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白茸羞得差點扔了手機。
如果他不是坐在應非逐的車上的話。
下面的評論比白茸之前看到的還要黃暴, 有些字母縮寫和奇怪的代稱看不太明白,但結合上下文猜測,也能知道個七八分。
最重要的是, 他能看出, 那些評論的大多都是女孩子。而且評論也沒什麽侮辱性的詞彙,反而都是一些發自內心地真實誇獎。
只是這誇獎的內容……反正白茸是說不出口的。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開放到這種地步了嗎!
白茸握着手機,手腕處隐隐有青筋鼓起。
他從脖子到耳後紅成一片,臉頰飛上霞色,腦袋上幾乎熱得能冒煙。
不敢看第二眼。
白茸囫囵着趕緊退出了微博鏈接,将手機摁滅, 裝作若無其事地低着頭。
可他的異樣很難讓人忽略。
應非逐欣賞完白茸這一系列手忙腳亂, 才不疾不徐地開口:“看到什麽了?”
白茸心虛,平時軟綿的聲音也跟着提亮了許多:“沒、沒有!”
說完,他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 忙不疊地壓低聲音說道:“什麽都沒看到。”
應非逐挑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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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深吸一口氣, 不知道是在洗腦自己還是想讓應非逐信服, 重重點頭說道:“是的!”
他絕對不能讓應先生看到這些評論!
白茸也不知道應先生信沒信,只看到對方眼中帶笑,正好路口跳上綠燈, 應非逐一腳油門,也沒再同白茸說話。
白茸自顧自的松了口氣,逃也似的将手機塞回口袋,一路上只看着外面的風景, 試圖将腦子裏的東西全部忘掉。
……
應非逐開車比白茸自己坐公交回福利院要快得多。
十點的時候,車子就停在了福利院外的停車線內。
白茸下了車, 在門外見到早就等候在那的柳姨,頓時什麽都顧不上, 帶着點撒嬌意味地跑過去。
“柳姨。”白茸已經比柳姨高了,但還總喜歡向她撒嬌,“我說了到了再給您打電話,怎麽還出來等我們。”
柳姨摸了摸白茸的手,笑得慈祥。
“我年紀大了,覺少,反正都是睡不着,幹脆出來散散心,順便等你們。”
她說着順便,但白茸分明看出柳姨穿得是入睡前的衣服。
“睡不好嗎?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白茸有些緊張的問道,“柳姨是不是很久沒體檢了,再做個身體檢查吧。”
柳姨:“年中剛跟着院裏小孩一起做了體檢,不用查。”
白茸搖頭:“要的,咱們院裏的體檢沒有針對中老年人的專用項目。”
他說着,直接拿起手機,不顧柳姨的反對,在附近的醫院預定下個全面的體檢。
距離上次回福利院僅僅只隔了幾個月,可白茸的心态已經變化了很多。
當藝人雖說不在他的原定計劃範圍內,卻給他帶來了很多寬裕的經濟條件。
白茸現在不必為生活發愁,他很願意将錢花在這些能柳姨身體帶來好處的地方上。
柳姨拗不過白茸,答應他過幾天一定去做體檢。
等到哄着柳姨回自己房間睡覺後,白茸才想起應非逐。
他趕緊去看一直沉默跟在身邊的應非逐,帶着歉意地喊道:“應先生,抱歉啊。”
應非逐大喇喇地坐在白茸床邊,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對了,那東西呢。”
白茸也不記得自己臨走前将那塊布放到哪裏去了,不過他猜柳姨肯定會給他收拾好。
至于收拾的地方,也是從小到大就熟悉的地方。
白茸想也不想的就去翻櫃子上層,果不其然,在層層疊疊的棉被中間看到那塊布。
“在這裏!”白茸有些激動,将東西仔細地拿下,回頭對想給應非逐看。
他一轉身,這才發現應非逐沒什麽聲息的走到自己旁邊,護着踩凳子的自己。
應非逐沒有先去拿布,而是對白茸說:“先下來,小心一點。”
白茸被應非逐這個行為小小地感動了一波,不由在心底默默說道:應先生真是個好人!
從高凳上下來站穩後,白茸重新舉起自己剛剛拿下來的布:“應先生,你看。”
應非逐只隔着白茸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便肯定道:“這是天道之力所化成的。”
白茸對天道之力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完全不懂,他眼神懵懂地望着應非逐:“所以,是天道将我送到福利院的嗎?”
“至少他是想讓你來到這個福利院。”應非逐說。
白茸回想了一下在白澤那裏所了解的事情,對現在的情況越發困惑。
“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應非逐也不懂天道的意思,他扯開領口,有些煩躁道:“誰知道他,陰晴不定,可能是不想人類覆滅吧。”
按照現在這種趨勢發展下去,人類所積攢的怨氣越來越重,遲早會出大亂子。
應非逐說完,又快速瞥了眼白茸,看着小妖怪清澈的雙眸,煩躁的情緒頓時消失了個幹淨。
他壓制住那些負面情緒,拍了拍小妖怪的腦袋。
“睡覺吧。”
白茸暫時不是很想睡覺。
他能看出應非逐在心煩意亂,并且很大概率與自己和天道有關。
白茸往應非逐旁邊挪了挪,湊近後才開口:“應先生,你想看星星嗎?”
應非逐一愣:“星星?”
白茸點頭。
應非逐裝模作樣的考慮了會兒,在小妖怪期待的目光中,微笑道:“好啊。”
得到了肯定答複後,白茸有些興奮地主動拉上應非逐的手,帶着他從旁邊樓梯往天臺走去。
華國經濟好轉後,随意丢棄小孩的現象也少了許多,尤其是在a市這邊。
陽光福利院現在的孩子只有個位數,原本的各種教室房間也空置了許多。三樓以上的房間幾乎都落了灰,再往上就是通向樓頂的鐵門。
白茸走到鐵門旁邊,簡單吹開落滿的灰塵後,直接将手伸到鐵門後面去開鎖。
“我小時候經常上來,後來柳姨擔心天臺對小孩不安全,就找人在這裏裝了個鐵門。”白茸說道。
鐵門可以從裏面打開,樓梯上面的灰塵不比鐵門上的少。
白茸擰開鐵門後,借着階梯高度,回頭對着應非逐伸手,眼眸澄亮:“應先生,上來嗎?”
應非逐輕笑,将手放在白茸掌心。
“好啊。”
樓頂風吹日曬雨淋,倒是沒有室內這麽多灰塵聚積。
白茸脫下外套墊在一處石頭上,拉着應非逐坐了下來。
漆黑的夜裏,天邊只有一輪模糊的彎月,低的像是要從天邊墜落下來。
不遠處的樹尖安靜地當底盤托着月亮,風把樹頂吹得搖晃。
厚重的雲層在彎月旁若隐若現,無聲地向白茸陳述着今天的天氣。
白茸看着黑乎乎一片的天空,呆滞了很久。
“啊,我忘了今晚天氣不好。”看不到星星……
應非逐坐下來後也沒撒開小妖怪的手,他捏了捏小妖怪蔥白一樣嫩的指尖,悶笑了幾聲後才說:“很想看星星?”
白茸有些失落,他說:“應先生心情不好,想帶應先生看星星的。”
應非逐了然,有些念念不舍地放開了白茸的手。
“那我帶你換一個地方看星星。”
白茸呆呆地問:“還有什麽地方能看星星嗎?”
應非逐只是問了句毫不相關的問題:“怕高嗎?”
白茸:“還好。”
應非逐颔首,随後有些神秘地說道:“等會害怕的話,就抓着我的角。”
白茸:???
白茸睜大眼睛,忽地升起一種大膽的想法。
原本站在他身旁的應非逐身形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
那生物大到看不清全部面貌,白茸只能從它伸出的黑色雙翼勉強認出,這是應非逐的原形。
熟悉的低沉嗓音從黑影身上傳來:“要上來嗎?”
心髒幾乎跳出胸腔,白茸努力保持着呼吸的平靜,最後仍是徒勞無功。
應非逐也不說話,安靜地等着白茸的答案。
“要!”白茸的尾音都揚了起來,他眼眸亮起,握緊的拳頭捏在胸前,緊張得差點說錯話。
巨龍聞言,向自己的小王子伏下身體。
白茸踩着對方的羽翼爬上龍背,在應非逐的提醒下穩坐在龍頭上,雙手緊緊扶着龍角。
黑龍猛地展翅,白茸瞬間感覺自己騰空而起。
黑幕般的天空離自己越來越近,黑化的棉花糖烏雲近得好像伸手可摸。
但黑龍還是沒有停下,很快,白茸穿過了雲層……
那些被雲層擋住的星星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視線中。
這是從未見過的欣賞角度,白茸興奮得差點尖叫。
黑龍的身形大到可以媲美巨型建築物,周圍空地大到可以肆意翻滾。
白茸坐在他的龍首之上,完全沒有什麽身處在高空的失重感。
更何況……
只要一想到這是應非逐的原形,白茸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完全不擔心掉下去的會有什麽危險。
躍出雲層後,黑龍飛行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耳邊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風聲,白茸激動地快要不能呼吸。
柔軟的發絲的在狂風吹拂下挂在了耳畔,白茸激動地仰頭看着漫天星空,黑色的發絲與夜色交融在一起。
應非逐不緊不慢地扇動着翅膀,見小妖怪如此開心,也不由得跟着多了份愉悅。
“喜歡嗎?”
白茸:“喜歡!!!”
應非逐:“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再來。”
白茸:“好!”
……
從天上下來之後,白茸這才發出現自己的腿有點發軟。
他的臉還是紅的,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過于激動和興奮。
應非逐将那塊蘊含着天道之力的布收了起來,回頭見小妖怪仍興奮地回味,不由有些失笑。
“回去嗎?”應非逐問。
白茸想了想,說:“還是回去吧,窮奇還在家裏。”
他出門前留了食物,但窮奇是個有多少吃多少的性格,白茸擔心窮奇會在自己出門後一口氣吃光所有食物,然後再餓到自己回來。
應非逐:“好,我去開車。”
回去的路上,新鮮感和興奮褪去,白茸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疲憊。
車子剛駛出福利院,白茸就靠在車窗邊睡着了。
輕輕淺淺的呼吸彌漫在耳畔。
應非逐偏過頭,發現白茸已經陷入了沉睡,小心地将車子停在路邊。
他解開了安全帶,身體往白茸的方向靠了靠。
車窗外的路燈已經有些年頭了,沒有a市市區那麽亮堂。
卷翹的睫羽在昏黃燈光下,投下小片陰影。
應非逐伸手,抵在白茸的唇角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明白。”
嘆息融在夜色之中,應非逐從後座取了毛毯出來,動作輕柔地蓋在白茸身上。
……
一夜無夢。
白茸伸着懶腰醒來後,原定的鬧鐘剛好響起。
早上八點半了,倒是比昨天醒的要早一點。
白茸打着哈欠,下床洗漱,穿着睡衣解決自己早餐,以及窮奇的早餐。
吃完早飯後,白茸準備回床上再躺一會兒,在經過二樓小陽臺的地方聽到了應非逐接電話的聲音。
他的第一反應是應非逐居然沒去上班,随後才想起,山海娛樂會在周年慶宴會結束後,給所有員工放三天假期。
白茸不想偷聽別的打電話的聲音,打算直接走開,卻被轉身的應非逐伸手勾住了脖子。
應非逐将胳膊搭在白茸肩膀上,身體的大半重量也壓在了對方身上。
他不顧小妖怪的不解,自顧自對着電話另一端說:“想住在我這裏,絕對不可能。”
雖然沒開免提,但白茸還是清晰的聽到電話另一邊的聲音。
是龍富修,并且是處在暴躁中的龍富修。
“我買套房子還不行,你随便開個價,還有我買不起的別墅嗎?”
應非逐:“給多少錢都不賣,有多遠滾多遠。”
龍富修:“你以為我想住過去?要麽讓白茸住在我這裏,我給他買a市中心最好的地皮,直接給他建一個莊園。”
應非逐嗤笑:“俗氣,白茸才不在乎這個,他只想跟我住在一起。”
白茸:???
龍富修:“應非逐!有本事打一架,你輸了就讓我去住。”
應非逐:“你想打架就打架啊,反正你別想住在我這裏。”
白茸:……
仿佛小學生吵架的電話內容讓白茸幾次忍俊不禁,他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有了牆體的依靠,支撐着應非逐的重量時總算沒那麽累。
龍富修的聲音忽的消失,過了幾秒,白澤接替了龍富修,與應非逐說道:“抱歉,阿修的脾氣不太好。”
面對白澤,應非逐的語氣總算沒那麽暴躁。
“白澤,你們在打什麽主意?”
白澤:“抱歉,只是聽說了一些事情,順便想換個地方住。”
白澤說完,頓了頓,繼續道:“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應非逐眼眸微微眯起,“你要拿這個人情換?”
白澤肯定道:“對。”
應非逐:“我這沒空房子了,所有的房子都住了人。”
白茸舉手:“白澤先生可以住在我那裏!”
應非逐:“……”
白澤也聽到了白茸的話,原本溫柔梳理的語氣頓時變親近了許多。
“白茸,你在應非逐身邊?”
白茸完全忘記這只是普通電話,對着電話另一端自顧自點頭,“對的。”
龍富修的聲音從白澤旁邊傳來:“現在才早上八點半,你和應非逐住在一起的?”
白茸:“啊,之前發生了點事情,應先生說住在他這邊會安全很多。”
“嘶。”龍富修哪裏看不出應非逐的心思,張口就想罵他,卻被白澤一個眼神警告給壓了下去。
白澤壓住龍富修後,還是很溫柔的對着白茸說:“會不會不太方便?”
白茸:“不會!”
應非逐卻想起什麽,嘴角的弧度忽然向上揚起。
他話鋒一轉,跟着白茸說:“沒錯,你們可以住在白茸那兒。”
說完,他也不給白澤再說話的機會:“入住手續我會給你們辦好,你們直接進來就行。”
說完,應非逐就将電話挂斷,同時站直了身體。
白茸有些開心,他對白澤有着近乎本能的親和,總是不由自主的将他當做依賴之人。
或許真的如白澤所說,他養了自己很久。
“應先生,你真的願意讓他們住我那裏嗎!”
應非逐笑得很奇怪:“當然,我欠白澤一個人情,你願意讓他們住在你那裏,也算是幫我解決了件難辦的事情。”
“不過……”他拖長調子,“白澤和龍富修是幾百上千年的情侶,他們住在一起,你再住在那裏,肯定有些打擾他們。”
白茸還真沒想到這一點,“那怎麽辦?”
應非逐:“既然如此,你就住在我這邊吧,反正我是單身,我家別墅空房間很多,你現在住得也挺好的,是不是?”
好像是這樣……
白茸:“應先生,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
應非逐:“不會的,你住在這裏,剛好可以陪我。”
應非逐可太熟悉小妖怪單純又富有同情心的性格了,他不打草稿就直接賣慘道:“我一個人住了數千年,如今有你陪着,也算是多了件開心的事情。”
白茸:“真的嗎?”
應非逐:“當然。”
應非逐不給白茸細想的工夫,直接拉着他往房間走:“現在還早,回去再睡會兒吧。”
白茸就這樣被應非逐推進房間,關門時隔着門縫,呆呆地看着應非逐的笑容弧度越扯越大。
……
白茸總覺這個發展有點奇怪,但他躺在床上,還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就被困意打倒,又睡了個回籠覺。
龍富修搬來得很快,當天晚上,白茸在別墅區看到正在散步的龍富修和白澤。
午後的秋風漾起樹葉,從四面八方送來秋日的味道。
“白先生!”白茸一見到白澤,尾椎骨和頭頂就癢癢的,總想冒出耳朵尾巴去向對方撒嬌。
白澤微微一笑,輕聲提醒白茸:“尾巴出來了哦。”
白茸:!!!
啊啊啊他還是沒控制住情緒。
白茸伸手捂着身後,折騰了半天也沒将尾巴和耳朵收回去,反倒是弄出一頭的汗。
白澤在旁邊笑着:“變不回去?”
白茸吶吶道:“是的……”
白澤将胳膊從龍富修懷抱裏抽出來,沖着白茸招手。
白茸聽話地走過去,他本以為白澤要幫他将尾巴耳朵收回去,卻不想對方只是伸手,輕輕摸着敏感、柔軟的耳朵和尾巴。
“真可愛。”白澤全部摸了一遍,才輸了點自己的靈力,幫白茸将耳朵尾巴都藏了起來。
龍富修有些吃味,卻不像面對應非逐那樣暴躁,反倒是開口問白茸。
“我給你的卡,怎麽沒花錢。”
白茸都快将這件事情忘了,那張卡一直躺在房間最安全的地方,白茸一次也沒使用過。
“我沒有花錢的地方。”白茸乖乖回答。
龍富修說:“房子車子都可以買,你不是在娛樂圈當明星嗎?可以直接投資劇組,到時候導演都可以直接聽你的。”
白茸還真沒想過這些。
“我有地方住的,也沒用必須要開車的地方。”白茸挨個回道,“有好劇本的話,經紀人會通知我,他篩選過每一個劇本,不會出現資金不足的地方,不用我投資的。”
龍富修:“算了,下次我直接買東西給你。”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茸估摸着完全不知道如何花錢。
陰沉沉的天氣實在沒什麽值得散步欣賞的地方,白茸陪着白澤在別墅區裏轉了一圈,臨分別前還問白澤想吃什麽,他可以做好送上門。
白澤沒有拒絕,報了兩個菜名,臨走前還不忘摸了摸白茸再次冒出來的尾巴。
這是一條叛逆的尾巴。
好在別墅區住着的唯一人類是方駁深,而他也算不上正常人類,即使白茸露着尾巴耳朵,在別墅區逛三天三夜也沒有什麽事情。
白茸已經放棄了對耳朵和尾巴的管理,他哼着歌回到別墅,做了兩份晚飯。
一份送給新入住的白澤他們,另一份留着給自己和應非逐當晚餐。
他臉上的情緒實在好懂,應非逐坐在餐桌邊,酸氣沖天地對白茸說:“這麽喜歡白澤嗎?”
“是的。”白茸吃着晚飯,眼角眉梢的欣喜怎麽也擋不住。
他托着腮,露出的脖頸線條格外好看。
白茸今天做了糖醋排骨,他吃了幾塊,好像連聲音都跟着排骨染上了幾分甜意。
“我喜歡白澤先生。”白茸抖了抖耳朵,“也喜歡應先生。”
“現在和應先生、白澤先生住在一起,感覺好幸福啊!”
應非逐心中的酸意頓時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