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017章 第 17 章
晚上托尼和布魯斯也只是匆忙出來吃了兩口，順便和莉瑞娅打個招呼，又一頭紮進了實驗室，不過在此之前，托尼把制作好的眼鏡給了莉瑞娅。
參考了蝙蝠回聲定位探測和蛇的紅外線敏感受體，眼鏡可以幫助莉瑞娅感受到暖血哺乳動物的輻射熱，還可以根據探測聲波成像。這一切會通過科學的手段，在莉瑞娅的大腦成像，某種意義上讓莉瑞娅第一次有‘看見’的認知。
成像的技術手段并不複雜，但在鏈接大腦成像上，托尼和布魯斯做了數次研究，确認對莉瑞娅沒有傷害才最終确認使用的。當然以人類目前的技術并不能完全做到，他們借助了一部分外星科技。
但成像也只是讓莉瑞娅有了形狀上的認知，比如莉瑞娅就沒辦法看清人類的面部表情。
但這對莉瑞娅足夠新奇，不用星期五給她導航指路，也不用盲杖，莉瑞娅可以自己探索世界了。莉瑞娅第一次直觀地發現，人與人之間的體型差別，正方體、長方體等形狀第一次在她的世界裏有了實感。
托尼給莉瑞娅做了一套拼字積木。
這些天莉瑞娅學習的ABC也有了實際對應。
世界變得美妙而又有趣味。
拿到眼鏡的莉瑞娅歡快的在屋子裏跑來跑去，驚奇的看着每一個家具，和她以前摸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娜塔莎抱臂靠在牆邊，小姑娘已經進進出出好幾回了，從一開始試探的走路，到最後跑了起來。
莉瑞娅跑到了娜塔莎面前，擡起頭看着娜塔莎，“小娜阿姨的頭發彎彎曲曲的。”
“這是卷發，”娜塔莎說道，“你要試試嗎？”
莉瑞娅偏偏頭，“卷發？要怎麽卷？”
“一點小技巧。”娜塔莎彎下腰。
莉瑞娅小小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就感受到了自己被抱了起來。原來剛剛小娜阿姨的動作是在彎腰抱她嗎？莉瑞娅恍然大悟。
“我們先去洗個頭發吧。”娜塔莎說道。
莉瑞娅看到水龍頭被打開，水流了出來。莉瑞娅伸手去摸，水打在手上又變了形狀，莉瑞娅看的目不轉睛。
“......”娜塔莎沒有打擾莉瑞娅，靜靜地等待着，許久莉瑞娅回了神，“小娜阿姨，洗頭發。”
娜塔莎簡單打濕了莉瑞娅的頭發，從中間段到發尾，然後給她簡單擦擦幹，吹到半幹，拿出自己的幾個發卷，把莉瑞娅的頭發卷起來，固定好。
莉瑞娅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只是用手摸了摸，好幾個圓柱一樣的東西卡在了她的腦袋上，一定很好玩。
“明天早上你就能收獲小卷發了。”娜塔莎溫柔的說道。小孩子還是少燙頭的好，這種方式能讓孩子過瘾，只是不會持續很長時間。
莉瑞娅有些期待明天早上了。可是她能看見別的，但是看不見自己。她當然能看見自己的手腳身體，只是她看不見自己腦袋，她只能看見目之所及。
“可是我看不見它弄好的樣子，我只能看見一點點頭發。”莉瑞娅有些沮喪。
“別擔心，明天托尼會帶你去做個身體檢查，很快我們就能手術了，到時候你就能親眼看見這個多彩的世界了。”娜塔莎親了親莉瑞娅的額頭。
“嗯，”莉瑞娅點點頭，她很好奇大家都長什麽樣子，也很好奇自己長什麽樣子，她還想親眼見見卡洛琳。還有，等她看見了，是不是就能收到卡洛琳的信了。莉瑞娅期待的晃着腳，好想要明天快點來呀！
“走吧，給你講個故事，睡覺吧？”娜塔莎抱起莉瑞娅，把她放在地上。
莉瑞娅牽着娜塔莎的手，走到了床邊，自己拉開了杯子，放好了米勒先生，跳了進去，期待的看向娜塔莎。
“讓我看看，你最近都在聽什麽故事，”娜塔莎沒打算中斷莉瑞娅的故事，有始有終嘛，講完一個再繼續下一個，有助于培養孩子的好習慣。
“娜塔莎女士，最近莉瑞娅小姐在聽的是《詩意的原子》目前已經讀到了第十頁。”管家适時播報。
“......”娜塔莎無奈的扶額。
莉瑞娅好奇的看着娜塔莎的動作，然後自己模仿了起來，把手搭在額頭上，搖一搖頭，然後“唉——”
娜塔莎被逗笑了，“讓我看看誰是熱愛學習的小寶寶。”娜塔莎湊過去，親了親莉瑞娅，然後伸手開始抓她的癢癢肉。
莉瑞娅捂着身體，咯咯笑，在床上滾來滾去的。
“哇哦，哇哦，哇哦——看起來我差點錯過一場大戰。”托尼挑眉依靠在門口。
娜塔莎收起手，安撫的拍了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莉瑞娅。
“爸爸！”莉瑞娅期待的看向門口。
“我來給你講故事啦，”托尼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大步走向床邊。
“認真的？《詩意的原子》？”娜塔莎問道。
“教育要從孩子抓起，”托尼不服氣的說道，“再說了，莉瑞娅也喜歡的，對不對？”
莉瑞娅沒有說話，只是保持微笑。
“...喜歡的吧？”托尼有些尴尬了。
娜塔莎嘲諷的看着托尼，想也知道不可能。
莉瑞娅站起來，拉過托尼的手，“別難過爸爸，你講什麽我都喜歡的，你的聲音就是太妃糖，有了它，我晚上睡覺都甜滋滋的。”
娜塔莎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地看着莉瑞娅又看了看托尼。
托尼的嘴角翹上了天，哈，就說了，莉瑞娅喜歡的吧！他得意的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無奈的搖搖頭，男孩，唉。是什麽讓聰明的鋼鐵俠忽視了，莉瑞娅誇贊的是他的聲音而不是他的故事。
“好的，那我們繼續吧。”托尼得意地擠開娜塔莎，然後開始給莉瑞娅念故事。
娜塔莎沒有離開，她坐到了另一邊，看着托尼用了不到十分鐘，成功哄睡莉瑞娅。娜塔莎覺得也許并不是托尼的功勞，而是那本晦澀難懂的《詩意的原子》。
拿巴頓家的三個孩子擔保，沒有一個孩子會喜歡這種睡前故事的。
托尼和娜塔莎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來到了吧臺。
“說真的你不打算換個睡前故事？”娜塔莎問道，她不信托尼看不出莉瑞娅其實并不喜歡這個故事。
托尼拿起酒杯輕抿一口，“我當然知道她不喜歡，你不知道第一天她睡得有多快，現在居然能聽十分鐘才睡。”
娜塔莎不解的看向他，“你既然知道，為什麽？”
“她太乖了，小娜，”托尼嘆了一口氣，“告訴我一個孩子該是什麽樣？”不等娜塔莎回答，托尼自顧自的繼續，“我可從來不是什麽乖寶寶，乖巧懂事固然好，可我更希望莉瑞娅有自我，我想聽她親口告訴我，她不喜歡這個。除了隊長提到過，莉瑞娅不喜歡陌生人随便抱她，不喜歡蟲子，我還不知道莉瑞娅不喜歡什麽呢。”甚至這些都是隊長告訴他的，而不是莉瑞娅自己告訴他的！托尼感到很窩悶！
平時他自己觀察到的不算，那孩子你給她什麽她就乖乖吃什麽，你讓她自己玩她就自己玩，你給她什麽她都說好，除了因為小熊生氣，他還沒見過莉瑞娅發脾氣呢。
娜塔莎了然的點點頭，“莉瑞娅還是個孩子呢，你得告訴她，讓她自己猜可不好。”她恐怕那孩子能花式誇托尼，“說起來，她的說話方式到底是和誰學的？我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換個方式，那和那些泡妞的花花公子的話術，如出一轍。
（此處依舊遠處不知名某人：啊欠——）
“不知道啊，”托尼搖搖頭，他是浪蕩，但是他都洗心革面好幾年了，早都不那麽說話了。看到娜塔莎懷疑的目光，托尼趕緊說道，“不是我啊，小辣椒忙的連軸轉，我找誰說甜言蜜語去，我連電話都打不通。”而且就算他以前是浪蕩了點，也不是這個調調的呀。
娜塔莎聳聳肩，岔開了話題，“你們的研究怎麽樣了？”
托尼一口氣喝完酒杯，又給自己續了一杯，“沒問題，明天做完調試就可以給莉瑞娅了。主要還是測試防禦系統和緊急避險系統，攻擊性能大幅度壓縮。”托尼說到，除了必要的，他并不打算給那副盔甲加持武力系統，但是以防萬一，托尼和布魯斯在來回糾結了好幾次之後，還是加了一點。只不過這一點藏得很深，最優先的還得是防禦和緊急避險。
“明天去看醫生，需要我陪你們去嗎？我正在放假呢。”娜塔莎說道。
“不用了，哈皮和我會去的。”托尼說道，“那你剛好可以和大塊頭去約個會，上次莉瑞娅的歌聲，”想到那個場面托尼有些忍俊不禁，他後來還回放了監控。
“領教過了，”娜塔莎也笑了起來，莉瑞娅那36度的嘴，是怎麽唱出那麽‘冰冷’的歌的？
“說起來，驚爆點呢？”托尼問道，今天不是喊他帶孩子嗎？晚飯就沒看見他，有點不像他啊。
“去找簡了，”娜塔莎說道，眼底浮現一抹笑意，調侃的說道，“實際上還有被莉瑞娅歌聲吓跑的功勞。”
托尼沒忍住笑了起來，“等隊長還有肥啾回來，一定要讓莉瑞娅給他們表演一下。”今天的托尼也是一個關愛隊友，樂于分享的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