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第 21 章 勤工儉學的小家教 21
郁绫懵掉了。
看着眼前的薄唇開開合合,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出問題了,否則怎麽聽不懂楚嘯的話呢。
為什麽會突然說起玩游戲?
玩什麽游戲?
把手抵在楚嘯的胸膛上,郁绫想把人推開,但力氣實在不敵對方,下巴甚至被擡起,霸道地要求他跟其對視。
“阿嘯,你到底在說什麽呀?”
郁绫聽不懂,他一臉奇怪地看着楚嘯,臉蛋因為推不開面前這塊大石頭而鼓了起來,被憋得漲紅了臉。
看了眼抵在楚嘯身前的手,他發現指尖正微微發顫,掌心下是對方強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的,重重砸在他的手心裏。
“老師。”
楚嘯的聲音十分幹啞,脖子上凸起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緊緊鎖住郁绫微張着的好看唇瓣,像是再也受不住地輕聲讨要:“你就給我親一口吧。”
昨晚上漂亮的小家教也同樣落入了他的懷中,可他卻沒能抓住親吻的機會。
皎潔的月光灑在郁绫的身上,白玉般的皮膚在月光下似乎在發光,透亮的眸子水盈盈望着他,宛如一個不懂世事的神子落入凡間,被運氣好的他撿到。
那一刻他變得恍惚,全心全眼只剩下懷裏的小家夥,瘋狂貪婪的想法四處溢出。
想要将人徹底鎖在自己的領域,想要嘗嘗神子的滋味,想要将人占為己有。
但很可惜,昨晚的廚房突然來人了。
一個睡眼惺忪的傭人進來接水,廚房的燈被全部打開,暖色的燈光徹底替代了微弱的月光,也打斷了他瘋狂的想法。
故作冷靜地将郁绫送回房,整個晚上楚嘯都難以入睡,眼睛一閉就是被他攬入懷裏如同神子般的人兒,一個眨眼一個擡眸都緊緊牽動着他的心緒,難以回神。
明明是純潔的神子,但偏偏一個眼神就讓他渾身的血液變得滾燙,滿腦子都在想着郁绫。
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慌亂逃走的郁绫見基特沒有追出來後,他才敢放慢腳步。
擡頭一看,發現自己竟誤打誤撞來到了這棟樓的地下停車場內,四周都停泊着樣式不同的懸浮車。
按照提示牌想回到地面一層,郁绫剛走了沒兩步,身旁突然停了一輛懸浮車,兩個看不清臉的黑衣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感覺到兩人來者不善,郁绫連忙後退幾步,想要轉身逃走。
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
腦袋被蒙上一個深色的頭套,他被強硬地拉上車。
一上車,他就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
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翌日,上午九點。
睡醒了的郁绫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反應遲鈍地翻了個身,好不容易才想起來自己的新婚丈夫不見了蹤影。
起床洗漱後,他來到了別墅一樓。
“少夫人,您醒了。”他忍不住輕拍着對方,小聲道:“好啦,別、別舔了......”
好癢好癢。下垂着的大手用力握成拳,眸色也愈發幽深。
沒聽到祭穆的回答,郁绫更加心慌了。
正當他着急得要站起身時,聽到祭穆的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溫和嗓音。
“小绫,要穿上鞋子,不能着涼。”
越過祭穆,他終于看到寧允淮正倚靠在床頭看着他,菲薄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
“寧、寧大人......”
小聲喃喃着,郁绫顧不上其他,只想上前好好确認對方是不是真的沒事。
趁祭穆不注意,他赤着腳跑過去。
“寧大人,您真的沒事?”
寧允淮不答反問:“不是說好了要喚我阿繁嗎?”
“阿、阿繁,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寧允淮搖搖頭,看着郁绫滿臉的擔心,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別擔心。”
這一刻,郁绫終于放下心來。
“阿繁?”
緩步走近床邊,看着郁绫和寧允淮之間親昵的氛圍,祭穆咬緊了後槽牙,“想不到一夜未見,二位的關系好了這麽多。”
沒有管祭穆的酸言酸語,寧允淮說道:“多謝五王爺救下我們,既然郁绫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們便不再打擾。”
“待會兒我便讓人備好轎子,回丞相府。”
聞言,祭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死死盯着寧允淮那只摸上郁绫的刺眼大手,看對方的眼神就像是被人偷了家似的。
那顆心酸得不能再酸。
他咬牙切齒:“不準回去!”
感覺身上趴着一只大狗似的,而且還是只比他體型大了很多的大狗。
現在這只大狗沒有穿上衣,正向主人展示自己那身結實的肌肉,用兩條健碩的手臂把主人圈起來,在無聲無息中把主人拉進自己的專屬領域,不讓其他野狗來沾染半分。
“绫绫、绫绫,寶寶、寶寶、寶寶......”
含糊的喃喃聲從男人的嘴裏飄出,聽着對方斷斷續續地呢喃着親昵的稱呼,郁绫羞赧地拽住床單,将自己正羞得發顫的手指藏起來。
羞臊的小男生完全不知道斐欽昨晚到底弄到了多晚。
那個被水泡過的小東西只不過用點力就立刻碎了一地,寬大的掌心裏滿滿都是碎掉的濕潤殘渣,淅淅瀝瀝地沿着指縫滴落在地上。
不到三十秒就報廢了。
狠狠地呼出一口濁氣,目光從那青筋環繞移開,斐欽将視線投向洗漱臺上被郁绫用來擦頭發的毛巾上。
毛巾倒也能用,上面還帶着股洗發水味的濕潤。
用毛巾蓋臉,斐欽猛地吸了一口毛巾上的氣味,他的眼眶發紅,額角也緊繃得厲害,上面還挂着黃豆大的汗珠。
拽緊手中的毛巾包裹起來,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的相當厲害,那只拿慣手術刀的大手用力将毛巾收攏起來,虎口的位置繃得很緊很緊。
收攏毛巾的力度越來越大,手臂上的肌肉持續緊繃着,卻感覺總在那一刻驀地截然而止,單憑一條毛巾根本無法解決。
一下一下地粗喘着氣,随着腹肌不斷上下起伏,斐欽踏出了滿地狼狽的浴室。
将卧室的房門打開,微微亮起的天色讓男人不開燈也能看清大床上熟睡中的男孩。
僅僅只是一眼,他就感覺到渾身的血液膨脹,一股來自靈魂深沉的沖擊感從尾椎骨湧起,直沖向了頭頂。
斐欽知道差不多了。
毛巾被收攏得更緊,甚至還出現了殘影。
查德主動走過來,輕聲道:“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過來。”
“好的。”午休的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
郁绫剛進入工作狀态,就發現有個問題需要找同事請教一下。
看着正在忙碌的袁靜和秦晴,他不好意思去打擾,想了想,決定去問坐在隔壁的同事楊森。
而這時,陸亦珩正走進他們部門。
一眼就看到小男生彎着腰站在某個青年的身旁,兩人的狀态看上去像是在正常讨論工作,可那青年的眼神總是時不時就落在小男生的漂亮臉蛋上。
冷峻的眉頭頓時皺起,陸亦珩把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絲毫不察自己給前來迎接的部門領導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他的目光仍緊緊地盯着那個方向。
中午剛給他發了照片報備午飯的小男生,現在竟然對着男同事笑,難道他就沒發現男同事看他的眼神有問題嗎?
還是說,喜歡交朋友的小男生不僅很快就在公司結交到聊得來的男同事,甚至連中午發給他的照片都是這個男同事拍下的?
想到這裏,陸亦珩的心情不悅極了。
部門領導硬着頭皮上前,正當他準備出聲時,就看見陸亦珩的臉色忽然好了不少。
郁绫請教完問題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不經意間的一個擡頭,他看到了站在部門門口的陸亦珩。
快速地移開視線低下頭,郁绫假裝自己正在忙碌,生怕讓對方覺得自己工作不認真,誤會他在摸魚就不好了。
明顯能感覺到周圍的同事神情變得緊張起來,敲擊鍵盤的聲音也多了些。
聽着腳步聲慢慢靠近,郁绫強迫自己別再分心,專注面前的文件資料。
值得慶幸的是,陸亦珩繞了一圈後便離開了。
再次走進電梯,見賀特助正要按下下一層的樓層,陸亦珩出聲:“回去吧。”
“好的。”
按亮頂層的按鈕,賀特助剛把手放下來,就聽到陸亦珩聲音淡淡地說:“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想要個幫手。”
“你就在這次入職的新員工裏挑一個人吧。”
心思缜密的賀特助很快就想明白了陸亦珩這番巡視的用意,想到今天上午來送文件的新員工,他點頭應道:“好的,我明白該怎麽做。”
直到坐在飯桌前,郁绫還是沒有看到蘭伯特的身影。
想了想,他好奇地詢問:“請問,霍爾、額蘭伯特在哪裏?”
查德有問必答,态度很恭敬:“回少夫人,大少爺他一早就回了軍隊,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郁绫了然地點點頭。
知道蘭伯特不在家裏後,他不由地松了口氣,自在了許多。
吃過早餐後,郁绫又回到了卧室。
看着露臺上放着的空花瓶,他撐着下巴朝底下看時,注意到後院有一個面積不少的玻璃花房,隐約能看到不少開得燦爛的鮮花。
郁绫心頭微動。
他想摘幾朵花插在花瓶裏,便問查德拿了一把剪刀,一個人來到了花房。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陽光透過玻璃照進花房內,灑了一地的溫暖。
他蹲在草叢堆裏,正想要将那朵粉色的玫瑰花剪下時,竟發現旁邊掉落了一朵更為豔麗的玫瑰花。
被吸引了視線的郁绫沒有發現身後花房的門被人輕聲推開,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花上。
将那朵美豔的玫瑰花撿起欣賞,郁绫正想湊過去聞一聞花香時,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陌生男聲:
“你是天使嗎?”
小廟外的風雪愈來愈大,随着天色慢慢轉暗,四周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郁绫背靠着牆将身體蜷縮起來,不時摩擦着雙手企圖讓冰冷的手暖和一點。
他們所在的小破廟裏只有一尊破損的佛像以及兩三個破破爛爛的碗,沒有能夠取暖的東西。
忍不住往寧允淮的身邊挪近了一些,這時候的郁绫在面對寧允淮時已經沒了無措感,甚至還萌生了一種安心。
雖然寧允淮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但只要靠近,郁绫就沒那麽害怕了。
可不就是害怕嘛。眼眸掃過對方那抹頸脖,咽了下嗓子後又問了一遍是否要合作。
被二長老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齊彥彥啞聲道:“我、我答應。”
因為答應了二長老的合作,他才能順利從審訊室裏離開,并成功跟在了瀾斯陌的身邊。
本以為跟在瀾斯陌的身邊可以探尋到不少神秘,可這兩天對方帶着他去了古堡的各個犄角旮旯,名義上是帶他熟悉古堡,實則是做一些又髒又累的活兒。
他根本連檀尉、檀泩的面都見不到,更別提要拍下什麽特殊的行為了。
剛才他終于獲得了短暫的休息,吃過午飯後正準備回房睡一覺,竟意外撞見了檀泩和郁绫在樓梯口擁抱。
雖然不清楚兩人在做什麽,但他下意識舉起相機将這個行為記錄了下來。
視線再次落在照片上,齊彥彥放大仔細查看了一番,只能看到檀泩将頭埋進郁绫的頸脖處,完全看不清他具體在做什麽。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保留照片。
再次嘆了口氣,齊彥彥将相機收起來。低頭思索一番後,快步朝檀泩的房間走去。
不知道檀泩的房間裏有沒有藏有什麽秘密?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廟裏的光線也越來越暗,而不遠處的那尊破損佛像看上去有些許瘆人。
“別怕,再等等就好了。”
肩膀搭上一只大手,郁绫倚靠在寧允淮的身側,嗯了一聲後便沒有說話了。
這裏沒有食物、沒有火源,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好僅剩的體力。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郁绫覺得自己的四肢變得非常冰冷,整個人突然很累,眼皮變重,濃濃的困意來襲。
“醒醒、醒醒,不能睡着!”
冷夜中最忌諱睡着,畢竟睡着後一切就成了未知數,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一覺不起。
被人搖醒,郁绫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他吸着發紅的鼻子小聲說:“我、我不睡,我真的不睡。”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寧允淮說的。
溫色的眸子暗了暗,寧允淮瞧着郁绫這副可憐模樣,思索了下,輕聲道:
“你把衣服脫了。”
另一邊。紀璟南說謊都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之前一直在國外待着,廚藝被鍛煉出來了。”
“你好厲害呀。”
被誇得沾沾自喜,紀璟南抓準時機表現自己:“做飯是必備的技能。老婆願意吃,我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聽着紀璟南三句都不離老婆的話,郁绫被說得臉紅紅的。
“又在胡說八道了......”
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他剛吃下去,就聽到紀璟南問:“老婆,你還沒跟我說呢。”
“你為什麽要跟那個誰分手啊?”
雖然知道不該在這種時候提起,但紀璟南實在太想知道了。
他本來都打算去給老婆做小三了,沒想到陸亦珩竟然這麽争氣,把位置給他讓出來了。
“我......”郁绫頓了頓,小聲道:“我今天跟他面基了,發現他就是我的老板。”
他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嘆了聲氣:“我都不知道周一怎麽回去面對他。”
只要一想到周一見面的場景,郁绫就恨不得坐上時光機回到還沒加上陸亦珩聯系方式的那一天。
他一定會換一個人去網戀的。
“嗯,我也覺得你們不應該再見面。”紀璟南說,“在前任公司上班實在太折磨人了。”
“要不你辭職吧,別在他那裏幹了。”
“辭職?”
“對。”
蘭伯特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拿起咖啡飲下一口,正要給喬伊下達接下來的任務指示時,他的光腦突然響起。
接收到一條陌生的錄影。
注意到蘭伯特的表情變得嚴肅,喬伊好奇詢問:“元帥,怎麽了?”
話音落下,他就看到蘭伯特在光腦上操作了兩下,半空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随着畫面變得清晰,蘭伯特的臉色黑了下來。
只見屏幕裏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他最熟悉的小妻子,一個是整個聯邦星球都熟悉且臭名昭著的星盜通緝犯,戈斯。
“蘭伯特,好久不見了。”
幾乎熟練的拿起枕頭邊上那件被洗了無數遍的白色短袖,眷戀地在上面深吸一口氣,企圖再汲取幾近消失的特殊香氣。
可小男生留在上面的味道确實沒有了,楚嘯再次睜開的眼眸紅得厲害,像一只不被滿足的兇狠狼犬,黑眸死死盯着門口,強忍着沖動不去對方的房間打擾。
後背猛地被抵在牆壁上,郁绫眼前的視線漆黑且模糊,只知道邵璞聞離自己很近,近到兩人的氣息都要交纏在一起。
圈在腰上的手移動到他的臉上,下巴被人捏住擡起。
一時間,郁绫覺得自己被濃濃的檀木香氣密不透風地包圍起來,嗆得鼻子有些發酸。
他吸了吸鼻子,試着想用手将人推開,可紋絲不動。
“璞聞,你怎麽了?”康拉德眉毛微挑,看着這個有點慌亂的小家夥,眼裏含着笑意:“那就請夫人親自收下吧,這可是我的一份心意呢。”
郁绫覺得手裏的玉墜變得燙手極了,可他又不敢再還回去,只能乖乖收下。
最後還不忘跟對方說一句謝謝。
又小又細的聲音聽得康拉德耳根子有些發軟,他正想說讓郁绫親他一口作為回禮,不料光腦突然響起。
“真遺憾。”主神空間裏。
身穿白衣的儒雅男人正靠在高椅上小憩,他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神殿,底下站着的人把頭低得死死的,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說世界又被他撕裂了?”
良久,高椅上的人終于出聲。
“是的,主神。”
男人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擊在高椅的扶手上,思索片刻,“我記得一開始投了抹靈識進去,你是怎麽操作的?”
底下的人有些不敢回答了,斟酌着:“我、我給他們設置了一個障礙,但是......”
“但是你傷害了郁绫。”
男人直接将對方的話打斷,臉上浮起了明顯的不悅,只是睨一眼就讓底下的人腿軟了。
“主、主神,對不起,我也沒料到會變成這樣......很抱歉。”
“我願意接受處罰。”
話音落下,神殿陷入了駭人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高椅上的男人終于有了動靜,他緩緩擡眸,眼底看不出半分情緒。
“我把那抹靈識收回,一切都順其自然。”
他說,“我倒要看看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他是怎麽厚着臉皮去糾纏我們绫绫的。”
“你下去領罰吧。”
“是。”郁绫根本就沒聽明白這個自稱楷笙的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麽。
吃胭脂是什麽意思?
而且為什麽要靠得那麽近??
雙手緊張地抵在男人身前,郁绫想要将人推開,可指腹在碰觸到對方結實的胸膛後,瞬間就僵住不敢動了。
他的手被牽起,男人将唇落在他的手背上,溫熱的氣息灑在上面,讓人情不自禁想将手握緊。
如此親昵的行為讓郁绫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心跳聲震得腦袋有些發暈,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在感覺到手背出現明顯的濕濡觸感後,他再也忍不住将手抽了回來。可他一時忽略了男人的力度,不僅沒能抽回手,而且還不知為何半倒在軟榻上。
煙藍色的長袍與緋色的長衫纏繞到一塊,顏楷笙散在身後的長發輕輕拂起,發梢像是粘在了郁绫的身上,難舍難分。
随着男人低頭的動作,有幾根長發散在郁绫的臉上,有些癢癢的,但郁绫卻無法騰出手将其撥開。
他幾乎是被男人壓在身下,兩腿完全動彈不了,只能勉強用雙手撐着軟榻,才不至于徹底躺倒在上面。
可就算這樣,他們之間的距離也相當的近。
眼睜睜地看着對方湊得越來越近,郁绫眨眨眼,直到男人再一次将他的下巴擡起來時,他才反應過來要說些什麽。
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
“公公既然不答話,那便讓楷笙嘗嘗吧。”
話音落下,顏楷笙迅速将唇覆在了郁绫的嘴角之上,菲薄的唇輕輕吻過,像被誘|惑了似的輕嘬着上唇肉微微凸起的唇珠。
趁着郁绫愣神的瞬間,顏楷笙的舌尖已經暗暗撬開了那兩瓣軟彈的唇肉,嘗到了一直飄着香氣的濕潤小嘴。
僅僅只是觸到一點點的濕濡便讓人心猿意馬,本來只想淺淺嘗個滋味,這下子卻覺得不夠滿足,貪心地想要更多。
再親深一點,好好吸吮裏面香甜的水液,把玩藏在裏面的軟綿小舌。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顏楷笙的眸色愈發深了,圈在郁绫腰上的大手手背青筋凸起得十分明顯。
粗舌繼續探入,将裏面的軟舌勾纏起來,用力地将嘴巴裏的口涎盡數吸走,同時還不忘舔舔小公公嬌嫩嫩的嘴巴內壁。
一部分的津液被吸走,剩下的一部分口涎則沿着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将郁绫瘦尖的下巴徹底打濕。
嘴巴裏的空氣所剩不多,逐漸缺氧的滋味令郁绫立馬紅了眼睛,白淨的小臉被憋得紅紅的。
查看一番後,他含糊地低聲一句,接着便同郁绫說:“夫人,我突然有事需要處理,我安排人将你送回去吧。”
聞言,郁绫擺擺手拒絕。
“我自己回去就行啦,那、那我先走了。”
将玉墜收進口袋,郁绫生怕對方真的派車送他回去,匆匆道別後就離開小包廂了。
他按照原路返回,等電梯時身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直接将他拉進樓梯間內。
反應過來的郁绫驚叫一聲,但他很快就看清楚對方是誰。
捂着砰砰亂跳的心髒,他鼓起臉蛋,兇巴巴地說:“基特,你吓到我啦!”
基特好玩似的用手指頭戳了戳郁绫鼓起的臉蛋,随後用兩指捏住郁绫的下巴,輕輕擡起。
他聲音幽幽的帶着些許哀怨:“嫂子,我抓到你跟別的男人私會了。”
“你也不希望我告訴我哥吧。”
基特頓了頓,有些粗糙的指腹擦過郁绫還有點腫意的殷紅唇肉,淺棕色的眸子逐漸變得幽深。
他開始談條件:
“你可以賄賂我。”
“親我一口,或者跟我做昨晚上你跟我哥做的同樣的事情。”
“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得到回應,郁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敢的,竟将手摸上了男人的臉龐,指尖觸碰在對方抿成直線的薄唇上。
“我看不見,但是我能摸到。”
指尖游走,他知道邵璞聞下颌緊繃着,脖子上青筋微凸,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麽。
“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麽不開心?”
話音落下,郁绫便覺得捏着他下巴的大手倏然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
“告訴你之後呢,你會做什麽?”
異常沙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濕濕熱熱的氣息打在耳際,不禁讓人渾身顫了顫。
郁绫收回顫抖着的手,他咽了下口水正要回答,聽到對方啞聲問:
見郁绫嗯嗯點頭,他的眼眸閃了閃,語氣平淡地說出一直萦繞在心頭的問題:“如果要談戀愛,你會選擇年紀比你大的,還是年紀比你小的?”
不可否認剛才楚閻徇的話影響了他,讓他迫切的想知道郁绫到底是什麽想法。
被這個問題問住了,郁绫放下手裏的小叉子,歪着頭認真地想了想,“應該是年紀比我大點的吧,會成熟一點。”
‘啪’一聲,懸在心頭的細弦終将是斷了。
邵圻臉色僵了僵,臉上像是塑了一層冰霜,俊眉緊緊皺起,低聲喃喃:“喜歡成熟的?”
“成熟的......”他頓了下,語氣稍緩,試圖改變郁绫的想法,“有的人年紀小,但心智也很成熟,成熟跟年紀是沒有太直接的關系的。”
“而且,你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
面前的狼尾少年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變得很認真,感覺下一秒就要說出一些富有真理和哲學的深奧話語。
見狀郁绫不由地坐直身體,兩手放在膝蓋上,認真地洗耳恭聽。
“年紀小,身體好。”
“身體跟鑽石一樣硬。”
“......”
“小郁老師,要不考慮一下年紀小的?”
郁绫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這番話弄了個大紅臉,小嘴張了又張,想要反駁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只能顫顫地捏着手,努力擠出一句:“你別亂說啦。”
難得說到這個話題,邵圻是不可能住嘴的。身體往郁绫的方向再靠近了些,長手一伸,直接将人攬入懷裏,張嘴就推銷自己:“老師,我年紀小,身體好......”
“別、別說了......”
剩下那半句話沒能說完,口無遮攔的嘴被一只皙白纖細的手捂住了。
邵圻甚至能感覺到捂住他的小手在害羞地發抖。
有些遺憾沒能繼續說下去,但看着郁绫漲紅了臉的羞赧模樣,邵圻的心像被輕紗掃過,淺淺一勾身體就立刻緊繃起來,連體溫都升高了。
将捂着他的小手握在掌心,捏着小男生軟綿綿沒骨頭似的手,他不再說那些胡話。
“小郁老師,我不說了。”
邵圻想到什麽,聲音沙啞地索取獎勵,“我想到要什麽獎勵了。”
“等會兒能陪我睡午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