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水仗
第35章 打水仗
“怎麽辦娘子, 麟兒變得好奇怪……”齊紹麟一臉無辜的說。
姜栾咬着牙道,“自己解決!”
齊紹麟:“?”
“你自己就沒‘那啥’過嗎?”
“‘那啥’是什麽?”齊紹麟天真無邪的問道。
夭壽啊!姜栾簡直歇菜,現代小學生都會看片, 古代二十歲的大男人不會lu管?
但他隐約記得古代應該是有通房丫鬟的,看齊家這種情況恐怕是沒有,東廂住的盡是些小厮。
“你……這樣,”姜栾輕咳一聲, 伸手給他比劃了一下,“就這樣,會麽?”
齊紹麟:“??”
“不會那就憋着!”姜栾惡聲惡氣的說。
“可是麟兒好難受……”齊紹麟委屈道。
姜栾隔空點了點他,“不憋着那就是耍流氓, 小心警察叔叔來抓你!”轉念一想古時沒有警察叔叔一說, 又道,“小心衙差來抓你!”
齊紹麟不說話了,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姜栾狠下心腸,穿鞋下床, “給你點時間,自己處理好。”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不敢多看齊紹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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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兄弟關系, 幫一把也就幫一把了,但換成是齊紹麟,那絕對不行!
姜栾察覺到, 兩人的關系已經有些逾矩了, 自己甚至對這家夥産生了幾分不該有的念頭。
如果今天上了手, 那後果絕對一發不可收拾!
姜栾走出房間帶上門, 給齊紹麟留足了空間。
但他暫時斷了出門的念頭, 蹲在門口思索着自己的開業大計。
此時有人醉醺醺的上了二樓, 與姜栾擦肩而過。
但那人看到姜栾的臉後,眼珠子直直的盯住,不動了。
姜栾還以為是自己擋道了,稍微欠了欠身,男人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小家夥,你是新來的嗎?怎麽先前沒見過你?”
男人伸手就想摸姜栾的臉,被姜栾閃開了。
看在這人喝醉了的份上,姜栾勉強忍住沒有發作,解釋道,“我也是這裏的客人。”
“你不是個哥兒嗎?”男人奇道,嘿嘿笑起來,“哪有好人家的哥兒來這種地方的,花錢找人piao你嗎?”
姜栾聽的皺緊了眉頭。
“來來,爺有的是錢,爺包了你了!”
男人剛朝姜栾伸出一雙鹹豬手,身側的門突然打開。
他猝不及防間被門拍了個正着,捂着鼻子就蹲下了,酒也痛醒了大半。
“找死啊,誰啊!”男人捂着鮮血直流的鼻子,狠狠的瞪向推門出來的人,“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男人剛擡起眼來,連走出來的人長什麽樣都沒瞧見,只覺得衣領一緊,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齊紹麟拎着男人走到二樓邊上,直接将他從護欄上推了下去。
“哐!”
男人栽進了樓下的擺件中,砸碎了好幾個琉璃花樽,被瓷片劃破了臉疼的直哎呦,把周遭的人吓了一跳。
“哎呦,這是怎麽了啊?”老鸨趕緊上前扶他起來,“這不是王公子嘛!你怎麽從樓上摔下來了?”
“報官,給本公子報官!”王姓男人疼的直打滾,指着二樓道,“他們要殺人!”
姜栾将齊紹麟按回去,從樓上探出一張豔麗的臉。
“王公子,你是不是喝糊塗了啊?”姜栾道,“分明是你自己非要站在欄杆上給我表演金雞獨立,如今出了糗,也不必說這種謊話吧?”
“你這賤人!”王公子怒罵道,“明明是你指使你那姘頭推老子下來的,還敢睜着眼睛說瞎話!”
“哦,那你有證據嗎?”姜栾納罕的問,“拿出來,我立馬自首。”
“你!”王公子氣的幹瞪眼。
姜栾就仗着方才二樓沒人,随口亂說。但姓王的也确實拿他們沒有辦法。
“我看到了。”
此時圍觀的人群裏有人站了出來。
姜栾眯了眯眼,看向站出來的那人。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錦衣玉帶,故作潇灑的搖着把折扇。
姓王的眼睛一亮道,“江公子,請替我做主!”
姜栾心裏咯噔一下。
好家夥,合着倆人還是認識的。
江公子站出來後,了然的點點頭,“我自然會講出所見之事。”
姓王的有了靠山,得意洋洋的站起來。
他痛的呼哧呼哧的,還不忘狐假虎威道,“這位可是雲江城城主的侄子江皓江公子,有江公子在,看你們這對奸夫yin夫如何抵賴!”
齊紹麟聽了,躍躍欲試道,“娘子,麟兒這就下去把他嘴給縫上!”
姜栾攔住齊紹麟,皺眉看着樓下衆人。
“多謝王公子,省得江某自報家門了,”江皓笑笑,“只是江某只站在事實的一方……”
姓王的得意洋洋的說,“您說出事實即可。”
“剛才的确是你自己摔下了樓,”江皓道,“怎賴的了旁人?莫不是見這兩位公子臉生,欺負外地人。”
“你?!”
姓王的怎料到江皓會與這兩人沆瀣一氣?
江皓止了臉上的笑,一合扇子,擲地有聲道,“王義,你在綠水洲向來橫行霸道,借着你叔父的名聲四處作惡,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的好!”
綠水洲一共那麽大的地方,鄉裏鄉親的誰不認識誰?都知道王義是個什麽東西。
加上江皓這麽說,圍觀者們頓時以鄙夷的眼神看向王義。
事到如今,王義也無從辯解,只得狠狠的瞪了樓上姜栾一眼,夾起尾巴溜走了。
“诶,王公子,花瓶錢你還沒賠呢!”老鸨追着攆了出去。
圍觀者們看着王義狼狽逃竄的樣子,哄然大笑。
江皓也笑着搖搖頭,走上樓去,預備接受姜栾的致謝。
誰知他剛上樓,姜栾就轉身進屋,齊紹麟則順勢帶上了門。
江皓:“……”
江皓被拒之門外,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這姜栾竟如此不識擡舉。
這樣的話下一步可就不好走了……
他正在門口沉思,房門卻突然開了。
姜栾向他作揖,“江公子,剛才跟您開個玩笑,希望您不要介懷。”
江皓的臉瞬間一變,笑着說,“姜公子,您客氣了。”
“方才真是謝謝了,”姜栾将江皓讓進了屋,“不過……您認識我?”
“聽說齊老爺将‘有一家飯鋪’交給了姜公子你,我與林老板熟識,平時也常有往來。”江皓道。
“莫非……”姜栾遲疑道。
江皓笑着點頭,“‘青山食肆’的老板正是鄙人。”
“失敬失敬!”
姜栾連連拱手,為江皓倒茶。
齊紹麟坐在窗邊,一臉不高興的看着。
“如今,我與姜公子便是鄰居了,”江皓道,“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姜公子若是有什麽需求,可以随時來‘青山食肆’找我,江某義不容辭。”
“如此便多謝了。”姜栾客氣的與他讓茶。
倆人寒暄了一會兒,簡直是一見如故,暢聊着生意經。
等姜栾把江皓送走後,齊紹麟在他身後道,“我不喜歡那家夥。”
“能讓咱家齊公子看上眼的人少啊!”
姜栾擡手輕輕拍了拍齊紹麟的臉,低聲道,“我也不喜歡他,總覺得這人怪怪的。”
“那娘子你還跟他聊那麽多?”齊紹麟奇怪的說,“把他轟出去就是了!”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姜栾道,“更何況他居然是‘青山食肆’的老板……”
“有一家飯鋪”若想做大,必然會與旁邊的“青山食肆”産生沖突。
但若是能提前結交,攜手共進,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時左朗推門走了進來。
“找了你們半天,”左朗走上前,朝姜栾伸出手,“給點錢吧,銀子花沒了。”
姜栾先前“抄了”兩個奴才的家,此時還算富裕,大氣的拿出錢袋來,“要多少?”
“十兩銀子。”左朗道。
“買什麽東西,這麽多錢!”姜栾頓時想把錢袋收回了。
“買五十六只雞,”左朗道,“還有它們下的蛋。”
姜栾嘴角抽搐,“咱家買那麽多雞做什麽?”
左朗看了齊紹麟一眼,沒說話。
姜栾大概想起來了,只得嘆着氣動手掏銀子,“好吧,這雞怕是要吃到夏天了……”
“不僅如此,你還要想法子安置這些雞。”左朗面無表情道,“雞就在紅袖招門口,我師傅在看着。”
“這個倒不成問題,”姜栾道,“待會兒我畫張圖、支了錢給你,你和睿寶租輛車雇點人,連人帶雞一同送到‘有一家飯鋪’去。”
“成。”
此時睿寶正在紅袖招門前看着那群雞。
他的身上挂着雞毛,手裏捧着雞蛋,好好一個華貴少年跟村裏童養媳似的,稍一擡腳還不甚踩到一腳雞屎,簡直是苦不堪言。
更要命的是,綠水洲來往百姓還對着他指指點點。
“你怎麽才出來啊!”睿寶看到左朗慢條斯理的走出來,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左朗晃了晃手上的紙,“今天下午有活幹了。”
“這是什麽?”睿寶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嘴角抽搐,“姜栾要搞什麽……”
左朗與那賣雞的販子支了錢,對睿寶道,“師傅,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倆人雇了輛車,把雞擡上去要走,卻被紅袖招門房攔住,“等等!你們得把門口這些雞屎清理掉才能走!”
倆人只得下車掃屎。
按着姜栾的吩咐,左朗和睿寶去市上雇了十來個青壯年,一同拉到“又一家飯鋪”,從山上砍樹,在荒地上搞基建。
這一天下來,睿寶又是逃竄、又是掃屎,如今還得來做苦力,自言自語道,“小爺我怎麽好像姜栾的小弟一樣?”
他正在棚下喝茶休息,小林子走了進來。
“陳公子,這是您前日落下的玉佩。”
這玉佩是仇捷途做給他玩的,樣子是一條蟠龍,雖然水頭不算好,不值幾個錢,卻依舊很得睿寶喜歡。
睿寶拿着那玉剛要揣回懷裏,回頭看了眼正在做工的左朗。
自己還沒有給這小子回禮,不如就送他好了。
……
……
第二天,江皓厚着臉皮上門拜訪。
彼時姜栾正一臉無聊的靠在齊紹麟身上看書。
齊紹麟也打着哈欠,困的頭一點一點。
因為昨天的“事故”,他又失去了上床睡覺的資格,只得在姜栾床下打地鋪。
半夜姜栾睡的滾下了床,又是好一頓折騰。
“姜公子,”江皓在外面敲着門,聲音帶着笑意,“你看我帶什麽來看你了。”
“他怎麽又來了?”齊紹麟聽出江皓的聲音,頓時滿臉的不高興。
“要講禮貌,快去開門。”姜栾道。
他整理好衣服下床。
江皓提着個籃子進來,笑道,“恕江某叨擾了,實在是得了樣好東西,想要與姜公子一同分享。”
姜栾雖然對江皓第一眼觀感一般,但出于伸手不打笑臉,還是客客氣氣的迎接江皓坐下。
“不知道江公子得了什麽寶貝兒,這般高興。”
“姜公子應當知道,我們綠水洲特産甜水蝦赫赫有名,”江皓道,“但其實比甜水蝦更絕的,還有一種與其共生的玉尾魚。”
江皓打開籃子,拿出裏面的一只玉匣。
這只玉匣小巧精致,玉面上刻有水波花紋,水色清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可見主人有多麽珍視匣中之物。
江皓推開匣子的玉蓋,露出裏面一汪清水。
水中游着一尾銀白色的魚。
江皓拿起筷子,欲将那條魚夾死,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筷子剛觸到魚身,那條魚卻吐出了幾尾晶瑩剔透的小蝦。
蝦是活的,魚也是活的。
吐出蝦後,這條魚竟然整只細小了幾圈。
姜栾看的十分驚訝,“這……”
“這便是綠水洲的甜水蝦與玉尾魚。”江皓十分滿意姜栾驚訝神色。
他用筷子将活魚活蝦當場夾死,分成三份,與姜栾、齊紹麟一人一份,道,“這魚和蝦,生吃味道也是一絕。”
江皓說着,自己先空口吃掉小半條魚,又将甜水蝦放入口中,吐出蝦頭與蝦須。
姜栾見狀,有樣學樣。
甜水蝦鮮甜美味,玉尾魚更是爽滑可口,入口即化。
這水産竟不帶半點兒腥味,反而帶着點難以言喻的清甜,怪不得十分出名。
“味道不錯吧?”江皓自豪地問。
姜栾很給面子,真心誇道,“果真名不虛傳。”
“那姜公子可知,這甜水蝦易得,玉尾魚難得的說法?”江皓笑了笑,自顧自的說:
“玉尾魚與甜水蝦共生,蝦常常藏于魚腹,吞噬殘渣,躲避天敵,待漁人以網捕撈時,落網的玉尾魚便吐出腹中的甜水蝦,變成細細的一條,得以逃生,所以常常極難捕撈。”
“原是如此。”姜栾道。
“其實,江某此次來也是有個不情之請。”江皓臉有些紅。
姜栾等着江皓說了半天,終于是進入了正題。
姜栾眨眨眼,“您說。”
江皓道,“我聽說齊府‘錢來也’重新開張,‘摸彩’與‘數字彩’的玩法在雲江城頗受歡迎,就知道姜公子奇思妙才,經營有道,昨日見‘有一家飯鋪’重新修整,模樣新奇,所以也想參上一腳……”
姜栾眯起眼睛,“江公子想跟我合作?”
“沒錯,”江皓點頭道,“出錢、出食材都可。我聽說姜公子意在市面上采買大量甜水蝦,正好江某有一水場,豢養着許多,今日所帶來的甜水蝦便是江某水場內的,不知道姜公子可否滿意?”
姜栾不能親自出門采買,擔心甜水蝦的品質問題,江皓這下簡直是送上門的雪中送炭,可解他的燃眉之急。
再說江皓以食材入股,“有一家飯鋪”若是能得到“青山食肆”的支持,也算得上的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但姜栾依舊有些猶豫。
江皓微笑着看着姜栾,見他遲遲不開口答應,便道,“姜公子,我再與你講一個關于這甜水蝦的故事吧……”
……
……
七日後,姜栾好的差不多了,便坐着馬車去飯莊,觀賞左朗和睿寶的勞動成果。
自從那日聽了江皓講的甜水蝦的故事,姜栾便改變了想法,同意與江皓合作。
此時青山食肆的食客們,有的在二樓張望,有的在門口讨論。
隔壁正是煥然一新的“有一家飯鋪”。
小林子笑的簡直合不攏嘴,見姜栾來了,趕緊狗腿的上來,“少夫人,您可真有本事,這片荒地簡直是煥然一新啊!”
“唔。”姜栾故作沉穩的點點頭,其實心裏在滴血。
誰有錢會沒本事?這可是花了他二百兩銀子呢!
但姜栾看着最後的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
原先的“有一家飯鋪”沒有變,棚下依舊經營茶水和涼水面,只是飯莊一側的大片荒地被規整出來。
荒地野蠻生長的幾棵大樹沒有被砍掉,枝葉被修剪過,入了春的日子,陰涼繁茂。
樹下以綠植攀爬的木籬架隔開幾道一丈見方的空間,放置了古樸的藤桌藤椅。
此處離後山不遠,雇來的人挖通溪水,引來一道溪流橫穿荒地。
溪水澄澈,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想必不就此處便可郁郁蔥蔥。
與雅座間隔溪而望的,則是用古木制成的長桌,分為兩道,附近還錯落着許多圓木樁。
這裏看起來就像是富貴人家的乘涼小院,自然清新,古香古色,桌案上還放着瓜果。
江皓從青山食肆裏走出來,對姜栾道,“食材也備好了,不日便可在‘有一家飯鋪’大開流水席。”
“江兄費心了。”姜栾道。
“哪裏的話,”江皓搖了搖扇子,“江某所做不算什麽,重點還是看姜兄幾日後的菜品‘內容’了。”
姜栾微微一笑,“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此時睿寶背着手走出來。
也許是經過幾日勞作,他看起來有些恹恹的問姜栾,“哥哥可還滿意?”
“非常滿意!”姜栾道,“睿寶,這幾日辛苦你們了。”
“辛苦是自然的,”睿寶點點頭,毫不客氣的說,“我和左朗有件禮物送你,當作賀禮。”
姜栾好奇的問,“什麽禮物?”
“跟我來,”睿寶朝他招招手。
姜栾也不防備,跟着睿寶走過去,齊紹麟卻沒有跟着,而是繞到屋後去取東西。
睿寶将姜栾引到新開的溪邊,左朗正負手坐在木樁上喝茶。
“姜栾,”睿寶表情認真的說,“你可聽說綠水洲這邊門坊開業的規矩?”
“開業還有規矩?”姜栾不解地問,“是什麽?”
“那就是……”睿寶猝然間從背後拿出一個水舀子來,“要過潑水節!祝你開業大吉!”
睿寶一潑水精準的往姜栾頭上潑,誰知姜栾早有防備,閃身沒讓他潑到。
姜栾狡黠的一笑,“嘿,我就知道……”
還沒等姜栾笑完,原本正喝茶的左朗沖了過來,一把将他推入水中。
溪水雖然淺,但姜栾坐在水裏濕了大半,表情十分無語。
“哈哈哈哈!”睿寶指着他笑了起來。
“娘子,麟兒來幫你!”
齊紹麟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個水盆,給睿寶從頭到腳潑成了一個落湯雞。
睿寶:“……”
睿寶也顧不得了,大吼一聲,“左朗快上!”
但他不喊還好,一喊齊紹麟就記起這事,一把撈住左朗扔進水裏。
姜栾剛從水裏爬起來,又笑起了左朗。
相較于這群人的熱鬧,江皓正滿腹心事,表情陰沉的想事情。
誰知道姜栾還惦記着他,喊道,“江兄快來!”
江皓嘴角抽搐,“我就不……”
但姜栾話都說了,怎由得了他?
齊紹麟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跟拎小雞仔一樣将江皓拎起,直接按進了水裏,好玄沒把他嗆死。
此時一群人裏,幹着的只有齊紹麟了。
睿寶早有準備,一聲令下,“弟兄們都出來!”
從樹後、灌木叢中頓時鑽出好幾個之前幫忙幹活的大漢,個個手裏拿着家夥事,撲了上來。
好家夥,這簡直就是人力瀑布啊!
姜栾吓得臉色發白,立馬求救,“麟哥!”
齊紹麟聞言将姜栾抱起,拔腿就跑。
“不準耍賴皮!”睿寶不滿的說,“別讓他們跑了!”
一群人頓時端着水盆追了上去。
齊紹麟抱着姜栾跑回了茶棚下,小林子正在屋裏為大家料理涼水面,被沖進來的兩口子吓了一跳。
“你們……”
“借你房子一用!”
齊紹麟将小林子揪出去,帶着姜栾躲進屋子,關了門。
小林子剛被丢出,就遭到了衆人的水盆圍攻,濕了個徹底。
睿寶仗着人多勢衆,可算有了底氣,掐着腰指揮,“把小兩口給我揪出來!”
大漢們聞言便丢了盆,上前撞門。
齊紹麟背身堵在門上,被撞的有些招架不住。
他懷裏還抱着濕透了的姜栾,正趴在他胸前笑的停不下來。
“麟哥,挺住!”姜栾給他鼓勁道。
齊紹麟聞言,低聲笑了下。
姜栾趴在他身上聽的清楚,突然笑不出來了。
狹窄陰暗的小屋裏,被迫擠在一起的倆人……姜栾身上潮濕的水汽。
兩人呼吸交錯,心跳聲都很快,仿佛千軍萬馬的鐵騎,隔着胸膛朝彼此踏來。
姜栾呆呆的望着齊紹麟。
破房子四處漏風,縫隙處打進的陽光照在齊紹麟英俊的臉上,猶如神明。
齊紹麟注視着姜栾,勾唇一笑,“娘子抱緊了,我們要沖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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