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樓澤
是夜,攀洛自李父離開後就随後離開了,裕華就站在窗前,不知看着什麽,從晌午站到了天黑。“公主,您歇歇吧。”夜看着裕華,終是不忍心,若是魅在,或許勸的動,可惜被派去保護李母了。
“不了,去給我找壇好酒來吧,飲酒舞劍,煩惱或許會減些。”裕華轉頭看向了屋內的那把劍,拿了起來,走向窗外。
書房。
“攀洛,你今日太暴躁了,回去向裕華致歉!”
“父親,裕華雖是主子,可也不能這樣對下人啊,她……”攀洛不懂,曾經對裕華有百般說辭的父親如今竟替她說話。
“你懂什麽?今日朝堂之上可是先皇就布下的局,如今到了收關之時,總不能讓棋局敗在李家吧,那樣,我李家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父親這是何意?”
“何意?我不過通過下人告訴裕華小芙懷孕了她就懂了這棋局走向,你倒好,至今不懂。今日朝堂沈文宣告李府與拓拔府來往密切,說難聽點那就是謀反!若是這時李府有人‘畏罪自殺’,那罪名豈不是坐實了?!”李沈看着兒子,越看越不滿意,若是有裕華那般聰明,之前又何必讓他從戰場回來就辭官?
“我……”攀洛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裕華那裏暫時放放吧,說不定有人在看戲呢,若是能提前結束更好了,你且睡下吧。”李父不再理攀洛,意思不言而喻,這兒子,越來越差勁。
攀洛離了書房,想去看看裕華睡了沒有,遠遠的,看見那個舞劍的人,一身紅衣,在月光下越發迷人,卻在這悄無聲息間,院落西北角有兩個不知名的人被封了口,攀洛以為是暗衛所為,沒多想,又看了一陣,他看得出,裕華的這套劍法中,帶了脾氣,有她受的委屈,但是攀洛不明白,看裕華的武功,哪怕習武再長時間,那次朝堂比武也不應該贏了他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了疑問,攀洛也就看不下去了,去了自己的書房。卻不知,這一切,被一雙眼看盡,沒有絲毫感情,就這樣看着裕華,有人想行刺時,都未見他動,刺客就已身亡。最終,或許是他覺得無趣,又或是裕華舞劍太久,他離開了。
“公主,那人走了。”夜迎上了裕華的劍,不過三五招,停了。
“無礙,既然對我們沒有敵意,就不必管他,還要謝謝他替你們除了好些人呢,走吧,去睡了。”刺客被殺,攀洛以為是暗衛所為,裕華卻知道不是,那一刻她就知道有人在李府,而此人可以不被暗衛發現,自然功力深厚,她只好以靜制動想看看對方有何打算,沒想到就這樣離開了。
皇宮。
“樓兄,這敢在皇宮頂上飲酒的天底下恐怕也只你一人了吧。”裕鎮站在乾心殿外,對着房頂上的人喊到。
“天下間只有我一人敢做之事又并非這一件,有何大驚小怪?”一身夜行衣,但王者之氣卻不減裕鎮半分。說着,縱身一躍,來到裕鎮身旁。
“樓兄,多謝你這次前來相助,其實你只需派些人來即可,何必要親自跑這一趟?”
“自你當了皇帝,你我還未見過,過來敘敘舊罷了,另外,我想見見燕玉的主人……”裕鎮口中的樓兄直接道明來意。
“想必你已知道燕玉在誰手中,若是他人我定二話不說,但裕華是我的妹妹,與別人不同,母親待我如同親生,關于裕華的事,我一律不參與,在她面前,如今我只是個兄長。”裕鎮想到裕華最後一次将所有的真心話告訴自己,再次動容。
“沒想到你游歷兩年江湖沒能讓你放下,倒是如今……你變了。”最後,黑衣人嘆息一聲,卻聽不出好壞。
“是啊,變了,這樣不好麽,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既然燕玉的事我辦不到,這個忙樓兄不幫也是情理之中,我絕不計較。”裕鎮擡頭看着那明亮的月光,仿佛這皇位,于他在不重要。
“我早知你有我沒我都會成功,這錦上添花的生意我豈會不做?今日我去了趟李府,也怪不得你如此維護,值得!不過,若是有一天她需要個肩膀,記得叫我啊,今日先去休息了。”黑衣人轉眼就沒了蹤影,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裕鎮迷惑。榮妃去世後,裕鎮曾離開皇宮兩年,一面游歷開闊視野,一面探聽民情,當然,不可少的,培植自己的勢力,他口中的樓兄,是一次偶然認識的朋友,景帝的局布了這麽多年,要收關了,以此之名叫了他來,一來許久未見,二來有他幫忙勝券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