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養傷
☆、第九章 養傷
趙昱醒來時腦袋裏一團漿糊,突然多了一個人的記憶,讓他有些混亂。兩人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一會是曹小憨的,一會又是趙昱的。于是他睜着毫無焦距的眼盯着床頂。
一旁打盹的白怡彥感覺曹小憨的呼吸頻率變了,知道人醒了,他向曹小憨看去。這一看他疑惑了,呆兔子的毒不是應該解了嗎?那現在又是怎麽了?怎麽傻傻的毫無反應?
“曹小憨,曹小憨。”白怡彥伸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發呆的人。趙昱聽到有人叫他,慢慢回過神來,看着叫他的人。
“劉兄,早啊!”趙昱沒完全清醒,感覺自己剛睡醒,看見白怡彥直覺問早。
“你的蛇毒大半已解,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白怡彥直接忽略他不着邊際的問候,直插重點。
“身上有些熱辣辣的疼,對了劉兄你沒事吧?”趙昱想起他昏迷之前的事,想要起身查看。
“你躺好,我沒事。就算你沒撲上來我也不會有事。”白怡彥真的不明白這呆兔子想些什麽,為何如此關心一個剛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囚犯。為何可以奮不顧身的去救一個不算熟悉的人。
“你說的也是,你武功這麽厲害怎麽會怕毒蛇呢。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撲上去了,不過你沒事真好。”趙昱露出安心的笑容,這可是他到這個空間以後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呢。
趙昱擡着小腦袋瓜東瞅瞅,西看看,茅草屋頂,泥土夯實的牆壁,硬邦邦的木板床,到處是補丁的被褥,但好在幹淨整潔。“咦,劉兄我們這是在哪裏?”趙昱發現他們換了地方十分驚奇。
“距阿迷縣十裏的小山村裏。”白怡彥看他的樣子,就像一只呆呆的兔子仰着腦袋好奇的打量四周,傻呆傻呆的很可愛。
“啊,我們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大牢嗎?”趙昱不明白,他不就昏睡了一夜嗎?怎麽醒來就換地方了呢?
“你中毒了。”
“我知道啊,但與我們在這裏有什麽關系嗎?”趙昱奇怪,這有什麽關系。
“我帶你來這解毒,需要用到後山的幾味草藥。”白怡彥耐着性子解釋。
“啊,謝謝。我們怎麽出來的啊。”趙昱還是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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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從大牢裏走出來的。”白怡彥快沒耐心了。
“哦。”趙昱有些明白了,應該是劉兄見他中毒之後,把他帶到這裏來,以劉兄的能力縣衙大牢根本困不住他。但是這樣一來他自己不是也成通緝犯了,那是不是說他可以不用死了呢?呆小孩有開始跑題了。
見曹小憨已經清醒,沒什麽大礙,白怡彥想着快點到後山去找藥材,早點清除餘毒才好。
“你既然已醒,就好生呆在這兒,我去給你找些草藥,好清除你體內的餘毒,這裏的農家也會照顧你,我與他們說你是我弟弟,我們上山采藥時你被蛇咬了。”白怡彥怕這只呆兔子露餡,詳細交代。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路上小心。”趙昱知道他要去山上為自己找藥,心裏一陣暖流流過,被人關愛的感覺真好,他突然感覺在這孤單的異世終于有了依靠。等等打住,他是男人,雖然這身體才有17歲,但也是成年人了,怎麽還想着依靠別人。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怡彥已經走了。
白怡彥看着表情不斷變換的呆兔子,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也沒理會,走出去與正在院子裏劈柴的中年漢子打招呼。
“這位大哥,在下劉彥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昨夜慌忙,還未請教如何稱呼?”
“俺虛長你幾歲,你叫俺大牛哥就行了,也別說什麽謝不謝的,誰沒有個三災八難的。”中年漢子爽朗的笑着。
“大牛哥,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舍弟的餘毒未清,我還需到山上給他采藥,能否在麻煩您照料一二,我去去就回。”白怡彥很有禮貌的向這個實誠漢子請求。
“沒事,你去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弟弟的。”大牛爽快的答應了,這又不是什麽大事。
“那在下先告辭了,舍弟就麻煩牛大哥了。”白怡彥安排好曹小憨就要離開,被大牛叫住。
“你吃完早飯再去吧,你嫂子快做好了。”
“謝謝大牛哥,給舍弟端去即可,他已經醒了,我還是早去早回的好。”白怡彥說着,就向山上行去,等離開人們的視線,他施展輕功向深山之中而去,那裏才有他需要的藥材。
白怡彥走後,趙昱躺在床上,他有些困倦想繼續睡,但身上傳來一陣陣燒灼般的疼痛讓他睡不着。他整理着腦海中的記憶,他知道這具身體的本尊是被人陷害的,但是他手無縛雞之力,又沒錢沒勢的怎麽為本尊洗刷冤屈呢,至于墨門的問題倒是很好解決,只要他找個徒弟,傳承門派尋找明君的任務就行了。
唉,怎麽辦呢?這個案子很明顯,劉縣令是收了牛員外的好處的,本尊又是在現場被抓獲的,現在要翻案估計什麽證據都被毀了,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可真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啊!還有既然他接收了曹小憨的身體以後就叫曹小憨好了,他會替他好好活下去的。
“小兄弟,吃早飯了。”就在曹小憨糾結的時候,那扇像是随時會倒塌的房門被推開了,大牛端着一碗稀粥走了進來,打斷了曹小憨難得的沉思。這碗稀粥可是用他們一直舍不得吃的僅有的小米熬的,除了給曹小憨端了一碗,剩下的留給了他們家的虎子。
“這位大哥如何稱呼。”曹小憨心想這就是那位好心收留他們的人了吧,于是揚起笑容。
“你叫俺大牛哥就行了。”大牛看着這個可愛的孩子,把粥遞給他。曹小憨為難的看了看自己腫得像饅頭的右手,又看了看那碗充滿米香的稀粥。大牛看出了他的為難,端着粥坐在床邊,用勺子喂他。曹小憨十分不好意思的跟大牛道謝。
快到午時,白怡彥回來了,不止帶回了藥草,還帶了幾只兔子和野雞。他本想獵只大一點的獵物,但又怕暴露會武功的事,于是只好獵了兩只兔子,一只野雞,又到溪邊捕了兩條約莫三斤的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