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鋼琴付喪神(五)
第5章 鋼琴付喪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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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性格如此,還是因為公安暫時不用上場,松田陣平的姿态看上去很放松,和身邊有些疑神疑鬼的目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笑地搖了搖頭,松田拍了拍目暮的肩膀,“目暮警官,放輕松,不會有危險的,你們只管查案就好。”
手下的人已經散開在島上搜索過一遍了,排除了有大規模武器存在的可能性。面對最多有把小□□藏在犯人身上的局面,深知面前看似平常的人群中有多少異能力者的松田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毛利先生,還要多久輪到我們錄口供啊?”
淺井成實醫生滿臉疲倦,一邊掩嘴打呵欠,一邊問和警察關系很熟悉的毛利小五郎。
“還要一會兒,淺井醫生要去洗手間洗把臉嗎?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淺井醫生愣了一瞬,但還是沒說什麽,起身跟着諸伏鶴見一起離開。
在走到洗手間門口時,諸伏鶴見率先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神色有些糾結的淺井成實。
“不知道醫生對鋼琴曲有沒有研究?我這裏有一段一直聽不明白的——”
毛利一行人昨晚看守屍體和證物熬了個通宵,警察們體貼地将問詢順序調整了一下,把他們放在最後,這樣他們可以先在沙發或長椅上休息補眠。
見到去洗手間的兩人回來,毛利蘭吓了一跳。
淺井醫生的眼睛有點紅,頭發衣領都濕了一片,雖然能看出努力整理的痕跡,但收效甚微。
之前淺井醫生稍微睡了一會後,雖然免不了熬夜帶來的臉色疲憊,但看起來可沒有現在這樣狼狽,究竟發生了什麽?
面對毛利蘭擔憂的眼神,淺井成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前額,還有些水珠挂在那裏,“是我太冒失了,一下子把水龍頭開到底準備洗臉,忘了這邊的水壓特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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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大概是覺得作為醫生的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太不應該了,她捂住了臉,“這太丢臉了,請兩位一定要幫我保密。要是傳出去,醫生的素養也會被懷疑的。”
毛利蘭很是理解地點頭,熬夜嘛,頭腦不清醒很是正常。
毛利小五郎更是極有經驗地安慰,他以為自己不清醒的時候反而往往是破案的關鍵時刻,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總之,兩人都向淺井成實保證不會洩露這個可愛的小秘密。
正說着,毛利蘭注意到諸伏鶴見站定後将手中的黑傘杵在地上,雙手撐在傘柄上端借力,看起來像是拿着一根拐杖一般。
毛利蘭有些忍俊不禁,“諸伏小姐這個樣子看起來好有氣勢,像是大家族族長一樣。”
鶴見聞言提起黑傘揮了揮,材質相當實在的大傘在她的手中又好像是沒有重量一般,輕巧無比,“可以省力。”作為拐杖也很好使。
“諸伏小姐為什麽一直要帶着這把傘呢?看起來很重的樣子,如果随身攜帶的話還是折疊傘這類的更方便吧。”
毛利小五郎心裏別扭勁過去後也開始好奇這個問題。
要不是這次的死者是死于溺水,且案發時諸伏和織田兩人都與他們坐在一起等着法事完成的話,毛利小五郎真的會懷疑這把從不離身的傘裏面藏了把刀什麽的。
明明不下雨,一直拿着傘看起來真的很可疑。
諸伏鶴見将黑傘橫過來,放在手心,示意幾人來看。
三人都湊上前來仔細觀察,就連心情還未能完全平複的淺井醫生都忍不住好奇心。
只見這把傘通體漆黑,作為傘面的布料格外厚實,而傘柄看起來是某種特別的金屬,燈光下黑得就像是把光線都吸收進去一般。
而傘柄的形狀,有別于一般的圓柱形,是整體更扁平一些的特殊形狀,一側還有便于抓握的弧度設計。
毛利小五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明明是一直被鶴見握在手中的傘柄,觸感卻還是冰涼的。
“這是一位關系親近的叔叔幫我做的,用了特別的材料。不單是一把傘,還能當作防身武器使用。”
說着,鶴見将傘放在毛利小五郎伸出的手上。
在她托着傘的手離開的霎那,毛利小五郎拿着傘的手猛地向下一墜,很快又被眼疾手快的鶴見在下方托住。
“還可以鍛煉臂力。”
毛利小五郎咂了咂嘴,他也不是拿不動,但一開始屬實沒有想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把傘能有這麽重。
他此時看面前和服女子的眼神中多了一股敬佩之意,每天拿着将近二十公斤的東西到處跑,是個狠人。
毛利蘭想起之前鶴見與柯南的謎之對話,恍然大悟。
“諸伏小姐是有練武術的吧,所以很注重這方面的鍛煉。”
鶴見淡淡地點頭,承認她的說法。
用長條狀武器,是劍道嗎?
那個傘柄的形狀好像确實和刀把很相似。
想到帶着木刀到處跑确實很奇怪,毛利蘭在心裏說服了自己,“諸伏小姐真是刻苦勤奮,在外面工作也不忘記修煉。”
向來溫柔的毛利蘭由衷地誇贊道。
諸伏鶴見偏頭看她,眨了眨眼,“你可以叫我鶴見。”
為了追上鬼燈大人的腳步,她的确每時每刻都不忘修煉,就像地獄中的芥子小姐那樣,雖然是小型草食動物的兔子,卻依然是得到鬼燈青睐的出色獄卒。
她能看出,這也是一位精于格鬥技的少女。再加上現在的誇獎,兩相疊加讓鶴見對毛利蘭的好感倍增。
毛利蘭感受到了鶴見釋放的好意,兩人坐到長椅的另一邊開始交談。
“那位做傘的叔叔好厲害,能想出這樣的設計,一定是有名的發明家吧?我也認識一位喜歡發明這些新奇東西的人,叫阿笠博士。
他就住在東京米花町,要是有機會,可以介紹兩位發明家先生認識一下。”
鶴見贊同地點頭,烏頭先生一定會很開心的,“可以先交換號碼。”
看着那邊小聲說着話的兩人,毛利小五郎費解地搖頭,“女孩子的友誼真奇妙啊。”
“真是不可思議。”世界上居然有能與死者溝通的人。
淺井醫生同樣感嘆道。
不知內情的毛利小五郎還以為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淺井醫生明明也是女孩子,怎麽跟我一樣弄不懂小女孩的想法嗎?”
淺井成實笑而不語。
凝神思考了一會兒,她站起身,朝着目暮警官那裏走去,“警察先生,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這樣,那就交給我們了。”
松田陣平挂斷電話,擡起一只手,不知為何早就錄完口供卻一直沒走的黑岩村長被圍了起來,當場逮捕。
衆人這才發現,那批看似文員的人,來來去去搬運着從月影島年邁警官那裏找到的大堆資料,還在大廳附近找了幾張桌子看似在分類整理,實際上是在監視和警惕邊上的黑岩村長。
“你們幹什麽?”
黑岩被人壓在地上,雙手被迫反剪在身後時,聲嘶力竭地大喊。
“抓犯人呀。”
一直戴着墨鏡的卷發青年終于将墨鏡摘下,折好後一條眼鏡腿放進西裝胸前的口袋裏,就這樣固定後才蹲下身,看着不停掙紮的村長先生。
“殺死麻生圭二、前村長龜山先生還有昨天的川島先生的人,就是你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據說每次發生命案都會響起的《月光》再次回蕩在村公所內。
村民們和聽說了島內傳說的警察們都有一些騷動。
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何,樂曲只開了個頭,大約十幾秒後就被人關掉了。
大家面面相觑,就連地上的黑岩都一時停止了掙紮的動作,目光看向懸在牆壁頂上的廣播喇叭。
一邊在手機上按着什麽,松田一邊站起身,揚聲喊了一句,“西本先生,差點被殺的滋味如何?”
衆人正對這突然的展開一頭霧水之時,只見錄完口供後也一直留在村公所內的西本不知何時上了樓,此時正被一個人按着肩膀走下來。
而按着他的人,正是織田作之助。
西本走在前面,神情滿是惶恐與後怕,在見到黑岩之時激動地大吼,“你為什麽要殺我?我根本沒有背叛你!”
剛才他上樓去到了村公所的廣播室,剛要打開門,就被織田作之助撲倒,摔在了門邊的走廊上。
而一支短箭,直直地射出,釘在門對面的白牆上,尾端微微顫動。随着短箭快速射出,一首熟悉的樂曲在廣播室響起。
從牆面位置和高度來看,若是西本保持着開門的動作站在門口的話,那支箭将會直接穿透他的胸口。
叫自己在這個時刻去廣播室說要談話的人,正是黑岩辰次!
西本的心态瞬間崩潰,他在早些年和黑岩等人合作殺死麻生圭二一家并縱火消除證據後,就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要将這件事說出去。
他不再參與違禁藥品的販賣,每個月拿着黑岩給的少少的分紅(封口費),打算就這樣潦草地度過一生。可沒有想到,黑岩竟不顧年少時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是打算殺他滅口。
兩年前龜山不知因為什麽突然恐慌了一段時間,然後黑岩告訴他們其他人龜山打算洗手不幹逃到外國去,還可能将他們都暴露出去。
于是,西本按照黑岩的吩咐,把龜山平常一直要吃,緩解心髒病症狀的藥物換成了誘使其發作的其他藥,又在案發後換回原本的藥。
他心裏是愧疚的,換藥的時候手抖得不行,但比起自己的命,他沒有別的選擇。
這都是為了他們共同的利益,西本雖然害怕,卻也願意去做。
川島心裏如何打算沒人知道,可是他自己是真的從沒想過背叛,為什麽黑岩現在又要将所有人趕盡殺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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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簡單粗暴地抓人,解釋在後面
忘了在哪部日劇還是哪裏看到過,公安的辦案可以不像警察那樣受限制,逮捕令也很好申請(檢察官反而是聽從的那一方)
昨天去重刷小破球2了,又看出億點細節,
然後搜了解說來對照自己的猜測,幾乎都中了超級開心
(第一次看的時候忍着沒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