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046章 第四十六章
京都咒術高專學校, 校長室內。
樂岩寺坐在座位上，手捧一杯早已涼透的茶水，他的額頭上滲出了許多冷汗。無他, 對面坐着的幾個特級咒靈足以讓任何咒術師吓得屁滾尿流, 他還有膽氣坐在這裏已經算是不錯了。
“請問, 三位閣下在這種特殊時期裏來到本校, 有何貴幹。”語氣不冷不淡，倒是穩住了一位校長的底氣。
“哦？想必高層還沒通知您嗎。”夏油傑漫不經心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後握在手心裏随意晃動,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這位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的校長。
“今天的交流會上将要再加上一個隊伍。”
聽了他的這番話後，這位穩重的校長終于坐不住了。他将手裏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壓抑着內心的恐懼感, 擡起頭看向這個曾經的已被宣判死亡的咒術師。
“姐妹交流會上不可以出一點意外, 你是知道的吧，夏油傑。”樂岩寺叫出了他的名字，試圖喚醒對方的一點點過去對于高專的記憶。
“我？”他笑了笑, 像是摸着下巴努力回想了一番，然後看向這位校長說道：“我可不是從前的夏油傑啊。”
樂岩寺被這話一噎，好像也的确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于是又看向了坐在一旁對着茶杯發呆的那個傳說中的“鑰匙”, 白川三二。
他敲了敲桌子, 想要引起她的一絲注意, 但白川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盯着杯子發呆。
白川（呆）：這個杯子長得可真杯子。
“好麻煩, 究竟還有多久可以搞完呢？”
一旁樂此不疲地将小花花插在白川頭頂的咒靈說話了，他像是厭煩了這種毫無進展的對話，直接站起身踩上了桌子, 将臉和這個老頭子校長接近，咧嘴威脅道：“再浪費時間, 你就可以徹底沒時間了呦。”
樂岩寺看着面前嚣張的咒靈，明白自己沒有任何實力去對抗，蒼老的臉頰顯得更加無力。他咳嗽幾聲，握緊了拳頭給這群越來越放肆的咒靈說出了最低的要求。
“不要殺京都學校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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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跳下桌子，無聊地聳聳肩，真是虛僞的人類啊。他們向高層下達了“活捉虎杖悠仁”的命令，這群學生之間的互相殘殺也算是另一場好戲了，只不過他是看不見了。
把還在發呆的白川晃醒，她眼底下的黑眼圈配上一雙死魚眼，看起來真像是加班十幾天的可憐社畜。
白川，真是可愛啊~
***
你打了個哈切，暈暈乎乎地靠在沙發上。昨天晚上和數學的親密接觸讓你還有些緩不過神，頭頂上還飄忽着各種可怕的阿拉伯數字和英文。
水壺燒開的聲音将你拉回了現實，站起身将熱水倒進暖壺中。從一旁的儲物櫃裏取出一罐奶粉，拿着木勺挖了兩勺放進奶瓶杯裏晃晃，這一套熟練的動作後就能感受到腿邊拉扯着你的小狐貍。
成功喂完早餐後又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思考什麽劇情了，将手機高高舉起，眼睛卻慢慢地閉上了。終于，在牛頓物理學的操控下，手機按照重力公式從你的手心脫落，直直砸向你的臉。
“痛！”
你捂着臉，滿腦子都是髒話，沒有那個心思和牛頓一起探索一下物體下落的根本原因與宇宙的奧秘。
這一下算是徹底給你砸醒了，揉着本來就不怎麽高的鼻梁，或許再被這麽砸幾下你就變成了沒鼻子的老伏。可惡，竟然有那麽幾分羨慕他，可以每天發瘋對着所有人發送綠色的動感光波。
一旁吃飽飽的小狐貍順着沙發的美麗勾絲爬到你的腿上，用頭将手機頂了過來。成為一個稱職的小管家，督促你學習。
這狐貍是留不得了，今天敢催你學習，明天就會變成狐貍精逼着你寫高考真題。
沒有得到充足睡眠的你有些煩躁地揉揉太陽穴，用風油精狠狠塗抹了一番才覺得活過來了。打起精神，一邊啃着面包，一邊打開了游戲。
真人和夏油傑已經和校長談妥了，他們之間對話的劇情由于太困全部都略過了。你覺着這個校長的思想覺悟還算是挺高的，敢和咒靈一起合作進行交流賽。
[樂岩寺校長]：非常期待本次的跨時代交流合作，本校非常歡迎你們的加入，就讓我們成為史上第一屆與咒靈合作舉辦的交流會吧！多麽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一件事！
他激動地握着你的手，眼裏已經感動的閃動着淚花了。你秉承着關愛老年人群體的原則，想要從兜裏掏出一張手帕遞給他。接着一張用鮮豔的、用紅筆寫着68分的不及格試卷出現在你的手中。
......好丢人！
校長先生也愣住了，他看了看你，又看看你手中的試卷。憋了半天，胡子都被自己扯斷了幾根，最終安慰你一句：“年輕人，進步空間很大嘛。”
是一句非常高情商的回答，讓你不禁感嘆，姜還是老的辣啊。
[樂岩寺校長]：走吧，我帶你去候場室。由于你們是特殊嘉賓的原因，可能需要在最後壓軸出場。
[*注：壓軸應為倒數第二個出場的節目]
你看着突然彈出來的提示小窗，為了不讓學生有任何學習上的誤會，這個游戲真是在方方面面都做到了很厲害的地步啊。
“那我們就先走咯，玩的開心，白川。”真人向你擺擺手，轉身和夏油傑就要走人。
這個時候意識到不對勁的樂岩寺快走幾步攔下了他們兩人，他皺着眉毛問道：“你們不是來參加交流會的嗎，現在又是想去幹些什麽？”
真人還想逗弄一番這個老頭子就被夏油傑制止了，他嘁了一聲，也懶得計較什麽。
夏油傑笑眯眯地指着你，挑眉反問道：“因為這是屬于白川的挑戰，每位高專學生都要經歷的一次活動，不是嗎？”
樂岩寺看了看正把兜裏所有不及格試卷銷毀的你，又瞅了眼笑意深不見底的夏油傑。他算是明白了，這個明晃晃的為他們所設的局，是非跳不可了。
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顫抖，終究還是無奈地轉身離開。作為高層中為數不多的保守派，他做不了什麽，只能随波逐流。只希望，咒術界還能安穩幾年。他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咒術界的安穩啊。
你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這幾個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應該是什麽獨屬于成年人的黑話吧，和你這種純潔無辜的小孩沒有任何關系。
“走吧，去候場室，我會給你安排好的。”瞬間蒼老了十歲的校長拄着拐杖走到你的面前，他的步伐很快，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老人應該有的速度。
扭頭和真人揮手道別，你給他一個自信的眼神。放心吧，這次的數學競賽你勢在必得，絕對會不會給咱們丢臉的！
轉身邁着堅定的步伐，跟着校長走到了一間特殊的房間，門牌上寫着“××××小隊休息室”。
[樂岩寺校長]：你們小隊的名字是什麽？
【請輸入隊名：......】
【超級飛俠】
【Loading.....隊名已錄入】
[樂岩寺校長]：你确定你們的隊伍就叫這個名字嗎...不用再想想？
【系統提示：校長給出一次更改隊名的機會，是否使用】
【否】
果斷拒絕了更改隊名，這麽可愛的隊名怎麽會改掉，這個校長也太沒品味了吧。
樂岩寺校長用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你，他又用力拽拽自己的胡子，你也學着他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
想要和校長要一個假胡子鏈接，感覺遇到這樣摸摸胡子會顯得很有文化和逼格的樣子。
[樂岩寺校長]：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強求了......超級飛俠隊的隊長，現在進入你們的休息室進行候場吧。
他遞給你一張表格，讓你填寫上你們小隊所有隊員的姓名、年齡、身份證號與擅長的數學主題方面。
再往下看，還有團隊精神，團隊口號等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看着如此正式的表格，愣在原地。再次吐槽，為什麽這個游戲要在這些奇怪的地方做得如此真實啊，你該從哪整出來他們的身份證號。
樂岩寺校長就站在你的對面盯着你看，像是教導主任盯着學生寫檢讨一樣可怕的威嚴。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有些疑惑地看着你，似乎在好奇為什麽不寫下去。
你回想起夏油傑在臨走前留下的口哨，他說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吹響哨子，會有人來幫助你的。
這不就是吹哨子的最佳時機嗎？
在樂岩寺校長愈發緊張和不對勁的目光中，你吹響了哨子。門在吹響後的一瞬間被人敲響，你驚訝地看向門的方向，頭一次覺得夏油傑的竟然還不算是那麽不靠譜。
“摩西摩西？”熟悉的白色人影從門外探出，他非常俏皮可愛地向已經準備拔腿就跑的你打了個招呼。非常輕松地拎着你的衣領，将你從窗戶邊拽了回來。
“啊啦，真是個有趣的見面場景。”五條悟老師使勁揉了揉你的臉頰，随意揉搓了許久。他歪着頭，懷念地看向你頭頂的小花花。
救命，為什麽要在這個場景下見面啊，這算是什麽抓馬的師生見面劇情。現在，立刻馬上把夏油傑扔進三途川喂鯊魚，這是什麽絕世狗人。
你覺得他肯定在報複你前兩天用陀艮吐出來的黑色墨水給他的臉上畫了一個巨大的王八，讓他毫無察覺地頂着那張大花臉出去溜達了好久。
這可是你好不容易說服陀艮小笨笨與真人一起搞出來的計劃呢。小狐貍和你一樣激動，它用爪爪捂着眼睛，不願再看。
五條悟老師像是一點也不在乎你此時“高專在逃百億咒靈”的身份，懷念似地感嘆一句：“白川同學，這麽久不見....老師都瘦了好多啊。”
喂！哪有人見面是這麽寒暄的啊。你面無表情地把填寫單子糊在五條老師的臉上，來吧，既然他是高專的帶隊老師也一定懂得該怎麽填寫。
“嗯？”五條悟把表格拿在手裏，細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若有所思地向你點點頭。
他聳聳肩，非常不負責任地說道：“果咩，老師也不會填這個啦。”
你用着狐疑的目光看向他，才不相信滿嘴跑火車的五條老師呢。
“啊...”他捏着下巴望天，然後恍然大悟地敲敲腦袋：“我好像把一個不知道是搞什麽的單子直接扔給了真希，原來是用來寫這個東西的啊。”
此時正聚在一起填表格的高專衆人：......這些都是什麽啊？！去年也沒聽說過要搞這個玩意！
你為可憐的同期們祈福，攤上個這樣的老師也是他們的福氣。踮起腳尖想要把單子搶回來，但“調皮”的五條老師身子往旁邊一扭，跟你玩起了你捉我躲的幼稚小游戲。
樂岩寺校長清清嗓子，想要吸引注意力，将這兩個幼稚鬼的游戲終止。但兩個人還在樂此不疲的玩耍，簡直是不顧他這個老年人的感受！
繼續使勁咳嗽，差點把自己肺咳出來的樂岩寺氣到捶胸，兩條眉毛随着情緒的變化扭曲成兩條蜈蚣。可惡，他都多大歲數了，怎麽還會被這兩個人氣到！看來，不适用終極絕招是不行了。
他低下頭，掏出了背後用白布包裹着的吉他，使用咒術使勁波動了琴弦。
突如其來的樂器聲在這間空屋子裏顯得格外引人矚目，其中的白川停下了動作，扭頭看向了正擺弄着電音吉他的樂岩寺。
還沒等樂岩寺開口繼續說話呢，就瞧見這個乖巧的咒靈從頭頂像是次元口袋的地方掏出了一個小馬紮和汽水，坐在那裏一邊往嘴裏塞爆米花一邊看向他。頭頂的小花花非常上道地帶上了墨鏡，兩片樹葉拿着熒光棒開始了蹦迪的動作。
五條悟一愣，他拉下自己的眼罩來回瞧了瞧。也學着白川的動作坐下，非常不要臉的和人家小姑娘搶爆米花吃。
好家夥，兩人是把這裏當成現場音樂節了。
你非常震驚地看着正擺弄着吉他的樂岩寺校長，真的是太過于震驚了。甚至現在就想拿起筆寫下一本輕小說題目《關于我的八十歲校長竟然是搖滾樂隊主C這件事》，你有預感，絕對會大賣特賣。
很可惜，你和五條老師沒有成功聽一場現場的演唱會。氣急敗壞的校長直接把單子扯回去了，他重重地摔門，扭頭就走了。貌似還能聽見因為過于用力慘遭反彈，被拐杖砸到腿的吃痛聲。
希望校長先生能活到九十九，數門保佑他。
門被關上後，屋內只有你和五條悟兩個人了。他此時漫不經心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拖着腦袋微笑着看向你。
感覺有點不對勁，五條老師不會要在這個地方大義滅親吧，真是好美一張臉，好毒的一顆心！
你操控着人物後撤了好幾步，剛剛還是敞開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合上了，讓你想跳窗都沒辦法跳。
“白川同學...”五條老師率先發話，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尴尬。他擡起手，緩緩撤下了自己的黑色眼罩，這也是你第一次看見五條悟的眼睛。
很漂亮的藍色眼睛，像是一顆被無數燈光照耀着的鑽石。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神秘，是那種類似于海洋的神秘，讓人忍不住想去讀懂他的眼睛裏到底在想什麽。
你被他如此反常的舉動和語氣愣在了原地，這雙眼睛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怎麽，第一次見到老師的樣子被帥呆了嗎？”五條老師擺了個pose，非常臭屁的表情讓你從美色中晃過神來。
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智者不入愛河，寡王數學一百二十。
五條老師站起身，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瞬移到你的身邊。他從懷裏拿出一朵快要枯萎的小花，放在你的眼前，一雙看起來就沒有溫度的眸子盯着你。
“這朵花，是你放在學校的嗎？白川。”
他的語氣冰冷極了，完全沒有往日裏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個時候你才覺得，你和他是完全對立的兩個隊伍。
看向面前的花，你努力回想着那段記憶......好像是你打算送給高專的盲盒大禮包，不知怎麽被五條老師找到了一朵。
猶豫着點點頭。
“啊啦，那就麻煩了呢。白川同學，你還真是隐藏的很不錯嘛。”他分明是笑着誇贊你，但周圍逐漸降低的溫度讓你打了個寒顫。
一道藍色的光茫在屏幕中一閃而過，随後，你注意到了五條悟的手正掐在你的脖子上。他将你慢慢拎了起來，一張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臉龐竟然顯出了幾分神的悲憫。
你眨巴眨巴眼，沒有搞清楚目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劇情突然就跳轉到這裏了，五條老師手下留情啊，你只是個無辜又可憐的咒靈，沒必要吧，嗚嗚嗚。
你的生命值在一點點降低，聽我狡辯！
你急忙點開了小喇叭，拔下頭頂還帶着墨鏡蹦迪的小花遞過去，對着五條老師真心實意地求饒道：“禮物！”
“嗯？”他歪了歪腦袋，手卻沒有松開。
“離別禮物。”你從背包裏扒拉出一堆的小零食，捧在手心裏遞給他，希望能饒你一條狗命。
從五條悟的頭頂彈出一個小氣泡，你戳了戳，掉落了一段五條老師內心獨白：
白川同學啊，真是個善于哄騙人心的小騙子呢。不過這次，暫且就再信她一回吧。話說她身上的東西都是怎麽弄出來的，好想知道啊...
欸？竟然這麽快就打算放過你了嗎？還沒等你松口氣，就看見五條老師拎着你上下左右地使勁晃晃，好不容易收集在背包裏可以加血的小零食都掉落在地。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裏，你還有心思往地下瞧。
嗚，你的小蛋糕，銅鑼燒，彩虹糖.....超級無敵好吃的特惠喜久福！
五條悟眼疾手快地将喜久福收入懷中，他放下了頭頂開始冒星星的可憐咒靈，轉身哼着歌就走了。獨留你一個人跪倒在地，懷疑人生。
太可惡了，你咬着牙使勁錘了錘沙發，不小心将一個白色的物件錘下去。彎腰撿了起來，發現是那只小貓玩偶，它睜着一雙可愛的卡姿蘭大眼睛。
你忽然想到了，五條老師的眼睛和這只貓咪玩偶的一模一樣欸。打算把想要報複五條老師的功夫用在了玩偶上，你拽着它的尾巴來了個無敵風火輪轉圈圈。
一旁的小狐貍跳到了你的肩膀上，一雙眯眯眼似乎帶着笑意，它盯着正在喵喵叫的玩偶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嘲諷得很開心。
貓咪玩偶（寬面條淚）：喵喵喵！
***
五條悟站在門外，他打量着喜久福的包裝，上面寫着“仙臺特産——毛豆味喜久福”。嗯？是他最喜歡的口味嘛。
随意從中拿出一個放進嘴裏，下一秒就能感受到一陣充沛的生命力緩緩進入身體，最終凝聚于心髒的部位。若有所思地張開手掌，他的咒力有所提高，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效果，但在整個咒術界也算的上是令人震驚的結果。
白川三二，不對，應該稱她為白川羽。
五條悟想起了和夜蛾校長的談話，他這才知道了那群老橘子們一直在瞞着所有人進行秘密實驗。至于實驗的內容除了知情者外，并不向外界透露出任何一點消息。
他們目前只能知道，白川羽是其中成功的一個實驗體，被高層通過悄無聲息的方法投放至高專。至于他們的目的，現在還沒能想清楚。
“但...白川是卧底的可能性非常大。”夜蛾校長皺着眉，他雖然不想說出這樣的話，可事實就擺在眼前。高層突然頒布的通緝令之後是對于五條悟的指控，早在虎杖悠仁一事之後高層就有幾分不對勁。
他們沒有再追究關于五條悟的過失，而是話鋒一轉，說起了這屆新生中第二個特殊人物，也就是白川三二。直接調動了正在任務之中的七海建人與她一同出任務，在任務期間還遭遇了準特級咒靈的攻擊。
早在當時他們就應該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收到了上層的突然通緝。一切計劃都被打亂，從主動方變成了被動方。
這時才明白過來，虎杖悠仁不過是一塊擋板，他們的真實目的放在了白川的身上。
五條悟對于緊張的夜蛾校長聳聳肩，他掀開了黑色的眼罩，無所謂地說道：“以白川的智商應該不大可能吧。”
夜蛾正道眼角一抽，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朵象征着白川的特殊小花。一臉嚴肅地說道：“看這個。”
“嗯？白川掉的小花。”
“我已經在學校裏找到了最少十朵花，并且擺放的位置很巧妙。”
夜蛾正道拿出一張高專的地圖，從上面畫出了目前他所找到的小花的位置。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部位設有“帳“，而這些花目前的位置隐隐可以看出，它們在供養着一個中心。
”是陣法嗎？”五條悟摸着下巴，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種形式的東西了。只能從五條家的幾本古書中翻到有關陣法的東西，并且大多都是殘章，在一代又一代中逐漸失傳。
不過現在的咒術師更多依賴于本身咒力與咒具，已經沒有人回去研究這種生澀難懂的陣法。
夜蛾正道點點頭，他從一旁拿出一本被層層禁锢住的古籍。用手小心翼翼地翻開至444頁，上面用紅色的墨水寫着——鬼門陣。
上面陣法的具體樣式已經模糊，不過還是能從介紹中看出來它的作用：用于吸引咒靈，激發咒靈的怨氣，用此怨氣來供養陣眼的咒靈。
“這樣...就有意思了啊。”五條悟撚起了那朵花，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沒再說話。
“五條，下次見到白川羽...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夜蛾正道複雜地看向了情緒明顯不對勁的五條悟。
“......我知道。”
兩人的對話就此終止。
叮鈴鈴，叮鈴鈴~
五條悟将手裏的包裝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接聽了電話。
“摩西摩西，大忙人怎麽還有時間老師我打電話呢。”
“那群老橘子把你也叫回來了嗎？”
“欸~希望憂太你可不要半路猝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