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021章 第 21 章
托尼抱着睡過去的莉瑞娅，小心翼翼的上樓。
大廳裏娜塔莎和布魯斯正在說話。
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托尼穿過他們把莉瑞娅放到床上，再把手上的小熊玩偶放到她的身邊，輕手輕腳關上門。
“今天怎麽樣？聽說你們沒有去體檢？”娜塔莎問道。
“一言難盡，”托尼在酒櫃挑選了一瓶酒，“早上睡過頭了，洛基似乎還在附近，我帶莉瑞娅出去和睡衣寶寶待了一天，管家檢查了一天，什麽痕跡都沒有找到。”托尼郁悶的喝了一口酒。
娜塔莎皺了皺眉，洛基的神出鬼沒真的很麻煩，“把權杖送走呢？”
“還有比咱們這兒更安全的地方嗎？”托尼說道，如今洛基既然盯上了權杖，前腳他給神盾局，後腳就能收到神盾局遭竊的消息。
“......”這倒是說對了，或者瞭望塔？不過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
“你們呢？難得約會，哈。”托尼調侃的看着兩人，說完喝了一口，孩子入睡後的小酌時間，總是讓人心情舒暢。
“...還不錯，”布魯斯腼腆的笑笑。
托尼和娜塔莎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的轉移視線。
“明天我們會記得叫你起床的，要是起不來，”娜塔莎笑笑，“那就只能我們兩個帶着莉瑞娅去了，”
“想都別想，”托尼說到，“睡了睡了，晚安。”早睡早起，明天可不能被他們搶先！
“我記得你明天約了弗瑞？”布魯斯小聲湊到娜塔莎耳邊确認道。
“......”娜塔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布魯斯，轉移話題，“是的，好了，我們也該去休息了，明天你準備做什麽？”
莉瑞娅美美的睡了一覺，早上是托尼捏着她的小鼻子喚醒的。
莉瑞娅睡眼朦胧的把自己埋在枕頭裏，一動不動假裝沒有醒來。
“快起來了，小懶蟲。”托尼拍了拍莉瑞娅的屁股。
“五分鐘，再五分鐘......please......”莉瑞娅含糊不清的說到。
托尼挑眉，許久後無奈的嘆息，“好吧，那就五分鐘。”
管家定了時間，五分鐘後，托尼抱起了莉瑞娅就來到了衛生間，涼涼的水喚醒了莉瑞娅的神志。
雖然清醒了，但是莉瑞娅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像是沒有插電的機器，呆呆的定着一動不動。托尼好笑的看着莉瑞娅，十分利索的收拾好莉瑞娅，帶着她換了衣服。
等到莉瑞娅徹底開機，她已經坐在了餐椅上，手裏還有一個三明治。
好奇怪，發生了什麽？
莉瑞娅機械的吃着三明治，腦子亂哄哄的開始運轉。
“...你們昨天到底玩了什麽？”一旁圍觀的娜塔莎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托尼也很無奈，“就是在睡衣寶寶家裏待了一會兒，然後我們去吃了好吃的，然後去了兒童樂園。”
“看起來莉瑞娅得加點活動量了，”娜塔莎若有所思。
托尼倒是沒反駁，他們也不是讓莉瑞娅真的去運動，就是希望她能多走走跑跑的，“我應該雇睡衣寶寶來帶莉瑞娅玩。”托尼說道，蜘蛛俠，帶小孩玩懵，戰績可查。
“看起來他們相處不錯，”娜塔莎笑着說道，喝完杯子裏最後一口咖啡，走到水池邊沖洗，“我要出去了，晚上回來給你帶禮物，希望你們今天一切都順利，拜拜寶貝。”娜塔莎晾好杯子，走到莉瑞娅身邊彎腰親了親她的側臉。
“...拜拜，小娜阿姨。你也是，上帝會保佑你的。”莉瑞娅咽下三明治擡頭看着娜塔莎眨巴眨巴眼睛。
“謝謝你，寶貝。”娜塔莎摸了摸莉瑞娅的頭，拿上外套出門。
今天早上莉瑞娅喝到的是橙汁，明顯比喝牛奶爽快多了，托尼坐在一旁看着莉瑞娅發呆，也許就像小娜說的，他應該和莉瑞娅談談，他怎麽能要求一個敏感的孩子意識到他未言明的期待呢？
“...別忘了帶上盔甲，”布魯斯從實驗室拿出給莉瑞娅的盔甲，這可是他們研究了很久的。
托尼拿過布魯斯手裏的手環，和莉瑞娅之前的便攜盲杖同款，只是有了盔甲手環後，那個就可以淘汰了。
“爸爸，我吃完啦！”莉瑞娅說道。
“好，”托尼抱起莉瑞娅，坐到沙發上，“我要摘掉你的手環，這裏，我有一個新的要送給你，是我和布魯斯叔叔一起做的。”托尼晃了晃手上的手環。
“謝謝爸爸，謝謝布魯斯叔叔，”莉瑞娅甜甜的說道，“那這個手環怎麽辦？星期五怎麽辦呀？”
“星期五會轉移到新手環上，至于這個手環，你想要怎麽辦呢？”托尼摘下莉瑞娅的手環，換上新的。
“可以給米勒先生嗎？這是爸爸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我不想扔掉它。”莉瑞娅說道。
“可以，或者你也可以把它收起來，”托尼建議到。
“放到米勒先生手上，我就可以一直看見它了，這樣我就可以每天帶着三份最棒的禮物，”莉瑞娅說道。
“...好的，聽你的小公主。”托尼把手環帶到小熊手上，特殊的材質，手環很快就适配了玩具熊的胳膊。
這樣也好，以後米勒先生也不容易丢，要是莉瑞娅的手環萬一丢了，還能有個備用。
“那我們就出去了，”托尼抱着莉瑞娅和布魯斯道別。
“好的，”布魯斯笑着對莉瑞娅擺擺手。
莉瑞娅不明白，但還是學着布魯斯一樣擺擺手。
遠遠地布魯斯還聽見莉瑞娅問托尼，“爸爸，為什麽布魯斯叔叔要搖手？”
“他在向你道別，”托尼解釋道，聲音漸漸遠去。
“眼睛問題不大，手術很快就能結束，術後三天不可以睜眼，要保持避光，會開一些口服藥物和眼藥水...”醫生指着顯示屏上的圖，一邊翻看一邊對托尼說到。
莉瑞娅被護士小姐姐帶着在一邊玩。
“會疼嗎？”托尼皺眉問道。
“會有一點，因為她還小，我們會采取表面麻醉，如果她對疼痛耐受不高，可能術後會有些不适...”醫生解釋道。
“有沒有什麽不疼的更安全的方式？或者你切完立刻就不疼的？”托尼問道。
“先生，我們是醫生，不是魔法師。”醫生無奈的看着托尼，“這真的只是一個小手術，很多孩子...”
“你說得對，我是應該找一個法師。”托尼猛地站了起來，抱着莉瑞娅離開了醫院。
“所以，你就抱着她來找我了？”斯蒂芬深吸一口氣，表情複雜的看了看托尼和她懷裏的莉瑞娅。鬥篷蠢蠢欲動的伸出一角，逗着孩子。
“沒錯，”托尼把莉瑞娅放在沙發上，鬥篷圍了過去，扔掉了她懷裏的小熊。
“不可以這樣，”莉瑞娅氣呼呼的說到，“你這樣就是一個壞鬥篷了知道嗎，不可以欺負米勒先生。”
斯蒂芬撇了一眼地上的小熊，啧，更糟心了。
“首先，你找我沒用，其次，我是法師，不是醫生。”斯蒂芬冷漠的說到。
“你以前不也是醫生，”托尼說到。
“就像你說的，那是以前，”斯蒂芬召喚出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輕抿一口。
“你難道不能用你那個綠色的小玩意兒，加速一下傷口的恢複嗎？”托尼說道，這不是灑灑水的事兒嗎？
斯蒂芬又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托尼，“我建議你，拿着小家夥的東西直接去找隔壁的蝙蝠。”
“...啧，”托尼看了一眼斯蒂芬，“聽說你在游樂園兼職？”
斯蒂芬拿着茶杯的手一頓，“你就是給我多少錢，我都建議你去找蝙蝠。”
“好吧好吧，”托尼撇撇嘴，站起來抱起正拿着小熊和鬥篷幹架的莉瑞娅。冷酷無情的斯蒂芬。
“......”斯蒂芬一招手，鬥篷老實回來，面前的茶杯也消失不見。
“那兩兄弟總是把地球當做後花園，”斯蒂芬嘆口氣，不過他看見了一個暫時需要他留在那孩子身邊的理由，那就先假裝不知道吧。“但也許我應該給他那個傻哥哥提個醒？”
鬥篷飄了起來。
“也是，他估計也聽不懂。”斯蒂芬無奈的搖了搖頭。
托尼坐在車上手裏轉着手機，要去找蝙蝠啊...
“爸爸，很麻煩嗎？莉瑞娅像現在這也也很好的。”莉瑞娅放下小熊，拉着托尼的衣角晃了晃。
“不，一點也不麻煩，”托尼連忙說道，抱起莉瑞娅，“我只是在找最好的方式。”
“不用最好的方式，最簡單的就好，”莉瑞娅說道。
“那可不行，莉瑞娅，你值得最好的。”托尼嚴肅的說到。
莉瑞娅愣住了，很快有些害羞的埋在托尼懷裏。
“謝謝爸爸，”莉瑞娅超超超幸福的！
“說到這兒，我是你的什麽？”托尼側臉蹭了蹭莉瑞娅的頭頂。
“爸爸呀！”莉瑞娅懵懂的擡頭看向托尼。
“是啊，我是你的爸爸莉瑞娅，相信我好嗎。”托尼說到。
“我超相信爸爸的，”莉瑞娅焦急的說到，爸爸超級厲害的，答應她的都做到了，救了卡洛琳，還收養了她，還帶着她去看醫生...
“可是莉瑞娅，你喜歡喝牛奶嗎？”托尼問道。
“...牛奶對身體好。”莉瑞娅說道。
“睡前故事你喜歡嗎？”托尼繼續問道。
“...爸爸講的都好聽。”莉瑞娅開始慌了。
“還有昨天，你也想要吃小點心對不對？”托尼問道。
“...莉瑞娅要先喝完牛奶才可以，”莉瑞娅緊張的找到了米勒先生緊緊的抱住。
哈皮欲言又止的看着托尼，但是他還在開車，不能太走神。
“莉瑞娅，我是你的爸爸，我想聽見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我不需要你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我只需要你* 相信我，然後做你自己好嗎？”托尼嚴肅的拉着莉瑞娅的雙手，目視她的雙眼。
“好，”莉瑞娅趕緊點頭。
托尼無奈的松開手，一點也不好，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那他現在是不是又是逼着莉瑞娅用乖巧懂事答應他的要求呢？
莉瑞娅不知所措的看着托尼。
許久托尼嘆了口氣，“忘了我說的吧莉瑞娅，只要你開心，你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
莉瑞娅點點頭，沉默的抱着米勒先生坐在一邊。
托尼無奈的看着她，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去買兩個芝士漢堡，哈皮。”托尼看到了窗外熟悉的店鋪。
“好的，”哈皮找了個位置停下車，離開。
“...院長奶奶說，要做一個乖孩子才會被喜歡，孤兒院的孩子們說，莉瑞娅和媽媽被那個人抛棄一定是我們不夠好，沒有人會喜歡殘缺的孩子...莉瑞娅不想被讨厭，莉瑞娅想讓爸爸喜歡莉瑞娅，要更喜歡更喜歡...”這樣才不會被抛棄，她不想被送回孤兒院。
托尼怔愣的看着莉瑞娅，好一會兒，托尼才聽見自己嘶啞着嗓子，“莉瑞娅，你不是殘缺的孩子，你只是比別人更需要一點點愛，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也許隊長說的對，我根本照顧不好你...”
“才不是，”莉瑞娅大聲反駁道，她以前偷偷希望‘爸爸’會成為禿子，還要睡不好。可是現在她有了爸爸，就一點不這麽想了，她有了最好的爸爸，而那個不要媽媽和莉瑞娅的人一點也不重要，莉瑞娅再也不會想到他了。
“遇見爸爸之後，我第一次覺得，有爸爸真好，”莉瑞娅哭着說道，“如果能早點遇見爸爸就好了。”
托尼抱過莉瑞娅，抽出紙巾，逗着她，“你都成小花貓了小公主，我很高興你能這麽肯定我，真的。”
“莉瑞娅很壞，莉瑞娅希望爸爸能更喜歡更喜歡莉瑞娅，希望大家都喜歡莉瑞娅，莉瑞娅不想要再成為沒人要的孩子了。”
“我們都很喜歡莉瑞娅，”托尼溫柔的擦拭着莉瑞娅的淚水，“我向你保證，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走你，我也永遠永遠不會放棄你，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你能夠開開心心的，永遠記住，我愛你，好嗎？”
莉瑞娅哭着點頭，“我也愛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