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 39 章
傑西卡顯然也沒想到飲水機裏的水居然會有問題,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門邊,使勁按了幾下門把手。
門把手紋絲不動,顯然是被從外面鎖上了。
傑西卡欲哭無淚。
像這種情況下, 如果雄蟲把他使用了, 按照帝國的法律,是根本不需要負責任的。
甚至, 按照法律,雌蟲有義務幫助雄蟲緩解相關症狀。
救命, 他不想成為諾拉中将地情敵,更不想破壞自己磕了小半年的CP啊。
另一邊兒, 安瑞也沒好到哪去,一陣一陣的灼熱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脫衣服,亞雌身上的香味更是對雄蟲有着致命的誘惑。
安瑞感覺自己好像在高空走鋼絲, 稍有不慎就會跌進欲望的萬丈深淵。
他後背靠着牆, 試圖用牆壁微弱的涼意維持僅有的理智,抖着手用智腦給諾拉發送語音通話,但很快,智腦那頭就傳來了冷冰冰的“申請失敗, 請查看網絡情況”。
傑西卡有氣無力地靠在另一頭:“別折騰了,門都鎖了, 肯定帶了信號屏蔽器。”
“窗戶呢?”
“鋼化玻璃, 因為沒安紗窗所以暫時打不開,雌蟲說不定還能試試, 咱們倆, 歇了吧。”
安瑞:……
他憤憤地關上智腦, 随着藥物被逐漸吸收,他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 連呼吸都有些發燙,僅有的理智也搖搖欲墜,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轟然崩塌。
安瑞突然爬起來,沖着傑西卡:“快,去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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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失控,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保護傑西卡,同時維護他僅存的底線。
雖然已經來蟲星半年,雖然已經和諾拉結婚,但安瑞一直記得,他曾經是人類,并且還要繼續堅守屬于人類的道德标準。
背着老婆和其他異性亂搞,顯然違反了人類最低的道德标準。
就算是因為中了藥也不行。
傑西卡顯然還處在慌亂當中:“房子還沒通水電,況且這種藥沖涼水也不管用吧?”
“……我是讓你把自己鎖進去別出來。”
看着傑西卡像踩着棉花一樣跑進衛生間,安瑞終于微微松了一口氣。
熬着吧,他就不信這藥沒有失效的時候。
*
但從古至今,舍生取義都不是那麽輕松的,尤其是當你的仇家一定要置你于死地的時候。
安瑞迷迷糊糊地靠在另一個衛生間的牆上,感覺自己已經要被從骨頭縫裏滋生出來的情*欲逼瘋了。
他剛剛已經自己試過了,但不知道是蟲星的□□太高級還是蟲族的構造太奇怪,心裏那股勁兒非但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真·飲鸩止渴。
安瑞怕自己真像電影裏演的那樣X盡蟲亡,試過兩次之後也不敢再試了,老老實實待在衛生間,等待藥效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安瑞忽然覺得空氣中出現了一絲熟悉的果香味,不是傑西卡身上的橙子味,而是特別甜,特別熟悉的一種味道。
是諾拉的味道。
安瑞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這藥折磨出幻覺了。
諾拉這會應該還在軍部瘋狂工作呢。
然而,下一秒,客廳裏傳來了巨大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引得整棟房子好像都跟着顫了幾下,緊接着就是一聲熟悉的雄主。
安瑞扶着牆跑到客廳,在看到諾拉的那一刻,心中的那根弦終于“啪”地一聲斷了。
他把諾拉按在沙發上,吻上了那對朝思暮想的唇瓣。
諾拉顯然也沒想到自家雄主居然會中了那種藥,但還是很快放松了身體,任由安瑞施為。
以前經常被安瑞當做火爐抱着的雌蟲這會卻像一個大冰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渾身還散發着冷氣的那種。
安瑞抱着專屬大冰塊瘋狂親親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屋子裏好像還有另外一只蟲,只好依依不舍地放開懷裏的大冰塊,沖衛生間喊了一嗓子。
衛生間裏的傑西卡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這個無比糾結自己是縮在衛生間等外面完事兒之後被諾拉上将揍死,還是立刻閉眼沖出去然後立刻被諾拉上将揍死這兩個地獄選項裏艱難抉擇,就聽到了安瑞的“傑西卡,你可以走了”。
居然還有第三個選項,不用被諾拉上将揍死的那種?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他們的主播安安。
傑西卡手忙腳亂地從衛生間沖出來,也不敢看客廳裏的情況,打開翅翼就從破碎的窗戶裏飛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去找物業給房子通水”。
房子裏唯一礙事的蟲離開了,安瑞看着懷裏的大寶貝,輕輕問:“可以嗎?”
諾拉微笑着,蒼藍色的眼睛裏裝滿了濡慕和深深的愛意,擡起手,主動解開了腰帶,再次說出了那句已經說了好幾次的話。
“請雄主享用。”
*
從沙發到卧室,又轉戰到浴室,安瑞半年來地鍛煉終于出現了些成效,在藥力的作用下不知疲倦,最後還是諾拉先支撐不住,主動開口求饒。
軍雌疲憊地浴缸裏,看着水面上漂浮的一抹血絲,耳尖紅得滴血,想換次水,卻又疲憊得連指尖都不想動。
他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麽雌訓裏會規定雌蟲在服侍過雄主之後要主動伺候雄主沐浴,這根本不可能好嗎?
還是說只有他家雄主這麽厲害。
被雄主弄成這樣,他好給軍雌丢蟲啊。
諾拉也有些羞憤地閉上眼,腦海裏又忍不住浮現出下午的情景。
之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說伺候會很疼,雌蟲需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耐痛力,甚至耐痛力考核是他們期末成績的重要組成部分。
他曾經也偶然一次碰見過德雷克幸自己的雌侍,他甚至能從那只亞雌的眼睛裏看到絕望和麻木。
所以剛剛伺候安瑞之前,他其實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就算再疼,他也會為了安瑞忍下去的。
然而,真正開始之後,諾拉發現除了最初有一點脹之外,并沒有太多的不适,更算不是疼痛。
雄蟲會叫他“寶貝”,會很用力的吻他,在他身上留下美好的痕跡。
就是時間有點太長了,要是能在他求饒的時候的停下來就好了。
諾拉得寸進尺地想。
他想的正起勁,頭頂忽然被很溫柔地摸了兩下。
“寶貝,別在浴缸裏睡,我給你擦擦咱們去床上睡好不好?”
諾拉慢吞吞地睜開眼,在“讓雄主伺候我好失禮啊”和“可是我好累真的一點都不想動”裏猶豫了三秒鐘,然後果斷選擇了後者。
“嗯。”諾拉懶洋洋地伸出手,聲音裏還帶了些鼻音,“水髒了,先換水。”
“好,換水。”
安瑞看着水裏漂浮的血絲,眼睛裏露出了幾分愧悔。
原本他計劃的第一次,應該是在新房子裏,倒上兩杯香槟,做一桌好吃的,先燭光晚餐,再看個浪漫電影,洗個玫瑰浴,最後才進行那一步。
可今天,不僅沒有香槟玫瑰了,他還中了藥,多少有些着急,說不準還傷了諾拉。
想到飲水機裏的藥,安瑞眼睛裏閃過幾分淩厲。
不知道是誰,這麽處心積慮地害他。
但現在顯然還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安瑞給浴缸換了水,幫諾拉沖洗幹淨,圍上他剛剛在網上訂的浴巾,艱難地把諾拉抱進卧室,又找出藥膏:“可能受傷了,我給你上點藥吧。”
諾拉的臉一下就紅了,別過臉哼唧一聲:“不用上藥的。”
安瑞想到雌蟲恐怖的修複能力,也沒再勉強,跪坐在諾拉身邊,給他按揉酸脹的腰部,終于騰出功夫問出困擾了他大半天的疑問:“你怎麽突然來這了?”
“下午我給你發語音申請,系統提示您不在服務區,我有點擔心,就過來了。”
其實不是有點擔心,是非常擔心,畢竟沒有哪家雄蟲出門一只雌侍雌奴都不帶,諾拉在聽到提示音的時候簡直要急瘋了,跟軍部請了假就開星艦沖過來了。
也幸好他來得及時,要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安瑞悶悶地笑了兩聲,把諾拉抱得更緊了一些:“設計害我的蟲也沒想到,我家雌君會這麽關心我。”
諾拉搖了搖頭,很認真地看着安瑞:“不是他疏忽了,是他沒想到您能堅持這麽長時間。”
一般雄蟲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先纾解自己的欲望,就算是法律也支持雄蟲這麽做。
自家雄主,真的很不一樣。
諾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安瑞肩頭,在他耳邊嘀嘀咕咕:“雄主,諾拉今天真的好高興,特別高興。”
如果安瑞沒有堅持住,和那只亞雌發生了什麽關系,他真的會很傷心。
就算是因為藥物的原因,他也會很傷心很傷心。
幸好,雄主沒有。
諾拉自暴自棄的把臉埋進安瑞懷裏,心想,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雌君。
但不合格又有什麽關系呢,他才不想為了面子丢了雄主。
*
第二天,諾拉特意請了假,陪安瑞去找傑西卡。
傑西卡顯然也很着急,畢竟雄蟲是在他和一起看房的時候出了事,真追究起來,他也少不得受三年監禁。
“我相信,昨天的事,你也是無辜的。”安瑞對自己這位骨灰級粉絲态度還是很溫和的,“我也不想追究你的責任,但我希望你幫我想想,還有誰能拿到房間的鑰匙。”
華潤小區的安保相當嚴格,不管是在飲水機下藥,還是反鎖大門,沒有鑰匙肯定是做不到的。
傑西卡撓了撓頭發:“房東因為工作調動,非常急于出手這套房子,我們中介好幾個銷售都要代理權,聽說還委托了別的中介,鑰匙就放在物業,誰來看房都能拿。”
安瑞眼神一亮。
“物業的監控能調嗎?”
理論上來說,監控只有警雌來了才能調,但是華潤小區的物業經理聽說昨天來看房的雄蟲閣下居然中了那種藥,生怕自己飯碗不保,沒等傑西卡軟磨硬泡,就主動陪他們去安保室掉調出了昨天的監控。
傑西卡目光灼灼地盯着監控,忽然驚叫出聲:“暫停。”
高速運轉的畫面立刻停住,傑西卡指着屏幕上面一只亞雌的背影:“梅森,我同事。”
安瑞的眼神驀地一變,和諾拉對視一眼,傑西卡道:“你有梅森的聯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