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第 29 章 勤工儉學的小家教 29
這天,郁绫剛下課準備回房間時,遇到了正要來找他的何管家。
“郁老師,您下課啦?”何管家笑笑着關心道:“今天上課情況怎麽樣?”
“何管家好。”
郁绫眉眼彎彎朝何管家點點頭,“情況還不錯,少爺們都挺配合的,很用功。”
可能是臨近入學考試了,三人上課比以前要認真很多,布置下去的作業也都有認真完成。
不僅如此,他們幾個在課上沒有再像以往那樣提出一些奇怪要求,每個人都變得十分規矩。
只不過在下課之後,三人還是時不時私下來找他,拿着還不錯的随堂測試的成績向他讨要些無傷大雅的‘獎勵’。
“還有不到一周就要進行入學考試了,這段時間真的辛苦您了。”
何管家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側過身,讓旁邊的傭人将手裏的東西拿給郁绫看,“明天晚上宴會要穿的衣服已經送過來了,正要給您送過去呢。”
小管家水盈盈的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層薄薄水霧,鴉黑纖長的眼睫一抖一抖,眼眶、鼻尖都發着紅。殷粉的唇肉被整齊的白牙咬着,唇色漸失,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有些粗糙的指腹将可憐的唇肉救下,瀾斯陌沿着嘴角緩緩親吻過去。
唇下軟綿的觸感帶來一陣觸電的酥麻感,帶着香氣的滋味令清醒的腦子逐漸變得迷亂,小管家濕漉漉的嘴巴對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誘惑力。
只是單單吻着唇肉還不滿足,貪婪的粗舌探出,從細小的縫隙鑽入又濕又甜的小嘴當中,用力地勾纏起裏面無比脆弱的小小軟肉。
不斷吸吮着香甜的水液,粗舌舔|刮着柔軟的口腔內壁,不時又挑弄着郁绫敏感的上颚,引得身下這具小身體一陣發顫。
郁绫搞不清楚自己怎麽被吻住了。
但熟悉的親吻力度讓他再次确定這就是夢裏将他摁在床上狠狠親的神秘男人。
他的舌頭被舔了又吸,舌根已經在微微發疼,大力的吸吮力度讓他有一種要被對方吃掉的可怖錯覺。
嘴裏的口水要含不住了,就算被吸吮走了一部分,可多餘的口涎還是沿着嘴角流淌出來,将兩人的下巴完完全全打濕了個透。
唇肉被磨得很紅,唇珠被吸得高高腫起,整個嘴巴都變得濕紅濕紅的。
舌頭好疼。
快要不能呼吸了。
恐怖且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襲卷而來,郁绫覺得自己所剩不多的空氣都要被吸走了,他終于忍不住用手拍打對方的胸膛希望能夠放過他,可瀾斯陌卻不為所動。
甚至親得更狠了。
帶着抽噎的小小嗚咽聲從紅腫的嘴裏斷斷續續地溢出,缺乏空氣使郁绫的臉漲得很紅,蓄在眼眶裏的水霧沁濕了眼睫,晶瑩的淚珠珠從眼角流下。
他已經沒有力氣繼續拍打了,兩手發着顫地抵在身前,無助地發出小貓似的可憐嘤咛聲,祈求對方不要再吻下去了。
真的不行了。
“別...不、不親......”
郁绫不知道瀾斯陌又繼續親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快要兩眼一黑時,大量的空氣瞬間湧起,他劫後餘生般地大口喘息起來。
模糊的視線中,兩人的唇間挂着黏膩晶瑩的銀絲,那是用力親吻下所留下的暧|昧痕跡。
郁绫的腦袋被親得昏昏沉沉的,他聽到對方用着極度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問:“他們有親過你嗎?”
沒有沒有。郁绫沒想到會這麽碰巧遇上邢嶼。
下意識地想要轉身,但桎梏在他腰上的力度卻變得相當重。
別說轉身了,他連回頭的動作都做不到。
“你誰啊?”收拾東西下班,剛走出電梯,他就接到了紀璟南打來的電話。
“老婆......”
紀璟南的聲音相比中午少了幾分輕快,他似乎在一個安靜的環境裏,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我還想叫你老婆...绫绫老婆......”
手機貼着耳朵,對方拉長的聲音令郁绫的耳朵聽得有些發麻。
他忍不住換了另一邊的耳朵去聽電話,嘟着小嘴說道:“幹嘛打來?”
“老婆不回我信息,我只能打來了......”
紀璟南本想賣賣可憐,可話還沒有說完,車窗就被人‘叩叩’敲響了。
看懂了工作人員的手勢示意,紀璟南朝對方比了個ok的手勢。
沒時間給他賣可憐,他的聲音驀地變得嚴肅起來:“老婆,他們又催我工作了,我長話短說。”
“中午你問我的事情,我打聽到最新消息了。”
“昨晚那場火災确實跟連環縱火犯有關,火災現場同樣出現了一枚印有五條豎條的麻将牌。但昨晚的火災實在燒得厲害,鑒定專家花了不少的時間才确定下來。”
“這次的火災與之前不同,這回把人牽扯進來了。出現了不少傷員,其中有三個人現在還在ICU搶救。他們吸入的濃煙太多,大概率......”
頓了下,紀璟南沉聲道:“警方現在正在到處排查各個麻将館,大部分的警力都集中了起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大型連環縱火案。”
郁绫的腳步停下,聽完紀璟南的話後,他不禁問道:“你是從哪裏打聽到的?”
“我們這個圈子不管什麽消息都很靈通,能打聽到也不出奇。”
車窗再次被人敲響,紀璟南只好匆匆挂斷電話。
“我先去忙啦,老婆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郁绫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挂斷了。
他邊想着紀璟南剛才說的事情,邊往公交站點走去,直到上車了也還在思索着。
“郁绫。”夢裏的小房間。
“還要哭嗎?”任誰都能聽出徐樂真語氣裏的不善。
郁绫皺起眉,很是不解地抿了下唇,“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得很。”徐樂真扯了扯嘴角,雙手抱臂,目光上下打量起來。
本來這幾天因為郁绫傷了手,無法給秦長漢按摩而感到開心不已,畢竟他是秦家唯一懂得按摩手法的人,沒人再能搶走他的工作。
可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M市商業龍頭嚴家的現任當家人嚴鞍丞竟然主動詢問秦長漢,能否把郁立給要過去。
嚴鞍丞是誰,只要多了解了解,就能知道這是M市目前最有話題的人物。
年少有為,學成歸來後立刻接任了嚴家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在衆人都看不好的情況下不僅将嚴家一直以來殘留下來的吸血旁系斬斷了不少,而且還引領出另一條商業道路,将嚴家帶到了更高的平臺。
就在所有人都不禁贊嘆嚴鞍丞年少有為時,他卻遭遇了一場嚴重的車禍。
外界一直在傳,這場車禍導致嚴鞍丞下半輩子只能卧床,從此性情大變,暴怒如常。如今嚴家的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唯恐要變天。
雖是如此,但是在徐樂真看來,這個時機才是剛剛好。
卧病在床的嚴鞍丞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貼心照顧,可以給予規範、合理看護的人,而他恰好是最好的人選。
自認擁有專業理療按摩師證的他絕對可以完美勝任這份工作。
要是能夠順利進入嚴家,不僅能接觸到更多上層圈子的人物,而且還得獲得別人所想象不到的豐富資源。
這是多麽一個令人眼紅的機會!
可現在呢,這個機會直接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落在了郁立頭上。
這個從農村出來,靠着在小診所學的所謂按摩技巧的人竟然能夠得到這種絕無僅有的好機會。而他這個拿着證書的人卻被埋沒至此,簡直是可笑至極。
他不能理解郁立為什麽總有這麽好的運氣,每一個他極度渴望的機會最終都被郁立毫不費力地收入囊中,将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一一搶走。
除了嚴鞍丞想要郁立,就連平日來給秦長漢進行身體檢查的斐欽、秦長漢的幹孫子對郁立的态度都是格外的不同。
想到那次送斐欽離開卻被完完全全無視的經歷,徐樂真半斂着的眼眸裏盡是晦暗,一口銀牙咬得死死的。
要是沒有郁立,現在肯定是另一番景象!
徐樂真面無表情地看着郁绫,強壓着心裏的郁氣,直接道:“先生找你。”
說完就轉身離去。
看着徐樂真離開的背影,郁绫的眉頭緊緊皺着,淡淡的唇色都要被他咬得發白,心裏頭悶悶的很不開心。
将這個抱着玩偶的小家夥摟進懷裏,瀾斯陌把手貼在郁绫的臉蛋上,不時輕捏幾下。
軟白的臉頰因為手掌擠壓出了軟乎乎的肉感,側面看臉都鼓起來了。
郁绫抱着兔子玩偶沒說話,他捏着兔子的大耳朵,不明白兔子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夢裏,而且還是這個神秘男人給他的。
吸了吸鼻子,他仰着腦袋想躲開對方的揉弄,不成想被抱得更緊了。
“別、別捏我了。”郁绫莫名感到後背一涼,不禁哆嗦了下。
“怎麽啦,是覺得冷嗎?”
見狀,身邊的程桢桢立刻關心道:“那邊的風口朝着我們吹,我們往旁邊走走吧。”
“好。”
跟着程桢桢往靠牆的方向走了幾步,被空調出風口吹得有些發涼的後脖頸瞬間暖和了不少。
“這裏不冷吧。”
望着程桢桢想要讨要誇獎的笑臉,郁绫忍不住笑了下,“确實不冷了,你真會找地方。”
被人誇獎心情肯定是很不錯的,更何況還是被好看的弟弟誇獎,程桢桢現在的心情可美了。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貴氣十足的小男生會這麽好接近,雖然只是聊了兩句話,卻能感受到對方軟糯糯的性格,就像一顆溫潤的糯米白丸子。
年紀看上去明明很小,沒想到竟然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自己比他要大上一歲。
程桢桢也沒有了想借着郁绫的關系去認識楚家三位少爺的想法,她現在就想多跟郁绫聊聊天,想再了解了解這個漂亮弟弟。
“郁绫呀,你在格納斯學院讀的是什麽專業?”她笑眯眯地問:“剛好我有個小妹妹明年要備考,你看能不能給她也補補課?”
“我讀的是文學專業,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
“在聊什麽?”
郁绫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道低沉沉的聲音,轉頭看去,只見那三位少爺全都沉着臉站在他的身後。
而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手驀地一緊,楚懿的身軀已經貼上了他的後背,俨然一副宣誓主權的狀态。
“......只是在閑聊而已。”郁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們的事情處理好了?”
嗯了一聲當作是回應,楚懿目光看向同樣愣住的女人,盯着對方臉上精致的妝容,俊氣的眉不動聲色地皺起,維持面上的禮貌,低頭問郁绫:“這位是?”
“這是我剛認識的姐姐,她叫程桢桢。”笑着給身後的三人介紹程桢桢,郁绫還沒發覺有什麽不妥,“桢桢姐,這三位是......”
“我、我知道,楚家三位少爺。”程桢桢愣是沒想到自己會直接跟三人對話,她有些許結巴:“之前有聽說過你們,只是一直沒機會認識。”
“很高興認識你、你們。”
眼眸眯起似乎在觀察這個陌生女人,注意到她話裏的停頓,楚懿神色略微放松了些,将人勉強排除情敵的行列,臉上重新挂上淡淡的笑容,“程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你是程家的二小姐吧,我記得咱們的旅游板塊有項目在合作。”
“是的是的。”
沒想到楚懿竟然會知道她,程桢桢有些受寵若驚,她正說什麽時,就見旁邊的郁绫倏然被一旁的邵圻給帶走了。
“欸,郁绫他......”
“郁老師餓了,阿圻帶他去拿點東西吃。”
他的臉都要被捏紅了。
郁绫摸着自己被來回捏着的臉蛋,只覺得摸上去燙燙的,感覺肉都要松了。
“還哭嗎?”
“我才沒有要哭。”
郁绫矢口否認自己哭鼻子,他只是覺得有點兒委屈而已,才沒有那麽脆弱到處流眼淚呢。
要不是他眼角上的紅痕還很明顯,瀾斯陌都要相信了。
拇指再次揩走殘留在眼睫上的點點淚珠,他将郁绫尖瘦的下巴擡起,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再次劃過脖子上那讓人在意的紅色印子。
瀾斯陌又問了一遍:“這是誰弄出來的?”
雖然音色還是冷冰冰的,但他這回的聲音相比剛才要緩和許多,聽在郁绫的耳朵裏也沒那麽害怕了。
“被壞人弄的。”
因為這句話,瀾斯陌肅寒的臉色有些瓦解,眼神柔和了不少。
“壞人......”
舌尖喃喃着‘壞人’兩字,看着那礙眼的印子,他輕聲哄着:“那我幫你把壞人的印子弄掉,好不好?”
“好。”
郁绫沒細想就答應了。
本以為對方是好心腸幫他去掉印子,沒想到對方卻在清理掉左邊的印子後,在右邊的同一個位置留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痕跡。
被狠狠吸了一口的郁绫懵掉了。
他摸着自己又多了一個的印子,小嘴張了又張,似乎想要罵一罵這個套了‘好心腸’皮套的壞人,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畢竟對方真的幫他弄掉了檀泩留下的痕跡。
“這是報酬。”
滿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印子,瀾斯陌的嘴角好心情地勾起。他将頭埋進香噴噴的皙白脖頸處,微涼的薄唇在上面游走着。
被接連親了好幾口的郁绫終于回過神來,他掙紮着想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懷抱。可他剛一有動作,懷裏的兔子玩偶就被拿開了。
“再亂動就沒收兔子。”
“我、我不動了......”
郁绫才不承認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慫包。
眼前突然出現一只大手,郁绫呆了下,沒料到竟然會在公交車上遇見刑嶼。
“邢嶼哥?”
他眉眼彎彎地朝對方笑了笑,随後坐在了邢嶼的旁邊。
“好巧呀,你這是去......買菜了嗎?”
“嗯。”
看了眼手裏的袋子,邢嶼微微颔首,“今天打算自己做飯。”
車子發動,他看了眼窗外不遠的那棟高樓,問:“你是在那裏上班嗎?”
“是啊。”
這附近的高樓挺多的,沒想到邢嶼竟然還能精準地猜出他的公司,郁绫的眼裏多了絲意外。
兩人算是同路,也都住在那一片區域,不可避免地聊起了昨晚上駭人聽聞的火災。
“我是今早看新聞才知道的,我昨晚上都待在了實驗室。”
邢嶼:“火勢好像挺大的,比之前的還要厲害。”
“是很大,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火給撲滅。”郁绫點點頭,聲音還是有點害怕,“可吓人了。”
注意到郁绫的表情,邢嶼心頭微動。
他想了想,把話題一轉:“今晚要來我家吃飯嗎?”
邢嶼這輩子算是第一次邀請別人來家裏吃飯,邀請的話說得很生硬:“我今晚做咖喱,感興趣嗎?”
“我......”
頭頂傳來紀璟南壓抑着怒氣的聲音,郁绫的臉被擠壓在對方結實的胸口上,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眼神不悅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紀璟南在邢嶼的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記起了這個人。
那時候他第一次帶老婆出去吃飯。
在那家日料店的露天觀賞園裏,他的漂亮老婆被面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緊緊抱在了懷裏。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當時這個人圈在郁绫腰上的手有多麽刺眼。
用力咬住後槽牙,紀璟南看邢嶼的眼神敵意很重。
“我是郁绫的朋友。”
仿佛沒有看到紀璟南眼裏的敵意,邢嶼說話的聲音很平淡,看似完全不受對方的影響。
漆黑的眸子淡淡地掃過被紀璟南抱在懷裏的小男生,他掩下內心的陰霾。
“朋友?你剛才說的回家是......”
紀璟南的話被郁绫的動作打斷了。
只見這個身形單薄的小男生用手把他推搡開,漂亮的小臉皺了起來,小聲說:“璟南哥,你先放開我啦。”
當即,紀璟南的詢問對象換成了郁绫。
“老婆,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
郁绫搞不明白紀璟南為什麽會突然生氣,看着對方眉間皺成的川型,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
“我現在正住在邢嶼哥的家裏。”
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紀璟南聽了臉色直接發青。
原來老婆說的朋友是這個男人!
竟然是這個同樣觊觎老婆的該死的男人!!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從見到他老婆的第一眼,眼睛就立馬粘了上來,撕都撕不掉。
那時候在日料店裏遇見時,對方眼裏的情感還掩飾得很好。
而現在呢,他清清楚楚在那雙墨色的眸子裏看到了深深的觊觎!
老婆怎麽能住在這個男人的家裏?
太危險了!
紀璟南心中的警鈴大響。
濃濃的危機感迫使他又一次将郁绫拉回到懷裏,眼神挑釁又謹慎地看向邢嶼,嘴上不忘跟郁绫說:“老婆,你別住在他家了。”
“去我那裏吧。”
“我那裏也可以......”
“璟南哥,你在說什麽呀?”
郁绫一時間搞不明白紀璟南這是怎麽了,但聽着男人一聲聲喊着他老婆,他的臉又一次燙紅了起來。
那兩個人只是舔了他,沒有親吻他。
郁绫紅着眼睛直搖頭,用着被親得爛紅的嘴巴一張一合,啞着小聲音說:“只有、只有你親了我...他們都沒有親過......”
“真的?”
“是真的!”
見瀾斯陌好似不相信,郁绫都快要哭出來了,生怕自己又被按着再狠狠親上一輪。
他真的會受不了的。
将郁绫眼角的淚珠輕輕揩走,一邊整理額上淩亂的碎發,瀾斯陌一邊慢條斯理地繼續問道:“你剛才想去哪裏?”
“去找他們?”
“不找、不找他們,我沒有要去哪裏......”
郁绫小聲地回答着,眼睛不敢跟瀾斯陌對視,只好下斂着眼眸,緊緊地捏着自己那兩只發涼的手。
微涼的指腹摩挲着臉頰,順着臉龐撫摸下來,修長的手指撫過皙白的脖頸,大手微張就能将這過于纖細的脖子牢牢握住。
“绫绫。”
“下次還會讓他們舔你嗎?”
第一次從瀾斯陌這裏聽到如此親昵的稱呼,可聽在郁绫的耳裏卻渾身寒意,他緊張地屏住呼吸。
沒有思考便回答道:“不、不讓了。”
瀾斯陌終于滿意了。
嘴角緩緩勾起,他将這渾身軟綿綿的小家夥拉了起來,牢牢抱在懷裏。
下巴抵在郁绫的頭頂上,瀾斯陌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只有乖孩子才能得到安全的庇護。”
“聽明白了嗎?”
“聽、聽明白了。”
“嗯,绫绫真乖。”
這些天要不是靠着那時被他騙來的衣服反刍,他實在難以熬過這幾個深夜。
“你的手好小啊。”
摸摸手就能勉強緩解內心的渴望,要是能把人攬入懷裏吸幾口小男生身上的香味,那就更好了。
楚嘯雖然桀骜不馴,但他也能分清場合。
只能低頭好聲好氣地輕聲哄着人,偷偷跟他去小花園讓他好好抱一抱。
“楚嘯,你真不要臉。”
身後有人來打擾,楚嘯半分都沒往邵圻身上看,低頭吹着枕邊風:“绫绫,讨厭鬼又來了。”
聞言,耳尖的邵圻扯出一抹冷笑,狹長的眼眸眯起,盯着那只牽着郁绫的刺眼大手,提高音量:“你說誰是讨厭鬼?”
“給我把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