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瑚兒
瑚兒
口下留情,我這樣叫着沖上去,本想拉住她。但是,根本觸及不到,我望着自己的雙手,還依稀透明。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開着“自己”被人kiss吧!而且,我的性別,她會不會。。。。。。
“公,公子,請您快起來,這,這樣看起來太奇怪了,請念及身分。公子。”就在她的唇快要貼在我的嘴上時,冷語在身後用胳膊把她駕了起來,一邊竭盡全力溫柔的阻止,一邊勸說。。。。。。。
幸免了!
此刻,我留意到在我的身旁,單膝跪着冷岩,他一手搭在“我”的頸部動脈上,臉色有些陰沉,半響,他無奈的搖搖頭。
“放開我,我要救他,你們騙我,一天兩天,你們說他無事。到了第三天,依然氣息全無。如果他真的有事,我該如何向葉夫人交代”宋帥拼命掙紮着喊道,“這方法可以的,當時他也是救了氣息全無的我,放手”
這時冷岩也站起來,走到宋帥身旁,行了個抱拳之禮,低頭說道,“主子息怒,我們已經盡力了,曹公子他,身體本就不好,如今也許早登極樂了。”
曹公子,是呀,她已死了,我與她同游數日了,沒想到,我們的身體會呈假死狀。得了,趁迷你小戰士突破防線前,我還是乖乖還陽吧!可是我該怎麽做呢?通常電視劇裏演的是只要躺回去就好了,姑且試試。我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重合在謙月的身體裏,一團火從我的心口蔓延開來,湧上喉嚨,弄得我呼吸困難,只得幹咳一聲,突然睜開眼,人群中有人驚叫着,看,他活了。宋帥等見狀也趕忙圍過來,我覺得身體變重了,頭也有些痛。所以,只是眨着眼看看她們,沒有立即起身。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那感覺真不好受,原來徘徊在生與死之間是如此的痛苦,看來以後得更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為了我自己,更為了謙月的囑托。。。。。。我望着天空,嘆口氣。
宋帥抓住我的衣領,用力提了提,晃了晃我的頭,然後又拍拍揉搓揉搓我的臉,“曹大哥,你沒事了,太好了。。。。。。”她問,驚喜萬分。坦白的說,頭磕在青石板上真的很疼。我笑笑說:“我們換個角度再說吧,”
她們将我扶起,找了路邊一個茶攤坐下,圍觀群衆也各忙各的了,中國人就是愛看熱鬧,而且,熱鬧過後還可以很自然的繼續自己的事,這也是一種強悍的精神力量呀!
小宋帥一坐下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原來,從那晚我和謙月走後,第二天,她們叫我不醒,一試鼻息,糟了!但是,冷語好容易才切出我那僅如游絲的脈搏,安慰大家,說我只是假死,應該無事。就這樣,她們車載着如屍體般的我,開始了旅行。路中還去看望了,洛城的顏家。看來我和如玉是暫無緣分相見了,只有等找到師傅之後再去看她了。而直到剛剛,宋帥就再也沉不住氣了,非要為我做人工呼吸,“你也會心肺複蘇嗎?”聽到這裏,我問。宋帥,手托着下巴,“應該是可以讓人恢複呼吸吧,就像那次在洛河邊你救。。。。。”
“啊,公子好生坐着,我讓哥哥去打探打探,”冷語,忙打斷,可能是為了怕她主子說出那尴尬的往事來,我和她的一吻之緣!而冷岩倒是很配合,站起來,對宋帥點了下頭就走了。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宋帥突然怕怕胸脯說,“你的性命我來守護。”
Why?我有些感動,也有些疑惑,難道是因為那萬兩镖銀的囑托?
“你是忠臣之後,又是我敬仰的人所托,所以,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到你師傅的”大概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宋帥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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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仰的人?”我脫口而問。
“不錯,正是你的大娘,葉夫人。”宋帥雙手交叉輕輕環在兩臂上,眼中真的滿是崇敬之情,“她是呂家的傳人,是對大宋有着大功的人家呢!而且呂家人個個精明過人,處事公正果斷”
謙月的大娘?不,是娘,她不是姓葉嗎?怎會和呂家扯上關系。
“我們是從萬福園出發的吧,那裏就是太宗賜給呂家先祖呂蒙正的,還曾說過他是“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宋帥講的很開心也很投入。也多虧了她的講述,不然,我這個做“兒子”的連娘親的家事都不知道。呂家,比我們曹家要風光的多得多,曹家受太祖賞識,而呂家是深受太宗寵愛的,曾多次的被拜為宰相,為皇帝排憂解難。仔細推敲,自“燭影斧聲”的傳說後,宋朝都是趙光義一脈即位的,所以呂家自是萬年長青了,代代富貴。更重要的是,宋代重文輕武,曹家代代武将,為了富貴權勢只有打戰一路可走,可是,皇上又不放心他們手握兵權,所以曹家人的生存可謂是步步為營,一切都建立在薄冰上一般,建成困難,但很容易毀于一旦。而呂家呢?治國安邦,名利雙收。不單有個聰明的老祖宗,後人也是人才輩出。匡扶了一代又一代君主。
只是有一點遺憾,傳到娘這一代,人丁已甚是單薄,只好收養了幾名孩子,其中便有後來的曹府大夫人---葉心。當年,她下嫁曹家的故事可是着實轟動了一陣,據說是為了報恩。。。。。。
說着說着,我還聽出了,原來宋帥對曹家的了解幾乎是零,也難怪了,我家的名望恐怕也高不到哪裏,久居洛陽,連上京的機會也很少,悲哀!但是,這些和我都沒有什麽關系,我也沒什麽可傷懷的!
“所以,為了葉夫人的囑托,我一定保護你這一路妥妥當當的。”宋帥攥着白玉青蔥的小拳頭,說着,聲音裏滿是朝氣。
“那麽我又是為了什麽會躺在地上呢?”我問。
“那,那是因為,冷語她們非得阻止,我們在争執中,我把馬車給弄翻了,你就掉出去了”宋帥捋這一绺頭發,笑着說,有點不好意思了。
“哦,你保護的很好,帥子!”我苦笑着,其實從她的話裏話外,她想趁機溜出來游覽一番才是她最主要的動機。我有點悲哀自己的生命在她的眼裏的渺茫,順口叫了她這樣的名字,大概是最近看了《北風那個吹》,裏面剛好有這個名字,我借用一下,挖苦她一下了。
“帥子?”她微微瞪着眼看我,随即“也是個好名字,親切,平常,謝謝月子大哥了。”
“呃,月子?”我笑得更苦,不知古代是不是就有了月子這個詞。“算了,你還是叫我謙月吧!”
冷語和宋帥早就笑開了,看來這産後護理的稱呼,她們是懂的。
“那你就叫我宋帥好了,”
“可是,怎麽說呢?我覺得那不像你的名字。我這麽說可能是奇怪了些,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名字,沒有你可愛!”我語無倫次的說着。
“咦!那一串串紅色的果子是什麽?冷語,我要去買,”喂!她似乎完全沒在聽我的話,看着不遠處的糖葫蘆,異常的興奮,起身要奔去。但被冷語攔了下來,她笑着說,還是由她去買吧!
“那叫糖葫蘆,”冷語離開後,我跟她解說到,大概這個金枝玉葉當真不“識”人間煙火。“我知道,見過幾回了,”說着她看着離遠的冷語,把頭湊過來,我還沒有覺察到她的靠近,只聽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我叫瑚兒,記住了!”我愣着,她的唇早已離開了我的耳邊。只見她正了身子坐回去,笑着說:“我只是不想她們擔些無謂的心罷了。”溫暖的感覺在耳邊漸漸消失,散去。。。。。。
此時,冷語也滿載而歸,拿着五六個根糖葫蘆,瑚兒笑着接過去,一邊大叫好吃,一邊盡享美味。
我看着她饕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終于知道你的名字了,瑚兒。
“沒想到,小公子,你也在這裏!”這個有着些許驚喜和挑逗意味的聲音到達的同時,瑚兒手裏的糖葫蘆少了一根。随即,我們見到一位穿着粗布淡藍色衣服的少年,不知不覺的立在瑚兒身旁津津有味的吃起了那根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