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036章 第三十六章
“你才是, 革命軍的人來這裏有什麽目的。”片刻後，那個海軍終于說話了。
宇智波佐助多關注了好幾眼，現在的情況似乎跟他沒有關系，他後退了一步看薩博和對方交鋒。
“我說路過, 你相信嗎？”薩博自問自答, “不相信吧？”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海軍和海賊尚且有模糊的界限, 比如『王下七武海』，不同于其他的海賊，他們是世界政府承認的，不被懸賞的海賊，他們可以向世界政府尋求幫助, 世界政府給予一定的便利, 同樣當世界政府有需要時，也會要求他們到場，單從這一方面來講, 兩邊是互相合作的, 所以其實海賊和世界政府的關系是交錯複雜的。
但革命軍不是。
為了推翻世界政府而成立的組織, 兩邊從信仰到追求，完全是對立的。
無論對錯, 遇見了，只有戰鬥一條路可走。
比起宇智波使用出的忍術，薩博和維爾戈的過招更在一個世界上, 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薩博的招式已經見識過了, 基本上是體術，這個海軍也是一樣的, 唯一讓宇智波比較在意的事，可以在空氣中行走, 好似空中有無形的落腳點，踩在上面移動着，并從空中攻擊敵人。
至于從指尖射出來的子彈，這個倒不是特別稀奇，不是手指經過了改造，就是這邊的特殊能力之一。
夜晚的王宮開始熱鬧了起來，就在佐助想着要不要離開去別的地方看看時，薩博重擊了維爾戈，将人打飛在十幾米外的牆面，牆體承受不住壓力崩塌了一大半。薩博招呼他往外走，兩個人立刻從原地離開。
宇智波佐助問：“你們不是互相對立的關系，這樣的心慈手軟不怕白費力氣嗎？”
“他在海軍中的地位比較重要，身受信賴，在民間的風評不錯。”薩博邊跑邊說：“我們的敵人是世界政府沒錯，但針對的只是一些沒有人性的毒瘤，那種願意為人民出力敬職敬業的人，如非必要最好不對上。”
“但立場不同，只要是對立的關系，今後再遇到了呢？”宇智波佐助思考了下，可以理解，卻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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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問題我想過，很遺憾，結果是沒有答案，等下一次遇到就會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薩博的語氣讓佐助明白了，這個正在認真做着改革的人，內心同樣有許多想不透徹的問題。
但這些問題沒有讓他停止前進的腳步，而是帶着疑問前行，哪怕永遠沒有答案，也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薩博回頭看了一眼，維爾戈沒t有追上來這點有點奇怪，不過想到剛才下手沒有特別留情，估計對方想要繼續卻力不足，似乎沒什麽奇怪的。
維爾戈被部下扶起來，安撫幾句，揮手讓人離開後，躲起來拿出電話蟲連接別人，把事情說了一下。
那邊的人笑了幾聲，讓他不用在意，雙方寒暄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跟同伴們彙合，前面的戰場看起來激烈多了，粗略一看發現傷亡并不嚴重。
比起忍界戰争的殘酷，這種「無血革命」就像簡單的我打贏你你就要聽我一樣。
宇智波佐助清醒了些，因為他确信在此時的忍界，想要實行「無血革命」是最困難的。
比單槍匹馬去幹掉大名困難多了。
有一個現成的例子，是他上一世的父親，曾經将「無血革命」的希望托付給鼬哥，結果迎來的是滅族。
戰争還沒有結束，薩博很快加入戰局，佐助自然不能幹看着，順手将周圍的人處理掉。
王宮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國民的注意，先是畏縮着不敢出頭，直到看見曾經高高在上的貴族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以及逃出來的奴隸，和倒伐的護衛；直到腦海中想起了被傷害的家人、朋友，被恨意支配着向前；直到拿出的證據證明，國王想要發動戰争，打算強行征兵……樁樁件件證明，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反抗或許還有一條生路，繼續沉默只會在壓迫中走向死亡。
至此，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等把還在貪婪的幻想着的國王抓住後。
宇智波佐助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王權被奪回，交還給民衆，由人民投票重選新的國王。
這不是短期內可以解決的，他們在這裏多停留了幾天。
原本在這裏的海軍已經撤離，城鎮中換上了新的旗幟，日子重新開始了。
宇智波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站在陽光底下，眺望着被改造将大部分無用的地方用于民用的王宮，微微的風吹着衣服和頭發蕩來蕩去，單手叉腰，以莫名的感情注視着下面的一舉一動。
擁有了新的希望的人們不再互相躲避，走在街上熱熱鬧鬧的，連高興還來不及，哪裏還會鬧什麽矛盾。
有革命軍做靠山，至少不需要擔心被大國派兵鎮壓，剩下的就是抓緊時間強化自己的兵力，避免再次淪落到命運被別人掌握的處境。
“喲，佐助君，原來你在這裏啊，我找了好久了。”
宇智波佐助沒有回頭，因為聽聲音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薩博也不在意，提着酒和兩個杯子上來，倒滿後将其中一杯推給佐助，“最近忙得忘了沒和你喝一杯。”
宇智波佐助垂眸一眼，酒香很濃郁，聞着醉人，比清酒更烈。
“我不喝酒。”剛成年的人還沒找到機會喝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怕喝醉了露出醜态。
薩博仰臉哈哈笑道：“那你真乖啊，我在十歲的時候就喝過了！”
他背靠着牆壁，臉向着被白雲分割的藍天，唇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被帽檐擋住的眼睛亮着光。
回憶起與艾斯和路飛喝結義酒的過去，依然像在昨日發生的一樣，清晰而美好。
宇智波佐助靜靜地聽着薩博追憶過往，這是艾斯沒有詳細說過的，聽起來确實很美好。
明明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這讓他想起了止水哥和鼬哥，當然哥哥最親密的兄弟只有他，就算是止水哥也不能跟他搶！
“來吧，喝一點，男人不能太老實！”回憶結束後，是回歸現實的惆悵，薩博甩甩頭，繼續慫恿佐助。
“你也不小了吧？”
宇智波佐助不為所動，他遠沒有到需要借酒消愁的地步。
“切，好無趣。”薩博扁下嘴巴，轉過身失望地趴在上面，“虧我還特意想着你呢。”
“你找我只是為了喝酒？”
“我是想找你邊喝酒邊談天說地。”薩博微微擡頭，手托腮，情緒多變，此時又沒那麽失望了。
“這幾天，你有什麽感想？”
“這是例行的問題嗎？每個加入的人都要回答的問題？”
“不是啊！”薩博搖頭，頗無語地說道：“我關心一下同伴總可以吧？而且，我看你每天心事重重的樣子，猜測你在思考很複雜的問題，所以我想或許我能幫上忙？”
宇智波佐助看着薩博喝了一杯，喝第二杯，如同飲水一樣，“我的問題很複雜。”
“說來聽聽。”
“不了。”在遲疑許久後，宇智波佐助拒絕了，他拿起了那杯酒，“我希望憑着自己的意志，去決定應該怎麽做。”即使在對未來迷茫無措時，他也堅信着可以走出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嗯？”
“我只喝一杯。”無視了薩博好奇的目光，他學着薩博的樣子一口氣喝了，結果被嗆住。
辛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是一種烈到了極致的感覺。
“初次嘗試別喝太快……啊，抱歉，提醒得晚了一步。”薩博笑着看佐助被嗆的窘态，搖晃了一下酒瓶子，“其實我剛喝的時候和你一樣，這種酒出自西海，據說是當地最烈最純的酒。”
“沒問題。”宇智波佐助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但手很誠實地把酒杯放下了。
這辛辣的口感實在不怎麽讓他喜歡。
“那再來一杯。”說着給他推了回去。
二十分鐘後——
薩博開始語無倫次，“你知道嗎？我一見到你就感覺很熟悉！特別是你還會噴火，讓我覺得這或許是命運中一個安排，我好像總是不受控制的在你身上尋找艾斯的影子，總覺得，總覺得，他好像就在我身邊……”
宇智波佐助不假思索地說：“你沒錯，他就在你身邊。”
“哈哈，沒想到佐助也會安慰人啊，克爾拉也跟我說，艾斯可能在天上看着我，所以我要好好活着。”
“不是天上。”
“我現在只有路飛一個兄弟了，只要我活着，我就要保護好他！這樣艾斯在天上才會安心。”
“真的不在天上。”
“嗚嗚嗚，艾斯——”
“……”
說哭就哭，鼻涕眼淚橫流，抱着酒瓶邊喝邊吐，貴公子的形象瞬間崩塌。
宇智波佐助感覺快氣瘋了，明明說了不在天上啊，你怎麽不聽！
他抓住薩博的衣領将爛成一灘泥的人提起來，怒火中燒地瞪着他，“我說了，艾斯在你身邊跟着，不信我給你看啊！！”寫輪眼說轉就轉，絢麗的花紋綻放，萬花筒形成，擡眼一望——
被提起的薩博吓了一跳，清醒了幾分，看見呆若木雞，宛如看見了驚恐畫面的佐助，戳了戳：“喂？”
這是看見什麽了？
後面明明什麽都沒有啊。
宇智波佐助沒有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站成一排卻分了兩邊的幽靈，一二三四五……多了一個。
多出來的那個雙手環胸，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那熟悉的臉龐，絕對不會認錯的，但是，怎麽可能？
被吓了一跳的宇智波佐助話不經過大腦，震驚地出聲，“你什麽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