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愛
16.可愛
第二天。
外賣員敲響蔣雲骁的家門,“您好,外賣到了。”
等了好一會兒,蔣雲骁才來開門,他随意套了條褲子,赤裸着上身,身後跟江予言,穿着蔣雲骁的睡衣,衣服下擺正好能遮住江予言的腿根。
外賣員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他盯着江予言的雙腿,擡擡眉毛,哇哦一聲。
蔣雲骁挪動步子,高大的身軀把江予言擋得嚴嚴實實,他伸手接過外賣,眼神陰鸷,直勾勾地盯着外賣員,暗含着警告與殺意。
外賣員尴尬地笑兩聲。
蔣雲骁甩上門,巨大的響聲吓得外賣員渾身一抖。
“神經病!看一眼都不行,跟護食的狗一樣!”外賣員罵罵咧咧地走了。
門內的蔣雲骁眉心微皺,他聽到了。
該死……
蔣雲骁提着外賣轉身,江予言迷迷糊糊地望着他,蔣雲骁單手将他抱起,往卧室走去。
心裏抱怨:太黏人了,一步都離不開。
江予言乖乖地靠在蔣雲骁懷裏,伸手抱住蔣雲骁的脖子。
蔣雲骁看着一片狼藉的床,無奈嘆氣,把江予言放在角落的懶人沙發上,放下外賣,去扯床單。
床單上有水跡,有粘液,被橘子味的信息素和檸檬薄荷味的信息素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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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骁把髒掉的床單扔到地上,櫃子裏拿幹淨的床單鋪上。
一轉身,江予言乖乖坐在沙發上等他,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弄好了嗎?”江予言問。
他張開雙臂,“可以過來抱我了嗎?”
蔣雲骁看着地上的髒床單,長呼一口氣。
走到江予言面前,把人抱起,扔到床上。
當他将江予言柔軟身軀摟進懷中時,蔣雲骁只想和江予言在一起,其餘的事,等會兒再做吧。
……
“嘶啦”一聲。
蔣雲骁停下動作,轉頭看去,懷中的江予言終于能停歇片刻,閉着眼睛,癱軟在床上喘氣。
蔣雲骁伸手去摸床單。
江予言緩過勁,見蔣雲骁不動,他睜開眼睛。
他支起身子,看到床單撕爛了一個口子。
“床單爛了?”江予言問。
“嗯。”蔣雲骁看了看破掉的床單,沒太在意,壓着江予言繼續。
“床單,壞了……怎麽辦?”江予言擔憂道。
蔣雲骁吻着江予言精致的鎖骨,聽到江予言的問題,笑道:“壞了就扔掉啊,還能怎麽辦?”
江予言笑他:“莽夫!床單都能弄壞,啊!嘶……”
蔣雲骁聽了不爽,故意用力,江予言痛得倒吸冷氣。
“我莽夫!你呢?”蔣雲骁怼道,“淫婦?”
江予言滿臉通紅,撩起眼皮瞪他。
這一眼沒什麽威力,倒像在撒嬌。
蔣雲骁咬牙切齒:“江予言,你太會勾引人了!”
————
江予言在浴室裏就睡着了,蔣雲骁用浴巾裹着他,抱回卧室。
蔣雲骁抱着江予言在床上歇息片刻,便翻身下床。
滿地的狼藉。
蔣雲骁有點潔癖,他的房間永遠幹淨整潔,從未這樣髒亂過。
蔣雲骁轉頭看着床上的江予言。
他伸手去捏江予言的耳垂,悄聲道:“妖精,慣會勾引人。”
勾得他房間都不想收拾,只想着歡好。
江予言睡得正香,耳邊發癢,他以為是蚊子,擡手就打。
“嘶……”蔣雲骁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指印。
氣憤又無奈。
還罵他莽夫,江予言還不是一樣的莽夫!
手勁真大。
蔣雲骁揉揉被打紅的手,起身收拾地上的垃圾,各種正方形的包裝紙散落一地。
蔣雲骁邊撿邊琢磨。
這個江予言不喜歡,用了,江予言要打他。
下次不買了!
這個……江予言喜歡,用這個的時候,江予言特別纏人。
地上的正方形塑料袋都撿完了,蔣雲骁看向爛了大洞的床單和被各種液體浸染的床單。
算了都扔了吧。
他放棄清洗修複的想法,找個垃圾袋把床單裝進去,扔到門口,聯系物業,讓保潔上來拿走。
蔣雲骁重新鎖好門,胸口悶悶的。
易感期帶來的不适時不時地影響他,有江予言安撫,這個易感期過得還算舒适。
現在想想,以前靠磕抑制劑度過易感期的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蔣雲骁心中焦躁起來,不過是離開江予言搞一下衛生,才多久?這就受不了了?
“唉……”蔣雲骁嘆氣,他還有臉說江予言黏人?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蔣雲骁快步往卧室走去,江予言躺在床上睡得安穩,蔣雲骁走過去,撲到床上,伸手把江予言抱進懷裏。
江予言睜開眼睛,看到蔣雲骁,皺起眉頭,嘟囔一句:“幹嘛?剛睡着。”
蔣雲骁揉揉他的頭,江予言動動身子,讓自己在蔣雲骁懷裏躺得舒服點。
“讓我抱一會兒。”蔣雲骁把頭埋進江予言的頸窩,嗅着江予言的信息素。
江予言實在太累,閉上眼睛,就睡過去了。
這個覺睡得不安穩,夢裏都是蔣雲骁的身影,他就站在哪兒,什麽都不做。卻讓檸檬薄荷味的信息素來引誘自己。
江予言控制不住自己,往蔣雲骁身上撲。
在夢中與蔣雲骁纏吻在一起,漸漸的,呼吸都不暢,江予言微微皺眉,有點難受,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真的和蔣雲骁在接吻。
感受着對方柔軟的唇舌,江予言眉頭緊鎖,擡手抵住蔣雲骁的胸膛,用力推開他。
“哈……”江予言大口呼吸,他瞪着蔣雲骁,“你幹嘛?說好了讓我睡覺的。”
“剛剛都還好好的,你怎麽又……”江予言目光下移。
蔣雲骁雙頰染着薄薄的紅暈,他握住江予言抵在胸前的手,眼神灼熱又癡迷。
“我有點想……”蔣雲骁難以啓齒,換了個說法,“我有點難受,幫幫我。”
“幫幫我,好嗎?”蔣雲骁語氣帶着乞求,又湊上來親江予言。
吻落在江予言的臉頰、頸側,帶着一點濕潤,像只小狗,江予言忍不住聯想,母親養的那只約克夏,親人的時候就是這樣親的。
江予言笑了笑,蔣雲骁難得示弱,他瞬間心軟,收回自己的手。
“我累了,你輕點,聽到沒?”江予言提醒他。
他無奈地嘆口氣,alpha的易感期,大多時候都是反複無常,上一秒還清醒,下一秒就失控。
蔣雲骁點點頭,刻意放柔動作,盡量不讓江予言難受。
……
蔣雲骁被江予言安撫,理智回籠,清醒不少,他抱着江予言去浴室清潔,等出來時,江予言的精神還渙散着。
他腦袋上頂着幹毛巾,目光空洞地看着蔣雲骁,蔣雲骁站在床邊,彎腰親親江予言的臉蛋。
“怎麽了?”蔣雲骁問。
江予言嘆氣:“好累。”
蔣雲骁輕聲笑着,用幹毛巾擦拭江予言的濕發,又拿出吹風機幫江予言吹頭發。
江予言昏昏欲睡,閉上眼睛就往床上栽,蔣雲骁只能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吹風機給江予言吹頭發。
蔣雲骁手都酸了,終于把江予言的頭發吹幹了。
他放下江予言,江予言趴在床上,呼吸均勻平穩,已經睡着了。
蔣雲骁看看時間,下午三點,等等……日期是……
已經過去兩天了,他翻看着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回複了母親的消息,就把手機放下。
蔣雲骁突然想起江予言的手機,他伸手去拿床頭櫃上江予言的手機。
點亮屏幕,鎖屏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消息。
好多個未接電話。
蔣雲骁把手機遞給江予言。
“你請假了嗎?”蔣雲骁問江予言。
江予言好不容易睡一會兒,又被蔣雲骁吵醒,脾氣上來了。
他不滿地瞪一瞪蔣雲骁,拿起手機解鎖,看着手機上的消息,無奈地嘆氣。
“都怪你!”江予言打字的手都要快出殘影了,噼裏啪啦的打字音效,落到蔣雲骁耳朵裏,簡直就像催命符。
夏錦見江予言沒回來又沒來上課,幫他向輔導員請了假,不然他無故曠課兩天,就要被學校警告了。
他又向輔導員請了幾天假,又給夏錦發消息,讓他別擔心。
消息沒處理完,江賦言的電話就進來。
“喂?二哥。”江予言聲音懶懶的。
江賦言聲音傳出:“你終于接電話了,這幾天去哪兒了?給你發消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江予言看向蔣雲骁,蔣雲骁不動聲色,內心慌得一比。
“我去旅游了,這兒的信號不太好,沒收到,今天出山了,信號好了,就收到了。”江予言眼神飄忽,扯謊扯得他心虛,眼神瞟到蔣雲骁,火氣又上頭了。
他狠狠瞪了蔣雲骁一眼,蔣雲骁捂嘴偷笑。
江予言見他笑了,更生氣!
“你笑什麽!”江予言捂着電話聽筒,小聲怒斥。
蔣雲骁放下手,收斂笑容,連忙搖頭。
“你說什麽?笑什麽笑?”江賦言疑惑的聲音傳來。
江予言連忙回答:“我沒跟你說話,我朋友,好好好,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知道了,嗯。”
電話挂斷,江予言伸手給了蔣雲骁一拳。
這一拳打在蔣雲骁的肩膀上,蔣雲骁頓時痛得倒吸冷氣。
“我問你笑什麽!”江予言質問他。
蔣雲骁看着他無奈至極,他只是覺得江予言瞪他的樣子,可愛又好玩,忍不住笑了笑,結果江予言一拳就打過來。
現在看來,江予言根本一點也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