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周鼎暈了
第056章 周鼎暈了
一夥人來到山神廟, 別說,這廟的香火倒是不錯,其實從闵家一大家子一大早浩浩蕩蕩的爬山過來上香, 就可以看出來, 這山神廟在這一帶還是很受歡迎的。
江亦清來了之後,剛開始,那山神還沒什麽反應, 應該不在這裏。
也不知道闵燦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上香的時候,正趕上山神在的時候, 還滿足了他的“願望”。
“這……要怎麽辦啊。”闵家人看着面前仙風道骨的山神像,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江亦清估摸着山神應該不在這裏,但是, 讓他等是不可能的, 他也沒那個耐心。
他開口道:“讓人送些香來。”
闵大哥聞言道:“這山神廟就有香出售。”
江亦清微微一笑:“不,這裏的香太好了, 看能不能買到那種最劣質的,越多越好。”
闵大哥:“……”
不是,你想幹嘛?
怎麽感覺江大師這架勢, 不像是過來談判,反倒是像是找茬的?
闵大哥滿腔的吐槽, 但還是按照江亦清的要求,讓人送來了一大把的劣質香。
江亦清接過香,直接點燃了一大把,然後豪放地插在面前的香爐裏。
闵家人:“……”
這到底是誰做的香, 嗆死了!還帶着一股劣質的香味,聞的人暈頭暈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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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受不了了, 更何況某個地方,正在吸取人間香火的山神。
原本他正端坐着,享受着香火,忽然眉頭微微一皺,感覺不太對勁,他又用力吸了一口,然後差點被這香給嗆死。
這到底是什麽味!
山神一直以來,享受的香火都是山神廟賣給信衆的,那香火都是供奉給他的,自然是上好的香。
忽然聞到這麽劣質的香,山神嗆得臉都青了。
而且這還不是小小的一縷青煙,是很多縷,組成了手掌粗的那麽一大坨,原本上好的香過,都被這一大坨給毀了。
山神原本懶得計較這個,這會兒看到這一大坨,瞬間氣的不輕,這到底是誰,他非得去看看究竟不可。
江亦清感覺到山神像的變化,勾了勾唇,他就知道,這山神那麽愛逗人玩,肯定閑的很,能忍住不過來看才奇了怪了。
山神一過來,就看到了江亦清,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不是普通人,是天師,也不知道師從何派,竟然敢如此冒犯他。
山神知道江亦清能看到他,當即就幽幽道:“你是何人,故意毀壞人間供奉,可知會是什麽後果?”
江亦清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害怕,背着手也幽幽道:“那你如此愚弄你的信衆,有想過後果嗎?”
山神看了眼闵家人,瞬間明白過來了,看來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來找茬的。
山神冷哼一聲:“我只是滿足他的願望,何錯之有?又怎麽會有所謂的後果。”
“你既然這麽喜歡滿足信衆的願望,”江亦清才不聽他鬼扯,直接道:“難道你會挨個滿足他們的願望嗎?說白了,就是惡趣味罷了。”
這麽惡趣味的耍供奉自己的信衆,江亦清覺得實在可惡。
在華國,神可不是像國外那樣什麽都不需要做,心情不好了就懲罰別人。
恰恰相反,華國在供奉神這個問題上主打一個務實,既然我供奉你了,你自然得保佑我。
神的力量來源于信徒的香火,不然江亦清的始祖為什麽那麽執着于給他修廟,說白了還是為了有更多的信衆。
信徒供奉神,神又反過來庇佑自己的信徒,這是一種良性關系。
反過來,像這個山神,如此愚弄自己的信徒,實在是不配擁有這樣的供奉,而沒有信徒的神,又怎麽能算是神呢?
所以,他又憑什麽如此高高在上呢?
江亦清眯了眯眼,看着這個所謂的山神,這座山叫明泉山,明泉山這一帶的人都很信這個明泉山神,只不過,這明泉貌似不太擔得起這些信徒們的信任。
明泉顯然沒想到,就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這麽教育他!簡直大膽!
他當神當久了,什麽時候被這麽冒犯過?當即就氣得不輕。
“既然你說我愚弄人,那我今天也讓你體會一下,被愚弄的感覺。”明泉冷笑一聲,覺得應該給這個毛頭小子一點教訓,否則年紀輕輕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說着,一束光就沖着江亦清而去,江亦清皺眉,他真的沒想到這個明泉竟然這麽沒品,一言不合就動手。
對方到底是個神,他還真對付不了,江亦清皺眉,心裏念叨,他那不靠譜的始祖怎麽還沒過來出現啊,速度是不是有點太慢了!
一邊想着,一邊擡手想要從懷裏掏老頭給的寶貝,結果下一刻他的手腕一熱,山神打過來的那抹光就這麽消失了。
不光是明泉,江亦清也有些詫異,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黑金木手串,他怎麽不知道這黑金木這麽厲害?
聞修晏送他的這個手串,恐怕不是普通的黑金木這麽簡單。
明泉皺眉,有些詫異的看向江亦清,有這樣的法寶,看來這毛頭小子也沒那麽簡單。
他一時間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再出手,可是不出手,倒顯得他明泉像是紙老虎一樣。
江亦清雖然心裏詫異,面上卻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看向明泉:“你就這麽出手,有沒有想過我的始祖是誰?”
明泉看着江亦清的表情,有些摸不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就在這時,他耳邊有道聲音傳過來,明泉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江亦清,真沒想到,這毛頭小子還真有靠山,怪不得剛剛敢那樣挑釁他。
算了算了,到底是一個小娃娃,他也不願意跟對方再計較。
明泉摸了摸胡須,毫無負擔的換了一副态度:“好罷,本山神将這小子變回來便好。”
江亦清挑眉,态度轉變這麽快,看來始祖發話了。
原本他只是想試試,現在看來,他的始祖确實有幾分面子。
明泉話音剛落,旁邊的闵燦忽然感覺身體一熱,眼前一晃,等回過神來再睜開眼睛,然後就發現他的視線高了很多,低頭一看自己毛茸茸的胳膊變成了人類的雙臂,激動不已的跳了起來:“我真的變回來了!”
闵家人瞬間激動不已,一個個紛紛湊過來,七嘴八舌的查看闵燦的情況。
“哎呦,真變回來了?吓死媽啦,媽就害怕你這輩子只能當狗了!”
“變回來就好,變回來就好,讓你以後再胡鬧,這次長教訓了吧?”
“還得多感謝江大師,要不然你就真的只能當狗了!”
“真變回來了?要不你說句人話試試?”
闵燦滿臉黑線,看向說話的闵耀:“我真變回來了!”
闵耀點點頭:“那就好。”
闵燦:“……”
“對了,還有大白呢!”闵夫人也沒忘記家裏養的可愛小狗,連忙去查看大白的情況。
好在大白也變回來了,又成了那個微笑天使,看起來很活潑開朗。
闵夫人見狀松了一口氣。
江亦清看着激動不已的闵家人,挑了挑眉,收回視線,有些詫異,也不知道始祖說了什麽,這個明泉竟然這麽快就把人變了回來。
明泉察覺到江亦清的眼神,磨了磨牙,這個渾小子,算他運氣好!
明泉心裏這麽想着,面上倒是端的高深莫測,嘆息的看向闵燦道:“這孩子只看到了個人的苦楚,卻沒看到不管是人還是狗,都有他/它的不易,這次的體驗希望你能銘記于心,不要再想當然了。”
闵家人聽到明泉的話,瞬間感動不已,尤其是闵燦,更是覺得,原來是這樣,明泉山神果然用心良苦啊!
可不是嗎?他當了幾天狗,才發現做狗也不好。
每天吃的沒滋沒味就算了,還沒有自由,人遛的時候才能出門,而且最重要的是,還不能玩手機!
這麽一想,還是做人好啊!
明泉說完之後,又看了眼無動于衷的江亦清,心裏冷哼一聲,默默隐去身形,但是他并沒有離開,正好今天過來,再看看他在人間的信衆。
而闵家人以為明泉山神走了,呼出一口氣,闵勇智嘆息着道:“原來明泉山神是這樣的用意!”
他之前還在心裏抱怨明泉山神,還好,還好沒有說出來。
闵夫人也點點頭,瞪了眼兒子:“聽到沒有,以後還覺不覺得做狗好了?”
闵燦聞言,瘋狂搖頭。
闵耀卻注意到江亦清從剛剛開始,表情就不太對勁,疑惑道:“江大師?”
江亦清輕嗤一聲:“他說什麽,你們就隐什麽?”
闵家人:“?”
不該信嗎?
江亦清搖搖頭:“耍着人玩而已,說的倒是好聽。”
闵家人對視一眼,江大師這意思是,明泉山神耍着他們玩吶?
江亦清不确定,如果沒有始祖的幫忙,明泉還會不會把人變回來,總歸是不會像現在這麽簡單。
不過這明泉臉皮可真厚,還挺會為自己找借口。
啧啧,話說這些信衆不會都是他騙來的吧?
江亦清搖搖頭,眼珠子轉了轉,起了壞心思,嘀嘀咕咕的誇了自己始祖一通,重點強調,能變回來這事,還是得多虧他家始祖!
闵家人聞言,想到剛開始,明泉的态度确實很強硬,那時候他們心裏還擔憂,怕對方不把人變回來,誰知道說着說着,明泉就突然換了一個态度,二話不說就把人變了回來,還說了一通大道理。
他們心裏雖然還有些犯嘀咕,但普通人哪敢質疑,只能紛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起來毫不懷疑的信了明泉的話。
此時聽完江亦清的意思,瞬間明白過來,明泉忽然轉變态度的原因!
闵家幾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對這個明泉,已經沒了崇敬。
他們愛戴的是那個會守護一方百姓的明泉,而不是這個,惡趣味耍自己信衆玩的明泉。
就算闵燦心裏想不如當條狗,他當了真,可是,在他們過來求的時候,他為什麽不把闵燦變回來?
反正不管怎麽樣,他們多少對明泉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敢說出來。
結果闵燦這個鐵憨憨,張口就來:“這個明泉,真讨厭!”
闵夫人聞言吓了一天,瞬間想伸手捂住自己兒子的嘴,瘋狂給他使眼色:“你胡說什麽呢!”
闵燦被他媽小心翼翼的态度弄得撇撇嘴,當即表示,自己以後都不拜這個明泉了!
闵家人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哪裏會說出來,暗搓搓打聽了江亦清始祖的廟在哪裏,打算以後換神拜了。
江亦清肯定不可能不說,當即就叭叭的說了。
不錯不錯,又給始祖拉來幾個信衆,也不枉始祖找明泉。
而不遠處,只是隐去身形,并沒有真的離開的明泉,遠遠聽到幾人的對話,氣的不輕。
尤其是對江亦清,簡直不爽到了極點,這個臭小子,真當自己多厲害不成?!
算了,不過是幾個信徒,也算不了什麽!
明泉這麽想着,氣的一甩衣袖,也不想聽他們說什麽了,轉身離開。
下山的路上,江亦清吐槽:“這廟怎麽建在山上。”
“就是就是,每次上來都把人累死了。”闵燦立刻跟着吐槽。
闵夫人都對這個兒子無語了,瞪了他一眼,又沖江亦清笑着解釋:“祭拜神明,自然得要虔誠。”
江亦清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他倒是挺好奇,這個明泉,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信衆?
就他們下山這會兒的功夫,就發現不少人上山拜明泉山神。
可能是看出他的好奇,闵勇智在一旁解釋起來。
他算是在這附近長大的吧,從小就聽他母親講明泉山神的故事,對此自然比較清楚。
就說幾百年前,那時候這裏還沒有什麽山神,只是有一個小小的道觀,而明泉也只是道觀裏一個普通的在修行的道士。
有段時間,這裏頻繁的下大雨,那時候還在古代,即便下大雨,可能會遭遇洪水,但是住在這附近的人,也不敢輕而易舉地搬走。
他們哪裏敢搬?又搬去哪裏?他們沒地方搬啊,因為沒人會收留他們,如果搬走了,命是保住了,卻也會成為流民,流民會是什麽下場?要麽餓死,要麽被別人打死!
所以,他們哪怕明知可能有洪水,也只能在心裏祈求,希望他們害怕的事情不要出現。
而明泉所在的道觀,可能是感覺到事情要不好,派明泉在內的道士,下山挨個通知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提前搬去山上暫避。
山上地勢高,肯定安全一些,至少不擔心洪水會淹到。
住在這一片的民衆覺得這樣也行,紛紛答應了要搬。
不過眼看洪水就要來了,離得遠的那些地方,一時間根本通知不到,明泉便主動提議,自己去通知他們。
結果好不容易把這些人通知到了,一直安靜的洪水忽然洶湧而來,明泉見狀卻沒有逃,反而以自身修為去抵抗洪水,為這些民衆争得片刻的喘息,讓他們先離開。
而明泉到底是肉·體凡胎,他救了這些人,自己卻葬身洪水中。
後來,民衆為了感謝明泉的救命之恩,自發給明泉修了廟。
幾百年的時間推移,明泉的廟最後搬到了這座原本是道觀所在的山上,而明泉也因為信衆衆多,成為了明泉山神。
闵勇智現在還記得,自己姥姥在講這件事的時候,淚眼婆娑的,還說沒有明泉山神,就沒有她,更沒有闵勇智。
聽說闵家當時也是最後遷移的那批民衆之一。
這麽說來,姥姥說的也對,沒有明泉山神,也就沒有他們闵家了。
說到這裏,闵勇智有些唏噓,當初悍不畏死的小道士,如今成了這樣的明泉山神,人會變,難道神也會變嗎?
他別的不知道,只知道方面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闵家的族譜一直保存着,現在還記錄着當年的事。
不光是他們闵家,當初經歷過這件事的家族,也記錄了這件事,顯然不可能是誰瞎編的。
作為受影響算是比較深的闵勇智,其實還有點難過,闵燦這事他都不敢跟他媽說,怕老人家受不了刺激。
江亦清聽完,也有些感慨,如果真是這樣,當年救了那麽多人命的明泉确實值得尊敬,可是并不代表他可以仗着當年的功勞為所欲為。
這點,江亦清不多做評價,畢竟明泉除了幹了闵燦這事,也沒做過什麽別的事。至少他是不知道別的事的。
話說回來,既然闵燦這事解決了,江亦清也開口告辭,婉拒了闵家人的挽留。
他垂眸,手指不自覺的撫摸手腕上的黑金木手串,琢磨着回頭得找個機會,問問聞修晏,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這可不像是普通的黑金木啊。
江亦清心裏想着,勾了勾唇,給聞修晏發消息:“在幹嘛?工作忙嗎?”
聞修晏看了眼旁邊的一沓文件,淡定回複:“不忙。”
江亦清輕笑:“不是說別的總裁都可忙了嗎?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怎麽每次問你,你都不忙。”
聞修晏笑着,手指微頓:“亦清來問,自然都不忙。”
江亦清挑了挑眉,啧啧,這個聞修晏真是,挺會說話啊。
江亦清:“行吧,既然不忙,出來請你吃飯。”
聞修晏:“好。”
回複完,又好奇:“怎麽突然請吃飯,有什麽好事?”
江亦清故意道:“沒什麽好事就不能請?”
聞修晏哪裏會說不:“當然可以。”
江亦清哼哼:“得了,請吃飯是感謝你,今天帶你下館子!”
江亦清多窮啊,願意帶聞修晏下館子,這得是最高禮遇了吧?嗯,主要是剛到賬了一筆錢,現在不請,可能一會兒就沒了。
聞修晏不解:“感謝我?”
江亦清:“到了你就知道了。”
聞修晏:“嗯。”
——
比起江亦清的愉快,周鼎的心情就截然相反了。
最近他的生活,可以說是一團亂麻。
董事會的那些股東,因為周氏的虧損問題,徹底瘋了!
原本還保持着那麽一絲體面,現在已經徹底沒了,他們虧了錢,可不願意打落牙齒活血吞,都不是願意自己吃虧的人。
于是,衆人一合計,商量着必須從周鼎身上撕下來一塊肉不可。
所以,最近周氏亂的很,不停的開股東大會,而這些股東,每次都提出來,要讓周鼎将他手裏的一些股份給拿出來賣掉,讓公司回血。
“周董,你看啊,如今公司是這麽個情況,不趕快解決虧損,就算你手裏握着那些股份,又有什麽用?”
“就是,公司要是沒了,股份就跟廢紙一樣。”
“周董,我們也是為了你好,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你只需要拿百分之二十出來,你還剩百分之三十一,依舊是周氏最大的股東,無法撼動你的地位。”
周鼎聽到這裏,差點笑了,可能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忍不住笑吧。
這些人,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現在他手裏握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意味着他享有完全的決策權,這些股東加起來都沒有辦法決定跟他對抗,要不是公司出了這麽大問題,這些人怎麽敢這麽逼他這個大股東?
但是,他手裏的股份但凡少了一點,就意味着現在的情況就會被徹底颠覆。
別以為他不知道,最近這些股東到處籌集資金,不就是為了讓他出手完股份,然後立刻接收嗎?
到時候這些人聯合起來,徹底架空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周鼎心裏清楚的很,所以他咬死了不同意:“各位,困難只是暫時的,如果遇到一點困難,就變賣手裏的股份,以求安穩,那周氏得成什麽樣了?所以,我的态度還是一樣,堅決不同意!”
股東們對視一眼,見周景軟的不吃,那就只能來硬的了:“好,那你說困難只是暫時的,那解決的辦法呢?周董,你的解決辦法呢?”
周鼎還是那句話:“開股東大會,不就是讓大家集思廣益,想解決辦法嗎?”
“呵,我看你就是屁辦法都沒有!”有個比較剛的股東沒忍住開口。
“你!”周鼎臉色一黑,猛的站起來想說什麽,然而忽然腦袋一昏,直接暈了過去。
股東大會顯然是開不下去了,急匆匆地叫來救護車,送周鼎去醫院。
而得知周鼎暈倒的消息的梅芊和周玉文都急匆匆地趕來,看着昏迷不醒的周鼎,梅芊哭的妝都花了:“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暈了呢!”
周玉文在一旁安慰梅芊:“媽,你別太傷心,爸還得靠你照顧呢。”
梅芊隐秘的擡眼,兩人對視一眼,梅芊又低下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