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哪天江宏斌和向南離了婚,這靠着年輕和運氣上位的丫頭片子就這只能滾回自己的階層去,永世不用相見
50.哪天江宏斌和向南離了婚,這靠着年輕和運氣上位的丫頭片子就這只能滾回自己的階層去,永世不用相見
“茲——茲——”
誰的手機響。
向南警惕地四下找了找,怕又是江宏斌的天涯追命call。
找了半天她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江梓涵從随身帶的小包裏,掏出一支精致的粉紅色手機接起來。
不用說,就這個死亡芭比色兒,肯定又是那誰挑的。
“什麽?!你說什麽?要出國?現在……真的嗎?你一定要去嗎?你就不能不去嗎?已經去機場了?!為什麽?為什麽?!”
江梓涵對着手機沒講兩句就急了,一個勁兒地反問對方。
她眼裏還噙着淚,掐了手機就立馬讓馬師傅靠邊停車。
“怎麽了?梓涵?”
向南握住她顫抖的手。
“琪琪子!琪琪子……”江梓涵很激動,嘴唇翕動着,只會重複這個名字。
“琪琪子是誰?”向南問。
“她、她是我朋友!我們一個寝室。”
向南竭力安撫住江梓涵:“她是出什麽事了麽?你別急,先告訴我。”
江梓涵異常激動,手舞足蹈地命令前面的馬師傅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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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師傅卻穩穩地手握方向盤,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
向南不悅,對他說了句:“你開慢點!沒看見梓涵這有事嗎?”
馬師傅卻僅僅只是對着後視鏡冷冷一笑,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剛江總跟我說了,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們送過去,那邊人都等着了,晚了我不好跟江總交差。”
向南聽了,肺都氣炸了,狠狠從後視鏡裏回瞪了他一眼。
江梓涵則直接一腳飛在馬師傅的座椅靠背上,嚎叫道:“我讓你停車!你聽見沒有?!停車!停車!垃圾!”
馬師傅就像是機器人,對江梓涵歇斯底裏的嚎叫和謾罵,完全無動于衷,繼續淡定地按既定路線開着車。
向南用盡吃奶的力氣死死抱住江梓涵,追問道:“你先告訴我,那個琪琪子怎麽了?我再想辦法讓馬師傅停車。”
江梓涵看了向南一眼,抱住她止不住地哭了起來:“琪琪子和她親爸吵架了,她離家出走跑去找她親媽了,她親媽氣不過立即要帶她出國,現在人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向南,向南!我要去送送琪琪子!她、她跟我上下鋪,我們倆是最好的朋友!”
向南聽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先穩重江梓涵道:“你別急,別急!我、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
說完,向南便連了車裏的藍牙,直接公放撥給了江宏斌。
江宏斌聽完向南的陳述,直接就問了句,“是藍牙嗎?梓涵能聽見麽?”
向南回答:“能。”
江宏斌确定了江梓涵能聽見通話內容之後,用十分冰冷的聲音說道:“走了就走了呗。誰能陪誰過一世呢?都是生命中的過客而已。梓涵你這個年紀的友情,一文不名。她既然都要出國了,那以後你倆說不定連面都見不着了,就是陌生人。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陌生人,何必浪費你的時間精力,倒不如趕緊過來接觸新的人脈。老馬,趕緊把她們倆拉到現場來!我們都到了!”
“好的,江總。前面還有一個路口。”
馬師傅插嘴接了上去。
江梓涵氣得渾身顫抖,死死捏着手機,都快将其捏碎,滿眼恨意地盯着前面。
向南無奈,這方向盤在馬師傅手上,車門又都被鎖死了,她和梓涵就是想跳車都無門,只能認命。
事發突然,朝夕相對的好朋友乍然離去,竟然不能共沾巾地去送一送,向南特別能理解江梓涵此時的心靈感受。
而至于江宏斌,他今天的做法完全符合他平時冷心冷意的一貫作風。
江梓涵這十幾年就是在這種環境裏長大,難怪脾氣性格會發展成現在的桀骜跋扈又偏激。
向南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真不能怪孩子。
車到了。
當馬師傅把車停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江宏斌已不見了蹤影,想來是等不及她們,先進去了。
向南挽着拉着一張死人臉的江梓涵從車上下來,拾級而上地往裏走。
“梓涵,再不開心,也別在公共場合流露出來,不然你爸會不開心的。”
向南本着先息事寧人的态度好心勸道。
“我管他開不開心!”江梓涵嘟囔着嘴,擺明了今天不想給任何人好臉。
向南微微嘆了口氣,江宏斌這又是何必呢?
硬綁了親生女兒來捧場,難道他就預料不到她會擺臉嗎?
他以為她不敢,可梓涵畢竟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父女倆這麽擰着,準得出事兒。
向南惴惴不安地提着禮物,走進水銀燈輝煌的會場。
“哎呦!向南來了。”
周喬伊今天打扮得卻宛如聖誕老人。
她身穿一襲奶白色的蕾絲禮服裙,外面罩了一件鮮紅色馬海毛開衫,來彰顯她的壽星身份。
向南完成任務般地把禮物交給她,又說了句生日快樂,就拉着梓涵往裏走。
誰知,周喬伊卻突然神神秘秘地拽住向南,看似諱莫如深地說道:“向南,你看你這禮也太重了!這麽大的人情,以後可叫我怎麽還呢?”
向南莫名,江梓涵也在一旁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盯着她的嘴。
周喬伊挑了下眉,繼續道:“一看你就不知道!剛才江總和明蔚合送了我一份大禮,也是一塊手表,江詩丹頓。和你這個——”
周喬伊故意“咳噠”一聲,打開向南遞過來的絲絨盒子,讪笑道:“差不多。”
向南腦袋“嗡”地一聲就亂成一團亂麻!
江宏斌和明蔚合送禮物?
他們倆以什麽名義合送?情侶嗎?!
更過分的是,江宏斌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和明蔚一起合送周喬伊手表,為什麽又讓自己以夫妻的名義準備禮物?
當向南掏出來是手表的時候,江宏斌又為什麽只說了句“會辦事”,并沒有提醒她,撞禮了?!
這一切的一切,江宏斌踏馬的辦的叫人事兒嗎?
向南火冒三丈!
見向南臉色不好,周喬伊還繼續在一旁說着風涼話:“哎呀,看來這娥皇女英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江總可真有本事,東宮西宮都擺得平。向南啊,你人還真大度,要我,還真沒這麽高的修養。”
周喬伊擺明了是站在明蔚那一邊,才敢這樣陰陽怪氣地擠兌向南。
周喬伊又不傻,一邊是有着深厚背景的明蔚,一邊是除了和江宏斌的婚姻一窮二白連個孩子都沒有的向南,豬都知道該怎樣站隊了!
哪天江宏斌和向南離了婚,這靠着年輕和運氣上位的丫頭片子就這只能滾回自己的階層去,永世不用再見。
向南的臉都氣綠了。
她本想回怼周喬伊幾句,但奈何自己的男人太不上路子,做出來的都不是人事兒,搞得自己說話也硬氣不起來。
向南忍氣吞聲,想拉着江梓涵往裏走。
誰知初生牛犢不怕虎,江梓涵不是吃素的,直接嗆聲周喬伊道:“哎呦喂,過個生日嘴還這麽臭!什麽娥皇女英東宮西宮,你丫電視劇看多了吧?我們國家法律明文規定,就是一夫一妻制!我爸就一個老婆,那就是向南,向南就是我媽!”
随着一句犀利的“向南就是我媽”,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好些賓客都不自覺地圍了過來。
江宏斌和明蔚正在不遠處舉着香槟和人敬酒,聽見動靜,心思也開始往這邊走。
但奈何被談話絆住,倆人一時過不來。
周喬伊打量了江梓涵一眼,這眉眼,有幾分像江宏斌,想必就是他們家大丫頭了。
“你是梓涵吧?這直脾氣,阿姨喜歡!快進去吧,進去裏面有好吃的。”周喬伊長袖善舞,開始拉攏江梓涵。
江梓涵卻死死挽住向南的胳膊,擡眼看着她冷若冰霜一張臉。
有了江梓涵的撐腰,向南也毫不客氣,不受周喬伊這口惡氣,眼神淩厲冷峻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抽過她手裏的表盒,轉身傲嬌地往裏走。
你不是“婊”裏“婊”氣的嗎?
這禮,老娘還就不送了!
她暗狠。
周喬伊受了氣,摒不牢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忿忿道:“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向南拉着江梓涵先找到了江家巧和呂涼。
江家巧也壓低了聲兒幫着勸江梓涵:“要鬧回家鬧!這在外面可得給你爸臉,小心回去又揍你!姑姑可保不了你。”
江梓涵叉起一塊蛋糕就往嘴裏送:“你是保不了我!我以後準備靠我媽!”
“你媽?”江家巧和呂涼面面相觑。
江梓涵用叉子指了指向南,然後繼續默不作聲地又叉起一塊蛋糕就往嘴裏送,那吃相,仿佛和這party有仇。
向南摸了摸江梓涵的後背,有些尴尬地沖江家巧和呂涼笑了笑。
江家巧只覺得這稱謂聽得人後背發涼,驚悚地往呂涼的肩膀裏靠了靠。要出事。
呂涼則望了一眼不遠處,談笑風生的江宏斌和明蔚,一語雙關地勸了向南一句:“出來混嘛,總得背靠大樹。人這輩子,身不由己的時候多,你也別往心裏去了。再怎麽樣,你現在都是江太太。”
向南聽着這話,呂涼他什麽意思?
到底是在勸慰自己江宏斌和明蔚的事兒,還是竭力撇清自己,辯白自己成了向南妹夫的事兒?
場子裏觥籌交錯,亂哄哄的,向南一時間有些眩暈,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影還是鬼影。
“向南,你沒事吧?”江家巧扶住她。
“我沒事。可能是低血糖。”
向南扶了扶腦袋,也叉了一塊冰冰涼涼的小蛋糕送進嘴裏。
她剛緩過一口氣,就見明蔚挽着江宏斌的胳膊往這邊款款走來,他們身後還跟着一身華麗Mavis。
遠遠看去,仿佛他們仨才是一家子,而向南、梓涵、江家巧、呂涼,不過是一群殘兵游勇,渙散弱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