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哥受傷
第35章 我哥受傷
“古老板,您幫幫我吧!”楊主任胖胖的臉上,此刻滿是驚恐:“您要是不幫我,我真的……”
話還沒說在,那邊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我從來不幫廢物。”
楊主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發了瘋般質問:“為什麽不幫我,我替你做了那麽多事,你難道就不怕……我把這些事都說出去嗎?”
古雄聲音發冷:“你在威脅我?你替我做了什麽?有證據嗎?只不過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你反而來攀扯我了。”
古雄:“我最讨厭別人威脅我,尤其是你這種廢物。”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楊主任說到一半,才意識到對方早就挂斷了電話,他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上,宛若一灘爛泥。
古雄這樣的人,自然有的辦法讓自己脫身,而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犧牲品罷了。
楊主任坐在地上,發瘋般得撕扯着頭發,但根本無濟于事,只能讓他更疼而已。
李校長做事雷厲風行,很快,楊主任接到了家裏人的電話,他的老母親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兒子,我們的房子住的好好的,有一夥人闖進來把我們都趕出來了,說是什麽贓款,你快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他們解釋清楚啊,是不是誤會……”
解釋?怎麽解釋清楚?
楊主任臉色灰敗的任由母親在電話那邊不斷重複着那些解釋的話,無神的眼睛逐漸變得陰狠,既然古雄不幫他,那他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
齊念一到學校,就聽說了楊主任被抓的消息。
“聽說當時贓款一箱一箱的往外面擡,也不知道有多少,估計這些錢,夠姓楊的在裏面養老了。”呂澤說起這個,表情很是暢快。
這個年紀的少年,多少帶點嫉惡如仇的美好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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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念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別說有那些贓款了,就算沒有,光那棟市中心的別墅,都夠楊主任判的了。
至于之前和楊主任一起勾結陷害他的女生,齊念作為受害者,自然也知道了結果。
對方雖然準備陷害他,但是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最多拘留教育幾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齊念打開微博,看今天的熱搜,毫不意外,古雄名下的古氏房地産挂在熱搜上。
呂澤也在旁邊跟他一起看:“別小看這些熱搜,競争對手好不容易抓到這次機會,肯定卯着勁搞他,這個古雄這幾天肯定焦頭爛額呢。”
齊念還是覺得不太解氣:“他做的那些事,光焦頭爛額怎麽行?”
“做房地産的還能沒點根基?”呂澤說的頭頭是道:“讓他損失慘重已經不容易了,其他的就別想了,有句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人家還沒瘦死呢,依舊比普通人過的好千倍萬倍。”
呂澤倒不是嫉妒有錢人,嫉妒這種情緒也是沒必要,就算他再嫉妒,別人的錢也不會變少,所以他倒不會有這種無用的情緒。
與其花時間嫉妒,不如讓自己成為有錢人。
他此時就是闡述一下客觀事實而已。
齊念對此也是深以為然,跟呂澤分享他記憶深刻的一件事:“我之前上高中的時候有個同學,家裏特別有錢,反正就是個富二代吧。結果有一段時間,他把做生意賠了,然後破産了,他每天都很傷心的樣子。我當時和他關系還不錯,就去安慰他,結果你猜他說什麽,說他家賠的只剩下一棟樓了!當時我就不心疼他了,我覺得我應該心疼一下自己。”
“一下說這麽長的一段話。”呂澤感慨:“看來你确實記憶深刻。”
兩人對視一眼,哎,只能說有錢人的變窮和他們覺得的變窮完全不一樣。
呂澤感慨完,又好像反應過來,看着齊念:“都忘了,你也是有錢人,竟然試圖混進我們無産階級內部。說實在的,我剛剛完全沒有在你身上感受到有錢人的氣質,就真的跟個窮鬼一樣。”
以前确實是窮鬼的齊念:“……”
不過他現在确實不能以“窮鬼”這個稱呼自稱了,畢竟每個月生活費多到不知道怎麽花,這些錢都被他存起來了。
所以當慣了窮人還是挺難受的,現在有錢也不知道怎麽花,下意識就想攢起來。
诶?他有一天竟然還有這種煩惱!
齊念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是以前的他了。
“我的心還是屬于無産階級的。”齊念對呂澤小小得表了一下忠心:“聽說咱們學校附近開了家海鮮自助,三百塊錢一個人,我請你,去不去?”
其實齊念之前就想吃了,但是吃自助怎麽能一個人去呢?想多吃一點都不好意思拿,必須再拉一個人。
如果是別人請呂澤的話,他可能會拒絕,畢竟三百塊錢對他來說不少,但是如果是齊念的話,就沒有這個煩惱了:“行,那我中午少吃一點。”
齊念扣扣索索:“對,少吃一點,不然吃不回本,不過也不能不吃,不然就餓過了。”
上完課,呂澤把書放回宿舍,跟着齊念一起去吃海鮮自助,不得不說,三百塊錢的自助和齊念以前吃的幾十塊錢得是不一樣。
兩個大小夥子本來飯量就不錯,加上中午都只吃了一點,這會兒可以說是饑腸辘辘,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裝矜持,兩人吃的頭都不擡,前半個小時幾乎都沒說話。
半個小時後,不那麽餓了,才慢慢吃起來。
齊念再次打開熱搜去看,果然發現古氏房地産的相關負面新聞已經被壓了下去,中午的時候,古氏房地産發了聲明,意思大概是某些員工利用職權的個人行為,反正不是他們的意願雲雲。
呂澤聽完都笑了:“這件事太大了,不然他們能直接說是實習生幹的。”
齊念惡狠狠的吃了一大口海鮮,腮幫子鼓鼓的:“不行,怎麽感覺有點撐了,我得到處走走。”
兩人硬生生吃到實在吃不下了,才停下。
呂澤回學校宿舍,齊念準備坐地鐵回家。
京大旁邊就是地鐵,很方便。
結果走了沒幾步,齊念就被一輛黑色的車攔住了去路。
車上走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镖,渾身都是肌肉的那種,保镖還特別裝逼的戴着墨鏡,伸手攔住齊念的去路。
“是齊先生嗎?”保镖問。
齊念伸手把自己的口罩往上拉了拉,甕聲甕氣道:“你認錯人了。”
保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齊念會這麽說,回過神來,齊念已經溜出去幾米遠了。
保镖快步跟上,重新攔住:“齊先生,我們老板請你過去一趟。”
齊念是傻了,才會跟他們乖乖走,他想跑,結果兩個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他,跟抓小雞仔一樣,把他抓上了車。
不過對方應該有被交代過,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齊念舒了一口氣,試探着一邊看保镖,一邊掏出手機。
保镖目光看過來,表情格外兇悍:“你想報警?”
齊念手一抖,連忙搖頭:“我……我給我哥……打電話。”
保镖:“你哥是誰?”
齊念:“……一個普通人。”
保镖聞言便不怎麽在意,一個普通人而已,就算來了又能怎麽樣?
他們老板既然能讓他們過來“請”人,想必這人也沒什麽背景,不必在意。
齊念呼出一口氣,也弄不懂這些人的想法,生怕他們腦子反應過來了,連忙撥通電話。
那邊傳來熟悉的好聽聲音:“念念?”
齊念哪裏顧得上管好聽不好聽的,連忙哭訴:“哥,我在學校門口被人抓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現在沒什麽事……”
說着,齊念小聲問保镖:“你們老板是那個古雄嗎?”
保镖:“……”
齊念就當他默認了,告訴了褚容時。
得知褚容時馬上過來救自己,齊念放松下來。
不過這些人竟然任由他去求救,難不成有詐?齊念又坐立不安的胡思亂想起來。
結果保镖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哼笑一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睿智:“什麽都不讓你做,妨礙你的人身自由,那不就是綁架了?別以為我們不懂法。”
齊念:“……”
好好好,遵紀守法的好綁匪。
車子行駛的很快,最終在一座歐式別墅前停下。
別墅來來往往的都是傭人,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各自忙碌着。
這棟別墅大的離譜,別墅門打開後,還要坐車幾分鐘,才到了一棟建築前。
保镖下了車,站在車邊,似笑非笑道:“請把,齊先生。”
齊念之前還有點驚慌,現在好多了,也不管保镖故意吓他,反正一會兒他哥就來了。
被人帶着彎彎繞繞的到了一間房內,保镖停下腳步,守在門口,齊念硬着頭皮開門進去。
室內拉着窗簾,燈光有些昏暗,讓人感覺有點陰冷,只見一個手握拐杖的老頭坐在木質的圓桌前,正一個人下着圍棋。
怪不得保镖那麽會裝逼,原來是家學淵源。
齊念看着故意營造陰冷氛圍的古雄,覺得對方風濕肯定很嚴重。
當然,社恐只敢在心裏吐槽。
聽到動靜,古雄放下一顆黑棋,笑眯眯的看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好人呢。
古雄:“小友陪我下一盤怎麽樣?”
齊念想拒絕,但是現在顯然出不去,不如乖乖等他哥來吧。
他沉默的在古雄對面的凳子上坐下。
古雄笑道:“小友先吧。”
齊念也不跟他客氣,捏着白子下在中間。
古雄手執黑子,下在角落的棋盤上。
齊念下的很快,又下了一顆。
古雄:“小友似乎不怎麽愛說話。”
齊念:“……社恐。”
古雄笑起來,齊念也不知道他在笑啥。
第五顆白子下在棋盤上,齊念:“我贏了。”
古雄:“?”
一直勝券在握的他,終于露出了幾分茫然。
如果是熟悉的人在這,齊念肯定得好好嘲諷對方,五子棋都看不懂嗎?!
但是現在顯然是不熟的情況,齊念只好伸出中指,在古雄眯眼的時候,淡定的用中指比劃了一下棋盤上的白子,比劃了一個“一”:“連成一條線了。”
古雄:“……”
“小友,這是圍棋。”
齊念:“不會圍。”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吧,古雄放棄了這種裝逼式的開頭,直奔主題,依舊銳利的目光看着齊念:“小友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被對方這樣的目光看着,齊念說不慌事不可能的,但是他咬死了就是不說話。
古雄也不在意,繼續道:“能告訴這些從哪裏知道的嗎?”
那些事他做的有多隐秘他自己清楚,但是,對方卻能知道這麽多。
古雄當然不能往玄幻的方向想,他現在更懷疑自己身邊是否出現了叛徒。
他做的那些事,可不能被人知道。
如今爆出來的這些,對于真正的那些,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想到這裏,古雄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
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這些,這個小子可沒資格坐在他面前。
古雄壓根不知道,如果不跟齊念碰面,齊念也不會知道的更多,現在嘛,就不一定了。
齊念:“……”
眼看着齊念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古雄臉色變得越發的差了,他順風順水這麽多年,可沒有誰能這麽無視他。
古雄幽幽道:“我現在還願意稱呼你一聲“小友”,你如果幫我找出那個叛徒,也許我們還能這麽和平下去。”
齊念撓頭:我哥怎麽還沒來?
這種又緊張又尴尬的氛圍,社恐真的沒辦法應付。
眼看他一副“抵抗到底”的态度,古雄徹底裝不下去了。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門外忽然有些吵鬧,古雄皺眉,揚聲問門口的保镖:“怎麽回事?”
回答他的是保镖的慘叫聲,接着,房間的門被人暴力踢開。
古雄眯了眯眼,看向門口的人:“褚總?你帶人直接闖入我家,不太好吧?”
褚容時沒有理會他,看向齊念,後者也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立刻跟兔子一樣跑到褚容時身後:“哥,你終于來了!”
那聲音,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褚容時目光将齊念從頭掃到腳,确定沒有少一頭發,陰沉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古雄在齊念叫“哥”得時候,臉色就變了。
怎麽會這樣?不是孤兒嗎?
他忽然想起,褚家确實養了個孩子,對方寄養在褚家,法律上來說,确實是孤兒。
但這個“孤兒”顯然比一些富二代還不能惹。
該死。
褚容時看了眼房間裏剩下的唯一的凳子,沒有坐:“我倒想問問古老先生,您一聲不吭的把我弟弟“請”來,有問過他的意願嗎?”
可能是他哥在這,齊念膽子大了不少,小聲道:“我不願意來,那兩個保镖把我架着來的。”
他聲音的确挺小,但是房間裏太安靜了,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褚容時臉色黑沉的看着古雄,如果在平時,看在對方年紀的份上褚容時會給幾分客氣,但是現在齊念受了委屈,這份客氣就變得沒有必要起來。
褚容時:“古老先生,不該給個解釋嗎?”
“誤會。”古雄擠出笑來,看着居高臨下的褚容時,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就是跟小友一見如故,想請他過來,誰知道那些保镖會錯了意。”
齊念吐槽:果然不管多大年紀,多少權利的人,遇到沒辦法解釋的事,最先想到的辦法就是推卸責任。
“不是古老先生的本意就好。”褚容時笑道:“想必古老先生也不介意我替您教一教那些不懂事的保镖。”
古雄努力微笑,其實都要氣死了,對方那是在說保镖嗎?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麽,很久沒有這麽憋屈的古雄真的要被氣死了。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那我就帶家弟告辭了。”褚容時說完,齊念就感覺一直大手握住了他的手,牽着他離開。
齊念跟在對方身後:啊啊啊!我哥好帥!那個臭老頭臉色太搞笑了哈哈哈!
出了門,齊念才知道為什麽剛剛一直沒看到古雄的保镖進來,只見門口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保镖,其中就包括把齊念“請”來的人。
齊念:我哥帶來的保镖也很帥!
他哥只帶了兩個保镖,竟然撂倒了這麽多人!
齊念一低頭,恰好就跟“請”他來的保镖對視了,他發誓,從這位保镖眼裏看出了深深的悔恨!
保镖:他媽的,你也沒說你哥是這位啊!
想到自己當時看齊念打電話的想法,他只覺得自己真的蠢透了!
保镖的悔恨先不說,出門之後,褚容時松開了齊念的手。
齊念沒察覺到什麽,對着他哥鼓掌:“哥,你剛剛實在是太帥了!”
少年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一雙漂亮的鹿眼裏都是閃閃發亮的光芒,褚容時略有些無奈,打開車門:“先上車。”
齊念答應一聲,鑽進車子裏。
身後沉默的保镖去了另外一輛車。
褚容時:“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齊念立刻叭叭的把前因後果說了,說到最後,眼看褚容時眉頭越皺越緊,齊念聲音也越來越小。
褚容時:“為什麽之前不說?”
齊念雙手握住,乖乖得放在身前:“之前我都解決了呀。”
褚容時看着他:“很危險。”
齊念小聲為自己辯解:“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在大街上抓人,而且那個老頭太小氣了,也沒什麽大事……”
褚容時淡淡道:“這幾天股市震蕩,古氏的市值一夜之間蒸發上億。”
不過這個市值當然不是真正的錢,不然古雄不可能還像現在那麽淡定。
齊念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以為古雄那老家夥真的沒了幾個億,整個人還挺開心。
不過該認錯還是要認錯的,不該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齊念連忙道:“我沒想到那麽嚴重,以後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我一定要跟家裏人說。”
褚容時臉色緩和了不少:“你再重複一遍,古雄和你見面後說了什麽。”
“感覺他奇奇怪怪的,去了讓我跟他下五子棋……哦不,圍棋。”齊念:“然後又說……找出什麽叛徒什麽的。”
褚容時聞言心裏有了底,看來古雄還沒察覺到齊念的特別之處,只以為是自己身邊出了叛徒。
沒有察覺最好,但是,不能給對方察覺的機會。
“哥,我跟你講,我‘知道’了那個老頭幹的很多壞事。”齊念暗搓搓的跟褚容時說。
褚容時看向他:“說來聽聽。”
齊念沒想到他哥竟然也愛八卦,對此非常驚喜,連忙叭叭的說了:“偷稅漏稅這都不算什麽,之前他搞那什麽轉運珠,不過這種都是你情我願交易,我也不知道犯不犯法。還有,他們集團的大樓都偷工減料,還有之前有個農民工在他這裏出來事故,他随便就把別人打發了。還有,早點他做房地産開發,為了威脅別人壓低拆遷款,找人去別人家裏鬧事,還放火燒房,威脅他們搬走,最後以很低的價格拿下了那塊地……”
齊念剛開始還說的興致勃勃的,到了後面,情緒就有點不好了,最後他惡狠狠道:“這樣的人,竟然能讓他活到老,真的是……”
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褚容時:“這些我會讓人查,盡量拿到證據。”
齊念眨眨眼睛:“哥。”
褚容時:“這世上的确有很多陰暗的角落,但是,我想讓你相信光明。”
齊念不知道為什麽,鼻子覺得有點酸。
褚容時沒說過這種“肉麻”的話,也許是有點不自在,他轉頭看向車窗外。
忽然,他的手腕被一雙手握住,褚容時有些愣,他轉過頭,看了眼手腕處的手,再看向齊念。
齊念低頭看着褚容時的手:“哥,你的手怎麽受傷了,我都沒發現!”
只見對方四個手指的關節處,發青發紫,還有些破皮。
別說齊念沒發現,就連褚容時也沒注意到。
齊念這會兒反應過來了,顯然不是兩個保镖撂倒了古雄那麽多保镖,他哥也動手了。
“哥,有沒有藥箱,我給你包紮一下。”齊念握着褚容時的手,認真觀察,得出要包紮的結論。
褚容時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從車子的旁邊拿出藥箱,也沒告訴齊念這種傷不能包紮。
齊念認真的給褚容時塗上碘酒,然後拿出繃帶纏了幾圈,最後綁成一個蝴蝶結,大功告成。
褚容時看了眼手上多出來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