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017章 第十七章
雷遁持續的時間很短暫,但是這樣類似于報複性的行為并不是主要的。
封印的卷軸鋪散開,圍繞着目标人物卷成圈,扔出卷軸的人是「瞬身之術」中冒出來的另一個人,宇智波鼬。
宇智波帶土被拉扯得往後傾倒,卻用腳跟頂着地面,險險地站立住了。
宇智波佐助突然往下跳開,從他背後出來的人眼神傷感卻堅決,在威力較小的雷遁完全消失前,取代它,重新燃起。
雷切。
是他的成名技能。
旗木…卡卡西。
銳利的雷切停在宇智波帶土的面前,與臉不到1公分的距離,眼睛被乍亮的光芒刺痛,耳朵裏被尖銳的聲音刺傷。相比較起,佐助幾次的雷遁真是小玩意兒,在“原版”的面前,在被譽為“木葉第一技師”的男人面前。
以上是在幾秒中完成的,可以窺見幾個人的早有商量,并且默契十足。
“你真的是……”短促的沉默後,舉着雷切卻沒有下手的旗木卡卡西率先開口,将信将疑的語氣,“帶…土…嗎?”
唯一失敗的地方,就是卡卡西這下不了手的樣子吧。否則的話,即使是他都要付出代價,t才能夠從這裏離開。
宇智波帶土心裏想着,卻沒有直面回答卡卡西,目光追随着跑到鼬面前後被鼬以保護的姿勢擋在後面的佐助——
“呵……哈哈哈哈……”先是悶悶的笑聲,慢慢地,變成了大笑聲,然後越來越小,減弱到無聲。
平靜的樣子更加使人警惕,四個人奇怪而警惕着。
“有什麽好笑的?”宇智波佐助凝眉,莫名的直覺讓他不舒服,“到這個地步,你還能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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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帶土沒有動,轉回頭直面雷切,似笑非笑地說道:“原來你們認識,還不簡單,該不會是秘傳的弟子吧?”
“不是。”宇智波佐助離開鼬的保護圈,果斷否定了「秘傳」,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嫡傳」。
同時放下了一樁心事,老實說,他一直很擔心帶土是不是随時在關注着卡卡西,要麽很巧合的正好碰到了他們說話。
“是嗎?那傳言中冷血無情的「拷貝忍者」卡卡西對你真特殊,竟然會把獨創的忍術教給一個沒有關系的人。”
旗木卡卡西目不轉睛,無心追究佐助為什麽會雷切,更不介意貼上身上的冷漠表情,只是面具男的若有似無的針對口吻讓他非常驚慌。為了掩飾這種驚慌,他第二次開口,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在無意間發現有人使用『千鳥』之後,因為不放心,所以會在沒有任務時到原地蹲點,重點觀察的是宇智波一族。
查克拉是雷遁屬性的忍者要使用出雷遁的能力不難,可是『千鳥』不同,不僅僅是靠查克拉,還要與寫輪眼配合着使用。
而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特殊血繼。
後來親眼見到了佐助在訓練,看到熟悉的招式時,他說不出來是什麽感受。雖然有想到會跟宇智波有關,甚至排除了認識的那些有名的宇智波們,最後還在思考隐藏實力的宇智波在想什麽。身處暗部見多了木葉高層與宇智波之間的矛盾,所以猜測會不會終于忍不了打算徹底反抗,可結果竟然只是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孩子……
而且還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幾乎在瞬間勾起了他對過去的回憶的、說過要跟他學習的孩子。
難道是想讓他刮目相看,所以千方百計打聽,一個人獨自練習,準備某天給他個驚喜嗎?
“是誰?”
或許是太驚訝了,導致他不留神洩露了信息,引起了對方的注意。聽到小孩的疑問後,他懊悔極了——這是忍者的大忌,換個人說不定他就死了。
心緒不寧,究竟在計較着什麽?
他本可以在被找到之前離開的,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做出了相反的決定:不僅沒有撤退,還主動跳下去了。
“卡卡西?”小宇智波神色驚訝,倒是不慌張,好像獨自訓練出千鳥不是件值得在意的事。
“你剛才用的忍術是你獨創的嗎?”他故意問道,這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小宇智波的反應很奇怪,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很長時間沒有講話。
在他快要等不下去時,才搖頭說“不是。”,然後告訴他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是你親自教我的。”
但這不是最荒唐的,還有更荒唐的事,正因為聽到了那些話,才會懷着忐忑的心情領了個任務出村,才會等在這裏。
如果……
如果佐助所說的全是真的……
如果……
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帶土……
“這個封印是漩渦家的吧?”宇智波帶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地無視旗木卡卡西,剛好适應了雷切的光芒、同時雷切正在減弱——這個忍術的特點是迅速的将敵人解決,寫輪眼和雷遁同時消耗查克拉,所以持續性不是很強,尤其是對查克拉量本身不是很多的人。他低頭觀察了一下纏在身上的封印術,從符號上推斷出來,這一定是千手柱間的傑作。
在漩渦幾乎被滅族的情況下,許多封印術失傳,能記住這些古老的符號,還是多虧了斑的記憶。
宇智波佐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點頭,“如你所想。”
雷切滋啦一下消失了,旗木卡卡西垂下手,被無視了不要緊,他絕對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帶土。
宇智波帶土看了卡卡西一眼,唇角嘲諷地勾起。沒有意義的,卡卡西,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讓我來猜一猜。”他用輕快的語氣分析着,漫不經心地分析:“從什麽時候開始布置的?團藏死的那天嗎?”
宇智波佐助安靜地站在微風的吹拂中,冷淡的表情配上稚嫩的臉頰顯得有些奇怪,“話很長,不如你換個地方聽。比如木葉的監獄,或者是宇智波的地下室。放心,看在同族的份上,我絕對不會把你送到大蛇丸的實驗室。”
“你知道團藏會去那裏,所以提前埋伏,但你不确定我會不會出現,因此前期的計劃是和止水聯手殺掉團藏。但是止水錯估了團藏的實力,才導致差點被殺死。”宇智波帶土不為所動,将冷靜貫徹到底,還試圖挑撥,“可惜了,如果佐助能早點告訴你,他所知道的信息,你或許不用付出一只眼睛的代價,甚至還可以如願殺死團藏。”
不得不說,帶土很會觀察人心,迅速找到弱點加以利用。
宇智波佐助的臉色有了變化,他後悔了,沒有早點坦白。
如果坦白了,那止水就不會少了一只眼睛,更不會将把柄和利器送到帶土的手裏。
“我對我所做的一切和失敗後的命運早有了準備,佐助給了我新的希望,我很感激。”宇智波止水自然不會讓帶土挑撥,溫和地安撫佐助,“不要想太多啦,不是你的錯,佐助。要真有什麽,也是不能夠保護你的哥哥們有錯。”
宇智波鼬接受到止水的示意,作為哥哥在此時應當給予安慰和鼓勵,可是一波三折的情況将他搞得手足無措。
假如不是佐助,或許他不至于如此。因為弟弟的變化在他的眼裏是極具颠覆性的,是那麽的陌生,他有時候會以為,現在站在面前的,不是他的佐助只是個披着佐助的皮囊的「別人」。
但是,不可能的,佐助還是佐助,這一點他确定。非常矛盾的感覺。
“夠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宇智波佐助不敢看此時的鼬,他所做的一切還沒有向鼬說過,這麽大的變化,鼬早就懷疑了吧。
時間越往前走,就越難開口,沖動中尚可以說的話,冷靜後便有一重又一重的顧慮,擔憂和害怕。
我說了實話,告訴你我的「來歷」,你會一如既往的選擇支持我,說“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弟弟”,還是會提防我、厭惡我、憎恨我,說“把我的佐助還回來,你只是占據了他的身體的怪物”,我不敢賭,只好逃避。
哥哥,其實我很害怕,卻因此更加明白你當時的感受,你懷着比我更強烈的恐懼、心痛、難過,沉默地承受着所有的一切,如今身份對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