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011章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熟悉的鈴聲響起，你已經能夠非常熟練地摸索到手機，努力睜開雙眼，打開游戲進行早自習簽到。
操控着游戲角色坐在教室裏，慢悠悠地開始寫系統給出的今日小測。
空蕩蕩的班級裏只有你一個人奮鬥的身影，簡直是太刻苦了有沒有。但這非常不公平啊，憑什麽整所學校裏的人都不上課，總不能是你太卷了吧。
帶着這樣的沉思，你奮鬥到了第一節課上課。那位容嬷嬷校長走了進來，他的懷裏拿着幾本教科書，配合着一臉嚴肅的表情，不像是老師反而更像年級主任一點。
夜蛾校長：先進行點名，伏黑惠。
無人回應。
你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校長，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夜蛾校長：……白川三二。
你自豪地擡起手并且努力晃晃，校長校長看看我，誰是最乖最愛學習的孩子！可不可以看在自己這麽勤奮的份上少留點作業啊。
很可惜，校長并沒有聽清你內心的呼喊聲，拿出一根粉筆，工工整整地寫下一行板書。
[圓錐曲線——橢圓]
Shift！你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不是前段時間才剛剛學完三角函數嗎。這個進度至于趕得這麽着急嘛…你回想起每次開學第一天都會吓唬你們的班主任：“同學們，我們的進度已經很落後了，要抓緊學習時間了！”
你一直都不大理解，大家不都是同一時間開學嗎，總不能另一部分人偷偷摸摸提前到校，只是為了卷你們吧。
拿着筆坐在書桌前，你本來才清醒一點點的大腦漸漸空白，只剩下困和好困。雙眼逐漸失去了焦距，一頭栽進了學習的海洋裏，并真切地希望自己能被淹死。
“白川同學，白川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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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聲音不停叫着你的名字，這破游戲真是連做夢都不讓人安生。你皺着眉，神志不清地坐起身對一旁叫醒你的人罵罵咧咧好一會兒，等等，你不是一個人住着嗎？
你猛得驚醒，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看向手機，原來是游戲裏的人物在說話啊，松了口氣，從書桌上拿出一小瓶風油精，直接抿了一小口。怪異又奇特的酸爽讓你徹底清醒過來，這才坐直了腰板，繼續進行游戲，啊應該是網課吧。
[虎杖悠仁（兩根）]：你終于醒了啊，要吃面包嗎，我這裏多帶了一個。
原來是虎杖悠仁啊，你這才回想起那天的團隊任務，沒錯，就是他害得你要完成十份小測。不過，你認真地揣摩他身後跟着的小标注：兩個…兩個什麽？
總不是兩個不能說的東西吧，他難不成原型是一條蛇。
突然回想起來其中一個主線任務，你打開了收集兩面宿傩手指的任務欄，果然，那裏是這麽顯示的：
【兩面宿傩手指收集度：0/20，（虎杖悠仁已成功收集2/20）】
所以，這家夥又吃掉了一根手指頭嗎？
你大為震驚，很想問問他是怎麽咽下去的，是裹上大醬包蒜吃，還是剁成片炒着小米辣拌飯。噫，快住腦，再想就會yue出來了。不過，你都懷疑是不是把那個什麽手指雷達安到他的身上了
惡狠狠地搶過了他手裏的面包，你撕開包裝後洩憤一樣吃了一大口，是可以加血的奶油面包，上面寫有備注[像是護士姐姐的同款面包，熟悉的味道！]
頭頂上照例開出了幾朵小花，把正窩在頭發裏打盹的小青蛙給彈了出來，它直直落在了剛剛走進來的五條悟老師臉上。
場面安靜下來，你把面包一股氣塞進嘴裏，乖乖坐好。并且用眼神示意，這一切都是虎杖悠仁幹的，和你這個最佳學習小标兵沒有一點關系。
五條老師沒有生氣，他把小青蛙扒拉下來放在講臺上，輕聲咳嗽一下。
五條悟老師：啊啦，真是有意思的見面禮呢~下面我也要給你們一個超有意思的禮物。
你有點小期待，優秀老師的禮物诶，會是什麽呢？
五條悟老師（笑）：是随堂小測試哦，沒過的要再罰十套哦。
說完如此恐怖的話後，他還非常自信地點點頭，仿佛自己就像是世界上最仁慈的老師一般，身後隐隐有聖光普照。
你面無表情地接過了他遞給你的試卷，呵，全天下的老師都是一個樣子。好吧好吧，就讓你看看他會出什麽題目，是三角函數還是剛剛教的圓錐曲線，你壓根不帶怕的，因為你全都不會。
低頭看向第一題：咒靈是怎麽産生的？
有點不對勁，再往下看看。第二題：咒靈的劃分等級。
第三題：咒術師如何使用咒力？
……
一共十道小題，很好，你一道都看不懂。究竟是這個世界出了錯，還是你的記憶有問題，你明明記得這個地圖是主教數學的吧。
懷疑地将視線移至最上方卷标，上面清清楚楚寫着：東京都立高等咒術專門學校新生入學測試，出卷人：最強咒術師五條悟老師。
破案了，應該不是什麽正經試卷。你用餘光瞥了一眼虎杖悠仁，他看起來很自信的樣子，讓後上交了一份空白卷子，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很厲害呢。
猶豫一會兒，你選擇用自己的理解來回答這份試卷。無所畏懼，反正有人幫你墊底。
半個小時後，在講臺上笑得直不起腰的五條悟讓你感到萬分後悔，可惡，早知道就不寫了！
——————
夜蛾正道再次受到了一份來自高層的秘密文件，上面加固了十幾層枷鎖，重要程度可想而知。他懷着緊張的情緒打開了文件，裏面僅僅只有一張奇怪的課表。
[經上級決議，要着重培養新生一代咒術師德智體美勞全方位發展，咒術界的未來掌握在他們手裏，我們更需要一個良好的教學環境和模式。因此，特意制作一份适合所有咒術師的學習課表，希望能盡快落實。]
連糊弄都懶得想的告示，和看起來就詭異到不行的課表。
咒術界徹底沒救了吧，夜蛾正道平生第一次這麽認同這個觀點。雖然并不想去幹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可高層的要求沒法怠慢，心裏再不情願也沒辦法。
于是，他深夜在宿舍樓門前趕制了兩塊公告欄，上面貼好了課表，至于學生來不來上就不關他的事了。
第二天早晨6點，夜蛾正道拿起了久違的課本，他突然意識到，像這樣平淡的教書場景竟也是許多年前，而從前的那幾個孩子如今也早已分道揚镳。
懷揣着一種複雜的心情，他推開了教室的門，本來以為裏面或許一個人都沒有，熟悉又頭疼的小花率先蹦出來。
白川三二坐在教室裏倒數第二排靠窗戶的位子，正低頭寫着什麽。聽見了開門的動靜，像是警惕的小動物一樣擡起頭，張望一圈看見了夜蛾正道。
小花：！害怕！
雖然小花已經緊張的瑟瑟發抖，白川三二還是睜着一雙死魚眼倔強地與他對視，不管看見多少次還是很有意思的反差。
夜蛾正道站到講臺上，他清嗓，拿出學生名單進行點名。很明顯，只有白川一個人的學生的教室是叫不出兩個人的。本來想要就此略過的流程，但當他看見白川三二努力舉高高的手掌，沒忍住誇了一句。
“白川同學做得很好。”
被誇獎的小朋友驕傲地放下手，仿佛剛剛那個想要被誇誇的人不是自己。
“下面，來講第一節課。”夜蛾正道翻開了積灰的課本，是關于橢圓的數學知識。
一開始還坐得筆直的白川三二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在頭即将砸到課桌上時，小青蛙跳下來，努力撐着她的頭，不讓額頭受到一點點傷害。
蛙蛙：呱！（這個家沒我得散！）
本來也沒打算讓學生認真聽的夜蛾正道自然沒去管，他上課到一半因為有點事情就直接出去了。
“白川同學，你很困嗎？”
虎杖悠仁早晨一出宿舍就看見了門口新增加的告示牌，這倒還是挺新奇的。可惜伏黑惠還沒起床，他打算自己去看看所謂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是個什麽課程。
走到教室裏，只能看見露出一頭熒光綠頭發的白川三二。她頭頂的花花正打着瞌睡，看樣子是睡着了。
诶，所以白川同學果然也轉校進了這裏嗎，怪不得到處打聽都沒有消息了呢。虎杖悠仁這麽想着，邁步走到了白川前面的座位上，把胳膊抵在桌子上，盯着白川三二發呆。
貌似白川同學睡着後看起來和平常不大一樣呢……更加可愛了？
不不不，他搖搖腦袋，不能再繼續胡思亂想了。
恰好，小青蛙撐不住了，它往旁邊一倒，白川的腦袋也重重磕在桌上。她捂着頭坐了起來，眼裏帶着幾分迷茫和不解，臉上帶着幾道因為睡着而不小心壓出來的紅印。她緩緩擡頭看向了面前的虎杖悠仁，微微歪頭問道：“虎杖同學？”
“啊，要吃面包嗎？我多帶了一個。”虎杖悠仁慌忙轉身，從書包裏掏出一個面包遞給了她。
白川打了個哈切，雖然有點不清醒，還是堅定的點點頭，要！
虎杖看着面前女孩咬了一大口面包，眼睛微眯，頭頂又開了幾朵小花花。他沒好意思告訴她，這個面包是他跑遍了十幾家面包店才找到的同款，不過，白川會發現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了。
啊啊啊，內心這種奇怪的遺憾感是為了什麽啊。虎杖悠仁你最喜歡的是詹妮弗那樣的女性，沒錯，只是因為白川同學太可愛了！
唔？白川三二小口嚼着面包，不大明白面前突發惡疾的虎杖悠仁在想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