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鎮痛劑

第9章 四回合……好了，我累了，你們自己複制粘貼慢慢玩吧

。結果，他要麽被隊友仗着身高優勢一掌按住腦袋動彈不得，要麽被隊友用嘲諷臉不爽地躲開了，要麽和隊友興致勃勃地看着畫聊了起來又忘了正事。

所以，在烏野排球部流行的“有時候覺得日向的智商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就不要再去苛刻地要求什麽”的說法，也是不無道理的。

而大笨蛋的女朋友全程都事不關己笑眯眯地圍觀自家男朋友被他的隊友們捉弄調戲。她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身旁，轉頭一看，是搖着一根呆毛、笑容爽朗的菅原孝支。這位溫和的三年級學長對她說：“終于能見到日向的女主角了，久仰大名啊。”

少女一改剛剛獨處時的悠閑淡定，局促地鞠了一躬：“菅原學長，你好。”

“你別緊張。”菅原孝支溫柔地笑着擺了擺手，“無論是日向手機裏的女主角還是老師同學傳說中的綠間翎子，我都有點好奇而已。”

一聽到“老師同學傳說中的綠間翎子”，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把重點放在前者上：“日向手機裏的……女主角？”

“原來你也不知道這個手機備注嗎？”菅原孝支頭上的呆毛在微風中訝異地晃了晃，“上次遠征時，日向給你打電話，恰好被西谷和田中碰見了……然後，我們就都知道了。”

這個省略號以及這個“然後”所包含的內容，她囧着臉點點頭，表示懂了。

“女主角……嗎？”回憶起某些事情，戀愛中的少女臉色紅潤漂亮，“大概是因為我跟他說過，他是我故事裏的男主角吧。嗯，唯一的男主角。”

輪到菅原孝支抽搐了一下嘴角，接連退了幾步，撞到正好往這邊走過來的澤村大地。

“菅，你怎麽了？”

“被、被後輩放閃光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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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坐着車回到學校之後，排球部又去體育館裏簡單地開了一個小會議，總結今天兩場比賽的經驗。等到所有事情辦完後，在隊友“情侶都該燒死”的目光中，日向翔陽很得意地哼着歌跑去取自行車。

他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正站在自行車停放處旁邊的矮牆前，擡起頭小聲地數星星。心裏面便有一種又癢又溫暖的感動，日向翔陽不由自主地像她一樣仰起頭看了看天空。

數星星的人發現了他，笑着轉過身：“你來了啊。”

那個笑容看起來有點傻氣，顯得她整個人呆呆的。日向翔陽想起那個站在排球部募捐海報前一臉呆樣的女孩，也想起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時她望着自己所露出的傻笑，便扶着柱子噗一聲笑了出來。

她莫名其妙：“你的笑點也太奇怪了吧？”

日向翔陽還是如同他們在教室見面時那樣，被戳到了奇怪的笑點，就笑個不停。可惜會給他一手刀讓他收斂一點的影山飛雄不在，他只好一邊笑一邊手抖地取自行車。

而他的女朋友……不知道他笑完之後還有沒有女朋友了？

“我、我送你回家。”快要沒有女朋友的笨蛋少年拉了拉她的衣角，看了一眼自行車後座。

少女還是歪了歪腦袋，盯着車後座不懷好意地笑：“你希望我坐着還是站着？不過在這種少女漫畫常出現的男主角載女主角回家的戲碼裏，我還是坐着顯得比較小鳥依人吧？”

“……綠間同學，你為什麽總是喜歡吐槽我？”

那個一開始被他一提醒就會紅着臉道歉的女孩子，不知何時變得越來越厚臉皮無所謂了：“喜歡你才吐槽你的。你不喜歡被我吐槽嗎？”

他抹了一把臉，害羞地發出一個氣音：“喜歡。”

這個故事的男主角老是被女主角調戲得臉紅耳赤，作者君也不曉得到底是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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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數星星的女孩坐在車後座上，迎着清涼的夜風，哼起了《小星星》。首先是她的個人獨唱，漸漸的，又變成了兩人合唱，最後是男聲獨唱。哼得正起勁的日向翔陽發現身後的人不唱了，忙問：“怎麽了嗎？”

“沒事。我想聽你唱歌而已。”

即使夜風帶來的涼意能夠降低自己臉上的熱度，但日向翔陽覺得其實也并沒有什麽用處。他感覺到原本用手抱着自己腰部的戀人悄悄地将額頭抵在他的脊背上，心裏一緊張，身體就僵硬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又放松了下來，勉強鎮定地騎着車。

然而不斷給他制造麻煩的人又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偏向清冷的聲線充滿了暖洋洋的笑意：“哎，小太陽。”

聽到這個稱呼，日向翔陽晃了晃神，才應了一聲。

“牆的另一邊的風景，真的很美。”她的頭靠在他身上，聲音仿佛是從血液裏從骨頭間傳達到他的耳朵，讓他有一種擡起手摸了一摸耳朵的沖動，“有明媚的陽光，有溫暖的微風，有朋友們的笑聲，有五彩斑斓的世界，還有你。”

他的呼吸一滞，不得不停下車，一腳支撐着地，回過頭望着她。

綠間翎子也擡起頭，對他笑：“和大家一起看到的風景，和你一起看到的風景，我最喜歡了……如果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根本沒辦法看到那樣的景色。”

“我也是。”他說，聲音有些幹澀。

國中時期的日向翔陽，身處只有自己一人的男子排球部裏，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阻擋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很高很高的牆壁，牆那邊是什麽樣的風景呢？

——單憑我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看到那樣的景色。但是，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或許我真的能夠看到“頂端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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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後我不會再像個膽小鬼一樣戴眼鏡了……大概，嗯。”到達家門口下車後的少女士氣高漲地說了前半句，又心虛地給自己補充了一條後路。

日向翔陽啧啧啧地斜睨了她一眼，她繼續心虛地瑟縮了一下。

“變強什麽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綠間翎子抓了抓頭發，表情很苦惱，“我一直以為，什麽都看不清楚，什麽都不去接觸，不要建立更深的羁絆，保持距離，就不會難過、也不會受傷了。但是，這種像個膽小鬼一樣的消極逃避，把許多開心的事情也逃掉了。”

街燈映在她的眼睛裏，像黑夜中的明星：“我不會再逃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與回憶裏他在教員室見到的人，漸漸重疊在一起。

“話說，我已經告訴你我戴眼鏡的原因了。但是，你好像還欠了不少關于‘果然’的解釋吧？”勵志的少女忽然開始算起總賬來。

聽到這話，日向翔陽疑惑地啊了一聲。這個表情看起來像是在回憶自己欠了什麽解釋，又像是在質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做過這樣的約定。被他這個無辜的樣子氣笑了的綠間翎子嘟囔道：“黑的……果然是天然黑的……”

……誰黑啊誰黑啊誰黑啊誰黑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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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綠間同學，是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你的漫畫。”日向翔陽用手背蹭了蹭鼻子，回憶起這些事情，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第一次見到你，是在烏野的一年級組教員室裏。”

日向翔陽已經記不清那一天自己是因為上課睡覺被罰還是回答不出問題被罰了，但是他很感激在那一天，老師要他頂着水桶在教員室裏罰站……呃，如果能換一個比較帥氣的懲罰，他會更感激的。只不過，那時候的自己只覺得人生如同罰站的心情一樣灰暗、如同采光不足的教員室一樣灰暗。

就是在那一個課間，有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綠發少女拉開了教員室的門。

凡是在具有重大意義的相遇中，主角都會被命運憐愛地打上耀眼的聚光燈。少女站在光線最充足的門口，鞠了一躬說：“我是一年四班的綠間翎子。”

他記得這個名字——曾經出現在他從國中同班女生那裏借來的漫畫雜志上、出現在他存錢去買的漫畫單行本上。只是，日向翔陽很難把那個畫出無數精彩故事的綠間翎子和這個面無表情地聽着老師訓話的綠間翎子聯系在一起。

我一定是認錯人了吧。他原本想耷拉一下腦袋，結果被差點掉下來的水桶吓了一跳。

“綠間同學，老師希望你不要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個人愛好而影響自己的學習成績！你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嗎！綠間同學！”

窩在角落裏罰站的日向翔陽也被迫聽了這位老師半個小時的訓話。他偷偷地觀察那位綠間同學的表情，依然是面癱着臉，好淡定的樣子，于是心想，雖然還沒能夠确定她是不是畫漫畫的綠間翎子，但她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然後，這個好淡定的面癱臉同學就發飙了：“藤川老師，我們來個約定吧。從今天開始的随堂小測、考試，你可以給我任意指定分數。只要我有一次沒能達到你要求的目标，我保證以後上課專心聽講，絕對不畫漫畫。反之，請你不要幹涉我的課堂活動。”

“老師，我有權決定我的人生，而且我會對我自己做出的選擇肩負起全部責任。”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明亮的眼睛即便被眼鏡阻擋住，仿佛還是能夠照亮這個昏暗的教員室。

……好帥氣。因為一激動而導致水桶掉在地上的日向翔陽，在手忙腳亂地跟自己的班導道歉的同時，心想。

她一定是那個帥氣又厲害的畫漫畫的綠間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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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這段初次會面中自己的表現非常不帥氣，日向翔陽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支吾了半天，哈哈哈地蒙混了過去。直到少女進入家門之前，他都能聽到她的嘀咕聲：“果然少年漫的男主角無論是‘沒頭腦’還是‘不高興’的設定，切開兩半肯定都是黑的……”

日向翔陽聽得滿頭黑線。

……你為什麽要把我切開兩半啊喂！我是你男朋友，你舍得嗎！

反應過來自己在內心吐槽了什麽，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被她教壞了，完全被她教壞了。

但是，這種感覺很不錯。騎着自行車回家的日向翔陽，又哼着跑調的歌，嘴角邊盡是只有在大晴天才能看見的陽光那般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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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陽基本上是一個開朗樂觀的少年。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小太陽一樣為身邊的人帶來光和熱。

但是，他也有消極疲憊的時候，也有沒辦法揚起嘴角笑起來的時候。

一個人在體育館的角落、操場的角落、甚至是走廊，認認真真地練習排球。千方百計地纏着參加了其它社團的朋友陪自己練球，因為，想要練習扣球的話，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做到的。

越是體會到打排球的樂趣，就越是感受到沒有同伴的寂寞。

有一次，他站在學校的體育館裏，看着籃球社的人打練習賽，看着那場熱熱鬧鬧的練習賽，那種被忽視已久的消極情緒就這樣占據了那一刻他的全部思想。

當他有些落寞地跑回教室裏收拾書包的時候，同桌的桌子上那本漫畫雜志恰好被吹進來的風翻得嘩嘩作響。日向翔陽被這陣響聲吓到，擡頭看過去，便看到畫面上一個跟自己一樣垂頭喪氣的人說：“日向君，還有必要繼續堅持下去嗎？”

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姓氏，日向翔陽好奇地眨眨眼，走過去仔細地翻看那個故事。

回答那個人的，是“日向君”滿頭大汗的燦爛笑容：“我們不是還沒輸嗎？”

本期漫畫連載的最後，是“日向君”帶着他的隊友，在暫停結束後，回到場上。畫着他們的背影的那一頁，還寫着這樣一句話：堅持下去，才能找到與你并肩作戰的夥伴！！

日向翔陽在靜悄悄的教室裏，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翻到這個故事連載的首頁，他看到漫畫以及作者的名字：《入魂》，山田讓/腳本，綠間翎子/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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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擋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很高很高的牆壁，牆那邊是什麽樣的風景呢？

單憑我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看到那樣的景色。

但是，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或許我真的能夠看到“頂端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1+1+8=10,10號既是小太陽憧憬的小巨人的隊服號碼，也是他的隊服號碼。

在漫畫裏，我總是能看到小太陽笑得陽光燦爛的樣子。但是，他讀國中時，一個人站在體育館看着其它社團熱熱鬧鬧時，那個畫面卻只有他孤零零的背影。我覺得，他是會難過的。

118裏那段話，其實就是小排球漫畫的開場白。我很喜歡這段話。不只是排球裏會有“頂端的風景”，人生裏也有“頂端的風景”。

我們需要有一個陪着自己看“頂端的風景”的人。

15、作者君的場合

是的，各位一直聽我講故事聽到此處的朋友，你們沒有看錯，這篇文已經HE了！你們會不會覺得完結得很突然，毫無征兆，簡直就像影山和日向的超級快攻一樣？【攤手】作者表示該說的故事已經說完了，和《鎮痛劑》有關的故事真的說完了。

《鎮痛劑》的标題是來自于《排球！！》漫畫第一話中小太陽第一次踏入正式比賽場地時，發出的感嘆：“這是鎮痛劑的味道！”他憧憬許久的體育館彌漫着一股鎮痛劑的味道。

在這個故事裏，鎮痛劑到底有多少層意思呢？作者表示，我随随便便就能給你們說出幾個版本。

第一，小太陽對于排球的執着和喜愛，排球帶給小太陽的樂趣，就是支撐着國中時期獨自練習排球的小太陽堅持下去的“鎮痛劑”。孤獨和寂寞大概算是最具有攻擊力的傷痛，有人因為寂寞而出軌，有人因為孤獨而變态。但是幸好在自己難過的時候，有一支強效的鎮痛劑，确保自己不會迷失方向。

第二，作者私心地安排了小太陽在國中時期意外地看到小翎子的漫畫。因為我一方面佩服着這個能獨自一人堅持下來的少年，一方面又很心疼他找不到同伴的國中時期，然後就做了這個設定。有一個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陪伴着另一個人度過一段時光，最後他們相遇了。可惜，我和二次元只做到了前半句；幸好，我和二次元做到了前半句。嗯，小翎子的漫畫，也是鎮痛劑。

第三，小翎子在遇到小太陽之前與之後，所收獲到的友情、親情、愛情和夢想，也是這個膽小又勇敢的女孩子的鎮痛劑。那句“你知道我家愛豆有多努力嗎”的話已經被無數腦殘粉說爛了。活在這個世界上，誰不需要努力呢？但是，我多麽希望自己偶爾灰心喪氣的時候，有個人摸着我的頭鼓勵我“你一直都很努力啊”。

一下子就說了三個版本了。其實這個故事，也是我的鎮痛劑呢。臨時起意開了這個坑，而那時的我心情特別煩躁難過，就像月島一樣看誰都是傻逼看誰都不爽的狀态。可是，這個故事裏的人都那麽勇敢那麽開朗，我整個人也都變得暖洋洋的了。哎，能寫出這個故事，真的太好了。謝謝所有角色，謝謝你們。

鎮痛劑只能減緩痛楚，而真正能讓傷口愈合的，是自己的力量。我們會遇到友情、親情、愛情和夢想。它們以不同的方式激勵着我們前進或者帶給我們傷害。但走完自己一生的，還是我們的雙腿。

所以，當小太陽說出“我想要變強”、當小翎子說出“我不會再逃了”的時候，鎮痛劑的故事，就要落下帷幕了。他們這群人的故事還有很長很長，可是，他們的傷口愈合了，他們不再感到疼痛了，那麽，就是《鎮痛劑》之外的故事了。

講真，這個臨時起意、毫無大綱的故事，能順順利利地寫到最後，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有朋友願意再一次重頭到尾看下來，說不定會發現一些作者智商不夠而造成的bug，或者發現一些作者智商高大上而能夠前後連接起來的伏筆。總之，這個故事落幕的時候，我是毫無遺憾的！

因為我非常非常喜歡小排球這部作品，所以接下來還會再挖幾個排球坑。比如阿透和及川徹的故事，比如癡漢妹和月島的故事，比如小提琴手和影山的故事……目前暫定了要給這三個人寫賀生文，但是說不準我啥時候又臨時起意給某個角色寫故事呢？比如目前漫畫連載到的與烏野打比賽的白鳥澤王牌牛若？

謝謝可愛的你們陪我一起偷窺排球世界裏的他們，謝謝可愛的你們把這個故事看到最後。有緣的話，我們7月份大王者生日時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