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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狗報仇

第037章 小狗報仇

江亦清因為情緒激動, 手指顫抖着，就在這時，他的手驟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他紅着眼睛扭頭, 對上聞修晏的雙眼。

後者緩緩搖頭：“別。”

他好像看穿了江亦清的想法。

江亦清看着早已沒了剛剛得意的樣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趙子軒，厭惡的丢開對方。

趙奶奶早就被吓傻了, 此時趙子軒大哭着叫奶奶, 她連忙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孫子：“乖孫不哭不哭啊，奶奶幫你報仇。”

說着, 就要指着江亦清罵, 結果對上對方冷冷的雙眼，到了嘴邊熟練無比的問候祖宗的話瞬間忘到了天邊。

“奶奶, 打他打他, 臭 xx！”趙子軒才八歲，就已經學會了滿嘴罵人的話。

“你竟然敢對我孫子動手, 你個大人，要不要臉，他才多大, xxx！我老太婆今天要你好看！”趙奶奶回過神來，終于找回了罵人的狀态。

她說着, 就撲上來想要抓江亦清的臉，聞修晏伸手，皺眉拉着江亦清躲開趙奶奶伸來的手。

趙奶奶猝不及防，摔了一跤, 立刻坐在原地哭嚎起來，拍着大腿大喊大叫：“沒天理啊, 快來看看啊，年輕人欺負我這一把年紀的老太婆啊！”

張阿姨在一旁得無語了，這個死老太婆，明明是她自己打人不成摔了一跤，反而敢怪別人。

但是同時又有點擔憂，怕江亦清和聞修晏會被賴上。

聞修晏什麽人沒見過，懶得理會對方，他看向從剛剛開始，情緒就不太好的江亦清。

後者呼出一口氣：“下樓看看。”

聞修晏點頭。

兩人要離開，結果被假哭的趙奶奶攔住：“不許走，你們今天必須賠我醫藥費營養費，還有我孫子，看被你們兩個大人欺負成什麽樣了！”

趙子軒原本都哭的哭不出來了，聽到這話，立刻熟練地大哭起來。

每次他奶奶這麽一說，只要他一哭，奶奶弄到錢了就會給他買零食吃。

可是趙奶奶一個老太太哪裏能攔得住兩個大男人，眼看對方要走了，她急急地喊叫起來：“你等着，我兒子可厲害的很！等我叫我兒子回來，有你好看。”

“好啊，我等着。”聞修晏見江亦清心情不好，也是一肚子氣。

和趙奶奶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太沒什麽好說的，那就讓她兒子來吧。

趙奶奶是真覺得自己兒子厲害，立刻去給兒子打電話了。

而聞修晏和江亦清沉默的下了樓，樓下早有人在看了，場景實在慘不忍睹，有的膽子小或者不忍心的，直接哭了。

江亦清看向屍體的某處，說道：“收殓一下屍體吧。”

他從剛剛冷靜下來之後，情緒就沒什麽太大的起伏，這樣反而讓聞修晏有些擔憂。

四分五裂的屍體被他收拾好，江亦清看向一旁躲在陰影處的影子，那只無比熟悉的小比熊。

小比熊此時眼神還有些迷茫，直到看到自己的屍體，眼神變得有神起來，原本純淨的狗狗眼泛起濃濃的黑氣，它想沖過去，卻被太陽灼燒，不得不躲在陰影處，好幾次試探着想要出來。

江亦清不動聲色地走過去，低聲道：“來我這裏。”

小比熊立刻跳到江亦清腳下，躲在他的影子下面，狗狗眼裏的黑氣消散了些許，奇怪的歪着頭看江亦清。

江亦清啧了一聲，真是一只笨狗，被欺負成那樣，竟然會因為人類一點的善意，怨氣消散了些許。

不過，既然要報仇，那自然得受害者親自來，想來報過仇後，這雙狗狗眼會重新清明起來。

只不過此時比熊的魂魄還有些虛弱，江亦清暫時将他收到黑金木裏養起來。

——

趙奶奶一通電話把兒子和兒媳都叫了回來，原本她兒子實在不想請假，最近公司本來就忙，請假了領導會對他有意見。

但是趙奶奶這人說話不自覺就會誇張，在電話裏哭着說自己和孫子被打了，他兒子一聽，能不回來嗎？

兒媳也是，雖然她不喜歡婆婆，但是也不可能不管自己兒子，夫妻倆急匆匆地回來了。

回來之後，趙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淚，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子軒不就是扔了一條狗嗎？那狗還是咱們家的，他們闖進家裏就要打子軒，真是沒天理，看把我的寶貝孫子吓得。”

家裏那條比熊整天被趙子軒如何虐待，趙父和趙母都一清二楚，他們也覺得沒什麽，小孩子嘛。

不得不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聽兒子和親媽被欺負了，趙父滿腔怒火，撸起袖子就要去找麻煩，而一旁的趙母，看着好端端的兒子和婆婆，自然知道婆婆肯定添油加醋了。

但是她也沒攔着丈夫，兒子哭成那樣，她也心疼，今天必須有個說法。

一家子氣勢洶洶地找到了江亦清和聞修晏，一見到兩人，趙父明顯感覺到他們不太像普通人，尤其是聞修晏，比他公司的大老板的氣勢更盛，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對方好像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不過就算厲害又怎麽樣？欺負了人，就得賠禮道歉給他們家賠償，不然還有沒有王法了？

至于他兒子虐狗這事，那狗是他們家的，用得着這些外人管，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于是，趙父只是停頓了一下，就一通質問：“你們兩個大男人，就這麽欺負一個小孩和一個老人，還要不要臉？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哦，我們怎麽欺負她了？是他撲過來的時候我們躲了一下害得她摔倒了？”江亦清笑着嘲諷。

“你……”趙父啞口無言，又開始東拉西扯的耍賴。

江亦清聽的皺眉，怪不得能養出趙子軒這樣的心理變态，感情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趙父被嘲諷了幾句，就忍不住想動手嚷嚷着要賠償。

江亦清簡直要笑了，這一家子真是極品，竟然還有臉要賠償，他垂眸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

聞修晏清楚，跟這樣的人多說只會影響自己的心情，懶得多說什麽：“具體的賠償措施，跟我的助理談吧。”

趙父愣了一下，看着這個氣場不一般的男人，幹巴巴道：“你……你裝什麽裝！”

還助理，呵呵，笑死！

剛這麽想着，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彬彬有禮又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趙先生，我們老板時間比較寶貴，您跟我聊吧。”

助理笑眯眯道：“您說的賠償，如果言之有理，我們自然會給。”

趙父看着男人明明臉上帶着笑，卻有種說不出的滲人的感覺，他咽了咽口水，心裏打起退堂鼓來。

什麽言之有理，他哪裏不清楚自家根本不占理，剛剛開口就要錢，也只不過是耍無賴而已，他請了半天假，扣了全勤和半天工資，剛剛又受了一肚子氣，要點錢怎麽了？

但是，誰知道對方竟然真的這麽大的排場，這個自稱助理的男人，看着就像個笑面虎，趙父感覺自己在他手裏恐怕讨不到什麽好。

剛想說算了，結果他媽忽然沖了出來，剛剛還哭着喊着說自己這裏疼那裏疼的老太太，此時腿腳靈活得很，上來就指着助理的鼻子：“什麽有理沒理的，他剛剛欺負我一個老人家，還欺負我孫子，不應該賠錢嗎？必須賠，今天沒十萬下不來！”

剛剛一看到助理出現，趙奶奶起了跟趙父完全不一樣的想法，她心裏想的是：這人連助理都有，看來真是個有錢人，必須好好坑上一把。

助理看着趙奶奶棗皮一般的臉上因為神色激動，帶着幾分猙獰，眼皮耷拉下來，三角眼的眼神看着就讓人心生厭惡。

助理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躲過對方快戳到他眼睛的手指，心裏對這家人的厭惡程度到達了頂峰。

“媽！你別胡鬧，趕緊回去！”趙父畢竟是在大公司混的，有幾分眼色，已經反應過來這幾個人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聽到自家媽獅子大開口，驚出了一身冷汗。

“回什麽回。”偏偏趙奶奶這會兒，誰的話都不樂意聽，甩開兒子的手，小聲道：“兒子，這一夥人都有人，我不得趁機多坑一點？”

不過這個小聲只是她自以為的小聲，趙奶奶年紀大了，耳朵背，說話聲音不自覺就會高，所以一旁的助理聽的一清二楚。

他皺眉，這都什麽人啊！

趙父簡直都要被自己媽給氣死了，聲音也高了幾分：“你能不能別添亂了，趕緊回去！”

趙奶奶才不管兒子為什麽這麽說，她只知道兒子竟然吼她！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兒子，随後立刻拍着大腿哭嚎起來：“我真是命苦啊，辛辛苦苦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現在卻連我這個媽都不放在眼裏了，我命苦啊老天爺……”

趙父聽的臉皮發疼，丢人，實在是太丢人了！

他原本跟着趙奶奶在農村長大，父親早早去世，趙奶奶一個寡婦，能把兒子供上大學，靠的就是一副蠻橫不講理的勁。

可以說，在村裏，沒有人敢惹她，當時趙父作為利益既得者，不覺得有什麽，可是現在趙奶奶把矛頭對向他，他才覺得，真是太丢人了。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小區的住戶了，此時趙父無比慶幸，幸好小區裏沒有跟他同公司的，不然他都沒臉去上班了。

助理冷眼旁觀了這場鬧劇，終于适時開口：“趙先生，我們好好談談之前的事吧。”

趙父一肚子氣，憋屈道：“不用了，我們家不要賠償。”

一句“不要賠償”就把他打發了？助理簡直笑了，這可不行，這事他要是不辦的讓老板消氣了，那他還有什麽臉當老板的助理？

“你不要賠償，并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助理道：“過錯方是你們，不是我老板。”

趙父聞言，臉都綠了，上下打量起助理：“你們不會還想讓我賠錢吧？不可能！”

惹不起歸惹不起，但是讓他賠錢，沒門。

他還就不信了，他們家老的老小的小，對方用什麽理由讓他們家賠錢？簡直是笑話！

“您說笑了，我們不缺你那三瓜倆棗。”助理笑眯眯地嘲諷。

趙父差點氣的跳起來：“你……”

不等他說話，助理就忽然道：“來之前，我調查了你的背景，好巧不巧，和貴公司的老板有過幾面之緣。”

趙父還沒說出口的話，瞬間卡在喉嚨不上不下，最後幹巴巴道：“你……你什麽意思？”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對方只是個助理，怎麽可能就能聯系到他們公司的老板？

開玩笑的吧？

“我老板和他的朋友在你這裏受了氣，總要讨回來不是。”助理很滿意趙父的反應，嗯，一會兒回去好交代了。

助理說完，轉身離開，留下趙父在原地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不斷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他本身能力平平，能進這家公司純屬運氣好，撿了漏，如果讓他重新找工作，他哪裏能找到這麽好的？

所以趙父是真的很怕。

然而，就算再害怕，也不可能改變什麽，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趙父看到是公司領導的號碼，手指顫了顫，抱着最後一絲僥幸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領導就沒好氣的一頓罵：“……你自己得罪了人，我被老板說了一通！你，以後不用來公司了，老板說了，你既然忙到連自己兒子都教育不好，那就回家教兒子去吧！”

“別……”趙父急急的想要求情，結果對方壓根不給他機會，直接挂斷了電話。

趙父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忙音，雙腿發軟，腦袋發懵，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目光呆滞的看向還坐在地上哭嚎的趙奶奶，一雙眼睛立刻染上怒火，他大吼道：“閉嘴！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我被你害成什麽樣了，你還有臉哭！”

趙奶奶原本哭的正忘情呢，突然被兒子吼了一通，她直接呆住，傻傻的看向額頭暴着青筋的兒子。

這下，趙奶奶哭的更厲害了，她是真的覺得傷心了，明明她一心為了兒子，結果兒子竟然這麽說她。

原本只會幹嚎沒有眼淚的趙奶奶，這下是真的開始掉眼淚了。

然而，趙父對此沒有半分的愧疚與心疼，心中的煩躁與惡意無法壓制，大聲道：“哭吧哭吧，你就在這裏哭個夠，別回家了！”

趙奶奶這下真的傻了，可能怎麽也沒想到，兒子竟然能這麽狠心。

趙父說不管，還真的不管了，直接轉身離開，回到家裏，趙子軒跟沒事人一樣，正坐在地上玩玩具車。

玩着玩着，他又不高興起來，直接把玩具車往地上一摔，玩具車被他摔得四分五裂，八歲的小孩大叫着：“不好玩不好玩！我要玩小狗！”

趙母無奈道：“別鬧了，媽回頭給你弄一只。”

“現在就要，現在就要！”趙子軒坐在地上耍無賴。

不等趙母說話，趙父就帶着一身黑氣回來了，一看到趙子軒竟然還鬧，怒火徹底爆發，他惹不起那幾個人，不能打他媽，總能打自己兒子吧。

他可是記得，老板說讓他回家好好教育兒子！趙父越想越覺得趙子軒是罪魁禍首。

他直接走上前，提起趙子軒，不等他反抗，就脫了拖鞋往他身上招呼，一邊招呼還一邊罵：“小畜生，我讓你鬧，我讓你鬧！打不死你！”

趙父這次可是下了狠手，一點力氣都沒留，趙子軒哪裏受過這委屈，疼的她嗷嗷叫。

趙母見狀大聲道：“你瘋了，這可是你兒子，你還罵他小畜生，別打了，快別打了，聽到沒有。”

“你別攔着我，我今天要打死這個小畜生！”趙父打的更狠了：“要不是這個小畜生，我能丢了工作嗎？讓你惹事，我讓你惹事！”

趙母一聽工作沒了，人直接傻了，都顧不得攔着趙父不讓打孩子了。

等趙父把鞋打斷了，才堪堪停下。

“他是你兒子，你真想把他打死不成！”眼看趙父還要重新找東西打，趙母又開始攔着：“我早就說了，你媽教不了兒子，說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聽，看她把孩子教成什麽樣了。”

趙父抹了一把臉，直接道：“回頭收拾一下她的東西，讓她回老家吧。”

趙母聞言瞬間變得驚喜起來，沒想到啊，她其實一直都不怎麽喜歡這個婆婆，在對方眼裏，除了自己兒子和孫子之外，都是外人，包括她這個兒媳。

反正她是沒少受婆婆的氣，可她說了好幾次，讓老公把婆婆送回鄉下，可對方就是咬死了不同意，她能怎麽辦？

現在終于同意了，她能不開心嗎？立刻道：“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而另一邊，在樓下呆坐了很久的趙奶奶，終于意識到兒子不會過來找她，讓她回家了，只能狼狽又尴尬的坐起來，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迎接她的是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她那讨厭的兒媳說道：“媽，我現在就送你回老家，車票都買好了，趕緊走吧。”

趙奶奶先是難以置信，随後又沖着兒媳破口大罵起來：“臭xx，我兒子怎麽可能趕我走，那可是我親兒子，你讓開，我要回去！”

趙母懶得跟她多說：“那你讓你兒子自己說吧。”

趙奶奶小心翼翼地看向趙父，顫顫巍巍的，還不等他開口，趙父就冷漠道：“你回老家吧，因為你，我連工作都沒了，還有子軒，好好一個孩子，被你教育成什麽樣了？！”

趙奶奶一聽兒子工作沒了，立刻氣的不行，一撸袖子：“敢開除你，我去找他要說法！”

“媽！你真的夠了，你還以為這裏是你那小村子嗎？只需要耍耍無賴就可以。”趙父一臉的不耐煩。

趙奶奶茫然的被兒子帶到了車站，心裏不明白，她做錯什麽了？以前她那樣教育子軒，兒子也沒說過什麽不對啊，現在一出事，就都成她的錯了。

到了車站，趙奶奶哭着看向趙父：“媽真的不能不走嗎？”

趙父神色冷漠，沒有說話。

趙奶奶抹了抹眼淚，完了，她以前仗着自己要來城裏養老，把整個村子都得罪光了，回去之後那群人還不得把她吃了？

然而，趙父是鐵了心了要送她回去，冷着臉的身份證遞給她就要離開。

“你不送我？”趙奶奶急急忙忙道。

“你又不是不認識路。”趙父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徒留趙奶奶一個人大包小包的過安檢。

——

江亦清用鏟子蓋上最後一鏟子土，小比熊被他埋在了這裏，不遠處就是老頭的墳堆。

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聞修晏也一直跟着他。

江亦清見對方寸步不離的，有些無奈：“我心情已經好多了，你不用這樣。”

聞修晏看着江亦清的臉色，不太相信，不過既然對方這麽說了，他點點頭：“左右我沒什麽事，對了，趙家那邊……”

聞修晏把助理那邊得到的消息說了，江亦清聽完，勾了勾唇，笑容未達眼底：“只是揍了一頓？還是輕了。”

畢竟趙父就算再下狠手，那也是他兒子，想來不會多麽嚴重。

聞修晏見江亦清還是不太滿意：“那……”

江亦清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笑着道：“剩下的，讓它自己來吧。”

聞修晏注意到江亦清的動作，也沒問“它”指的是誰：“好。”

夜幕降臨，一只白色的小狗跳着躲過路燈，神奇的是，路邊的路人仿佛看不到它似的，就這麽徑直走過。

有的路人直接穿過小狗的身體，小狗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某戶人家，歪了歪頭。

江亦清見它魂魄凝實，看來黑金木确實是好東西，他挑了挑眉：“真不用我跟着？”

小狗“汪汪”兩聲，又跑過來蹭蹭江亦清的腿，它很喜歡江亦清，哪怕被人類傷害，小狗也會輕易喜歡上對它好的人類，傻乎乎的。

江亦清勾唇，這不比豬精可愛多了？

突然被cue的豬精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小狗蹭完江亦清，終于像是擁有了勇氣一般，跑向了趙家。

江亦清停了片刻，跟上了對方，沒辦法，這笨狗萬一又被欺負了怎麽辦？他還是跟着比較放心。

而小狗來到趙家門口，輕而易舉地穿過對方的家門，直直的沖着趙子軒的房間而去，被揍了一頓的趙子軒早就哭着睡着了，然而，睡着睡着，他的房間忽然傳來慘叫聲。

黑夜裏，趙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