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動”系列
第56章 “心動”系列
姜奕朋友腦袋空白了幾秒後,目光一觸及到褚容時冰冷的眼神,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周身的冷意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他臉色發白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看到不遠處想要偷偷離開的姜奕,表情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他們這種交情就別說什麽真正的友情了,之所以過來找呂澤麻煩,也不是真的想為姜奕出頭,只是比較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罷了。
換言之,如今他這樣,第一個怪的自然就是姜奕了,不論是不是他自作自受,總要拉着一個墊背的跟着他一起丢人才對。
于是,想要偷偷溜走全身而退的姜奕沒有成功,對方看了眼怒氣沖沖攔在自己面前的人,輕咳一聲,沒有任何為朋友惋惜的情緒,反而似乎有點好奇:“吳喬,你和你小媽真的……?”
“姜奕!”吳喬急急的打斷姜奕的話,氣急敗壞道:“都怪你,慫恿我去找呂澤的麻煩,你自己小氣吧啦的容不下你弟弟,過來找我,想要給呂澤一個下馬威。我告訴你姜奕,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姜奕聞言有點笑不出來:“我剛剛就開個玩笑,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找過他的麻煩?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不要亂說,還是好好回去跟你爸解釋解釋吧,估計現在你做的那些事,你爸應該都知道了,吳叔叔一起之下,說不定得清理門戶了。”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也別胡亂攀咬人啊。”姜奕說着,低聲威脅吳喬:“你最好別亂說,不然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你被趕出吳家,我還能接濟一下你。”
姜奕沒什麽腦子就算了,說話還難聽,原本吳喬此時就有點不太冷靜了,被他這麽一威脅,氣的眼睛都發紅了,直接握緊了拳頭:“姜奕,你他媽去死!”
說着,一拳頭就打在了姜奕臉上,反正他現在也就這樣了,面子什麽的也不要了,與其繼續憋屈,不如直接動手出口惡氣。
他不敢對褚容時動手,難道還不敢打姜奕嗎?真當自己是什麽東西!
“啊!你瘋了!”姜奕捂着疼的要裂開的臉,嚴重懷疑自己臉是不是被打歪了,他氣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沒有了。
這時候要是不還手,還是男人嗎?!
于是,兩個平時人模人樣的“上流人士”,此時跟個瘋狗一樣,互相撕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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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喬還特別的狗,仗着自己是寸頭不怕,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姜奕的頭發,把姜奕疼的龇牙咧嘴,一張勉強能看的臉此時都扭曲了。
一氣之下,直接上嘴咬在了吳喬的胳膊上,兩人又互相咬了起來。
看的原本想要上前勸一勸的賓客們目瞪口呆,一時間都躊躇不前:都開始咬人了,真的不會有狂犬病嗎?
不遠處,劉玉也傻了,呆呆的提問:“原來你們上流社會是這麽打架的啊?”
沒有人回應,一回頭,發現褚容時一直只手還搭在齊念的肩膀上,明明是很克制有禮的動作,沒有一絲的逾距,但正因為這樣,反而增添了幾分克制的暧昧。
偏偏兩個主角還長得很不普通,好看的可以直接去拍偶像劇那種,光是站在一起就可以讓人嗑生嗑死。
當然,劉玉覺得也有可能是自己腐眼看人基。
反正在齊念自己眼裏,他和他哥現在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畫面。
齊念看着不遠處撕扯在一起的人,輕輕“嘶”了一聲。
褚容時幾乎是很快的問:“怎麽了?”
“他們都打成那樣了,我看那個姜奕頭皮都流血了吧?”齊念現在就純粹的樂子人心态,但是又有點害怕真的出事:“真的不需要攔一下嗎?”
“姜伯父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過來。”褚容時說,言外之意是,用不着他們管。
“那就行。”齊念點點頭,想到剛剛兩人打起來的時候,呂澤就離開了,應該就是去找姜父和姜夫人去了。
果然,沒一會兒姜父就臉色難看的回來了,身後跟着呂澤和皺着眉的姜夫人。姜父顯然沒想到就離開了這麽一會兒,去送了幾個人,他的好兒子就跟人打起來了。
這放在任何一家,不說是上流社會,就算是普通人家,說出去都是好一通笑話。
可想而知,姜父現在有多生氣。偏偏這麽多人看着,他還要努力維持着風度,臉上帶着笑,讓保镖把打紅眼的兩個人分開。
別看兩人打起來挺可怕的,但純粹是菜雞互啄,實際上都是些皮外傷。
姜奕被拉開的時候,還一臉的不服氣,但是看到姜父的臉色,他迅速冷靜下來,沒敢吭聲了。
只是在看到站在姜父身後的呂澤後,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眼看姜家出了這麽一場鬧劇,大家就算再好奇,也不好再繼續看下去,——雖然想看笑話,但還是偷偷看比較好,別光明正大的看,弄得大家都沒面子。
姜父笑着挨個把人送走,還要賠不是。
等人離開了,一張臉給的堪比下水道淤泥的顏色。
姜奕這會兒倒是有些害怕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親的臉色,小聲道:“爸,我錯……”
話還沒說完,姜父直接一臉踢在他的小腿上,姜奕被踢得跪在地上。
“你鬧夠了沒有!”姜父看姜奕的眼神男滿是失望:“現在滿意了,我們姜家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你弟弟的認親宴也被你搞得烏煙瘴氣,我……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成器的東西!”
姜奕有些慌了,以前他仗着家裏只有他一個孩子,随便怎麽作他爸都不會真的怪他。
可現在情況顯然不一樣了,他唯一的優勢沒了。
果然,姜父嘆了一口氣,滿臉失望道:“你最近在家裏好好給我反思,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不這麽小心眼了,什麽時候再說去公司的事。”
“爸!”姜奕滿臉不可置信。
眼看姜父沒有一點軟化的意思,姜奕又求助姜夫人:“媽!你幫我給爸說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在家裏,媽,你幫我說說吧!”
然而,姜夫人只是皺着眉頭,沒有說話,顯然不會向姜父求情。
她已經夠對不起小兒子了,如今大兒子還毀了小兒子的認親宴,她要是還幫忙求情,那就是真的太糊塗了。
更何況,姜奕一直以來的行為,已經讓姜夫人徹底失望了。
她不知道姜奕和呂澤會不會和解,至少在這之前,她支持的都會是呂澤。
姜奕瞪大眼睛,看着姜夫人離開,無力的癱坐在地,什麽時候,到底是什麽時候,一切都變了?
為什麽,為什麽姜知還要回來?
——
和要反思的姜奕不同,呂澤這周就要去姜家的公司工作了。
“要從實習生做起嗎?”齊念不太懂這些。
“在姜董身邊跟着學習。”呂澤如今也沒有改口叫“爸”,但對姜父的态度軟化了一些。
他能看得出來,姜父将家族利益都排在親情之前,這點對于從來沒想過從他這裏得到親情的呂澤來說反而是好事。
不然跟在一個渴求親情的中年男人身邊,反而是一種折磨。
現在這種狀态對他來說是最舒服的,他只要讓自己足夠優秀,就可以讓姜父偏向他這邊。
而家族集團的鬥争,姜父這個董事長的态度就足夠決定大部分結果了。
“對了,那你之前做的那個游戲怎麽辦?”劉玉突然想起來這個。
“目前我是沒辦法參與其中了,不過也有好處。”呂澤笑了笑:“現在資金不是問題,團隊會再招幾個人。”
目前這個結果顯然是好的,只要資金充足,游戲的開發就不會被叫停。而且,呂澤也用不着跟以前一樣,為了資金幾乎要把自己一個人分成好幾份了。
他現在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跟在姜父身邊學習就夠了,別的不說,在做商人方面,姜父身上有很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只是以後是不是就很難見到你了?”齊念估計呂澤以後肯定會很忙。
“很難見到又不是見不到,我還是要回來上課的。”呂澤算是安慰他吧。
“哎呀,不說這種沉重的話題了,反正還在一個城市,怎麽會見不到?”劉玉嘿嘿笑着,迫不及待的搓搓手。
“我早就想問了,那天那個吳喬的八卦,後面怎麽樣了?”劉玉眼中閃着八卦的光芒:“咱們得圈子之間有壁,我回去到處打聽,都沒有渠道知道後續的情況。”
看得出來,劉玉為了八卦,顯然是很努力了。
但有時候就算努力也沒辦法,八卦傳播的雖然快,但是也只會在某個圈子裏小範圍傳播,圈子不同的人都不會有接觸,劉玉再怎麽打聽也打聽不到的。
但是,齊念和呂澤就不同了,吳喬那事早就在他們圈子裏傳瘋了,那天在宴會現場的人,早就暗搓搓關注後續。
所以一有後續就立刻傳開了。
“這個啊,”齊念立刻開始跟劉玉分享八卦:“其實也沒什麽,聽說吳喬那天很狼狽的回家,結果剛進家門,就被趕出來了。”
“啊?然後呢。”劉玉瓜子都準備好了,沒想到竟然這麽簡單,連忙繼續問:“那除了吳喬之外,吳喬那個小媽兼女朋友呢?”
這個就比較勁爆了,要說吳喬那個小媽還是個有手段的,明明給吳喬他爸戴了綠帽子,并且這頂綠帽子還來源于他兒子。
但誰知道最後被趕出來的反而是吳喬這個親生兒子,那個小媽反而什麽事都沒有。
奧,也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反正這事傳到吳父耳朵裏時,吳喬小媽就大哭了一場,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硬生生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還說什麽“都是吳喬強迫我的,我當初的确跟他有過一段,但是後面我們就分手了。而且自從遇見你,我的這顆心就徹底容不下別人了。但是沒想到吳喬竟然……,他是你的兒子,我就算受了委屈又能怎麽樣?我說出來,你肯定還是會站在他那邊,所以我一直沒敢告訴你。”
吳喬小媽也是個聰明的,一些能查到的事,她不否認,否則她說的話的信譽度肯定會直線下降,與其這樣不如實話實說。
至于那些查不到的,還不是由着她說?
而且吳家父子本身并沒有太多的感情,感情反正挺塑料的,不然吳喬也不至于把自己前女友送到自己爸身邊當小媽。
反正吳父在吳喬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背着吳喬母親亂搞,吳喬母親受不了了,生了孩子之後就跟吳父離婚,把吳喬丢給了吳父。
從吳喬記事以來,吳父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光孩子都生了不少。
吳喬小媽都不知道是這老頭子的多少任了,但反而意外的得吳父喜歡。
如今吳喬小媽更是毫不掩飾的對吳父表達了崇拜與喜歡,甚至贏過了吳喬這個更加年輕的人,這大大滿足了吳父的虛榮心。
于是,在本就塑料的父子情下,吳父完全沒聽吳喬的解釋,直接把人趕出了家門。
至于吳喬小媽,竟然還安安穩穩的留在了吳父身邊,甚至于,肚子裏的孩子都留下了。
吳父很炸裂的表示:“不管是誰的,都是我吳家的種,不就是多一個孩子嗎?養就養了。”
這也就算了,聽說最近吳父還準備跟吳喬小媽來真的,兩人準備領證結婚呢。
“好炸裂啊。”劉玉聽的心情複雜,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段混亂的關系。
“吳喬到底還是吳父的孩子,雖然被趕出家門了,但說白了,只是失去了繼承權,這輩子只能當一個清閑的富二代。”呂澤從他知道的內情推測。
“額……這竟然是HE!”劉玉震驚:“大團圓結局啊!”
“我阿姨都不讓人在我們面前聊這些呢。”齊念說:“她說小孩子不能聽這個,對三觀不太好。”
劉玉:“誰說這故事不毀三觀?果然電視劇拍的還是不夠大膽啊。”
“對了,”劉玉目光忽然落在齊念手腕上的表上,就是之前褚容時送的表。
齊念手腕上的表依舊跟新的一樣,但其實他每天都戴着,但是一點劃痕都沒有,可見主人對它的愛惜,“怎麽了?”
“我之前不是說這表很眼熟嗎?但是忘了在哪裏見過。”劉玉笑嘻嘻的看着齊念:“結果這次我爸過生日,我媽在研究送他什麽禮物比較好,你猜怎麽着?”
齊念抓抓臉,總感覺劉玉的眼神怪怪的,有些不自在的催促:“你別神神秘秘的,快說啊。”
“你這只表啊,超級貴的,還是全球限量款,一只表能頂上一輛豪車了。”劉玉家雖然也有錢,但是依舊避免不了被褚容時的大手筆震驚到。
“這麽貴?!”齊念一雙鹿眼都瞪圓了,感覺他的手腕都被這只表帶的身價直線上升。
“對啊,而且這不是重點!”劉玉又笑了:“你猜這個系列叫什麽,叫‘心動’哦~,當時我媽原本要送給我爸的,結果發現太貴了,而且太過年輕,不适合我爸,就放棄了。”
“當然,主要是也沒有渠道能買到。”劉玉仿佛沒感覺自己在水裏投下了一顆魚雷,說的一臉淡定。
如果不是眼睛一直盯着齊念看的話,可能真的會相信他只是随口一說。
“心動”系列?齊念一只手指剛好碰到了表盤,瞬間如同被燙到一般。
回到家裏,他滿腦子還在想劉玉之前的話,胡說的吧,肯定……肯定是劉玉在跟他開玩笑。
齊念抿了抿唇,卻控制不住的渾身不自在。
“念念?”耳邊的聲音忽然打斷了齊念的沉思。
他回過神來,一扭頭,便看到了皺着眉頭的褚容時,剛剛一直在腦子裏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讓他不由得後退一步。
“怎麽了?剛剛叫了你好幾聲。”褚容時看着齊念。
後者不由得仔細觀察褚容時的神色,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
說不定,是我多想了?他哥也許就是随手買了這麽一只表,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含義?
齊念呼出一口氣,心裏的想法讓他自在了很多,他笑了笑:“沒事,剛剛在想別的。”
褚容時目光在他的臉上停頓片刻,點點頭,也不知道信沒信齊念的話。
“哥。”齊念又忍不住開口,像是為了給自己心裏的猜測再打上補丁:“我忘了問你了,這只表,是你随手買的吧?哈哈,我有個同學問的,他覺得好看,也想買。”
“不是随手買的。”褚容時輕易打破了齊念的自我安慰:“這只表,是私人訂制。”
“啊……哈哈是嗎?那他應該買不到,我去跟他說一下。”齊念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胡亂的說了一句,就跑上了樓。
他動作很快,生怕褚容時會突然說什麽,但是萬幸,對方什麽也沒說。
“彭——”的一聲關上門,齊念後背靠在門上,心情有些混亂。
也許,也許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或者說,他哥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對,肯定是這樣的!
齊念呼出一口氣,極力的說服自己,然後心情複雜的坐在書桌邊。
看了眼桌面上的書,用力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我還是看會兒書吧,嗯,別胡思亂想了,這明明是純純的兄弟情!”
拍拍臉,齊念翻開書看了起來。
——
之後誰也沒提起關于表的任何話題,仿佛那天真的只是随口一問。
這天,齊念接到了張柔柔的電話。
自從那次兩人一起去張柔柔的老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沒辦法,張柔柔作為明星,又是上升期的小花,一年到頭能有那麽幾天假都不錯了。
這次專門打電話過來,是因為張柔柔要來京市拍個時尚雜志。
“我之前不是有個電視劇播了嗎?奧,就是跟向風姐之前的了。那部劇反響還不錯,我的咖位又往上提了一點點,現在也能接到更多時尚資源了。”張柔柔聽起來挺開心的,看來事業确實挺順利。
“那個電視劇之前好火啊,我在學校老聽到有人讨論。”齊念實話實說:“我都沒敢說我認識你,怕別人覺得我吹牛。”
當然,社恐也不會主動跟別人說這種事。
但是張柔柔顯然聽的很開心,美滋滋的開玩笑道:“等到時候我跟你拍一張合照,作為證據!”
“對了,我不是要拍時尚雜志嗎?地點離京大不遠,到時候你過來啊,咱們一起吃頓飯。我跟你講,我最近又聽到了好多八卦,手機上說太沒意思了,還是要見面說。”張柔柔迫不及待的想把那些八卦說出去了。
“好啊,你發地址給我。”齊念立刻答應。
沒一會兒,張柔柔就發來了地址:“我到時候跟我經紀人田哥說一聲,他最近一直跟着我,我讓他去接你。”
田哥之前齊念是見過的,是個胖胖的男人:“好。”
“還有還有,我真的想要炫耀了,但是周圍都是同行,又不好說,就只能說給你了。”張柔柔壓抑着興奮的語氣說:“你知道嗎?這次給我拍攝的是業內有名的攝影師牧山!聽說他把人拍的可好看了,你知道xx不?就是因為牧山給她拍了一次,那個照片真的絕美,直接讓xx又火了一次!”
齊念聞言搜索了一下這個“牧山”,發現對方的确是一個很有名的攝影師,很善于捕捉人的特點,并且把優點放大。
牧山并不是誰都能約的,不管咖位大小,都看他的心情,他不願意拍的人,不管咖位多大都免談。
很多明星都把自家哥哥姐姐被牧山拍過作為談資,以此表示自家哥哥姐姐還是很美的。
所以,可想而知張柔柔有多開心。
轉眼,到了約定好的這天,齊念下課後就來到了拍攝的地方,結果發現還沒開始拍。
“我才知道的,牧大師沒辦法一來就直接拍,說完跟本人多見幾次,觀察到獨特的特點才能拍。你看他一直在不遠處看着,就是在觀察。”張柔柔小聲跟齊念說,同時感慨:“果然是大師,跟我之前見到的攝影師完全不一樣,這就叫專業!”
順着張柔柔示意的方向,齊念看到了那位牧大師,和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對方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頭發有些長,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坐在角落裏,完全想不到對方是一位鼎鼎大名的攝影師。
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