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019章 第十九章
“拜托了,佐助,不要再提醒我這件事了!我好不容易催眠自己忘記的。”宇智波止水雙手合十,誇張的語氣委婉地讓佐助把這事兒忘了,多提幾回也無法改變事實啊,少了就是少了,把過去忘了吧。
宇智波佐助耿直地當真了,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并且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當着止水的面提起了。止水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有人一直提醒着他的失敗,即使只剩下一只眼睛也能比別人厲害。
但經過這件事後,他深刻的意識到了,善意的隐瞞并不一定是好事。歸根究底,他的做法和上一世鼬的做法沒有區別,他告誡着自己,不要重蹈覆轍,等回去以後,就跟哥哥坦白吧,無論結局如何。
旗木卡卡西回過神,目光複雜地看了眼佐助,說道:“關于團藏大人被殺一事,我會隐瞞,盡微薄之力在三代面前周旋。”
說完卻沒有離開,似有難言之隐。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為什麽,恍然了悟,承諾:“我不會主動說出帶土的事情。”
旗木卡卡西緊繃的神經一松,接着內心又湧現出很大的負罪感,看着眼神清澈的佐助,想着剛才的「火影論」,讓他無法再繼續與佐助同行。微微點頭,輕聲致謝後,便迅速地離開了。
心亂了。
帶土啊,我該拿你怎麽辦?
“卡卡西前輩和那位,看來有什麽矛盾啊。”宇智波止水若有所思,“如果可以化解,或許能讓帶土回頭。我之前聽人說過,卡卡西前輩的那只寫輪眼是殺害了同伴之後盜取的,但以帶土的表現,似乎傳聞有誤,至少帶土沒有怨恨……當然,也可能是在我們面前故作鎮定。”
“卡卡西不是那種人。”宇智波佐助秒回。
那可是卡卡西啊,怎麽會做出傷害同伴的事。
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說:“佐助很了解呢。”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硬是轉移了話題,“帶土被說服的可能性很小,卡卡西也不是很會說話的人。”
你竟然還好意思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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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心裏想着,表面上卻一副正經的樣子。
“我們要盡早回去。”一直沉默的宇智波鼬終于發聲了,心情很複雜,看着佐助跟止水相處好過于自己,若是以前或許會開心,但現在只會被舒服,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好像一瞬間不被需要了一樣。
宇智波止水表情嚴肅起來,“啊。不知道村子怎麽樣了。如果因為我們的「失蹤」為由,對族裏出手,矛盾只會加深。”
先把大事處理完,私事往後。
分得清輕重的宇智波鼬還想跟佐助解釋一下,自己并不是不在意佐助,其實佐助在他心裏的地位一直都是最大的,可如果村子保不住的話……
“我同意。”宇智波佐助并沒有覺得不妥,事關重大,不能因為私事絆住了腳步。
宇智波鼬心情更加複雜了。
歐豆豆真是一點都不依靠我了呢。
……
宇智波帶土回到基地,丢掉面具,陰沉着一張臉坐下。
絕從地上鑽出來,大聲嚷嚷:“帶土,你要被騙回木葉了嗎?我跟你說,木葉很不好的,你回去了絕對會再次被送出來成為犧牲品的!下次可沒有人再救你了哦。”
“吵什麽!”宇智波帶土憤怒地呵斥,手無意中碰倒了桌子,發出很大的響聲,足以可見心情十分糟糕,白絕識趣地閉嘴了,他可不想惹怒一個宇智波。
宇智波帶土看着絕,尤其是黑漆漆的那部分,“你聽了那些話,沒什麽對我說?”
黑絕低沉的聲音,反問:“我不知道。難道你相信那個小鬼的話?”
宇智波帶土冷笑:“我相信不相信重要嗎?”
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斑把一切交給他,他為了這個計劃放棄了所有,心甘情願地淪為了棋子。突然有人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你所做的犧牲毫無意義,琳不能複活,世界不能被颠覆。會相信嗎?要放棄嗎?不,絕對不可能。已經被推到了最前面,不管是真是假,月之眼計劃無法停止,他也無法回頭。
黑絕心裏很慌,活了一千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竟然有人提前知曉了未來。未來他是成功了的,這點讓他很亢奮,但是一想到對着的是宇智波帶土,那點兒愉悅就變成了恐慌和擔憂,很怕帶土會直接撂擔子不幹了。可他拿帶土毫無辦法,于是只有擡出斑的名字。
“總之,你不要忘了斑……”剛一說口,就仿佛被扼住了喉嚨。
空氣忽然凝固,彌漫着一種詭異的、恐怖的、頻死般的氣息。
下一秒,查克拉洶湧而出,狠狠地壓制住絕,地面上多了些尖銳的木刺。
絕驚恐地睜大了雙眼,望着面色猙獰的宇智波帶土,忽然間發現這個人其實和斑很像。
平時看起來無害,一旦惹怒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黑絕掙紮着,求生的本能爆發出聲音:“我是斑的意志體,你不能殺了我!!”
白絕也跟着大叫:“啊啊啊啊,要被帶土殺死啦!好可怕啊!斑大人!!”
眼前閃過一道殘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到了牆壁中,渾身如同碾碎了一般的疼痛。
縱使有着頑強的生命體和恢複力,白絕在這一刻是真正的覺得自己,原來可能會死。而作為意志體的黑絕,他更進一步意識到了因陀羅一脈的喜怒無常。平時總看着帶土對別人冷酷,當這把利刃對準自己時,才知道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宇智波帶土收回了查克拉,閉了閉眼,剎那間空氣安靜了,之後生機漸漸流動起來。
“你該慶幸,斑已經死了。”
如果斑沒死,他絕對要當着斑的面弄死絕,至于現在,留着絕還有用處。
“以後沒事別在我面前提到斑,現在實施計劃的是我。”他警告道。
重新戴上了面具,一邊往外走,“順便,去木葉散布條消息,說「團藏死于寫輪眼」。除此之外,別幹多餘的事。”
寬大的衣擺随着走路的動作搖晃,背影是那樣的孤傲。
黑絕惱怒極了,可惜沒有實力,不然肯定要給帶土一個教訓。
“吶,我們要按照帶土說的去辦嗎?感覺好沒面子啊。”白絕問道。
“哼。先讓他得意一陣子。”黑絕想:只要可以複活母親,我什麽都可以忍耐。
白絕感慨:“那個時候的小可愛也變得可怕了呢。”
黑絕:從來沒覺得帶土可愛。
……
木葉,時間往回拉一天。
長老團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不像火影那樣受衆人關注和愛戴,卻擁有着與火影幾乎相同的權利。
尤其是團藏,自譽為在暗處守護着木葉,所以除了根部以及衆多家族的族長外,普通的忍者對長老團了解的并不多。
關于團藏的事,也不過是在高層引起了關注,普通人根本不當一回事。
長老之一轉寝小春催着三代火影必須徹查:“團藏突然失蹤,根部被血洗,不把兇手揪出來,寝食難安吶!日斬!”
三代愁苦地抽着煙,問下屬:“一點痕跡都沒有嗎?”
“很抱歉,是的。我們找遍了整個根部,沒有找到團藏大人的身影。”
“剩下的人呢?或者從遺體中能否找到線索?”三代不帶希望地問道。他知道團藏的不安分,出去做一件事除了心腹絕不會說,可他的心腹卻全部悄無聲息地死了,一個都沒剩下。作為敵人該有多強大啊。
下屬很遺憾地搖頭。
“繼續查。”三代無奈地嘆了口氣,思考着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本領。
“是!”
轉寝小春對于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她覺得三代應該親自出馬,可是少了團藏擋在前面,她不敢太過分。抱怨了幾句,就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團藏的失蹤太離奇了,也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準備回頭再一起商量。
徒留三代在辦公室,煙杆無意識地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
木葉,回到現在。
三個宇智波躲着衆人回到了村裏。
宇智波止水是根部的成員,宇智波鼬是暗部的成員,一般他們的行動只需要跟直屬上司t交代,其他人即使看見了也不管。
所以,他們回來是很順利的,主要是佐助現在才六歲,藏在大人的衣服裏很容易過關。
三個人對視一眼,宇智波止水因為失去一只眼睛,暫時不好出現在衆人面前,獨自先回家了。
即使戴着根部的面具,也有被識破的風險。
宇智波鼬背着宇智波佐助往家裏走去,一路上觀察着衆人的表情,從而判斷事情進展到怎樣的程度。
“父親。”恰巧遇見更族人說話的宇智波富岳,宇智波鼬停下來叫了一聲。
宇智波富岳看看鼬,再看看靠在鼬背上的佐助,點頭應了一聲。
“發生什麽事了嗎?”宇智波鼬自然而然走過去詢問。
宇智波富岳定定地審視着鼬,好半天才說:“沒事。日常的警戒罷了。”
“哦。”宇智波鼬知道從父親的口中得不到信息,況且此時人多嘴雜,不是适合說話的地方,便不再糾纏,“那我先帶佐助回家。他訓練了一天。”
“嗯。”
父親擦肩而過,宇智波鼬面色自然,在衆人的打量之下不疾不徐地走着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