美的,你需要保持着這份完美。”
這個人說話怎麽總覺得有點熟悉和怪怪的?
葉寒枝心想,難道其實是他認識的人嗎?否則為什麽要把聲音和內容都掩蓋起來?
「現在回家嗎?」肥啾問,「賀觀亭一直在找你。」
葉寒枝搖了搖頭,“不回去,去酒吧。”
肥啾:「你還敢去酒吧?」
“突然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活着,甚至疼愛着另一個孩子。”葉寒枝理直氣壯,“難道不得難過一番嗎?”
肥啾:「……」它懂了,又是給賀觀亭看的對吧。
賀觀亭找到葉寒枝的時候,葉寒枝正在表演臺上,混在酒吧的樂隊之中打架子鼓,他臉色緋紅,一看就知道喝醉了。
賀觀亭站在臺下,看着睫毛潮濕的葉寒枝,皺了皺眉,但他沒有沖上去把葉寒枝拉下來,他就在那裏等着,等着這場音樂的結束。
臺下的人尖叫起哄着,讓架子鼓打手再來一次。
葉寒枝垂眸對上賀觀亭的目光,低低地笑了一下,“不能再繼續了喲,我男朋友來接我回家了。”
“yo~”舞池裏響起一陣呼聲。
賀觀亭渾身一震,定定地看着葉寒枝。
葉寒枝站在舞臺邊緣,朝賀觀亭伸出手,“哥哥,接住我。”
賀觀亭展開雙臂,把直直倒下來的青年摟入懷中,酒吧裏又響起一陣歡呼聲,甚至還有人叫嚣着,“親一個。”
人都有從衆心理,有一個人帶頭這樣叫之後,所有人都開始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賀觀亭的手指輕輕地摩挲着葉寒枝的唇,聲音低啞,“不開心,為什麽?”
“沒有不開心。”葉寒枝睫毛輕顫着,擡眸看着賀觀亭,“哥哥,他們讓我們親一個,你想親我嗎?”
在起哄的背景聲中,賀觀亭吻住葉寒枝的唇。
“哇哦~”
旁邊看着起哄的人太多了,賀觀亭有一種他現在和葉寒枝在婚禮上,被親朋好友祝福着起哄親吻的錯覺,這個念頭一出現,賀觀亭甚至不需要過多思考,他在想,葉寒枝願意和他結婚嗎?
外面的風有些大,還帶着一股熱意。
賀觀亭扣緊了葉寒枝的手問,“要回去了嗎?還是說想再去哪裏走走?”
他沒有問葉寒枝下午的時候去了哪裏,為什麽沒有接他的電話?他牢牢記得林奕龍說的話,不能把葉寒枝管的太緊了,就算是戀人之間彼此也要有獨立的空間。
葉寒枝停下腳步,看向賀觀亭,“哥哥,你還記得我的父親嗎?”
賀觀亭一愣,想起下午林奕龍和他說的話,賀觀亭輕聲問,“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沒什麽。”葉寒枝雙手摟上賀觀亭的肩,他的呼吸裏也帶着一點酒氣,“哥哥你抱我吧,我不想走了,頭暈乎乎的。”
“喝了多少酒?”賀觀亭把葉寒枝抱起來問。
“不多……”葉寒枝嘟囔着,“兩杯,我其實沒有醉,就是有點兒心煩。”
“不開心的話随時可以和哥哥說。”賀觀亭輕吻了下葉寒枝的額頭,“寒枝,哥哥很樂意聽你的任何話。”
葉寒枝微微搖了搖頭,他眼中倒映着霓虹燈的光,色彩鮮豔而明亮,他說,“哥哥,我想和你□□。”
青年的直白和坦誠反而讓賀觀亭一時有些呆愣,好半晌,賀觀亭才反應過來,聲音低啞,“好,回家。”
葉寒枝閉上眼靠在賀觀亭懷裏,以一種脆弱的、需要人呵護的姿态。
賀觀亭不知道葉寒枝今天遇到了什麽事,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葉寒枝究竟去做了什麽,或許……可以讓那個私家偵探再查查,賀觀亭想着,這樣他不需要詢問就能知道葉寒枝的所有事。
這樣做真的好嗎?心裏有一個聲音在詢問着他,身為一個警察居然雇傭私家偵探去調查自己喜歡的人,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不對的。
為什麽不好呢?又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調查了,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麽寒枝不高興而已,這是為了寒枝好。另一個聲音說。
怎麽能打着為寒枝好的名義去做這樣的事情,那個聲音反駁着,這樣做根本就沒有尊重寒枝,愛不是控制欲,更何況雇傭私家偵探侵犯別人的隐私就是犯法,身為一個警察,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做?
寒枝不是別人,寒枝是喜歡的人,也是家人,想要知道家人發生了什麽,這樣并沒有錯。
兩個聲音就在賀觀亭的腦子裏來回争吵着,賀觀亭皺緊眉了眉,他垂眸看着葉寒枝,半晌才問,“睡着了嗎?”
“沒有。”葉寒枝睜開眼,“哥哥到家了嗎?”
“還沒有。”賀觀亭笑了一下,“還沒上車呢,還有一會兒。”
葉寒枝唔了聲。
“我已經聯系好了人,三天後我們就搬家。”賀觀亭說,“房子是租的,買新房子的話,等搬完家之後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葉寒枝點了點頭。
“到時候裝修風格按照你喜歡的來裝。”賀觀亭又說,“等徹底搬進新家之後,休假時我帶你出去。”
“嗯?”葉寒枝眨巴着眼,“為什麽突然想帶我出去玩?”
“就是想帶你出去。”賀觀亭眼中也含着笑意,“難道你不想和哥哥一起出去嗎?”
葉寒枝:“……其實我在哪裏都無所謂啦。”
“我有所謂,我想和你去很多很多地方。”賀觀亭低頭抵着葉寒枝的額頭,“寶寶,搬完家之後我們出去買戒指好不好?”
“戒指?”葉寒枝愣了愣,“為什麽突然要買戒指?”
“嗯……”賀觀亭沉吟着,“想和你戴同款的戒指,這樣不好嗎?”
“你工作的時候能戴嗎?”葉寒枝揚眉問。
“……”
“哥哥你知道嗎?”葉寒枝突然說,“其實小時候,爸爸早上的時候說過要帶我去麥當勞,于是我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晚上,見到的是你的爸爸媽媽,等到的是爸爸死亡的消息。”
賀觀亭聲音很溫柔,“沒關系,他沒有機會帶你去,但是哥哥有機會帶你去,明天下班之後我就帶你去好不好?”
葉寒枝搖了搖頭,他說,“其實我早就已經不想去麥當勞了。”
賀觀亭又道,“沒關系,你想去哪裏哥哥都帶你去。”
葉寒枝看着賀觀亭的臉,許久才含笑說,“哥哥這樣的承諾,可是不要随便說出口的。”
“沒有随便說出口。”賀觀亭把葉寒枝抱進副駕駛座,系上安全帶後說,“我們先回家。”
葉寒枝哦了聲。
他伸出雙手來,仔仔細細地看着自己的手,“哥哥,其實我戴戒指還挺好看的。”
賀觀亭笑道,“你長得好看,戴什麽都好看。”
說到這裏,賀觀亭偏了偏腦袋,“你和誰一起戴過?”
葉寒枝淡笑不語。
葉寒枝不說話,賀觀亭卻因為這句話突然覺得心頭發堵,他抿直嘴角,開始後悔自己對葉寒枝以前的了解太少了,還有葉寒枝說的那個什麽金主他也完全不知道。
戒指難道就是和那個所謂的金主一起戴的嗎?
兀自想了半天,賀觀亭回頭看過去才發現葉寒枝已經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脫下外套搭在葉寒枝的身上,強迫自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按下去。
不管有沒有什麽金主,以前有沒有戴過戒指,現在葉寒枝是屬于他的,他會好好愛寒枝的,會讓寒枝過得很好的。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葉寒枝沒有醒來。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其實是一個很适合睡覺的地方,賀觀亭沒有叫醒葉寒枝,他側過身來,靜靜地凝視着葉寒枝的臉龐。
安靜睡着的時候,葉寒枝顯得特別乖巧,眼尾微微下垂着,睫毛覆蓋着眼睑,格外安靜。即便是醒着,更多的時候葉寒枝看起來也格外無辜和純潔,只有針對賀觀亭的時候,總是露出狡黠的表情來,像一只小狐貍。
小狐貍……
賀觀亭湊過去,極輕地親了親葉寒枝臉頰,誰知道這一親本來沒有醒來的葉寒枝卻顫抖着睫毛睜開了眼睛。
淺色的瞳孔裏映照出賀觀亭模糊的影子來,他順手勾着賀觀亭的頸項,剛睡醒時還有些微的鼻音,“哥哥到家了,怎麽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吵你。”賀觀亭解開安全帶,“結果還是我把你吵醒了。”
葉寒枝唔了一聲,從副駕駛跨過去,坐到賀觀亭的懷裏,賀觀亭連忙把座椅往後調了一下,讓葉寒枝的腰不至于抵着方向盤。
“哥哥好貼心。”葉寒枝的聲音有些啞,“哥哥,獎勵你一個親親。”
賀觀亭擡起頭,“只有一個親親而已嗎?上車之前寶寶還說想和我做、□□。”
葉寒枝低笑起來,“哥哥連□□兩個字都說不清楚,果然是個封建又古板呢。”
“我既不封建也不古板。”賀觀亭吻了吻葉寒枝的喉結,“寒枝,我們下車吧。”
“不,唔。”葉寒枝垂眸,“哥哥不是想做嗎?還特意提醒我了。”
賀觀亭:“……”
“這會已經很晚了吧,停車場也沒有人。”葉寒枝手指輕輕地撫上賀觀亭的喉結,“哥哥難道不想在這裏和我做嗎?”
賀觀亭的腦子一下子跌宕,“就在……就在這裏?車裏?”
“哥哥害怕啊?”葉寒枝笑出聲來,“如果被人發現刑偵大隊的隊長在地下停車場和自己的幹弟弟搞在一起,那可是什麽臉面都沒了。”
賀觀亭:“……”
“所以我和哥哥開玩笑的。”葉寒枝說着要從賀觀亭懷裏退出去,“下車吧,我們回家。”
“……”
賀觀亭卻忽的罩緊了葉寒枝的腰,然後按着葉寒枝的後頸親了上去。
葉寒枝眨了眨眼,聲音含糊不清,“哥……唔。”
賀觀亭沒有說話,也沒有松開葉寒枝。
車子裏的一時間只有兩個人唇舌糾纏的聲音,以及混在其中的呼吸聲。
因為跨坐在賀觀亭的懷裏,葉寒枝能無比清楚地感受到賀觀亭身體的所有變化。
“哥哥。”葉寒枝低低地叫了一聲。
“嗯,我在。”
随着兩個人身體的熱度,狹窄的車子裏空氣也越來越熱。
賀觀亭撩起葉寒枝的衣擺,“寶寶,咬住。”
葉寒枝櫻紅的舌尖舔了舔唇,眼角微微泛着紅,他咬住了衣擺。
賀觀亭手指按在葉寒枝腰間那顆豔麗的紅痣上,他低下頭來,舔了上去。
“哥哥。”葉寒枝的手下意識抓住賀觀亭的頭發,“哥哥。”
“哥哥在。”賀觀亭聲音很沉,“寶寶別怕。”
随着賀觀亭的動作,葉寒枝抓着頭發的手越收越緊,襯衫半挂在肩膀,蝴蝶骨微微凸起,被賀觀亭安撫般輕撫着。
“寶寶放松。”賀觀亭低聲說,“別怕,哥哥不會傷害你的。”
葉寒枝唇間洩露出一聲極低的輕吟來,又被賀觀亭的吻堵了回去。
“寶寶別叫。”賀觀亭低低地笑了一聲,“如果被外面的人聽見可就糟糕了。”
葉寒枝長長的睫毛顫抖着,“哥哥,脹……”
“等會就好了。”
賀觀亭不停親吻着葉寒枝,安撫着葉寒枝的情緒,他額頭青筋突起,顯示着他也不好受。
葉寒枝抱緊了賀觀亭的脖子,眼中含着淚,“哥,輕……。”
“上次寒枝不還笑話我說我不行嗎?”賀觀亭報複心很重,“今天寶寶肯定說不處這樣的話來。”
葉寒枝嗚咽了兩聲,忽然一束燈光從遠處照射進來,驚得葉寒枝不敢動彈,聲音自然也收了。
原來是一輛車駛了進來,車子停在了不遠處,那輛車緩緩地開始入庫。
賀觀亭輕輕地挺了下腰,壓低了聲音在葉寒枝耳邊低語,“寶寶,怎麽突然這麽緊?是激動的還是害怕的?”
葉寒枝嗚嗚兩聲,含淚搖着頭沒有說話。
“是寶寶自己提議在這裏面的,怎麽現在一句話也不說?”賀觀亭咬了咬葉寒枝的唇,“看起來是激動的。”
葉寒枝瞪了賀觀亭一眼,只是這一眼因為眼中含着破碎的淚水而毫無殺傷力。
賀觀亭笑了一聲,扶着葉寒枝的腰低聲呢喃,“寶寶,你知道的我很愛你,所以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會滿足你,上次沒有吃好,那今天哥哥一定讓你吃飽好不好。”
葉寒枝額頭抵在賀觀亭的肩上,他額發有些汗濕,此刻也只敢嗚嗚兩聲。
平時他的确很大膽,但葉寒枝真的不想社死,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嘴賤說那句話,又開始後悔,為什麽在賀觀亭開始的時候沒有阻止。
那邊的車子已經停好了,下車的是一對男女。
男人摟住女人的腰笑着去親女人,女人嗔怪地白了男人一眼,“這是在地下停車場呢,做什麽呀?”
“親一下也不行?”男人說,“我又沒在這裏弄你。”
這句話讓葉寒枝抓緊了腳趾頭,難以言喻的感覺在此刻将他淹沒,他大概是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羞恥。
賀觀亭緩緩地動了一下,葉寒枝毫無防差點叫出聲來。
他連忙捂住嘴巴,堪稱惡狠狠的瞪着賀觀亭。
“诶,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那對男女在賀觀亭的車面前停下來。
“……”
葉寒枝緊緊捂着嘴,渾身都繃緊了。
賀觀亭呼吸很沉,他摟住葉寒枝,只覺得腦子一抽一抽的。他很少看到葉寒枝這麽緊張的模樣,新奇之餘不免有些惡劣的想法,但最終估計着葉寒枝的,怕葉寒枝生氣而作罷。
貓咪的叫聲在安靜的車庫裏響起,那對男女松了口氣,“原來是一只貓呀。”
女人蹲下來,撓了撓貓咪的下巴,“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無家可歸嗎?”
貓咪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
葉寒枝咬着唇,湊到賀觀亭耳邊,“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賀觀亭哭笑不得,只能輕輕地安撫着葉寒枝,“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沒有下次了。”葉寒枝咬着牙。
吃一塹長一智,葉寒枝絕不會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了。
那對男女終于把貓咪帶着一起離開了。
還不等葉寒枝松口氣,賀觀亭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葉寒枝哽咽兩聲,罵道,“賀觀亭,你混蛋!混……混,混球!”
賀觀亭親了親葉寒枝,“寶寶多罵罵,等會兒就沒力氣罵了。”
葉寒枝嗚咽着,一口咬在賀觀亭下巴上還覺得不解氣,他可憐兮兮地壓抑着哭了好幾聲,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罵賀觀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觀亭才把葉寒枝的衣服扣上,他把累趴在自己懷裏的葉寒枝抱緊,“寶寶,回家了。”
葉寒枝身體抖動着,沙啞着嗓子罵,“王八蛋,混蛋,臭男人,臭狗……臭。”
“好好好,我是,我都是。”賀觀亭任由葉寒枝罵,他打開車門散了散車裏的味道,這才鎖了車抱着葉寒枝去坐電梯。
葉寒枝罵得累了歇了一陣,又委屈地哭,“混蛋,你欺負我。”
“好好好,是我的錯。”賀觀亭說到這裏看向葉寒枝的小腹,“那寶寶今天吃飽了沒有?”
葉寒枝:“……”
“寶寶。”賀觀亭親了親葉寒枝,“別生氣了,剛才明明很爽的。”
葉寒枝:“……”
到底是誰說鶴觀亭是封建大家長的?誰說賀觀亭古板的,這狗男人明明挺會玩的。
葉寒枝惡狠狠地咬着賀觀亭的肩,總覺得這一局自己輸了。
想到這裏,葉寒枝冷笑一聲,“老實說,其實很一般,反正今天是我使力多。”
賀觀亭含笑,“好。”
葉寒枝:“……”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這樣的感覺他曾經也有過。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算了,沒什麽好計較的,他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