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晉丨江文學獨家發表(3000營養液加更)
第035章 晉丨江文學獨家發表(3000營養液加更)
系統:【我還以為你嘴裏有核彈。】
薛沉:【真的有核彈我就先把你炸死。】
陸小鳳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 莫非是自己看不到,怕随意吐核會砸到過路行人和花花草草?
陸小鳳不理解。
幫助裴銳把果核丢掉,陸小鳳問:“所以你知不知道那個人?”
裴銳:“他怎麽了?”
陸小鳳:“那時我剛經歷笛聲殺人, 以為這是個普通的案子,吹笛人就是幕後真兇, 一路追查, 來到了江南,在野外露宿時, 遇到了一位年輕俊秀的公子帶着兩個仆人在樹林裏烤火。那公子自稱宮無名, 雙腿殘疾,不良于行。”
他頓了頓,盯着裴銳看了一會兒。
裴銳擡起手, 在陸小鳳眼前揮了揮。
陸小鳳回過神:“……”
第一次被一個瞎子這樣對待。
不過小裴也太敏銳了,陸小鳳懷疑他的直覺比花滿樓還要強, 也不知是怎麽弄的, 初次見面時,連自己的刀都找不到。
裴銳:“後來呢?”
陸小鳳:“天亮後我們就分開了,我懷疑過宮無名與殺人笛聲有關,直到我抓住了那個吹笛子的人, 才否定了這個猜測。那時我以為查明了真兇,放松下心神,去見了見朋友,卻得知我那位朋友的一位發小不久前去世了。
“那個人名叫謝珩, 幾年前意外受傷, 從此無法行走, 一直在家中修養,拒絕見客。沒想到幾日前他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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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謝珩受傷後并沒有留在家裏, 而是拖着病體在外闖蕩。他回家後不久,便與家裏人起了沖突,還未等他讨回公道,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把一切都燒了個幹淨。”
裴銳點了點頭:“你遇到鬼了。”
陸小鳳扶着腦袋,即便早就知道裴銳是個什麽樣的人,聽到他的話,還是覺得有些頭疼。
小裴怎麽就長了一副聰明相?
很容易讓人對他抱有不該有的期待!
陸小鳳耐心解釋:“……這世上沒有鬼,你殺了這麽多人,可有一次見到過冤魂索命?”
裴銳沉默了一會兒,迷茫地說:“不是嗎?”
陸小鳳:“你還真遇到過?”
裴銳:“那些來殺我的,有很多都是來報仇的。”
陸小鳳:“那不是鬼!是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的親朋好友!”
裴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裴銳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有壓迫感,一旦開口,說的越多,暴露出來的東西越多。要是讓心思叵測的人知道這孩子這般單純拙笨,還不知道會哄着他做多少惡。
也不知方應看了解他多少……陸小鳳開始為裴銳擔憂,下定決心看顧好他,免得他被人利用。
裴銳:“不是鬼是什麽?”
陸小鳳:“他可能根本沒有死,放火是為了引起哄亂,借機殺死害過他的人,為自己報仇,并趁此機會假死脫身……畢竟誰也不知道,謝珩在外面闖蕩的那幾年經歷過什麽。”
系統:【他好聰明哦,只見過你一面,再從花滿樓那裏聽點八卦,就能拼湊起你的行動軌跡了。】
薛沉:【意料之中。但是我沒想到,會有殺人笛聲來擾亂視聽,本來想引導陸小鳳去查無名島,誰知道他把我腦補成了這個案件的幕後黑手!】
系統:【人算不如天算。】
薛沉:【以後行動之前,必須先用謝珩算一卦,算不準沒關系,刷刷熟練度也是好的。】
裴銳:“你見過謝珩的鬼魂嗎?”
陸小鳳:“……沒有鬼魂!”
裴銳:“可是你去那邊的時候,謝珩已經死了,你沒見過他。”
陸小鳳很欣慰,這孩子思維簡單,有時候讓人摸不準在想什麽,但還不至于連基本邏輯都沒有。反應是慢了點,多教教還是能明白的。
陸小鳳:“我的确沒有見過謝珩,不過我朋友的哥哥,跟謝珩關系不錯。據他所說,跟在謝珩身邊照顧他的,是個馬臉漢子,鼻子很大,只要看一眼就再難忘記。這個人叫胡生,是謝珩從外面帶回來的。而宮無名身邊的那個仆人,正是馬臉,鷹鈎鼻。”
裴銳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陸小鳳:“這世上腿腳不便的本就是少數,時間上這麽湊巧,他們什麽都跟着馬臉的仆人,基本可以斷定,宮無名就是謝珩。”
裴銳:“要抓他嗎?”
陸小鳳:“他未必與此事有關,只是我覺得他頗為神秘,出現的時機也很湊巧,或許會與此事有關,只是沒有證據證明。如果能再見他一面,或許會找到許多線索。所以我才想問問你,有沒有見到過他。”
裴銳搖了搖頭。
馬車一路向北行駛,來到行金交戰的邊界平陽府。
平陽府位于河東南路,北邊就是河北西路,如今已經是金國的地盤。
方小侯爺策馬而行,随身侍衛的數量不算特別多,但是每個人都很有氣勢,遠遠看去也有幾分磅礴浩瀚。
平陽府的知州、知府、都總管、钤轄、都監等官員一同出城迎接。
方應看騎在馬上,遙遙拱了拱手,來到城門處,翻身下馬,把缰繩交給了一旁的随侍。
當地官員行禮:“小侯爺。”
方應看問:“太平王可到了?”
知州道:“下官今早收到王爺傳來的消息,大軍昨日經過潞州,正在往平陽趕來,中途修整歇息,大概下午就能到達。”
方應看笑道:“倒是還要勞你跟我再出來一次,一同迎接太平王。”
知州忙說:“不敢,不敢,這是下官分內之事,小侯爺客氣了。”
官員們早知方應看要來,提前備好了住處,迎接神通侯入住。
作為小侯爺的下屬,裴銳和陸小鳳也受到了禮遇,甚至還有單獨的房間居住,不必跟普通下人一樣,七八個人擠在一間屋裏。
陸小鳳原本和裴銳的住處有些距離,因為放心不下他,跟人換了房間,住在裴銳的隔壁。
來時一路,陸小鳳都不敢吃方應看給的東西,所有入口的食物都是自己去外面買的,或者親手弄的。現在到了州府衙門,他依然不放心。
飯點,衙役們送了吃的過來,陸小鳳直接回絕了,喊着裴銳出去下館子。
裴銳穿了身樸素的黑衣,帶着刀從房裏出來,盛氣淩人,鋒芒畢露的樣子把衙役們驚了一下。
他緩步走出,比常人瞳色稍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壓迫感十足。
來到衙役身邊時,那些人都呆住了,不敢直視他,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忐忑等待裴銳的吩咐。
裴銳從食盒裏順走一個饅頭,來到陸小鳳面前,冷冷地說:“走吧。”
陸小鳳笑了起來,他親熱地勾住少年的肩膀,在一幹人等佩服的目光下說:“今日我請客!山西我來過很多次了,最清楚這裏什麽東西好吃!”
裴銳:“上次去卧雲樓,你也是這麽說的。”
陸小鳳:“上次在湖州,這次卻在平陽。上次我們無所依靠,一路躲避追殺,這次卻有了方小侯爺這個靠山,怎麽能跟上次相比?”
他握住裴銳的手臂為他帶路:“你有沒有來過山西?”
裴銳搖頭。
陸小鳳興致勃勃地給他介紹:“山西的老汾酒是最好的,喝起來味道醇厚,酒勁十足,與南邊的酒是截然不同的風味。還有一道鯉魚三吃,你在其他地方絕對沒有吃過。”
裴銳:“我吃過魚,不好吃。”
陸小鳳聽到他這麽說,有點懷疑他是生吃的。
裴銳頓了頓:“很多刺。”
這孩子眼睛看不到,又孤身一身,還常常被人追殺,吃東西的時候看起來慢條斯理,很講究禮儀。
實際上他好像沒吃過什麽好東西,再難吃的也能吃下去,只要給他,都不會拒絕。
他的出身一定很不錯,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陸小鳳笑了笑:“好不好吃,等你親自嘗嘗就知道了。”
裴銳跟着他去了酒樓。
大概是因為這次的酒樓老板不是陸小鳳的朋友,這頓飯吃得很安穩。
陸小鳳很照顧裴銳,給他把魚刺挑好,将魚肉放在碗裏,淋上些許料汁,裴銳只負責吃就好。
這條鯉魚非常肥美,做成了三道菜,每一道都是不同的風味。
這幾道菜的名字也很奇特,分別叫做炸奇門、紅燒馬鞍橋和軟鬥代粉。
薛沉:【我都沒有吃過!這個太平王公子當的有什麽意思,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系統:【可能因為你不在山西?】
薛沉:【不行,得盯着我爹。】
系統:【盯他做什麽?】
薛沉:【如果他在外面吃好喝好,卻不打算找個廚子學一學,回來做給我吃,再不濟打包點剩菜也行,我很好養活的,但是他要是連想都沒想過我,那就是心裏沒我!】
系統:【……】
吃完之後,陸小鳳又買了些方便儲存的食物打包帶回來,他分了一些給裴銳:“餓了就吃這個,盡量不要碰衙門裏的東西,也不要喝那邊的水,你的水囊都灌滿了,好好收起來。”
裴銳不解:“為什麽要這樣?”
陸小鳳:“我擔心小侯爺暗中動手腳,而且這裏離着金國人的地盤太近了,說不定會有金國細作混進來下毒,小心一些總不會出錯的。”
裴銳:“可是我能分得出來。”
陸小鳳:“你能分清飯菜裏有沒有毒?”
裴銳輕輕點了下頭。
陸小鳳想起來在卧雲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阻止自己吃東西的。
那時陸小鳳以為裴銳聽覺敏銳,早就察覺到了江雲心是老崔僞裝的,或者是外面隐約的低聲,沒想到他竟然能直接分辨出飯菜中是否有毒!
不過這毒有些難聞的味道,是一甜得膩人的香氣,方應看那瓶毒摔碎在地上,流淌出來的液體是很淺很淺的粉色,散發出的味道很淡,但是并不好聞。
這種淺淡的氣味,稍微兌水中和一下就難以分辨,就算直接下在清水裏,一時失察都可能中招,更何況是味道更重的飯菜。
陸小鳳不由佩服裴銳的嗅覺靈敏。
很快他又想起來:“既然你知道哪些東西可以吃,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省得我費心去外面買吃的?”
裴銳:“你沒問。”
陸小鳳:“我幾次去買食物,回來發現車駕已經啓程,只能奮力追趕,你忍心看我跑來跑去?如果直接吃小侯爺的東西,可以省很多力氣。”
裴銳:“你的好吃。”
陸小鳳:“……”
真相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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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王領兵過來,只帶了五千人馬,剩下的兵力需要從其他地方調撥。
他掌管着天下兵馬,無論哪裏的軍隊,都會聽他調遣。
從前征戰時,太平王的舊部同袍,被帝王有心打散,分散在了各處,但是他們都有功勳和戰績,不到幾年就升任成為地方官軍中的實權人物,太平王的權力反而無形中變得更大了。
他甚至不用帶着自己的軍隊到處跑,随便去哪裏,振臂一呼,都會有人回應。
沒有人敢輕視太平王,他是當之無愧的皇帝之下的第一人。
得到了太平王即将抵達的消息,州府的官員們好像有無數件事情要忙。
向來從容灑脫的方應看來來回回好幾次,房門打開又關閉,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裴銳找了個地方坐下,抱着刀曬太陽,閉目傾聽周圍的聲音。
片刻後,陸續有人從屋裏出來,似乎是整隊集合了。
方應看遠遠地看見裴銳,朝他走了過來,身上的玉石佩飾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小侯爺不滿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裴銳睜開眼睛,視線并未落在他的身上:“怎麽?”
方應看皺眉:“算了,你就在這兒呆着吧。”
說完方應看轉身離去。
他剛走沒多久,陸小鳳快步過來,“裴銳,你猜我剛才發現了什麽?”
裴銳搖頭。
陸小鳳興奮的表情頓了一下,裴銳實在不是個可以分享消息的人,因為他根本不明白那些消息有多麽關鍵,也不會理解案子破開之後的成就感。
可是在這裏,除了裴銳,陸小鳳誰都信不過。
他把裴銳拽起來,他不放心讓盲眼少年獨自呆在這裏:“我打算去見識一下太平王的風采,你也随我一起去吧。”
裴銳略作猶疑,就被陸小鳳給拉走了。
裴銳:“太平王有什麽好看的?”
他爹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美男子嗎?
跟同齡人比起來,他爹臉上的皺紋少一些,經常健身,身材很好,肩寬腰細,儀态不錯。但是也就是個普通人,甚至因為常年在外征戰,皮膚曬得很黑,靠近了看,還有點粗糙的感覺。
迎接太平王的事,本是那些官員該做的,帶着底下的人一起,可以顯得莊重些,但也沒必要全都跟着去吧?
陸小鳳意有所指:“太平王這等尊貴的人,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見到的……”
裴銳了然,抱住自己的刀,順從地跟着陸小鳳,來到方應看這邊的隊伍裏,随那些為他所用的江湖人一道,浩浩蕩蕩地出了城,在城門口站了近一個時辰,太平王的大軍終于到來。
陸小鳳贊嘆:“果然氣勢恢弘。有太平王這樣的将帥,擊退金軍應該不算難吧?”
裴銳覺得奇怪:“金國人沒有襲擊他?”
陸小鳳:“兵馬肅穆,陣列整齊,将軍們身上沒有血,鬥篷也完好無破損,看起來不像是被襲擊過的樣子。或許路上遭遇過襲擊,如今已經修整好了?”
系統:【你怎麽突然這麽問啊,搞得我也有點擔心了。】
薛沉:【只是想确定一下……既然來時的路上順遂,那就很有可能在平陽府內出事了。如今兩軍對峙,尚未開戰,我方剛出現過嘩變,如果軍中将首意外身亡……】
系統:【你會救他吧?】
薛沉:【說的什麽廢話,那是我爹。】
軍隊不急不慢地往這邊走,身後塵土飛揚,為首官員主動向前走去,方應看也喊人牽了馬來,翻身上馬,快步奔到太平王面前,朝他笑着行禮:“小侄方應看,見過薛伯父。”
太平王微微一笑,冷銳肅殺的氣勢緩和,他擡了擡手:“出門在外,不必多禮,不過我竟不知,你也會在這裏。”
方應看驅馬與太平王同行:“我原本在太湖游玩,準備等中秋來臨,去品嘗一下卧雲樓的月餅,沒想到有人在卧雲樓行兇,兇手竟誣陷我,說是被我指使。小侄真是冤枉,我若想殺幾個人,哪裏用得着用這種卑劣手段。”
太平王點了點頭。
方應看:“多虧江湖上名聲大噪的陸小鳳也在那裏,不過片刻功夫就查明真相,将兇手送交府衙,還我清白。
“當地知縣審問之後才知道,那人行兇的手段是用了一種毒,中毒之人會聽從下毒者的命令,無論讓他做什麽,都不會違抗。這毒似乎是從金國傳過來的,我便過來看看,能否抓到兇手。”
太平王:“你竟也遇到了這種事?”
方應看驚訝地說:“莫非伯父您……”
太平王:“不是我,是我兒子,先前在隆興府赈災,回來的時候被一個吹笛子的人給刺殺了。”
方應看眼中關切不似作假:“世子沒事吧?”
太平王:“僥幸逃過一劫。”
馬匹慢走來到了城門前,知府帶領諸位官員上前行禮,身後的下屬也跟着躬身,唯有裴銳站在那裏,冷傲挺拔如冬日松柏。
陸小鳳拽了拽他。
裴銳偏頭:“你做什麽?”
這下前方的官員也都不着痕跡地回頭,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方應看神色稍冷,見太平王乘坐在馬上,俯視着少年,有幾分好奇的樣子,溫聲笑着說:“伯父,這位是陸小鳳的朋友,随我一同過來查那個能操控人行動的毒。他并非無禮,而是眼睛看不到,這人刀法一流,武功非凡,如今也是我的朋友了。”
太平王颔首:“你們年輕人是該多交些朋友。”
方應看神态中透着幾分少年意氣:“我早就聽聞,世子和大公子與我年紀相仿,我心中很是親近他們,只是每次都是匆忙見面,還沒有機會好好相處過。”
太平王笑了笑:“我也聽聞神通侯交友廣闊,想來你一個少年人,的确孤獨了些。漣兒在外忙碌,就連我都很少見到他,不過沉兒一直在府中,你若是無聊,可以去找他玩耍。”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麽,看到太平王和方應看有說有笑,聊得十分盡興,
如果換了他們,面對通身氣派的太平王,必定手足無措,話都說不清楚,不由對神通侯高看一眼。
裴銳的內力深厚,聽力滿級,把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系統跟他感官共享,也都聽到了:【方應看這是想巴結你?】
薛沉:【不一定,我還沒有出仕,巴結我沒用。他要是真來讨好我,應該是在打我爹和我弟的主意。不過此時未必只是在攀附交情。】
系統:【嗯?還有什麽?】
薛沉:【繼續看。】
進城時,普通士兵先進,接着是騎在馬上的主帥。
方應看的馬稍慢了幾步,給身份最為尊貴的太平王讓路。
太平王泰然處之,牽着缰繩,走進城門內。
城牆大概有三四米厚,門洞的光線有些昏暗,從裏面走出的時候,視野驟然變得明亮起來。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支利箭從高處遠遠地射了過來。
裴銳丢掉刀鞘,第一個沖了出去。
有人大喊:“有刺客!保護王爺!”
大部分的士兵警惕地看向裴銳,撤到太平王跟前,以防被這黑衣少年襲擊。
薛沉:【我真的無語。】
系統:【你的目标太大啦,比敵方射來的弓箭清晰多了。】
裴銳迅速攀上城牆,底下的士兵拿起弓箭,匆忙瞄準他。
第二支、第三支箭矢也朝太平王射了過來,随後是來自前方的箭雨。
手持盾牌的士兵列陣阻擋,但還是有人反應不及,被箭傷到。
裴銳來到城牆上,朝着刺客奔去,舉起長刀,看向射箭的士兵。
那些士兵一心拉弓射箭,完全不知道躲,裴銳殺了兩個發現不對勁,稍稍收斂戰意,收起長刀,以手刀砍向刺客,很快将他們全部制服。
他從城牆上跳下來,站在太平王面前,冷酷地說:“危險已除。”
太平王看清了他方才的舉動,對他欣賞至極,見少年容貌稚嫩,卻沉穩至極,頗有自己小兒子的風采,越看越覺得滿意:“好!”
他從馬上下來,走到裴銳跟前,“你叫什麽名字?可願随我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