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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信念崩塌

第040章 信念崩塌

“不可能,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主動退賽？”範天澤此時一直以來堅定自己沒做錯的信念徹底崩塌了，他只能極力的說服自己, 不相信元旻的話。

可是元旻的神色并不像是在撒謊：“我已經提過要退賽, 只不過節目組說要考慮考慮。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找節目組求證。”

見範天澤不說話，元旻繼續道：“我甚至還想着, 離開之前, 幫你拉最後一波人氣。”

“範天澤，我這麽想幫你, 是見你那麽努力, 努力的讓人覺得動容，我真心覺得, 前排的位置應該屬于你。”

“可是, 你在追尋夢想的時候，已經徹底迷失了, 你忘了自己的初衷，你開始變得一心只想沖着名利而活，甚至以害自己朋友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範天澤, 你真可笑，以後別告訴我你有什麽夢想, 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玷污了“夢想”兩個字，你跟以前的你已經判若兩人。還有，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我和你做朋友，是覺得你有一顆赤子之心, 我因為你追逐夢想的姿态而動容，你現在甚至沒有資格跟我談“夢想”兩個字！”

此時的範天澤，已經淚流滿面，他嘴裏不斷的跟元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元旻，我真的錯了。”

“我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你的話了。”元旻看着他說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去跟警察說吧。”

哪怕範天澤投的是“母豬激素”，但也算是投毒，他現在別說追逐夢想了，連追逐自由都做不到。

嗯，以後範天澤離舞臺最近的時候，大概就是在監獄裏的文藝彙演吧。

別看元旻表現得很淡定，但心裏都快被範天澤給氣死了，他恨不得扇死範天澤這個神經病，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要給範天澤最紮心的致命一擊。

試問，有什麽比“他壓根不用處心積慮的做這些，原本元旻就準備退賽，并且要給他送上豪華的人氣大禮包”更讓他崩潰的事。

而元旻說的那些話，更是一字一句都精準的紮在了範天澤的心上。

範天澤想到，他以前從來不敢說出口的夢想，後來只敢在元旻面前說，因為只有元旻不會嘲笑他。

但是，現在他連那個唯一不會嘲笑他的人，都沒有了。

對啊，是他在追逐夢想的路上，早就忘了初心，甚至玷污了他的夢想。

範天澤又哭又笑，甚至在聽到元旻報了警，自己即将蹲監獄的事都沒有讓他有半分反應。

元旻離開沒多久，就在微博熱搜上，看到了範天澤道歉的視頻，他覺得很可笑，現在道歉有什麽用，在別人知道真相，自己要接受懲罰的時候道歉，然後別人再原諒他？想得美！

範天澤現在道歉，怕也只是想讓自己不那麽愧疚而已。

元旻退出熱搜，抿唇向江亦清發了感謝的私信，如果不是因為對方，他直到現在，恐怕都還不知道真相。

私信剛發出去，就跳出來一條消息，元旻還以為是江亦清回複他了，心裏還激動了一下，想着怎麽回複的那麽快。

結果一看，好嘛，竟然是自動回複。

大概感謝江亦清的人太多了，他幹脆設置了自動回複，大意就是：如果真的感謝我，那就去一趟我始祖的廟吧，他給我分配的kpi，就要靠你們了。至于始祖的廟在哪裏？哦，現在還沒建成，建成後我會說的。

元旻：“……”

不是，這個江大師怎麽這麽離譜，竟然還有kpi，這都什麽鬼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元旻和其他人一樣，是真的感激江亦清，他們也做不了什麽，既然江亦清這麽說了，他們自然會把這事記在心裏，反正只是去趟廟裏而已，那可是江大師的始祖，肯定特別靈，去一趟完全是賺了啊！

就是不知道對方到時候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通知他們。

——

元旻的想法，江亦清并不清楚，他這會兒要出門去紙紮店拿他定好的電腦和安全帽。

他剛在玄關處換了鞋，毛絨玩具小狗奶球就颠颠的跑過來，蹭了蹭他的小腿，然後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他。

原本正在跟奶球在玩球的胖胖發現自己的小夥伴怎麽沒了，見奶球已經蹲在了江亦清身邊，不由得邁着豬蹄子走過來，對奶球的行為嗤之以鼻：“小破狗，你現在真的很像一只舔狗，就不能跟我豬大王一樣，做一只有自己思想的豬嗎？”

奶球歪了歪頭，不解的看它。

江亦清聽見胖胖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它做不到，因為它是狗。”

胖胖：“……”你們這些咬文嚼字的人類真煩！

明明奶球寄宿的毛絨玩具的眼睛很空洞，可不知為什麽，此時江亦清卻覺得奶球眼巴巴的，他幹脆把奶球放在包裏，不放心地交代：“一會兒要是有人，一定不能動知道嗎？”

奶球歡快地點點頭。

江亦清正欲離開，胖胖用力的哼哼兩聲，有些尴尬的小聲道：“豬大王也要去！”

江亦清看着胖胖別扭的樣子，忍着笑意問：“你說什麽？”

胖胖簡直氣死了，他一看江亦清這個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是眼看對方要帶着那只小舔狗走了，它只好摒棄掉尴尬，大聲道：“我也要一起去，你們兩個都出門，把我一頭豬丢在家裏，合适嗎？”

江亦清挑眉：“你不是說要做一頭有自己思想的豬？”

胖胖哼哼：“我現在的思想就是跟着你們一起出門！”

不等江亦清說話，它已經躲到黑金木裏去了。

江亦清：“……”

算了，那就拖家帶口一起去吧。

到了紙紮店，大爺自然一眼就認出了江亦清，畢竟以江亦清的長相，見過他一次就肯定不會忘。

“東西我一早就做好了，你檢查檢查。”大爺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起身把東西拿出來給江亦清看。

別說，這一個個安全帽做的倒是挺精致，除了材料是紙之外，和工地上那種安全帽比起來也不差什麽了。

再就是電腦，大爺做的是輕便的筆記本，上面的鍵盤都一清二楚。

拿到的東西好的出乎江亦清的意見，這位大爺也是個人才，看來以後想做什麽東西，可以找大爺試試。

“嗯，不錯。”江亦清很滿意，痛快地付了錢。

不過東西做的好，價格也貴一些，付錢的時候，江亦清還是沒忍住，心疼了一下。

大爺倒是挺開心的，畢竟這次賺了不少。

“嘿，你這小夥子還挺有童心的！”大爺也不知道怎麽看到了江亦清包裏的奶球：“這毛絨小狗還随時帶着哈哈。”

江亦清：“……”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是，又不能解釋，只能微笑着咽下這份心梗，然後迅速的離開這個讓人尴尬的地方。

始祖廟的進度挺快，江亦清也就幾天沒過來，進度又往前拉了一截，對此江亦清很滿意，也就這個時候能讓他覺得，他的錢沒白花了。

雖然還是會心疼。

江亦清一過來，工程師鬼就颠颠的湊過來，想要說什麽。

江亦清沒注意，低着頭在地上畫了個圈，說道：“你讓他們都停一下，過來領頭盔。”

工程師鬼只好暫時壓下自己想說的話，跑過去指揮建築工鬼們過來排隊：“一個個來哈，不要插隊，中間那只餓死鬼！都說了不要插隊不要插隊，你知道發的是什麽嗎？就插隊！”

立刻有建築工鬼趁機舉報，表示這只餓死鬼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就是個慣犯，每次必插隊。

工程師鬼一聽還有這事？平時這事他懶得管，這不是江亦清在這嗎？他還是做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踹了餓死鬼一腳，讓他去最後面排隊了，并且表示再有下次，就不是一腳那麽簡單了。

江亦清無語的等他們終于排好隊，将紙紮安全帽一個一個燒給他們，最先拿到頭盔的鬼好奇的翻來覆去的看。

紙紮安全帽此時完全沒了紙的樣子，像一個真正的安全帽一樣，江亦清剛剛還試了一下，挺結實耐用的。

“戴好安全帽，趕緊繼續幹活了。”工程師鬼見不得他們閑下來，盡顯周扒皮本色：“趕緊的，不好好幹活讓我抓到了，扣工資！”

說完，他扭頭看向江亦清，怕他有什麽不滿，結果發現對方沒說什麽，就繼續催促這些建築工鬼去了。

江亦清表示，他能說什麽？這些鬼都是在給他幹活，他不可能善良到發着工資讓他們休息。

燒完這些安全帽，江亦清又把筆記本電腦也一起燒了，這會兒工程師鬼正好過來，一眼看到出現在地上的筆記本，稀奇的背着手轉來轉去的打量：“這是什麽東西？”

江亦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筆記本電腦。”

“嗷嗷，原來筆記本電腦長這樣啊！”工程師鬼作為一只清朝老鬼，發出沒見過世面的聲音：“我們最近一直研究着做手機，我還是第一次見電腦呢。”

工程師鬼說着，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電腦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江亦清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淡定的收起了電腦，不是他小氣，這是給喬淳的，那只鬼都眼巴巴的等了好久了。

眼看着江亦清把東西都收了起來，工程師鬼眼裏的失落都掩蓋不住了：“哎，這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做出來，那些鬼又因為先做什麽軟件給打起來了，頭都薅掉了。”

所以工程師鬼可是日夜盼望着，希望江亦清能過來，好給他出出主意啊。

江亦清無語，怎麽什麽都要問他，作為一個老板，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不過，江亦清輕咳一聲，還是認真建議道：“先弄個聊天軟件，就比如我們現在用的微信，可以說是人最離不開的軟件之一了，以地府現在的科技水平，這個軟件一推出，絕對能大受歡迎。”

沒辦法，地府的鬼無聊啊，近年來出生率下降，地府影響最大的就是投胎名額大大減少，他們投不了胎，又沒什麽事做，就跟社會上的閑散分子增多了一樣，不穩定因素大大增加。

打架這種小事已經屢見不鮮了，反正都已經是鬼了，打也打不死，這種事地府通常都不太管。

主要要是管的話，鬼差根本就不夠，打就打吧，就當讓他們發洩精力了。

江亦清覺得，這些現象一是因為閑的，二就是娛樂活動少呗。

在娛樂活動這麽少的情況下，工程師鬼讓他們用腳做出來的軟件，估計都得大受歡迎。

所以，江亦清出主意時毫無心理負擔，完全不擔心到時候做出來不受歡迎。

至于為什麽要推薦通信軟件，還是那句話，他真的不想一趟一趟地跑了。

工程師鬼自然不知道江亦清的小心思，他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激動不已的表示：“不愧是江大師，直接解決了我糾結已久的問題，那就先做那什麽……微信吧！”

江亦清嘴角抽了抽，這麽點小事你都能糾結這麽久，他都有點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用上他們做出來的軟件了。

江亦清又叫來了喬淳，把筆記本電腦交給對方。

喬淳抱着電腦連連感謝，并且激動地說了自己的計劃：“我決定錄制網課！”

江亦清點頭，有計劃就好，不過他還是提醒道：“你應該是最近幾年才死的吧？那肯定還有人認識你，你樣貌上最好做點改變。”

不然要是有人認出來喬淳，那不得吓死。

這點喬淳自然已經想好了：“江大師你放心，我已經有辦法讓他們認不出來我了！”

江亦清還有點好奇他說的是什麽辦法，但是等了半天，喬淳光顧着研究新到手的電腦了，壓根沒注意江亦清的目光。

江亦清：“……”行吧，反正喬淳的賬號他知道，到時候看呗。

——等江亦清摸到喬淳的賬號上，點開對方新上傳的視頻，看到對方腦袋上戴了個頭套，整個人都無語了。原來是這麽個僞裝法啊，不過确實這樣親媽都認不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喬淳才慢騰騰的登上賬號，地府沒有網絡，不過喬淳連接的是人間的網，用的也是人間的軟件，所以這點倒不用操心。

江亦清見沒什麽問題，喬淳是近幾年的鬼，使用起電子産品還是挺順暢的，眼看時間挺晚了，江亦清告辭回家。

他還要給聞修晏唱歌呢。

兩人通着語音電話，聞修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耳邊聽着江亦清的聲音，不知為何，有點不想睡。

“你剛到家裏？不着急。”聞修晏說道。

江亦清見時間确實不算晚，應了一聲，一邊洗漱一邊跟聞修晏聊天。

聞修晏聽着那邊霹靂哐啷的動靜，奇怪道：“什麽聲音？”

“嗷，我家的豬在跟狗玩。”江亦清皺眉，讓他們安靜點，大晚上的他可不想被投訴。

奶球聞言立刻愧疚的安靜下來，胖胖不服氣的哼哼，但也只能安靜下來。

聞修晏微微挑眉，豬和狗在玩？

江亦清也不好意思讓聞修晏等太久，急匆匆地收拾完，往床上一躺，舒了一口氣：“好了，我唱歌了。”

聞修晏其實還是有點不太想睡，但是也只能答應了一聲。

耳邊傳來江亦清走調的歌聲，聞修晏努力讓自己不要睡，可眼皮還是越來越沉。

“亦清……”

江亦清愣了一下，覺得有些神奇：“你還沒睡着？”

等了半天，沒有人回應，耳邊只有男人的呼吸聲。

不知為何，江亦清想着對方硬撐着眼皮，叫了他的名字，結果下一秒就睡着了，感覺有點好笑是怎麽回事？

他猜測聞修晏大概是要跟他說晚安，雖然對方睡着了，但是江亦清還是說了一聲：“晚安，聞修晏。”

——

梅芊自從那天回家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她無比确定，那天她肯定沒有看錯，那就是聞修晏。

聞修晏還專門開車過來接江亦清，兩人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越想，梅芊就越惴惴不安，因為她清楚，這對她和周玉文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倒是周鼎，這個自私又只注重利益的男人，一旦知道江亦清和聞修晏關系不一般，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認回江亦清。

梅芊清楚的知道，那個江亦清讨厭他們母子，如果對方真的回來了，那他們母子又該如何自處。

梅芊越想越覺得不能接受，她只能把這件事壓在心底，誰都不敢說。

但是，又怎麽可能真的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呢？梅芊每晚都要做噩夢，夢的內容都是同一個——

江亦清仗着和聞修晏的關系，回到周家，還威脅周鼎，把他們母子趕出家門，周鼎為了從他這裏搭上聞修晏的關系，毫不猶豫的趕走了他們。

夢裏，江亦清挑釁的笑容格外的真實，真實到梅芊每次都要被驚醒。

她一身冷汗地坐起身，一旁的周鼎可能是被吵到了，不滿地翻了個身，嘴裏嘟囔：“你最近怎麽回事？更年期了吧？”

梅芊仗着周鼎沒看自己，瞪着眼睛惡狠狠的看着周鼎，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

梅芊呼出一口氣，想到那個令她心悸的夢，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下去了，必須得徹底斬斷江亦清回來跟她的玉文搶家産的可能！

梅芊捂着胸口，心事重重地躺下，滿腦子都是怎麽實施自己的計劃。

第二天，周玉文看着發呆的梅芊，疑惑道：“媽，你最近怎麽回事，動不動就發呆。”

梅芊勉強的笑了笑，也沒敢跟兒子說，怕他一個沒控制住心情，弄得周鼎也知道了。

她搖搖頭：“你就別操心了。”她一定會給兒子鋪平一切的路。

周玉文見狀搖搖頭，他覺得母親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有自己要操心的事，所以也沒多想。

他剛得到消息，聞川好不容易籌夠錢，聞修晏也說話算數，看在他把漏洞補上的份上，沒有真的把他送進監獄。

原本周玉文還想着，聞修晏會不會顧念親情，重新讓聞川回到公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雖然得罪了聞川，但是也是有辦法把對方哄回來的。

結果後面，周玉文發現自己想多了，聞川不僅沒回到公司，還因為借了別人的錢沒有按時還被打了一頓，就這，聞修晏從頭到尾也沒有出面管。

周玉文這才終于意識到，聞川在聞修晏這裏地位有多低了。

看來想靠對方接近聞修晏，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周玉文咬了咬牙，決定靠自己。

既然他跟那人有幾分相似，想必，聞修晏會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吧？想到這裏，周玉文勾了勾唇。

母子倆各懷心思吃完了一頓飯，并且在飯後紛紛決定，行動起來。

梅芊找到了周鼎，故意嘆氣，周鼎被她不停的嘆氣煩的不行，終于皺眉道：“有事說事！”

“這……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口。”梅芊眉目間帶着幾分愁緒。

周鼎心煩：“那等你什麽時候能開口了再說吧！”

梅芊：“……”混蛋！

“我還是說吧，不然我這心裏總不安穩。”梅芊只好道：“其實，那天亦清告訴我，他是想回周家的。”

“呵，想回周家？他那個态度，還想回來？做夢！”周鼎輕易的信了梅芊的話，即便那邊江亦清說了那樣的話，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相信，江亦清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周家的一切。

這可是他拼搏了大半生的成果，怎麽會有人不想要！

“他可能就是心裏有氣。”梅芊有些無奈：“要不我們……”

“梅芊，你腦子裏一天天在想什麽！”周鼎氣的破口大罵：“你還想讓我舔着臉求他回來不成？我告訴你，不可能！”

梅芊似乎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不高興：“可他畢竟是你的孩子，他想回周家，而且他不是在做直播嗎？好像還有那麽點觀衆，我就怕他為了回到周家，做什麽不理智的事。”

周鼎聞言眉頭緊皺，他很不高興，難不成他周鼎還能怕那小子不成！

“我覺得，如果你真不想認他，咱們也別不上不下的，還不如把事情做絕一些，不然也對我們周家的名聲有損。”梅芊小心翼翼的看着周鼎，說道：“我再找他一趟，簽個協議，再發一下聲明，這樣也沒有後顧之憂。”

周鼎沉默的看向梅芊，沒有說話。

後者緊張的握拳，硬生生被他看的後背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