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領證當晚
第18章 領證當晚
◎不會強迫◎
時錦南環顧一圈這間套房, 法式裝修風格，偌大的客廳裏擺滿了各種顏色的玫瑰，目測差不多有數千朵, 不知道有沒有上萬。
這時，鄭心柔出聲解釋：“本來想用純紅色玫瑰的，可惜短時間內湊不夠一萬零一朵紅玫瑰, 這顏色雖然亂了點, 不過好在萬裏挑一的寓意是有了。”
時錦南：“………”
竟然真的有一萬朵！沈東庭果然沒有騙她, 他媽媽揮金如土的本領讓她望塵莫及。
鄭心柔的這番操作, 卻讓沈東庭太陽穴突突直跳。
“媽, 您做什麽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 我又沒花你的錢。”鄭心柔說着向時錦南邀功，“兒媳婦你看怎麽樣？喜不喜歡我的布置？”
“………”時錦南用力咧開嘴巴, 擠出一個尴尬微笑，“喜歡……喜歡……”
一旁的沈東庭不忍直視把頭轉向窗外, 他一直無法茍同母親的審美。
鄭心柔拉着時錦南把套房裏裏外外參觀了一遍，末了道：“這次匆忙, 布置的簡陋了些, 等你們辦婚禮那天, 我一定幫你們布置的十分隆重。”
這……還不夠隆重嘛……
時錦南讪讪笑了笑, 不知該如何應答。
兩人走回客廳, 鄭心柔放開時錦南的手腕，悄悄沖兒子眨眨眼睛, 扯住他的手臂, 就把人拽出了房間。
頂樓套房統共就兩間, 此刻走廊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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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鄭心柔還是把沈東庭拉到了角落, “這孩子就是你大學時候暗戀的那個姑娘吧？你放心，媽都懂。”
“………”
沈東庭愕然看了母親一會兒，問：“懂什麽？您怎麽知道是她？”
鄭心柔笑的神秘莫測，“我當然是懂你的心意啊。大二那年，律法書裏夾的那張畫像我看到了。你這臭小子拖拖拉拉這麽多年不願意結婚，就是為了她吧？”
沈東庭眼中驚訝消失了，他點頭承認。大二那年，他按照記憶描摹了一張時錦南的畫像。多年過去，雪白的紙張早已泛黃，可依舊被他珍惜夾在書頁裏，生怕有一絲褶皺。
鄭心柔看到兒子眼底逐漸浮現的深情，忍不住‘啧啧’幾聲。
“看來你們老沈家這個癡情的毛病還帶遺傳的。”
說起癡情這事，還要從沈家父母年輕時候的一次分手說起。
當初，鄭心柔因吃醋與沈叢林大鬧了一場。
分手之後，鄭心柔回到親生父母那邊，很快交了新的男朋友，接連換了幾個，她都不順心，于是決定清心寡欲一心向佛。
直到過年回家探望養父母時，她才知道沈從林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打聽她的去向。
鄭心柔感動之下，當即便和沈叢林和好如初，一直恩愛到如今。
沈東庭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遺傳了父親的癡情，但他知道這麽多年來，只有時錦南入了他的心。
“媽，她現在還不喜歡我，您能不能先別在她面前亂說，我怕她會胡思亂想。”
“還不喜歡你？那怎麽願意嫁給你了？”
“她就是美含男朋友的姐姐。”
聽到這句話，鄭心柔睜圓眼睛擰了沈東庭一下，傷心道：“你一直不肯說出她的身份，是不是怕我和你爸對她有偏見？”
沈東庭點頭承認，手臂上又被掐了一下。
“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信任這麽薄弱嗎？”鄭心柔說罷就假裝委屈，揉了半天眼睛也沒擠出一滴淚，最後她幹脆放棄。表達了自己的态度：“你這棵老樹好不容易肯開花，我和你爸只會感謝那孩子願意嫁給你。放心兒子，我一定幫你把她捧在手心裏，讓她不好意思不喜歡你。”
沈東庭：“………”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別扭呢，喜歡這種還分好意思與不好意思？？？
“行了，媽，很晚了，我爸在下面該等急了，你快走吧。”
被催促的鄭心柔，轉頭看了一眼遠處半掩的房門，用力在沈東庭手臂上拍了一巴掌。
“兒子，今晚加油。”
“………”
沈東庭因為這話心髒陡然停滞了一下。
忐忑等待的時錦南聽到門口傳來動靜，倏然站起身，有些拘謹道：“你媽媽走啦？”
沈東庭點頭之後，關上了房門。
聽到房門關閉的輕響，時錦南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身體拘謹緊繃。
眼看着沈東庭慢慢走進，她咬了咬牙，強裝鎮定道：“我明白你媽媽催生心切，可我……不喜歡孩子。如果你後悔的話，我們可以……”
“我不後悔。”沈東庭打斷她的話，大步邁過去，認真俯視着眼前明顯有些拘謹的人，“你不喜歡孩子，我們就不要孩子，大不了讓我媽繼續揮霍。”
聽聞這話，時錦南不敢置信擡頭對上沈東庭收斂了銳利的雙眸。因為對親情的疏離，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歡孩子。
沈東庭擡起雙手想要握住時錦南的雙肩，可下一瞬他就制止了自己的念頭，轉而道：“很晚了，先去洗澡吧。”
時錦南因為‘洗澡’兩個字，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可面對已婚的事實，她不得不逼自己鎮定。她機械轉身，慢吞吞挪向衛生間方向。
看到她這個反應，沈東庭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趁着時錦南洗澡的時間，沈東庭快速到卧房，把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暧昧東西全收起來，塞到了衣櫃下層。
浴室裏，時錦南看到婆婆貼心為她準備的睡衣，一陣頭皮發麻，最後還是選擇繼續穿自己之前的衣服。
以往她總會嫌棄頭發太長，吹頭發時間長，浪費時間。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莫名覺得頭發幹的太快。
時錦南出來看到床上擺着的那些東西不見了，心裏才平複了一些。
沈東庭見她還穿着之前的衣服，打電話讓張經理送來兩套嶄新的睡衣。
睡衣很快便送來了，他把小尺寸的給了時錦南，就去了浴室。
待沈東庭身影消失，時錦南才長舒一口氣，換好睡衣在床沿坐下。耳邊很快傳來‘嘩嘩’地水聲，她快速掃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掏出手機，假裝刷手機。
可手機上有什麽，她完全沒看進去。
大約十分鐘，沈東庭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時錦南拘謹地坐姿，失笑問：“傻坐着做什麽？”
時錦南沒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他腰間的衣帶，思想鬥争了半天，終于顫巍巍伸手觸向那随意系着的帶子。胸膛裏的心髒因為這個動作劇烈跳動着，似是要沖出喉嚨。
沈東庭垂眸看着那雙輕顫的雙手，無奈握住，與此同時，唇齒間也發出一聲嘆息。
“你不必勉強，我都能理解。”
手背上的觸感明明只是溫熱，時錦南卻猶如被燙到一般，猛然縮回，耳邊卻又傳來了沈東庭地聲音。
“對你而言，我們的婚姻源于一場相親。我明白你一時還無法适應我的存在。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我可以等到你真正願意接納我的那一天。”
沈東庭說罷，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別拘着了，快睡吧。”
時錦南仰起頭，沖沈東庭感激一笑，掀開背角躺在了床邊上。
“你也不怕掉地上。”沈東庭開玩笑調侃了一句。
時錦南硬邦邦回了一聲：“不怕。”
沈東庭莞爾一笑，繞到另一邊躺下，也緊貼着床沿，盡量讓自己與時錦南保持距離，不驚到她。
‘啪嗒’一聲，床頭燈被摁滅，房間裏陷入昏暗，只有月光穿透紗窗的些微亮光。
兩個人靜靜躺着，均都睜着雙眼，但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錦南試探問：“你睡着了嗎？”
“還沒……”沈東庭側頭看向右側方向，由于房間昏暗，他只看到了模糊的一個輪廓。
這簡短的對話之後，房間裏再次陷入一片安靜。
過了幾分鐘，沈東庭突然出聲：“別想那麽多，早點睡吧。”
時錦南輕輕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伴随着心髒跳動地聲音，時錦南終于睡了過去。
沈東庭聽到旁邊傳來均勻地呼吸聲，輕輕側轉身體面對時錦南的方向，借着月光默默望着她模糊的側臉，直到眼睛幹澀才肯閉上。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時錦南準時醒來。模模糊糊睜開眼，下一瞬她立刻清醒了。因為此刻她正躺在沈東庭懷裏，他那張線條完美的臉正在她眼前幾公分處，她猛地坐了起來，扒拉了幾下頭發。
沈東庭因她的動作，也睜開了眼睛。
時錦南忙往後挪了挪，抱歉道：“不好意思，把你手壓麻了吧？”
沈東庭想說沒關系，可下一秒又改變了主意，艱難點了一下頭，“嗯……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時錦南：“………”
雖然覺得他有故意的嫌疑，可那條胳膊畢竟是她的腦袋壓麻的，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于是又默默挪了回去，伸手幫他輕敲着結實有力的手臂。
在那一下一下的輕敲下，沈東庭覺得自己手臂更麻了。
七點左右，兩人前後去衛生間換回昨天的衣服。
沈東庭主動問：“你等下是要去公司嗎？我送你。”
時錦南搖頭：“先回家，我手機沒電了，回去拿充電器。”
兩人簡單在酒店餐廳部吃了早餐後就離開了，沈東庭開車把時錦南送回去，等她拿了充電器後，又送她去了公司。
目送着時錦南走進公司，沈東庭仰頭看着眼前八十八層的大廈，許久突然勾起唇角苦笑。
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以前他曾無數次走進這家公司，可卻從不曾遇到過時錦南，但又在回家探親的短短幾天與她重逢，并且成為夫妻。
沈東庭收回視線，坐回車裏并未着急離開，而是打開通訊錄，翻出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清冷悅耳地男聲不悅道：“這麽早打電話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沈東庭擡腕看了一眼時間，不疾不徐道：“林總，現在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你這不會是還沒起吧？”
“你管的着嗎？我是老板，我想幾點上班就幾點上班。”對面的林總哼了一聲，不耐問：“有事快說，不說我挂了。”
沈東庭：“跟你打聽個事。”
林總：“什麽事？”
“你公司裏是不是有個叫時錦南的？”
“她是我其中一個秘書，負責幫我準備各種稿子的，筆力不錯。”
沈東庭問：“怎麽沒聽你說起過？”
林總回：“拜托大哥，我又不暗戀她。”
作者有話說：
從今天下午開始一直在高鐵上，轉了兩趟車，現在才下高鐵。一路上手機信號又差，我媽坐在我旁邊的位置，我又不好意思，只能斷斷續續遮遮掩掩費勁巴拉，折騰到現在湊了一章出來。π_π
明天要跑醫院有很多事要忙，不一定有時間更新了，晚上如果有時間可能會更，如果晚了，可能就更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