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 30 章
縣城最大商店的前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攤, 買的還都是各式各樣的毛衣，樣式還挺好看，據說省城那邊的人也這麽穿的。
只是價格有點太貴了。
“二十元, 姑娘, 這價格黑心了啊。”
“咦，這不是周家那兩口子嘛。”
有人認出了沈顏和周彥川，沈顏微微一笑，她再次将木頭模特人拿出來，這次還給木頭人配了個裙子，上面搭配着背心和毛衣外套，別說還真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
“大嬸，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啊, 都是縣裏的, 我怎麽可能賣高價呢，不是說這毛衣貴，而是毛衣和背心一起，你看背心這料子, 光這價格就不便宜了啊。”
大嬸忍不住摸了摸, 她倒不是眼饞, 就是覺得這要是穿在自家小閨女身上應該特別好看。
“那這背心單獨賣多少錢啊。”
其中一人總覺得不對勁，這背心也沒幾塊布, 能有多值錢。
“我光貨就花了5塊錢呢，而且現在都已經沒貨了呢。”
沈顏笑眯眯的伸出了一個五字，等到說道沒貨的時候, 其他人眼裏不由得冒出了光。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小姑娘, 他們看着沈顏的搭配就很是喜歡，又看到木頭人的搭配, 就覺得好似書香世家的大小姐一般。
想着家裏的裙子，她們覺得能和好多衣服配呢。
只是二十塊錢有點貴呢。
小半月的工資呢。
“給我來一件。”
一位大嬸想到自家剛考上大學的閨女，決定下手。
自家閨女白，穿這個一定好看。到時就像這位姑娘搭配的一樣，外面穿個大衣一定好看。
第一單成交後，後面的也就沒那麽難了，不過縣城的銷售動力還是有點弱的，最後也只賣出了五十件。
不過後來卻被一個從陽城來的老板看上了，他直接将所有的貨全部拿下。
哪怕背心不足，他也無所謂，實在不行到時讓服裝廠加急制作好了。
更重要的是沈顏直接将這幾種毛衣的針織方法一并交給了他，畢竟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只要回去拆掉幾件琢磨琢磨很快就能找到訣竅。
趙錢他們也很開心，沒想到兩塊五一條的背心竟然最後直接賺了一倍。
高原看着手中賺到的五百塊，再次覺得眼前這兩夫妻是他的福星。
當初沈顏買了兩百條，他也跟着買了一百條，趙錢他們三人各自買了五十條，如今不僅回本還翻番了。
說實話賺錢這麽容易的嗎？
“嫂子，你幹嘛告訴他們毛衣的針織方法啊。”
趙錢他們也覺得不太理解，畢竟服裝真的很賺錢啊。
沈顏今日将所有積攢的毛衣全部銷空，再加上背心，除掉成本後，她淨賺将近一萬塊。
對此她很是滿足了，聽到高原他們的疑惑，也很有心情的解釋。
“這個已經不是秘密了，只要懂點毛衣的，拿回去拆拆就知道了，而且省城裏不是已經有更便宜的嗎？”
物以稀為貴，如今她能賺到錢也是因為這種款式的開衫是新穎的，可是人類的智慧是無限的，沈顏相信，會有更多人研究織毛衣。
到時價格自然會降下來。
而且這次若不是陪着背心，恐怕根本賣不到五十件。
若不是陽城那個商人過來包圓，只怕她還得想辦法去陽城那邊賣呢。
總之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不過他們這個小縣城竟然也會有陽城那邊的商人來？
沈顏不由得疑惑起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家生産的鹵料，不過得到了周彥川的否認。
“我們工廠的出貨量目前只夠省城那邊的，而且陽城離我們路途偏遠，道路又不好走，買賣不劃算。”
“哦。”
沈顏得不到答案便也不多想，下午就和周彥川一起将錢存了起來，照樣存了一萬整，剩下的準備當做平常花費。
看看時間還早，她直接帶着周彥川和安安去逛商店了，聽說商店裏最近出了一款奶粉，很有營養，只是價格有點貴。
剛好家裏的奶粉不足了，正好可以補一點。
不過進到商店，沈顏習慣性的去服裝區域開開眼界，首先就是賣童裝的地方。
沈顏看着上面的一款老虎形狀的冬款棉服，瞬間就不想動了。
周彥川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雖然價格有點小貴。
五十元呢，但是他們還是買了。
沈顏這一刻覺得自己買的東西可能是真的比較貴的，好在她大部分都是一杆子生意。
不然還真持續不下去。
冬天要來了，店裏的衣服明顯厚實了起來，沈顏覺得自己沒什麽喜歡的，直接給周彥川買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去賣零食了。
她主要買的是汽水，準備回去配着辣條吃。
沈顏直接買了一提讓周彥川拎着，然後又将各種零食稱了一斤這才離開。
回家的路上，周彥川抱着安安拎着袋子，而沈顏走在邊上一邊吃一邊投喂周彥川，至于安安只能拿着一根江米條嘗嘗味道。
沒辦法，他牙沒長全，咬不動。
但即使如此他也很開心。
第二天早上沈顏就知道那個陽城的商人是為何而來了。
他們不過出個門就聽到外面讨論的聲音。
最後還是朱立民沈顏他們解惑的。
朱立民他們已經回到了朱嬸家，或許是醫院朱嬸的維護讓他們各自有了臺階，亦或者是朱立民以後會離開這裏。
所有的糾葛在這一刻好似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這種相處狀态彼此都很是滿意。
這還是沈顏第一次正式踏進朱嬸家。
他們是被朱立民邀請進去的，一進去，朱嬸就給他們倒茶。
“陽城那邊和家具廠下了訂單八百件，昨晚前來拉貨，但是沒想到廠子裏就剩一百件了，其餘的不翼而飛，當時陽城那邊臉色就不好了，據說當初他們是先付了定金的，若是違約是要付出十倍違約金的。”
沈顏聽到這眼眸震了震。
“那麽大件，沒道理那麽容易消失吧。”
朱立民沉默了下。
“楊文禮失蹤了。”
說是失蹤，其實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那楊文義......”
沈顏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周彥川握住了手，對方還下了力氣讓她瞬間被拉回心神。
“聽說他那邊伏低做小才讓陽城那邊答應寬限一周，只是......”
“嬸嬸，安安弟弟呢？”
爾東手中抱着一個球，他看着沈顏鼓足勇氣問了出來。
“他在家裏呢，樂樂在和他玩，你想不想和他們一起玩啊。”
爾東本來還黯淡了眼眸，聽到這眼眸一亮，直直的點頭。
樂樂比爾東小了三個月，但是個子卻是足足低了一個頭。
沈顏見他們還有繼續聊的，便先帶着爾東回到自家院子了。
院子裏，安安和樂樂正坐在小馬紮上玩着木頭玩具，見到沈顏回來可興奮了。
路源坐在一旁很是認真的看書，聽到動靜才擡起頭。
沈顏讓他們一起玩了，果然三個小孩不一會就開始玩球了。
當然說是玩，還不如說是摸。
不過安安倒是願意動幾步了。
就是腦瓜子轉的有點快。
“姐姐，我們餓了。”
樂樂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小手還不少意思的捂着肚子。
沈顏拿出了一盒餅幹，卻不想安安不樂意了。
“辣辣，給哥哥吃。”
“是你想吃吧。”
沈顏點了點安安的額頭，好笑的看着他，安安被戳穿了心思樂呵呵的将頭埋在她的□□。
“好，媽媽拿，你在這好好招呼哥哥們。”
說實話三個小孩三個稱呼，算了，各論各的。
辣條果然是小孩子的最愛，就連看書的路源都忍不住拿了一片。
別說這方塊形狀的辣條還真是好吃。
吃了一塊還想吃。
沈顏将汽水用開水燙熱然後拿到院子裏，給幾人各自倒了一杯。
小孩子們喝了一口甜甜的，很是滿足。
果然小孩子的幸福就是這麽簡單。
沈顏搬了一個小馬紮過來，她看着三個孩子驚喜的小表情。
果然又是一個被周彥川廚藝征服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臘八節。
臘八節前一天周彥川就開始準備煮臘八粥的材料，沈顏還根據後世的口味提了意見，最後煮的臘八粥很是讓她滿意。
就連安安也喝了半碗呢。
甚至臘八粥還作為顏川工廠的額外福利，當天食堂特地準備了一個窗口專門負責臘八粥。
據說臘八粥成為了當天最受歡迎的食品，好多人都打包帶回去給家人嘗嘗呢。
“所以楊文義将之前家具廠的圖紙和其他廠合作了。”
沈顏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合着臘八粥，聽到周彥川的話愣了下，不過也有點佩服。
“他這魄力一般人做不到啊，只是這樣他以前的付出可就全部白費了。”
“你以為不這樣做就不白費了嗎？十倍違約金可不是個少數，而且楊家家具廠的款式雖然新穎，但是有點頭腦的木工也不是做不出，如今縣城裏做家具的廠子就不少，更別說之前的國有廠子。”
沈顏聽着周彥川語氣中盡是不屑一顧的樣子，懶得翻了個白眼。
“但是明明知道怎麽選都難，但是壯士斷腕的勇氣就很難。”
沈顏嘆了口氣，她來到這裏已經半年多了，說實話楊文義算是她認識的第一個人了。
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又下去，一時間心情很是複雜。
“從一開始他就錯了，雖然在外拓展市場很重要，但是內裏也很重要，楊家三兄弟，老大呆，老二和老三頭腦可不都是簡單的人，利益如何分本就複雜，更何況他這種全部攪和在一起。”
沈顏聽到這也沉默了，畢竟事出之後楊文義本想報警，卻被家裏人阻止，他的父母在乎他但同樣也在乎楊文禮。
最終楊文義只能認栽，再加上秦家那邊還來鬧事。
是的，他們說是楊文禮拐走了秦暮雨，讓他們交出人來，楊家自然不答應，據說鬧了好大一場，當然最後秦家沒占到什麽便宜。
但是秦家兩口子又豈是好惹的，最後直接将楊家家具廠的圖紙賣了個幹淨。
誰讓之前他們可是自诩楊文禮的老丈人呢，在工廠裏本就是被捧着的待遇，就連去哪都不設限，再加上楊文禮的縱容，拿到圖紙輕輕松松。
這也是最後楊文義會選擇和國有廠合作的原因，只是最後，他将貨物結清，卻發現什麽都沒留下。
畢竟國有廠幫忙生産加工也是要成本的，楊文義最後只拿到了一萬塊錢。
還有那輛車。
何其諷刺。
只是更加沒想到剛回家的時候就聽到自家大哥說要結婚的事情，聘禮一千塊錢。
“川子啊，你看我家小子怎麽樣啊，我們都是老鄰居了，廠子裏還是用熟悉的人才放心。”
周彥川看着攔住他喋喋不休的人皺了皺眉，偏偏前面的婆婆還在繼續。
“壞人。”
樂樂忽然大喊一聲，他跑過去抱住周彥川大腿惡狠狠的看着前方的人。
“你這小孩胡說什麽，怎麽能罵人呢？”
“小胖奶奶，你這話說的，對于那些恩将仇報的人換句話來說可不就是壞人嗎？”
沈顏本來在院子裏悠閑的吃零食，聽到外面的聲音，她還沒反應就見樂樂跑了出來，然後另外兩個小孩也跟着往外跑。
然後就是這一幕了。
沈顏一手辣條一手汽水，看着小胖奶奶就是一頓陰陽。
小胖奶奶很想動嘴，但是想到周彥川又只能強行忍下。
“周家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你......”
沈顏聽到這句周家的直接嗆住了，周彥川也顧不上其他立刻上前給她順背。
“喝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小胖奶奶見沒人看她的表演就算了，周彥川還将沈顏拉回家，等到孩子們回家後直接将門關上。
“這是他們都盯上你的廠了。”
當初周彥川之所以會将廠子選在那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和那些人多打交道。
“嗯，楊文義的廠子被原來的木工廠收了，裏面的人很多都不留用了。”
畢竟木工廠那邊本來業務少，人多，如今自然優先安排那邊的人。
沈顏忽然想到九十年代下崗潮的事情。
忽然她看向堂屋的挂歷。
看來很快就要到大面積下崗的時期了。
不過也不知道楊文義帶來的業務能不能給予新的生機。
不過很快沈顏就想不到這些了，她看着前面泥人一般的安安只覺得腦殼疼，再看向一旁另兩個泥人。
她覺得甚是罪孽深重。
她知道樂樂和爾東都是乖巧的好孩子，而其中最不乖巧的就是安安了。
看着乖巧，但是自從會走路會說話後小主意特別多，甚至會借着別人的名義惹事。
沈顏壓下心裏的火氣，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對着屋子裏面大喊。
“周彥川，給你兒子洗澡。”
周彥川正在廚房裏熬料汁，聽到外面的聲音應了一聲，将火候調好後就出了廚房。
看到外面的現狀就知道沈顏會生氣了，直接一手一個，咯吱窩還夾了一個帶着去洗澡了。
看着三個小泥人一般的小男孩。
周彥川都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幾個孩子了。
等到最後将三個人洗白白送到床上後，他這才認命的開始洗衣服。
爾東有點不好意思。
“我是不是應該回家洗澡啊。”
他摸着自己的頭，很是糾結。
“吃零食。”
安安眼珠子一轉，穿着睡衣就去拿辣條，然後三個人穿着睡衣在床上就開始吃。
沈顏看着洗衣服的周彥川，忍不住說道。
“好在我們家裏衣服多，不然等會讓他們一身泥的回去，到時安安可就沒朋友了。”
昨天下了一場雨，外面多了一個小水坑，好多小孩子喜歡去那玩，蹦蹦跳跳後自然身上就會濺到泥。
但這三人明顯就像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彩霞看着自家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兒子很是不好意思。
“安安沒事吧，剛剛我聽他們說有人欺負安安，不過沒想到安安，沒想到這三個孩子氣性也大，竟然就這樣将那些孩子給打退了。”
沈顏倒是不知有這些事情。
“是這個街道裏的孩子嗎？”
彩霞見沈顏他們不知道，半晌才猶豫說道。
“可能就是小孩子間的矛盾。”
“小胖也在，他還罵安安。”
“罵哥哥。”
樂樂聽到這裏立刻沖了出來告狀，安安也緊接着說道。
“他們欺負安安，說叔叔嬸嬸是壞人，不讓他們進廠，是故事裏的地主、周扒皮。”
爾東很是認真的想着他們說的話，一時間彩霞都吓了一跳。
“彩霞姐，爾東說的是實話，你可別吓壞了他，而且今天多謝他和樂樂樂，不然安安這個小不點可不知會怎麽樣呢？”
沈顏想留他們吃飯，不過彩霞表示家裏有飯吃。
自從那日之後，他們和朱嬸之間成功找到了一種相處方式，如今相處的很是融洽。
雖然她依然為自家丈夫不平，但是卻也知道自家丈夫心中還是一直惦記着他們的。
而且年後他們就要去省城了，以後相處的機會也不會太多。
“樂樂，去喊你哥過來吃飯。”
沈顏看了下天色，有點不放心，看了眼周彥川，周彥川自覺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有了保镖的樂樂可開心了，走起路來都是一跳一跳的。
今晚吃的是餃子，周彥川下午親自調的料，別說受到了一致歡迎。
就是安安吃的很是費力。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顏請拍着樂樂的小胸脯看他睡着了後才對着周彥川說道。
“如今他們好似對我們不太友好。”
沈顏想了半天只能用這麽個比較文明的詞。
“但是這些人是萬萬不能收到廠子裏的。”
雖然都是鄰居，但是沈顏對他們的感官并不好，當初楊文義的廠子裏出那麽大的事情，她不相信他們不知道。
是也參與了呢還是向楊文禮投好呢？
而且雖然木工廠那邊将原來廠子裏的人移了部分過來，但是也是留了些人的，被辭退的都是平時工作不努力甚至有點問題的。
那老實工作的郭家兄弟不久繼續在裏面工作嗎？聽說還都是小組長了呢。
“放心吧，不會有下次。”
沈顏看周彥川有想法也不再說什麽。
朱立民如今已經在顏川爐料廠工作了，二車間也開始啓用了。
也是從周邊村子裏招來的人，招了三個婦人專門負責清洗，兩個擅長廚藝的負責制作。
一切就緒後，周彥川直接在縣城裏開了家店，專門銷售鹵貨。
本來還以為之前買鹵料自己生産的人會有意見，但是後來發現店裏的鹵貨價格更貴，而且沒影響到他們的生意之後，也就不在意了，畢竟那店面所在之處也本就不在他們售賣的地方。
當然更重要的是就算在意他們又能做什麽呢？
這次的原材料有葷有素，周彥川将鹵料重新調制了下，讓口味更加上了一個層次。
工廠裏銷售的鹵料包明顯已經飽和，畢竟尋常人家也不可能天天吃鹵貨，要想擴大銷售量只能往外拓展市場。
只是拓展市場，明顯就不是現在的工廠所能承載的。
縣城裏的鹵貨店，周彥川特地招了個人，這是楊醫生推薦的，叫吳真，之前一直在鄉下，今年再帶着媳婦回來，只是明顯不受家人待見。
畢竟這個時候家家戶戶住房緊張，更多的還是筒子樓，他們一家人回來的時候只能住在客廳，就這樣還被嫂子弟媳嫌棄，媳婦和三個閨女更是成為她們陰陽怪氣的對象，私下裏不知收到了多少罵，最寒心的是他的父母也這樣默認。
想要搬出去但是工作也不好找。
這不聽到周彥川這邊招人，楊醫生直接推薦了他。
等試崗結束後，他就立刻租了房子帶着媳婦閨女搬了出去。
別說搬出去後，他覺得空氣都好了，不僅媳婦的精氣神足了，就連三個閨女精氣神都好了很多。
沈顏将後世開店的點子不斷地給周彥川輸出，雖然她也不知道哪裏能用，不過看對方偶爾深思，然後就開始動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她覺得對方應該是聽懂了。
周彥川的确聽懂了，甚至還有了新的靈感。
他覺得自家老婆簡直是個百寶箱，偶爾迸發的靈感卻往往蘊含着更多的靈感。
将經營模式規劃好後，第二天就去找了吳真，和他溝通了一上午見他明白，這才放心的去工廠視察了。
而吳真看着手上的規劃心中很是激動，他有預感，這家店不會只有一家，它只會是第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