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路上,梅文塔也沒閑着,沒開出幾公裏就撥通了邁提卡的手機號碼,嘟嘟兩聲那邊的人就接聽了。
“喂!我跟你說!诶,我先不說,你猜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麽”
“……”邁提卡一臉的黑線,不用看都知道手機的那頭此時應該是個興奮的大公猴,“我怎麽猜得到”
“哈!是咱們老板!”
“……?”
“是咱們老板和那個中國女人,喂,你應該沒見過老板和女人在一起的樣子吧”
“就這事?”
“什麽意思?你見過?!”
嘟——……
“喂?喂?喂!靠!居然挂我電話!”梅文塔撇開一串忙音的手機,嘴上卻沒有停下,“這麽不識趣,這麽難得一見八卦消息看來也就只能我自己享受了”。
*許家
許家的兩兄弟陸陸續續的送走來喪宴的客人後,許靖枭站在大門口,望着最後一位客人的車開走後獨自沉思了很久,久的連什麽時候弟弟許靖宇站在後面都不知道。
“哥,你在看什麽”
許靖枭忘的出神,突然被身後的聲音喚回還有些不自在,他微側過頭,一只手掏出西裝褲子裏的煙,并沒有立刻回應,慢悠悠的點着煙,深吸了一口,才道:“你去給賽恩敬酒,他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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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不屑?”
許靖宇搖搖頭。
“這倒是出奇,他居然這麽本分” 許靖枭又吸了口,吐出些白煙然後撣了撣逆風飄落在身上的煙灰,“小宇啊,以後,許家可就只有你我了”
許靖宇有些哽咽眼底微微泛起紅:“爸不在了”
“是,爸是不在了,但是他走之前說過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許靖宇知道,許靖枭說的是家族企業的事,“我記得”
“記得就好”許靖枭用沾了些煙灰的手重重的拍了拍許靖宇的肩膀,便越過他往院子裏走去。
許靖枭走後,許靖宇收起哽咽的樣子,側過頭看了看剛被拍過的肩膀,那上面還有許靖枭的印記,許靖宇摸去眼底剛剛醞釀起的淚花,十分鄙夷的撣掉肩膀上的煙灰,然後轉過身,遠遠的跟着許靖枭回了別墅院裏。
當然,這些表情、行為,是早已走在前面的許靖枭完全看不見的,在他的印象裏,父親總是更偏愛這個弟弟一點,好在老家夥臨死前還能想起他這個兒子,把大部分産業都交給了自己,只是讓這個弟弟從旁協助,否則他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和老頭沒有血緣關系了。
至于他那個從小被寵愛着長大的弟弟,一沒心機,二沒野心,倒是可以繼續留着,不争不搶的在許家當個廢物就好,反正家裏也不差這一張嘴。
對于現在的許靖枭來說,現在唯一礙眼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賽恩,解決了他,無論是對許家的生意還是對自己,無疑都是一件好事,而想要搞掉他,當然要從他身邊最簡單的開始,無論是人還是生意場上又或是其他什麽事,只要是對他重要的,任何一個,都可以。
想想賽恩有一天跪在自己面前俯首稱臣的求饒模樣,許靖枭就覺得興奮。
論起許靖枭和賽恩之間的恩怨,已經是很久之前了,久到這兩個當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麽具體的事情,只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許靖枭就十分不客氣。
那個時候還是賽恩的父親帶着未經手太多生意的賽恩來家裏做客,與許老談合作和生意分成,當時的許靖枭在一旁聽着,根本就沒有多在意當時還不是很起眼的賽恩。
只知道,來家裏談生意的這個老男人搶了家裏很多資源,所以許靖枭聽到父親說這個人要來家裏,本來就不是十分歡迎,恨屋及烏,連帶着對賽恩也非常厭惡。
如果這算是開端的話,那麽最終确認便是在賽恩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後,許靖枭是打心底裏瞧不起賽恩的,覺得他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因為搶了別人的東西。
本來對于賽恩的父親白仁禮橫死一事,許靖枭的心裏算是比較可憐他的,同時也欣喜于許家從此以後沒有了對手,可誰知道,賽恩和他的父親一樣,根本不知廉恥,都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做事情根本不顧其他,一個只會偷只會搶的人又有什麽值得可憐的呢,父子二人不過是一路貨色罷了。
不論事實如何,反正,許靖枭一直是如此判定,所以每一次二人見面,必是劍拔弩張,要麽,便是暗自較勁。
每每看見賽恩,許靖枭滿臉都會寫着厭惡與輕視,賽恩也予以相同的回應,兩個人就這麽僵持着,直到現在許老去世了,許靖枭也算是做到了許家掌門的位置。
今後如何與其周旋便都是自己說了算,不用再看着老爺子的臉色聽其吩咐做事了。
對于報複,許靖枭首先想到的就是先把許家曾經經歷過的先如數奉還!白仁禮那老家夥和賽恩不是都喜歡搶別人的嗎,這一次也叫他嘗嘗丢掉生意的滋味。
光是想到賽恩會因此陷入困境然後暴怒抓狂,許靖枭就覺得心情大好。
許靖枭叫人準備了一份賽恩公司近期在談或者剛剛談好的生意資料,當然這些東西中有一些都是有隐私保護的,許靖枭就只是拿到了些較為重要的一部分罷了,還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花了不少金錢和精力才弄到。
賽恩這一邊還并沒有察覺出有什麽問題,公司的運營也一切如舊,倒是許靖宇近一段時間找過賽恩,大體來說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合作,更像是好久不見的朋友聯絡感情一樣,而許靖宇确實是這樣想的,雖然目的是想要除掉他哥許靖枭,但這事情也需要細水長流,慢慢來,急不得。
賽恩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願意,對于這種無目的性的聯系,他倒也很輕松,只不過是偶爾需要将時間浪費在這麽一個人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