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喬遷
喬遷
虞祈瞞着所有人在那天離開後，第二周第二次去了寶通寺。
離開那天在無人在意的樹下陰影中一只虎斑小貓餓得瘦骨嶙峋。
虞祈讓趙助理買了許多貓糧，全部捐給了寺廟，以齊心集團的名義向寶通寺捐了五十萬。
他在寺廟裏轉了一圈，最後在紅牆下發現了那只小貓。打開手上的貓糧，抓了一把攤開手讓小貓吃。
小貓很警惕一直不敢上前，虞祈沒有貿然靠近，一直等小貓主動靠近。
僵持幾分鐘後小貓先沒忍住肚子的饑餓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見小貓主動吃了，虞祈微微一笑。
陽光灑在寺廟裏，灑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在小貓的頭上揉了揉。
陽光裹挾着他們，無比溫柔。
虞臣山在門外等了一天，虞祈把密碼改了，管家也不讓他進去，他只能在外面等着。
攔住下晚自習回來的虞祈質問：“虞祈，那五十萬你拿去幹嘛了？”
虞祈冷眼看他，聲音平靜：“你有什麽資格問？”
夜色裏虞祈全身上下都是對虞臣山出現的厭惡，見他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眉頭一蹙。
見虞祈不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裏，“虞祈！”臉色憤怒，“我是你爸，更是公司的副總。這麽大筆錢不知去向我有義務來調查資金的去向。”
斜視：“哦，副總。”一聲輕笑，“我自己的錢，關你屁事。”
笑意瞬間消失，眼眸冰冷步步逼近虞臣山，“虞臣山，你是太閑了？還有時間管我的事。”暗示他越界了。
虞臣山面對靠近的虞祈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就是關心你，你還是未成年突然……花這麽大筆錢，害怕你被騙。”
蹩腳的理由。
虞祈懶得再和他多說一句話：“讓開。”推開他，往別墅走。
虞臣山本就應虞祈靠得太近心裏發毛，猛地被虞祈一推沒站穩差點摔地上。
虞祈餘光瞥見他的醜态，他就是故意沒收着勁。
走到門口想起上次的事，太久了都是去年的事了，同虞臣山幾個月不見他都快忘了。
靠在門框上散漫：“哦，對了去年把你們趕出去這件事你是花錢砸上熱搜的。”
不是質問而是在陳述。
虞臣山剛狼狽站穩還沒緩過來，下一秒就被虞祈這句話弄的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
心虛的不敢直視虞祈，往四周看。
見他這幅模樣，虞祈心底冷笑，“虞臣山，你還是真夠賤的。”諷刺拉滿。
聲音低沉不再像剛才的平淡，冰冷滲骨，“下次再搞這種小動作，我讓你徹底滾出齊心集團。”眼睛直勾勾看向虞臣山，黑夜裏眼眸的冷意無法隐藏。
虞臣山感覺渾身冰冷。
虞祈留下句：“齊心集團就算我不要，就不會留給你。”關上別墅門，把虞臣山關在門外。
夜風從黑暗裏吹出讓人渾身發冷，三月的夜晚還是挺冷的。
虞臣山坐上車後都還在懊悔今天不該沖動跑來質問虞祈。今天他剛到公司就聽趙助理說虞祈用了五十萬。
五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害怕虞祈……就想來問一問。
對剛才的警告心有餘悸，虞祈向來都是說到做到。
他手裏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百分之十是他出生時齊纖轉讓給他的，百分之二十是齊纖去世後按照遺囑留給他的。
齊秦賢手裏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去世後也肯定是全部留給虞祈。到時候虞祈手裏就有了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把他趕出公司就是他一句話。
咬牙奮力拍在方向盤上，後悔當年事情敗露。不然齊纖去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至少能拿到一半。
也就不至于現在他一個老子還要看兒子的臉色行事。
虞祈站在二樓樓的窗戶旁，冷眼望着虞臣山失魂落魄的離開。
吳叔：“少爺，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收回視線，笑着對吳叔說了聲好。回到自己的房間。
春天來臨，院子裏的花草叢生雜亂無序。虞祈見王姨在打掃衛生，“王姨。”
王姨停下手裏的活，“少爺。”
虞祈：“王姨，這幾天麻煩你和趙姨把院子打理下，然後你叫吳叔到市場買點花種子在院子種下。”
王姨：“好。”
交代完虞祈早餐去上學了。
刷卡上公交車一眼看見坐在靠窗位置旁的許也，走到她身後落座。
許也搬到江灘小區後也是乘坐729路公交車。
乘坐729第一天的早上在車上碰見虞祈，許也一臉驚訝。
她知道虞祈是乘坐729，不過不知道他去學校這麽早也是乘坐第一班。
虞祈：“早上好，許也！”一臉微笑。
許也：“早上好！”
“昨天晚上的題都寫了嗎？”虞祈問。
練習冊上的題對于許也來說已經作用不大，前幾天他帶着許也去書店買了幾套專門針對她薄弱塊的練習卷子。
許也拿出卷子，“這道附加題一直解不出來。”
虞祈接過卷子，最後一道幾何圖形是附加題思維比較靈活。
兩分鐘虞祈在圖上畫了兩道輔助線，在旁邊寫下一個隐藏條件：P點移動到C一撇的位置點時，AP⊥BH
“你再試着寫寫。”把卷子還給許也。
許也接過卷子，把虞祈寫的條件代入自己的解題思路中很快得出了答案。
三棱錐P—BCH的體積為三分之根號十四
坐在後面許也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在眼裏，見她寫完也沒別的題要問。開口問她在新家适應的如何：“房子住得還習慣嗎？”
“很好。”把試卷收好，“謝謝你幫我。”
“不客氣。”淺笑，“房子收拾好了要不要辦一場喬遷宴？”看着許也低下的頭。
許也轉過頭，目光撞進虞祈的眼眸裏。
幾秒後猛地移開視線，尴尬的看向車窗外語氣生硬不自然，“辦……喬遷宴嗎？”
許也的一切都落在眼裏，知道她在害羞，“嗯，慶祝你搬新家。”
“可以叫上Bahati他們一起，熱鬧一下。”他想讓許也搬一場喬遷宴，忘記以前在那個房子裏不好的記憶。
白駒過隙平淡的時光似風輕撫過，落下滿地的落葉和落花。校園裏的花被雨打落凄涼的散落在花壇的泥土裏。
許也同意了虞祈的提議。
辦喬遷宴前一周給Bahati隊發了消息，四個人她發給了身為隊長的祁遇。
拿着手機坐在陽臺上，江風徐徐吹在臉上。心裏編排了許久，在聊天框打下最終的邀請言。
紙飛機：「祁遇哥你好，我最近搬新家了。」
紙飛機：「為了慶祝我搬新家，下周我将搬一場喬遷宴，想邀請你們Bahati來參加。」
祁遇回的很快。
祁遇：「小許也搬新家了！」
祁遇：「恭喜jpg」
祁遇：「下周我們正好有時間。」
紙飛機：「地址南山區江灘小區七樓701」
收到祁遇的回複，許也連忙把新家的地址發給對方。
祁遇：「我們四個會按時參加的！」
紙飛機：「好jpg」
邀請Bahati後，許也提前和書店請了假，下周她請假不去上班了。
許也要辦喬遷宴的消息很快就在班上傳開了，班上很多同學都表示他們要參加。
許也來者不拒，把新家地址告知了他們。也和他們加上了好友，綠泡泡框寥寥無幾的好友漸漸變多了。
消息傳得很快，章虹聽見許也要辦喬遷宴，本想也去湊個熱鬧。但想到自己去了他們玩得放不開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不過喬遷禮她提前把許也叫到辦公室送給了她。
許也揮手拒絕：“章老師不用！”
把紅包硬塞到許也手裏：“老師的一點心意，收下！”語氣堅決不允許許也再拒絕。
手裏的紅包格外燙手，走出辦公室打開紅包。
立馬除了現金還有一張紙條。
“花會沿途盛開，以後的路也是。”
嘀嗒！
淚水落在紙條上漸漸暈開。
雨滴砸在地面又猛地飛濺起，化為一只只破碎的雨蝴蝶。
路燈照在蝴蝶的身軀上，它們似有了靈魂振翅飛起，飛向路燈撲向自己的太陽。
有的蝴蝶飛向黑暗中，穿越了時間。
眨眼間到了周末，許也取了點存款買了水果，蔬菜，飲料，還有啤酒。
下午她提前一個小時和老板請了假，“老板，我下午要提前走一個小時。今天辦喬遷宴。”
肖堯臻挑了下眉：“恭喜。”順手拿出準備了很久的紅包。
紅包被塞到手裏的時間許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感覺到紅包的實感連忙把紅包還回去，“老板，我不能要。”
“拿着！”強硬不容拒絕，“員工搬新家，做為老板自然要表示表示。”
見許也還想把紅包還回來，眼睛警告她把紅包換回來自己就要生氣了。
看懂肖堯臻的眼神許也收下了紅包：“謝謝老板！”
整理西服：“好了，我還有會要約。宴會玩得愉快。”擡腳離開。
許也沒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提。
她遭遇不軌的那天晚上，魏國華被抓的視頻一夜之間在網上炸開了。
他那天晚上睡得晚無聊刷了幾個視頻，五個裏面有三個都是關于魏國華和許也的。
本來他不敢興趣，但是官方因為是本地一直在給他推。
也是在衆多視頻其中一個視頻裏他看見了受害者許也的臉。那天晚上他手機直直砸到了他的鼻梁骨上。
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怕自己熬夜太晚看花眼，他反複看了好幾遍視頻，才敢确認就是許也。
第二天許也沒來上班，他更加确定了。
第三天許也發來短信告知要請假。
網上的視頻被官方及時屏蔽下架了，許也她們自然也就沒看見。
他打聽後許也的傷情，猜想許也大概不想讓他知道也就沒去看望她。
今天借着她喬遷之喜這個理由，把準備多時的紅包送了出去。
許也把紅包裝好回家，到了小區看見站在門口等待多時的虞祈。
“虞祈，你怎麽來這麽早？”驚訝。
虞祈：“知道你要準備東西，怕你忙不過來提前來幫忙。”
他做完試卷換了身衣服，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坐地鐵過來了。
江灘小區離別墅區五六公裏的距離，他算好許也下班的時間來等她。
房子是他的，他也有鑰匙。但是已經出租給許也，許也現在才是房子的主人，他做為客人自然就在門口等她回來。
虞祈：“現在回去嗎？”
指向超市的方向：“要先去超市買點東西。”
虞祈：“好。”
兩人齊肩往超市走去。
虞祈推着購物車溫柔的看着許也在核對本子上的食材：“還有什麽需要買的嗎？”
許也在最後的啤酒後面畫了勾，“本子上的都買好了，要不要買點零食？”
虞祈猜到她今天會買很多東西，提前過來幫她提。“買點吧，晚上可以看電影時吃。”
點頭：“好。”兩人推着購物車往零食區走去。
兩人最後買了三大袋東西。
虞祈提了兩袋最重的，把最輕的那袋零食讓許也提着。
超市就在小區裏面很方便，兩人到家時剛好五點。
許也輸入密碼打開門。
這個房子虞祈就來了一兩次，買下後偶爾心情不好又不想去找齊秦賢他就會跑來這裏待一晚上。
在許也搬進來前他帶着趙助理重新裝修了一下房子。
按照許也的喜好，房子大部分地方虞祈都是裝成的木色。看上去很溫暖不冰冷的顏色。
從鞋櫃裏給虞祈拿了雙鞋：“歡迎你來我家。”
許也搬進來後很長時間不适應，沒有動房子的布局。是上周決定開喬遷宴後，她才自己動手打掃房子，然後買了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裝飾了一下。
虞祈把剛才買的食材，飲料放進冰箱。
許也把沙發上抱枕擺正。
“叮咚！”
“恭喜許也喬遷之喜！”
剛打開門徐彙源就扭開手裏的禮花炮，“呯”的一聲五彩缤紛的彩帶漫天飛舞散落一地。
虞祈無奈：“徐彙源，你等一下自己把這裏打掃幹淨！”
“啊！”幽怨，“祈哥，哪有讓客人打掃衛生的道理。”他買的時候就是想着熱鬧點，根本沒想到還要打掃衛生這層。
看着滿地的彩帶選擇逃避，看不見，看不見，默念看不見大法！準備偷偷溜進屋。
虞祈一把拎住他的衣領：“打掃幹淨！”把掃帚放進他手裏。
認命的拿起掃帚打掃，打掃也不忘記八卦，“不過祈哥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都不等我們。”
虞祈：“我來幫忙。”
範微末淡淡看了眼徐彙源，悄聲說了句，“活該。”
她剛才叫他別買他偏不信。
挽住許也的胳膊：“許也，我給你買了一盞特別漂亮的小夜燈。”迫不及待的帶着許也在沙發上坐下，把自己的禮物送給她。
小夜燈上一盞月亮，Q萌Q萌的特別可愛。
許也特別喜歡：“謝謝末末！”抱住範微末蹭了一下她的臉。
後面陸陸續續9班的同學都來了。
張嘉益給許也買了一盆萬年青，趙曼曼給許也買了瓶香薰。來了六七位同學，大家送的禮物各有心意。
餐具套裝，花束，水果盤，吉祥物擺件……各種各樣。
Bahati四人最後到，四人也分別給許也買了喬遷禮物。
許也提前告知了他們會有很多同學來，面對一群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小朋友四人一點也沒有隔閡，很快就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到了晚飯點，會做飯的同學湧進廚房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做了自己的拿手菜。
不會做的同學坐在客廳聊天。
同學們對Bahati很好奇，一開始都多少有點腼腆誰都不敢主動上前打招呼。
最後還是由最活潑的白樂行打破了氣氛：“你們都是許也妹妹的同學，不用緊張我們也就比你們大一兩歲。”
有他開了頭，大家很快就聊了起來。
羅羽然：“你們真的是樂隊嗎？”
“當然，我學的是架子鼓。”白樂行自豪說道，“今天沒有鼓，不然哥給你露一手。”
趙曼曼：“你們下次比賽我們可以去看嗎？”
白樂行：“當然可以。”
人多力量大，速度也很快。半個小時後晚飯就做好了，許也把家裏兩張桌子拼在一起才擺下所有菜。
所有同學坐下後許也端起面前的飲料：“謝謝各位朋友來參加我的喬遷宴！”
虞祈：“幹杯！”
衆人：“幹杯！”
“小許也，生活越來越好！”祁遇坐的離許也近，端起面前的酒杯單獨敬了許也一杯。
許也：“謝謝祁遇哥！”
晚飯過後，衆人分散在房間各個地方玩起了游戲。
趙曼曼，白樂行和林閑晝在茶幾上玩起了鬥地主。
白樂行：“不是，我今天手氣這麽差的嗎？”哀嚎，“又輸了。”
趙曼曼：“樂哥願賭服輸，來來來臉伸出來！”
開局不到十分鐘白樂行臉上白條5，趙曼曼2，薛雪1，林閑晝0。
奚歸舟被張嘉益幾人圍在沙發另一邊。
張嘉益：“哥，你們當年高考考了多少分啊！”從知道他們高中是附中時張嘉益就特別好奇四人的高考分數。
附中北禾最好的高中，一本升學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奚歸舟回想了片刻：“我們四個人好像都是650以上，他們三人的我記不清了。”
吳慎：“我去，大神啊！”
由衷的佩服！他高考能考上六百分以上，他就覺得自己超常發揮了。
“你們也可以！”奚歸舟說道，“這才高二下，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你們努力一把，做為二中的實驗班的同學六百不是問題。”
他了解過二中，每人也有很多學生考上六百多分，18年還出了位市壯元，考了七百零三分。
那年附中的老師群炸了，附中那年沒有拿下理科市狀元，連省狀元都被一中的同學拿走。
吳慎：“奚哥，有沒有好的學習方法給我們分享一下。”
奚歸舟也自然樂意，把自己當年用的學習方法分享給了衆人。
手機彈出幾條新消息，視而不見按滅手機界面。
虞祈把啤酒遞給祁遇：“心情不好？”晚飯過後他就不對勁。
接過啤酒手點了一下虞祈額頭：“小孩管那麽多。”
虞祈見他又叫自己小孩懶得理他，拿着桌子上的飲料喝了口。
許也給大家切了點水果：“你們在陽臺上不嫌冷嗎？”
虞祈：“不冷。”
祁遇靠在圍欄上問：“小許也你這房子不錯，一個月租金多少？”
“一千五。”放下水果。
喝酒的動作一頓，挑了一下眉，“這麽便宜？”這房子一百多平，還帶陽臺。地理位置也很優越，市場上最近也要五千以上。
“房子是虞祈的，他給我的友情價。”解釋。
“友情價……”意味不明的嘴角上揚，“這友情價真不錯。”看向虞祈。
虞祈兇了眼祁遇讓他閉嘴不許說。
許也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當初在網上查的時候這邊的房價對于她來說确實有點高。
她不知道，她查到的，都是虞祈想讓她知道的。當初虞祈沒有告訴她房子多少平，也沒有說房子已經裝修完，地理位置什麽的。
小區的房子也基本不出租。
她在網上搜到的都是小區周圍的房子房價。
玩完游戲大家找了部最近新出來的鬼片《血夜》觀看。
祁遇讓虞祈和許也進去看電影，自己在陽臺抽根煙。
手機新消息越來越多，祁遇點燃煙把消息全部屏蔽。
江風吹在臉上像冷水撲面，讓他清醒。
“啊！”
客廳裏傳出膽小組的驚叫聲。在夜晚幾人的聲音很大，在客廳裏回響了幾秒。
抽完煙，祁遇回到客廳。
電影正好播到女鬼從一個人嘴裏爬出來，那人的五髒六腑的直接被女鬼掏了出來。滿屏的血腥。
膽小的幾人組已經在蜷縮在沙發上不敢擡頭。
白樂行鑽進林閑晝的懷裏，怎麽也不肯再看屏幕一眼。
奚歸舟兩邊的手臂都被挽着，一邊張嘉益，一邊吳慎，他被當成夾心夾在中間，一臉高興得看着兩位小朋友對鬼片的害怕。
虞祈被徐彙源攬住脖子，一臉冷漠。
旁邊的許也和範微末吃着零食，對徐彙源的膽小滿臉嫌棄。
坐在沙發邊緣。
鬼片還在繼續，血腥畫面不多。每次到真恐怖的地方基本都是一閃而過或者直接黑屏不播。
不過也是國內的鬼片能有這種程度也不錯了。
他要是剛才在就找部國外的鬼片吓吓這些膽小的小朋友。
鬼片的最後真相揭秘，電影其實是劇組在拍鬼片。
不過在劇組離開拍攝地方的時候，一雙血紅的眼睛站在四樓角落裏的窗戶旁看着他們所有人。
影片到此結束。
最後那雙眼睛也是成功讓客廳再次傳出一陣驚吓聲。
影片結束後衆人看了眼時間才20點 ，衆人拿着許也買的所有啤酒來到陽臺上。
張嘉益拿着一瓶啤酒就是猛灌。
Bahati四人也不攔着這群随心所欲的小朋友們。由着他們發歡。
他們基本都是第一次這麽盡情的暢飲啤酒。苦澀的酒精進入喉嚨麻痹人的神經。
張揚州名副其實的一杯醉最先喝失去意識，猛地蹿起來站在椅子上吹噓，“想當年，我才八歲在爺爺家赤手空拳大戰……”肚子脹氣，他打了一個嗝。
衆人也被他掉起了興趣，八歲能大戰什麽。
大概是村門口的大黃狗吧。
張揚州搖搖晃晃的舉起手裏的酒杯：“大戰池塘裏的魚。”
衆人：“切~”
比村門口的大黃狗還沒意思。
張嘉益做為從小到大別人家的好孩子，也是第一次喝酒不過他酒量好一點。
比張揚州多了一杯。
迷糊看着面前的張揚州，“你算什麽。”不服氣，“我去年被我為了反抗我爸媽，直接把他們給我買的習題冊全丢進了長江裏。然後晚上他們回家騙他們被風吹走了。”
結果也不出所料，那天晚上張嘉益被父母來了一頓混合雙打。
周末還被加了十幾張卷子。
“你們都是弟弟！”白樂行鄙夷道，他沒醉不過就是好勝心想和小朋友們比一比，“我高三那年為了參加比賽，直接逃課了！”
趙曼曼：“我想起來，附中18屆有位學長更瘋狂，聽說他當時為了什麽，跑去校長室把校長打了一頓。”
遺憾自己青春裏沒有做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唉！我的青春明天都是上課上課，都沒發生什麽。”
他們的青春裏都有桀骜不馴。
“你們不是樂隊嗎？”薛雪說道，“給我們唱一個怎麽樣？讓我們當一次前排VIP的位置。”
Bahati的成員除了林閑晝開車都喝酒了，但是他們酒量都很好沒醉。聽到薛雪的話也是很樂意。
祁遇起了個頭，接着奚歸舟，白樂行，林閑晝加入和聲，四人唱起了《朋友》。
醉的意識不清的幾人也加入了合唱，大家在今夜成為了朋友，在陽臺上合唱着朋友這首歌。
陽臺熱鬧至極，北禾的夜景一覽無餘。
江灘對面的高樓閃爍着燈光，好像在為舞臺上的他們點亮聚光燈。燈火變化，好像在跟随音樂跳動，打着節拍。
他們在天地間這個舞臺上盡情演唱歌曲，高聲吶喊。
江風來到陽臺帶走歌聲，攜帶音樂的長風撥動水面泛起漣漪。
夜幕下世界是屬于他們的舞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