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陳醋
☆、第六十三章 陳醋
曹小憨對于墨門那些知識,可以說完全是本尊刻在骨子裏的。他能完全發揮出來,指導別人也全屬于本能。
靖毓派遣來的這些人全都是那種一點就通的,所以曹小憨這指導的日子過得很悠哉,要是他心血來潮也會自己做點小東西。但也只是些防身用的小袖箭一類的。
晉銳時常會來看看,他看着曹小憨認真的指導別人,一點也看不出平時傻傻的樣子。然後看着那些被他指導的人一臉崇拜、狂熱的看着他,終于找到了一點這人是墨門傳人的感覺。
不過這孩子那純真的眼神,幹淨的笑容讓他這泡在大染缸裏的人覺得很舒服,還莫名的有種溫暖的感覺。也許是這孩子太幹淨純粹了,他會忍不住想靠近他。剛好那成天守着小白兔的惡狼今天不在,晉銳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他身邊。
“你在看什麽?”晉銳見他專心的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麽出聲詢問。但是半天沒有等到回應,他又湊近些。但他聽到曹小憨發出的呼嚕聲才知道,原來這小家夥是睡着了。他既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輕輕推了推他試圖把他叫醒。“醒醒,去屋裏睡,在這裏會着涼的。”
曹小憨睡得正香,耳邊卻有只蒼蠅在不停的叫。嗚嗚~~太欺負人了,白怡彥晚上就知道折騰他不讓他好好睡。他都說不要了,那家夥還是一點也不知道節制。還好他後面的那處現在已經适應不少,雖然還是有些不适,但也不會很難忍受。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打盹,這蒼蠅都不放過他。于是他悲憤了,擡手啪的一下想拍死那只讨厭的蒼蠅。于是他的耳邊清淨了,他很滿意的再次修煉‘坐睡’神功。
晉銳臉上頂着一個鮮明的巴掌印楞住了,剛才那一巴掌來得太突然,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誰也沒想到一個睡着的人還會擡手打人,是他太大意了。而且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被打了耳光,從來沒被人打過,養尊處優的他只覺得怒火翻騰。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小公子只是睡迷糊了,他不是故意的。”陳公公見這小祖宗居然打了皇上最寵愛的弟弟,被吓得亡魂直冒,立即跪了下來求饒。
晉銳不理會他,看着依然睡得心安理得的呆小孩,剛才的怒意慢慢的消退。這小孩也是睡迷糊了,這些天把他累壞了吧。既然叫不醒,他就把他送回去好了,他現在可是不能病倒啊。晉銳自己也沒發現呆小孩什麽都沒做就輕而易舉的撲滅了他的怒火。
他一把抱起打着呼嚕的曹小憨,往他住的宮殿大步走去。睡得迷糊的曹小憨,感覺到他似乎被人抱起來了。他迷迷糊糊的問:“怎麽回事?”
“我送你回去睡。”晉銳輕聲說。
“哦。”那他還可以繼續睡,于是又閉上眼繼續去見周公了。
陳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離開的倆人,哎喲喂,這唱得是哪一出啊。他立即跟上去,他可是還得服侍小公子的。
白怡彥昨晚又把兔子吃幹抹淨了,今天把他送到工坊後自己就去見皇帝表哥了。他還有些事要和他商議,這都是自己兩個老爹交代的事啊。等他把事情辦完回去找呆兔子的時候被人告知呆兔子剛被晉王送回去了。
白怡彥又往他們住的地方趕去,他可不喜歡呆兔子單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追到他們住的寝宮門口,他看見晉銳抱着曹小憨進入殿內。而且那只呆兔子還乖乖的窩在晉銳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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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四周酸味四溢,像打翻了陳年的老醋一樣。他急忙運起輕功追了過去,從晉銳懷裏搶過呆兔子。他剛想憤怒的質問這家夥怎麽讓晉銳抱着他,但是低頭一看,這家夥一臉疲憊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你幹嘛又吵醒我,我要睡覺。”迷糊的曹小憨以為抱着他的一直是白怡彥,所以對于被吵醒一事很是惱怒。
“好好好,我把你放到床上讓你好好睡。”白怡彥看着他的樣子頓時冷靜不少,他昨晚把這小家夥累壞了。他動作輕柔的把他放到床上,脫下鞋子,然後幫他蓋上被子。
做完這些後白怡彥才轉身看着晉銳。晉銳這時才想起來,那呆小孩是他“表嫂”,他剛才的行為很是不妥。不知為什麽,他的心裏有些悶悶的。
“表哥,剛才曹小憨在工坊睡着了,我才送他回來的。”晉銳有些不自在的解釋,但是他自然的回避叫呆小孩表嫂,不只是因為他是男的,這其中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表弟,你可以叫他表嫂的。而且以後這種事就不麻煩表弟了,表哥親自來救行了,他畢竟是我的媳婦。”
“我知道了。”晉銳心裏有一絲小小的不甘,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表哥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嗯。”
白怡彥看着晉銳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這表弟不會是看上自家呆兔子了吧?他絕對不會讓他有機可乘的。
曹小憨醒來後白怡彥就開始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即使去找靖毓的時候都要把他帶上,而且堅決杜絕他與晉銳接觸。其實他多慮了,在曹小憨清醒的狀态下,他是很不願意靠近晉銳的。因為上次留下了心理陰影,盡管知道晉銳不會傷害他,但他還是本能的怕晉銳。
靖毓派來的工匠在學習的十天之後,就開始投入生産守城武器中。這還多虧了他們功底好,他們學習的東西很單一。現在他們正加班加點的帶着徒弟或是幫手趕制邊防急缺的機關武器。汪丞相現在告病在家,靖毓已經掌握了他的罪證,只等接近蠻族和倭寇的邊關配上墨門的機關,他就可以一舉鏟除汪丞相及其黨羽。
靖毓心情激動、憤怒的握緊拳頭,他那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要不是這次得到皇叔的幫助,他估計得铤而走險。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局勢已經開始向他傾斜。
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冒然行動,到時候內憂外患穆朝岌岌可危。現在他們迫切需要的就是時間,時間足夠,他傅餘·靖毓有信心開疆擴土。
告病在家的汪丞相獨自一人坐于大堂正中的椅子裏,手邊放着一杯已冷的茶水。大堂裏所有人都被他遣退,所以無人為他更換茶水。而他此時也無心喝茶,他此時的心情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的計劃多次被打亂,而且依據他多年為官的經驗來看皇上應該已經掌握了不少消息,不然也不會派晉銳阻礙他的計劃。他有信心皇帝暫時不敢動他,他在朝中的勢力要動起來會傷及穆朝的根本。
該死,要不是這傅餘·靖毓太過精明,他現在可用的人就不止是文官了。雖然武将中也有他的人,但都是不堪大用的家夥。他知道傅餘·靖毓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他在等待機會至他于死地。
不行他得做些什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最近宮裏傳來消息,宮裏有異動,但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不知道這傅餘·靖毓又在玩什麽花樣?
沉思半響,他始終想不明白宮裏這是要弄什麽花樣?他招來親信,讓他給宮裏的眼線傳遞消息,讓他們務必打探清楚具體情況。
現在他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都會認真的查探,就怕皇帝小兒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