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011章 第 11 章
帶着史蒂夫在孤兒院裏簡單的逛了一圈，莉瑞娅還向他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樓梯間。
史蒂夫注意到那些孩子，對他報以善意和期待，對莉瑞娅報以敵意。
他早該明白，孤兒院也是一個小型社會，物競天擇适者生存。
幸好他們遇見了莉瑞娅，幸好托尼收養了莉瑞娅。
史蒂夫觀察着周圍的一切，莉瑞娅就靜靜地坐在草坪上抱着米勒先生玩耍。
真好，今天她不用藏起來，也能大大方方的在草坪上曬太陽了。
快到午飯的時候，伊蓮修女回來了。
那天史蒂夫見過她，她的腿被打斷了，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的。
史蒂夫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看向莉瑞娅，這個孩子其實很敏感的，不知道會不會吓到她。
“你在這兒做什麽？”伊蓮修女看見了史蒂夫，還有他身邊的莉瑞娅，她推着輪椅過來，冷聲詢問。
莉瑞娅呆了一下，總感覺今天伊蓮修女的聲音好近？
“發什麽呆呢，回答我的問題。”伊蓮修女皺眉看向莉瑞娅，呆頭呆腦的，斯塔克那種輕佻的人，要是厭倦了養一個傻孩子怎麽辦？
“我想來看看安娜修女和你，你還好嗎？”莉瑞娅順着聲音茫然地仰起頭，嘗試用自己虛無焦點的雙眼，鎖定伊蓮修女的。
伊蓮修女冷哼一聲，“我好得很，還有我很忙的，以後不要再回來了。”要做一個乖巧的，不給人添麻煩的孩子。
莉瑞娅有些不知所措，她站了起來，抓住了史蒂夫的褲腿。
史蒂夫皺眉看向伊蓮修女，伊蓮修女一臉淡然。
“也許您可以嘗試對一個孩子溫柔點。”史蒂夫還是沒忍住抱怨道，哪怕這個修女不是一個壞人，但是她的性格，真的很不讨喜。
伊蓮修女冷哼一聲，“我在這裏工作了近十年，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麽做。趕緊帶她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史蒂夫皺眉，努力壓制怒火。他彎腰抱起莉瑞娅，頭也不回的進屋子裏，他要去找安娜修女，拿好莉瑞娅的東西就走。
伊蓮修女推着輪椅，看着史蒂夫抱着莉瑞娅漸行漸遠，那個看不見的孩子，趴在史蒂夫的肩頭，臉上滿是無措。
她有些失神，這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她也在現場，甚至于，她充當了嬰兒莉瑞娅的母親的角色。每兩個小時喂一次奶，她哭的嗓子都快啞了的夜晚，她學會走路的那天...她也曾溫柔，就像安娜修女那樣。
可是小孩子們是很敏銳的，她付出了太多心血在莉瑞娅身上，這讓其他孩子不滿。一個盲人孩子，一個柔弱的女孩，難道她能把莉瑞娅時時刻刻拴在衣服上嗎？
她在猶豫，那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她怎麽忍心疏遠她呢？可是，在孤兒院嚴厲和冷漠才能幫助她。直到新院長的到來，她确定她必須得改變，她越重視莉瑞娅，莉瑞娅就越危險。也正是因為她平時的表現，才能取得凱瑟琳的信任。
莉瑞娅趴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說到，“伊蓮修女怎麽了？她不太對勁。”聲音有些低啞，高度也不太對勁，就像是坐着一樣。
史蒂夫頓了頓，“她是有些生病了。”
“好吧，希望她能早點養好身體，”莉瑞娅悶悶不樂的說道，“其實，安娜修女很像以前的伊蓮修女，很小的時候，伊蓮修女會給我唱歌，她以為我不記得了，其實我都知道的。”
史蒂夫有些驚訝，那她到底是怎麽變得這麽讨厭的。
“我第一次被欺負的時候，伊蓮修女很難過很難過，她和院長奶奶大吵一架，然後慢慢的伊蓮修女就不愛笑了，說話也冷冰冰的了。”她生氣過，怨恨過，她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後來她慢慢知道，伊蓮修女只是用她的方式保護她，莉瑞娅的食物再也沒有消失過，床鋪也沒再濕過。
那些孩子只有在領養人來的日子對她發脾氣。
史蒂夫敲了敲門，安娜修女從裏面出來，“這裏是莉瑞娅的一些舊衣服，還有這個，是她媽媽的遺物，還是伊蓮修女給我的。”
史蒂夫頓了頓接過了小小的包，“謝謝你，還有...伊蓮修女。”
安娜修女笑了笑，她輕輕的摸了摸莉瑞娅的臉，“快走吧莉瑞娅，千萬不要再回來啦！”
史蒂夫這才意識到，這句話蘊含的感情。不是驅趕，是祝福。
祝福你有一個溫暖的家，再也不是無家可歸。
回去的路上，莉瑞娅窩在史蒂夫的懷裏睡了過去。
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人，各不相同，就像伊蓮修女那樣，兇巴巴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壞人，可是她依舊擁有一個溫暖的心。
史蒂夫不免想起托尼，傲慢的聯盟顧問，但他永遠是最細心的那個。有些人說一萬做一千，有些人說一千做一萬。
路上史蒂夫在中餐館打包了幾份飯。
“管家，托尼還在實驗室嗎？”史蒂夫放下外賣，又輕輕把莉瑞娅放在沙發上，找來小毯子蓋上。
“是的，羅傑斯先生，從你們剛離開，先生就沒出來過。”管家也小聲回複道。
“請叫他出來吃飯。”史蒂夫說道。
“我恐怕我不能，羅傑斯先生，先生把我靜音了。”
史蒂夫無奈的扶額，“那幫我打開門可以嗎？”
“當然，”
走進實驗室，史蒂夫看見托尼嚴肅的戴着一個眼鏡閉着眼在四處走動。
“你這是準備扮演夜魔俠？”史蒂夫靠在門口調侃道。
“哇哦，你可真的把我吓到了。”托尼淡定的摘下眼鏡，開始記錄改進的點。
“到點吃飯了，”史蒂夫說道，“等你吃完飯再來繼續工作吧。”他是不懂這些科學家在做什麽，不過他們忙起來都一個樣，廢寝忘食。
“等等，隊長，我很忙，你去吃吧，需要什麽讓管家幫你。管家？管家？”托尼感到有些奇怪，怎麽今天這麽安靜。
“你把他靜音了。”史蒂夫挑眉。
“好吧，忙完了我會記得的。”托尼小聲嘟囔道。
“你不會想讓莉瑞娅孤零零的自己吃飯吧？”史蒂夫使出殺手锏。
托尼的動作停了一下，“不是還有你嗎？”
“那就感謝你的貼心，”史蒂夫笑笑，站直身體走出門。沒一會兒就感覺背後有人快步追了上來，“突然發現我有點餓了，都怪你一直說什麽吃飯吃飯的。”
史蒂夫：但笑不語。
莉瑞娅感到面前有一股香香的味道，睡夢中鼻子也一聳一聳的，沒一會兒睜開困頓的雙眼。
“哇哦，哇哦，哇哦，看看我們的小饞貓睡美人。”
是托尼爸爸！莉瑞娅清醒過來，傻笑着‘看着他。’
“來吧，小睡美人，我們該吃飯啦。”莉瑞娅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飛一般的落在了熟悉的餐椅上。
“想吃點甜甜的，雞肉塊嗎？”托尼拿叉子紮了一塊肉，慢慢的放在莉瑞娅的嘴邊。
莉瑞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甜絲絲的！
“還有一塊，菠蘿。”
史蒂夫端着自己的炒面邊吃邊看托尼喂孩子，溫馨，但是是未曾設想到的一幅畫面。
“哇哦——我才離開了一個禮拜，你們...搞出孩子了？”
史蒂夫和托尼回頭看去，是布魯斯，他正錯愕的看着他們。
“得了博士，要來吃點嘛？”托尼無語的翻個白眼，繼續轉身喂莉瑞娅。
“額，如果你們還有多餘的？”布魯斯摸了摸肚子，他确實有點餓了。
“那真不巧，沒有。”托尼頭也不擡的說到。
不是你剛剛問我要不要吃的嗎？布魯斯不可置信的看着托尼的背影，然後看向隊長，試圖尋求幫助。
史蒂夫無奈的聳聳肩，“讓管家幫忙再定一些吧。”
布魯斯坐在餐桌上，圍觀托尼喂孩子。
他這是在做夢嗎？
布魯斯給自己的胳膊來了一下，嘶，不是做夢。
莉瑞娅咽下嘴裏的飯，有些毛毛的感覺，她小聲問托尼，“爸爸，剛剛那個叔叔是誰？我感覺有人在盯着我，我害怕。”
托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布魯斯，溫柔的摸了摸莉瑞娅的頭，“別害怕，那是爸爸和史蒂夫叔叔的同事，布魯斯.班納。”
布魯斯打了個寒顫，講道理，就算托尼泡妞的時候，他都沒聽見過他這麽說話，還有，爸爸？？？
史蒂夫小聲湊到布魯斯耳邊，“收養的，說來話長，讓管家給你事件記錄。”
布魯斯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平板，了解到了來龍去脈。
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布魯斯有些擔憂了，他們三個能照顧好小姑娘嗎？小娜，小娜，小娜！你在哪兒啊！
莉瑞娅吃完飯，由史蒂夫牽頭，讓她和布魯斯正式認識。一旁的托尼則是抓緊開始吃飯。
“你好，莉瑞娅。”布魯斯蹲下來握了握莉瑞娅的手。
“你好，布魯斯叔叔。”莉瑞娅甜甜的回道。“你也是超級英雄嗎？”莉瑞娅對于超級英雄這些知道的不多，也就知道鋼鐵俠、美國隊長，最近還聽說了紐約好鄰居好像叫做蜘蛛俠，但是莉瑞娅不喜歡蜘蛛。哦，她還聽說過超人。
“額，我呢，會變身。”布魯斯求救的看向史蒂夫。
“變身？”莉瑞娅好奇的歪着頭。
托尼嗤笑一身，布魯斯哀怨的看着他。
“這個叔叔可以變成一個超級大塊頭，不過是個笨笨的大塊頭，他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會把米勒先生撕成一塊一塊的。”
布魯斯看見莉瑞娅在聽完托尼說的話後，驚恐地抱住了史蒂夫的腿，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我在嘗試控制了...浩克他現在已經聽話很多了。”布魯斯有些蒼白的解釋道。
“別害怕，這個叔叔很擅長控制自己的，但是如果莉瑞娅聽見他的聲音變得特別粗，還會怒吼，一定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好嗎？”史蒂夫蹲下來抱着莉瑞娅說道。
莉瑞娅驚恐地點點頭，布魯斯叔叔是會變身的怪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