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round50
第050章 round50
這條等式的關系大概是:
鶴衣最害怕的人的生麻理子女士。
生麻理子女士理想中的孩子是她的翻版。
所以最接近生麻理子女士理想t中的孩子等于與生麻理子女士超高的相似度。
而鶴衣, 害怕生麻理子女士。
“該怎麽說,嗯……就是毫無破綻的感覺吧,”鶴衣眼睛越來越往下盯, 聲音接近于碎碎念,“可能和光太郎配合過,所以更能體會到赤葦君的不容易。可是赤葦君做的就很好,球場上不僅随時保持理智, 還能将光太郎的能力百分百的發揮出來。”
“我也是會失誤的, 事實上次數還不少,”赤葦聽得耳根發紅, “而且發揮木兔學長的百分百, 我自認為還不到那種程度。”
原來在鶴衣眼中, 自己是這樣完美的形象嗎?雖然覺得對方把自己看得太好了, 但赤葦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鶴衣會覺得自己“可怕”。
“這種時候的謙遜也是啦。”鶴衣撇過臉, “太游刃有餘了。”
其實他現在的心跳快到要跳出嗓子眼了——但赤葦還是習慣性地抑制住脫口而出的話:“那要怎麽辦你才能相信呢?”
鶴衣半信半疑地擡起頭:“那……你說一個自己的弱點?”
赤葦眉毛上挑, 這算什麽要求?
“不一定是排球方面的,”鶴衣趕緊找補, “我沒有刺探軍情的意思哦!比如有哪一科成績不好,讨厭吃西藍花之類的!”
完蛋, 怎麽越描越黑了, 她好像一個見不得別人好的陰暗小人!鶴衣表情皺成一團。
“噗, ”但是赤葦居然笑了出來, 他掩唇,“總之就是類似于煩惱的東西吧。”
鶴衣狠狠點頭。
“希望小鶴桑不要那麽害怕我……這個算嗎?”
“難道我是你生活中唯一的不和諧因素了嗎?”鶴衣忍不住吐槽, “而且這也不是你的弱點吧, 最多算是我的問題。”
見鶴衣活躍起來,赤葦又思考了一會:“那, 希望明天的木兔學長不要陷入消極模式。”
“全部都是別人的問題啊?”
“開玩笑的,”赤葦看到了前面女生宿舍的大門,“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強,這個應該可以吧。”
“勉強算是……”鶴衣踢了踢腳下的石子,不過,他也會開玩笑,終于是像人類一點了。
她努嘴,回想起赤葦為數不多的扣球:“那樣的力道也算小嗎?”
“和木兔學長他們比起來的話。”
“可是,”鶴衣歪頭,“那可是木兔光太郎啊。”
赤葦發現,在鶴衣眼中,好像已經默認了木兔非常厲害這件事,所以別人不如木兔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赤葦君,簡直是六邊形戰士。”
但是她又這麽說。
“謝謝你的外套,”鶴衣禮貌地鞠躬,把還帶着溫度的外套交還給赤葦,“今天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麽,”赤葦接過自己的外套,“算起來,是我占便宜了才對。”
用一次偶遇換來和貓妖小姐的“破冰”,雖然大概還是比不上那幾位從小相識的幼馴染,但赤葦也有自己的一點私心。
——至少要比和木葉那樣“算是認識”的關系,更進一步吧。
“研磨!”鶴衣一轉身,看到了在宿舍門口的研磨,“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小跑過去,眼底閃動着期待的光芒。
——研磨不會是來給她送游戲機的吧?鶴衣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果然關鍵時刻還得看幼馴染!她一時間連今晚是躺着玩游戲還是坐着玩游戲都想好了。
研磨張開雙臂,鶴衣一愣,但下一秒,身體還是慣性往前沖,直接被抱了個滿懷。
頭貼着頸,耳邊是心跳聲,溫度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這個距離對于幼馴染來說也太過暧昧,又或者擁抱本身的含義就讓人面紅耳赤。
鶴衣沒有忘記身後還有一個赤葦京治呢。
她踮起腳去拍研磨的頭:“放開我啦,好丢臉。”
“游城很擔心生麻社長,”研磨的聲音心平氣和,“你沒關系吧?”
突然被這麽一問,鶴衣剛才忘到腦後的事情又浮現出來:“……還是,有點難過的。”
她聲音低落,吸了吸鼻子。
原本打算離開的赤葦腳步一頓,回過頭去。
他好像發現自己的煩惱了,赤葦想,原來他也會有“嫉妒心”啊。
*
“研磨!”山本蹲在門口,看到研磨回來立刻站了起來,“你找到生麻桑了嗎?”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研磨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但他好像從來都是這副表情,所以鶴衣到底有事還是沒事啊!
“不然還是我去和社長好好解釋一下吧。”已經被自責淹沒的游城也是走來走去,不過他也不敢再說想死之類的話了。
好別扭,原來堅持活着比去死難多了。
“已經沒關系了,”研磨難得多說了一句,“當年的警察很有責任心,沒讓鶴衣留下心理陰影。”
“嗯?你是在說伊吹警察和志摩警官麽。”不知何時回來的黑尾用毛巾擦拭着發尾的水珠,“我前不久還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們。”
“哦哦哦!是那種案件現場的搜查嗎?”山本眼睛中冒出星星,“戴着白手套對記者說‘麻煩不要打擾我們查案’那種!”
“……嘛,可能和你們想象的有點出入,”黑尾擦頭發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是一檔綜藝節目。”
“綜藝節目?”游城茫然,“類似警民面對面嗎……”
福永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警察相聲?搞笑組合?”
“有點貼近了,”黑尾摸摸下巴,揭示了謎底,“是SASUKE極限體能王。”
這是一個在水上布置數道關卡,成功通關不落水者才能得到最終獎勵的節目。
“伊吹警察不愧是小鶴的師傅,動作真是幹淨利落啊,直接打破了節目的通關記錄。”黑尾感慨,“最後也是只拿了冰箱,據說他們經常烏冬煮到一半就被叫去出警,所以希望能有個存放的地方。”
“所以志摩警官就叫伊吹警察去參加比賽是嗎……”研磨嘴角抽了抽,又覺得是他們會幹出來的事。
“哈哈哈是這樣的,”黑尾回頭,“研磨你怎麽又在睡前打游戲了?還有小鶴的游戲機呢?!”
研磨縮進了被子:“晚安,小黑。”
黑尾這還有什麽不明白:“可惡,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看管了!”
和監守自盜有什麽差別!
*
“你,站住。”貓又教練截住了又想溜走的鶴衣,“你就是音駒的排球部經理吧,和那個不懂球的男生不一樣的。”
他擦擦眼睛:“仔細看,你有點眼熟啊。”
“貓又教練,”鶴衣乖巧立在原地,“您以前教過我的,我打自由人。”
“哦~”貓又教練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結合了下記憶,“你不是那個和黑尾孤爪一起的,很鬧騰的小姑娘嗎?現在怎麽變化這麽大。”
鶴衣緊緊閉嘴,生怕貓又教練又想起什麽來。
場上音駒和枭谷正在激烈對戰,黑尾牢牢遵循了昨晚的話,不僅讓夜久死死盯着木兔,本人也是三番兩次和木兔在網前正面battle,攔網技術日益成熟的他讓木兔吃了不少虧。
是小鶴桑在旁邊都救不過來的心态了,赤葦嘆了口氣,和隊友們使了個眼色。
“啊,王牌!”“太帥了!”“……貓頭鷹。”
幾人幹巴巴地鼓勵道。
“大家!”但是對木兔效果拔群,他露出蛋花眼,“原來這麽支持我!那麽我也要王牌複活才行!”
效果很好,但枭谷的大家心情卻很複雜。
難道以後這一幕還要不斷上演嗎?
“那邊的氛圍很好呢,”貓又教練笑呵呵的,看回音駒,“本來直井說,今年的音駒很可能再回全國大賽,我是有點懷疑的。”
“不過我去看了那場比賽的錄像,”他說的是與井闼山的比賽,“那場比賽,讓我看到了音駒如今的覺悟,才決定複出的。”
他犀利地看向鶴衣:“而現在,我有一個好點子,需要生麻同學你的配合。”
*
鶴衣記得自己在上學期音駒和枭谷的訓練賽時,和直井教練說的是那時的音駒缺少【核心】。
那如今的音駒,有沒有找到自己的那條連接點呢?
她目光轉回場上,馬上就是賽點了。
“研磨,下一球能給我嗎?”沒想到山本會用這樣的語氣和研磨說話。
“嗯。”
結果下一球是二次進攻,山本奮力起跳,完美充當了一個誘餌的作用。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鶴衣想起自己在3v3中也這麽用過山本。
但他完全不記仇,本人反而比得分的研磨還興奮,衆人簇擁着唯一表情萎靡的二傳,恨不得把他扔起來。
“嘶,”木兔在對面皺起臉,“那一球居然不是給t攻手的。”
光是帶入一下,他就覺得自己後背涼涼的,赤葦不會也這麽幹吧?
事實證明,赤葦不僅會,還能拿王牌當誘餌。
“現在的二傳真是一個比一個奢侈啊,”看着赤葦的二次進攻,貓又教練啧啧,“不過……”
音駒的自由人可不是吃素的,夜久一個猛撲,魚躍救起了球。
完美的一傳!
貓又教練眼睛一亮,看着幾乎沒有挪動位置的研磨,用眼神騙過對面的攔網,最後傳給右翼的黑尾,給出了決定勝負的一球。
“我想,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忽然拍了拍鶴衣的肩膀,“你和孤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吧?你們也經常一起打球?”
“……是。”
鶴衣見貓又教練嘴角笑容詭異,忽然覺得後背涼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