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口紅
第52章 口紅
“久等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 說起來，也不算短。
果果這段時間一直在工作，反而想念的不多，直到回來, 倒時差, 沒事做，才想念的很。
她不動聲色的看向少年的手。
指節完美, 手指完美, 這雙手真是得天獨厚的, 她沒見過比之還要漂亮的手。
“前輩？”
果果借着喝水收回目光。
吃完今日份的夜宵，果果看了看時間, “我回去啦。”
山本武便脫口而出：“我送你吧，前輩。”
果果輕笑。
她仍舊要求了小電驢, 不過這次是她騎，他坐在後面。
戴好頭盔, 山本武的手和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 只好抓着車, 僵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透過後視鏡，隐約能看到女子姣好的眉眼, 她彎着眼, 月色溫柔了她的氣質, 山本武便忽然感覺，心都不會跳了。
到家, 果果下車, 摘下頭盔。
她動作利落，發尾掃過山本武的脖子, 讓山本武像被刀尖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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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疼，更多的是癢。
“晚安，小山本。”
帶着些揶揄的語氣，讓山本武耳垂熱了熱，“晚安。”前輩。
沒幾日後。
栗子妹妹哭天喊地的吓人，果果依舊在休假，便帶兩個小妹妹去了ktv。
小妹妹的酒量可真不好，不過是抿了口果酒，人就不行了，便有少年來接。
果果舔了下唇，将杯子裏的酒換了一邊，一飲而盡。
栗子被接走，瓜瓜也跟人跑了。
這種時候，不做點什麽都很不對勁啊。
果果在包間裏，随手切了一舒緩點的歌，将桌子上的零食放了起來，只有幾杯酒，再換了一下燈光。
打開手機，按下。
“前……”
不等山本武的話說出來，果果的聲音便從聽筒裏傳過來。
“為什麽，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麽要找別人？”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些哭腔，迷離，被氛圍着朦朦胧胧的聲音讓山本武的聽覺都模糊了。
一瞬間，山本武判斷出怎麽回事。
“前輩，喝酒了嗎？”
顯然，“醉酒”的人是不會聽懂他的話，更不可能回答他。
山本武聽到背景的音樂聲音，和什麽玻璃瓶子倒在地上碎掉的聲音。
那邊聲音還斷斷續續的，聽上去可以用傷心欲絕來形容。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真的好過分……嗚……”
那是想要壓抑，卻怎麽也壓抑不住的哭聲。
山本武的臉，一下沉了下去。
很擔憂，但也有一些生氣。
為了那種人，值得嗎？
前輩明明那麽好，為了那種人要死要活，值得嗎？
山本武還是軟化了聲音，問：“前……果果，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你要來找我嗎，要來找我說清楚？好……我在……”
電話被挂斷了。
山本武将手機放回去，清楚這只是對方打錯的，他們這顧客和老板的關系，管不了那麽多。
但他沒有辦法不去管。
她一個人在那種地方，還喝醉了，怎麽想，都很不妙。
山本武換下圍裙，就出去，山本爸爸在後面叫都叫不回來。
果果挂了電話，便将桌子上剩的幾杯酒都喝了下去。
果酒而已，酒精度很低，就算酒精度高也沒什麽，果果的酒量，不說千杯不醉，一般人喝不過她。
她喝完後，就斜斜的窩在沙發上，和平常知性溫柔的氣質天差地別。
她的眼神變得妖媚，随意的動作，都像帶了小勾子。
山本武找到地方，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媚眼如絲的女人。
她穿着一條紅色長裙，燙了一次性大波浪的頭發，紅唇是精心塗的顏色，一颦一笑都格外勾人。
山本武的呼吸滞了一瞬，才走進來，伸手在果果面前晃了晃，“前輩？”
果果眼神迷離，像是含着一層霧，她抓住他的手，蹭了蹭，“你來了嗎？”
“前輩，我帶你回去。”
“不回去，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不回去。”
山本武莫名的心疼，又有點澀。
心髒處，酸澀不已。
“前輩，你看清楚，我是誰。”
他想讓她看他看清楚，但他的手在她手中，他沒有做任何動作。
終于能好好握着他手的果果，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松開了。
她簡直激動的靈魂都在顫抖。
但她還是一副醉的意識模糊的樣子。
“你是……你是誰？”
山本武嘆了口氣，“前輩，回家吧。”
原來前輩，也會晚上一個人出來買醉。
只是失戀而已，影響這麽大這麽持久嗎？
前輩是那種表面上很堅強，實際上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哭嗎？
果果終于松開他的手，“你是誰，你不是他……”
山本武撫了撫她的頭發，“前輩，我帶你回去？”
“回去？回去嗎，好吧，我回去。”果果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個不穩，往前精準的落入山本武的懷抱。
帶着一些果酒香味撲鼻而來，山本武頓時不知道怎麽動了，只能機械的擁住果果站好，“前輩，你喝醉了，我，我帶你回去。”
純情的少年，來來回回也只有帶她回去這麽一句話。
果果睜着朦胧迷離的眼，歪了歪頭，似乎在分辨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認識你，壽司店的少年。”
“你很好。”
山本武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開心。
她很相信他。
山本武背起果果，往外走去。
外邊的風将他發熱的臉和發熱的腦子都吹的冷靜不少，但下一秒，果果的腦袋靠了過來。
她的唇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耳垂，呼吸打在他脖頸處，燙的山本武腳步頓住。
“前輩，前輩？”
“你好久沒有背我了。”
山本武暗暗嘆氣，這是又把他認錯了？
“你好像溫柔了很多。”
因為根本就不是那個負心漢，是他，是他！是山本武。
“你的背，好舒服。”
是壽司店的少年，不是前男友。
山本武悶悶的想，之後小聲的應着，“嗯。”
她捏了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聲叫：老公～
少年一下頓住，差點把她甩了出去。
老、老、老公？！
她，她就這麽叫前男友的？
都沒結婚，叫什麽老公？
一定是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前男友要她叫的。
前男友真該死啊。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了？我知道，你移情別戀了，不愛我了。”
山本武想制止果果做亂的手，但他沒法空出手來制止，只好繼續悶悶附和：“沒有不愛。”
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麽哄一個醉酒的女人，想着先附和再說吧。
再差，還能差到哪裏去？
歷經千辛萬苦，山本武終于将果果送回家。
把果果放沙發上，一時間，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把她一個喝醉的人放這兒，他不放心。
不走，他有什麽立場在這兒？
拍了拍發熱的臉，山本武問：“前輩，你家有醒酒湯嗎？”
果果不說話，自顧自的躺下。
山本武只好去藥店買了點醒酒的藥，回來的時候，看到果果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吓得差點将藥扔掉，接住果果。
果果拉着他的衣領，淚眼朦胧，臉頰微紅。
醉酒的前輩，妩媚動人，和平時很不一樣。
“要接吻。”
山本武：！
少年人都怔住了，下一秒，他的臉被她捧着，她踮起腳吻了上去。
還有一些果香瞬間充斥着山本武的腦海。
“唔前……”
他的話被吞沒在果果的吻上。
山本武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拉過，這會直接快進到接吻，讓他整個人都不會了。
但果果的吻技是好的——當然，其實她沒看過戀愛，她只是研究過這個玩意，聽說用櫻桃練□□之，她的理論和實驗實戰起來還是不錯的，至少山本武已經被吻的七葷八素，人都傻了。
他感覺呼吸困難，或者說心跳的太快，讓他思維混亂。
逐漸的，山本武有了回應。
被捧着親，他沒點反應，都不是男人。
少年生澀的回應取悅了果果，讓果果更投入了。
她握上了他的手，帶動着他的手環住她。
兩個逐漸走到沙發坐下，山本武壓倒果果，才反應過來。
他推開果果。
“你怎麽了，為什麽不繼續……”
這樣的口氣。
山本武悶極了。
她認錯人了，把他當成她前男友，才會吻他。
這樣動情，這樣動人。
“你認錯人了，前輩，我不是他。”
果果像是聽不懂，摸了摸他沾了口紅的唇，“我今天塗的這個，很甜。”
她自己舔下唇，都吃到甜甜的化工品，他也得多吃一點。
果果靠過去，雙手環住山本武的脖子，“繼續好不好？”
“老公～”
山本武腦袋裏的弦啪一下斷了。
他不是他！
不是前男友！
他低頭吻下來。
少年的吻，因為吃醋而兇的不行。
平時看上去像是小白兔的少年，一下轉換成兇兇的大灰狼，倒讓果果有點承受不住。
但她爽了。
他的手緊緊抓着她的手禁锢住，不讓她反抗，吻又兇又急，試圖讓她看清楚，他是誰。
“唔……”
半晌，思維回來的山本武懊惱的松開果果，果果還是一副不清醒的樣子，
他輕輕的摸了摸果果發紅的唇，“對不起，前輩……”
“唔？”果果歪頭，看上去乖巧的很。
山本武斂了斂眸，唇上還是甜甜的味道，讓他的意識又空白了些。
“我去給你拿藥。”
他才站起來，慌亂的把藥撿起來，按着藥劑師說的劑量掰開藥，拿來水，小心的給果果喂了下去。
果果唇上的口紅已經沒了，但唇依舊很紅，還有點腫。
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山本武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指腹染了點紅。
是她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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