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不甘心就此罷手,她不能便宜楚以沫那個賤女人,她不能。
55 爸 對不起
“可是,他愛你嗎?”徐老爺子雖然生氣,但是到底還是疼愛孫女的,安向儒的态度太明顯了,他根本不在乎跟自己聯姻的人是誰,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可是他不能忍心将自己最疼愛的孫女推進火坑啊。
偏偏,這番良苦用心在徐睿涵眼裏全都是利益驅使的借口,“憑什麽是楚以沫那個賤女人,憑什麽是她,她哪裏比我好,她不過就是一個戲子一個給別人做了五年情婦的臭biao zi,她有什麽地方比我堂堂徐家大小姐好的,安向儒你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
在徐睿涵說出賤女人三個字的時候,安向儒的手便緊握成拳,周身散發出一股暴戾的氣息,眼底的陰骘越發深沉,看着眼前還在不依不饒說着難聽話的徐睿涵,體內的怒氣就快要抑制不住了,手微微擡起,忽然就被一股力道拉住。
安向儒側臉看向拉着他胳膊的人,程天音輕輕的搖了搖頭,眼裏的意思那麽明顯。
再難聽的話你都得忍着,這是你欠人家的。
安向儒緩緩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張開眼睛時,眼底的陰郁已經消散,看着徐睿涵的眼裏除了澄明沒有任何雜志,他薄唇輕啓的說道:“因為我愛她。”
“因為我愛她”?
徐睿涵如遭雷劈一般,整個人頹然的摔進身後的沙發上。
多麽令人無法反抗的理由啊,因為愛她,所以想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至于其他人,他可以毫不顧忌的傷害,肆無忌憚的踐踏別人的真心。
這就是愛,自私又偉大。
坐在沙發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說有人都靜谧的等着徐睿涵的反應,就連一旁哦徐老爺子都不敢大喘氣。
終于,徐睿涵幽幽的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只是在路過安向儒身側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安向儒,我祝你幸福,僅祝你幸福!”
說完,沒有任何留念的,保持着徐家大小姐該有的高姿态走出了安家大門。
在徐家人走後,客廳依舊一副肅殺的氣氛,安建邦長嘆一口氣準備回房間,安向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那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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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建邦腳步一頓,幾乎是用顫抖地聲音回道:“哎。”
“謝謝。”安向儒沒有想到到最後一直默默支持着他的竟然是這個他作為敵人的“父親”,而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默默的在替別人撫養孩子卻無怨無悔。
安向儒是欠他的,欠他一聲謝謝,也欠他一生對不起。
“還有,對不起......”
年過半百的男人,馳騁商場多年的一張臉,冷峻的表面滑過一行清淚,伸手擦拭掉淚水,安建邦沉沉的說:“我兒媳婦跟孫子可還在醫院呢,照顧不好他們你就別進這個家門!”
“好嘞。”
看着安建邦寬厚的背影,安向儒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父親開始駝背了,原本挺拔的脊梁被歲月壓彎了。
從事情發生以後,程天音就沒有跟安向儒好好聊聊,終于有機會了,程天音剛想開口,就被安向儒甩手打斷了。
“我不恨你,因為你給了我生命,但是,我做不到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這些年來你一個人裝瘋賣傻折磨着所有人,看着大家都跟着你生不如死,你開心嘛?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安向儒頭也不會的走出了客廳。
程天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轟”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管家胡叔聞聲走了過來,疼惜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程天音,想要伸手将她扶起來,卻被程天音一聲凄厲的喊聲吓退。
“別碰我!”
......
56 到底愛情怎麽了
醫院裏,安向儒已經寸步不離的守着楚以沫跟蘇再冉整整一個多月了,除了上廁所,安向儒哪裏也不去,就連辦公都是胡文宇拿着文件公司醫院兩頭跑。
幾乎每天安向儒都要問一遍:“沫沫,你原諒我好不好?”
楚以沫原本還會回到一句:“不可能。”可是日久天長,慢慢的她被他磨得連回答都懶得開口了。
這天,安向儒照例一般的坐在床邊,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問:“沫沫,你原諒我好不好?”
被折磨了這麽久,楚以沫實在忍無可忍了,她要是不原諒他,他怎麽可能有機會跟着她在醫院一待就是一個月啊。
可是,這個男人就是反應不過來,還以為她沒有原諒他,每天锲而不舍的問她“可不可以原諒我?”
我原諒你妹啊!
楚以沫暴力的拿起身後的枕頭照着安向儒就甩了過去,嘴裏憤怒的喊道:“安向儒,明天我就帶着冉冉出院,躲得遠遠地,再也不會見你了。”
安向儒急了,對于現在的楚以沫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最後不得不使用最原始的辦法,威脅她說:“你如果敢逃跑,我會在一夜之間讓蘇家在帝都消失。”
楚以沫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敢!”
安向儒陰狠的笑笑:“你可以試試!”
“安向儒,你不是人!”
“我什麽時候說我是人了?”
“你敢動蘇家,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從樓道上滾下去把肚子裏這個打掉!”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楚以沫,你這次要是再敢帶球跑,我砸斷你的腿!”
“你敢!”
“你試試啊!”
“試試就試試!”
......
午睡中的蘇再冉在一陣吵鬧聲中醒來,小臉皺巴巴的帶着些許煩躁的開口:“媽媽不敢的......爸爸。”
“誰在說話?”安向儒疑惑的看向房門。
楚以沫回過頭就看到病床上的蘇再冉張開了雙眼,小臉挂着笑意的看着他們,似乎在看熱鬧一般的表情。
安向儒驚喜的看着蘇再冉,帶着不确定、帶着試探的問:“小家夥,你剛才喊我什麽?”
小小的孩子已經遺傳了父親的好基因,小巧的眉頭微微蹙起,頗為嫌棄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爸爸,你很幼稚好不好。”
聽到一聲滿意的喊聲,安向儒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裏一般,丢下身前的楚以沫朝着蘇再冉的病床跑去,偉岸的身姿在床邊彎下,冰涼的嘴唇在蘇再冉的額頭輕輕的親吻一口,用只能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兒子,這是爸爸欠你的。”
看着面親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笑,楚以沫不得不佩服基因的強大,這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甚至連微笑時眼底閃爍的亮光都是七彩的。
楚以沫不由的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不自覺的伸手撫摸着小腹處,一個新生命正在茁壯成長。
窗外眼光明媚、溫暖如春,室內笑聲一片、其樂融融。
這也許就是最好的愛情。
我們都在追尋的、我們都在苦惱的、我們都在彷徨的,最終都會有一個最完美的答案。
你要問:到底愛情怎麽了?
楚以沫:虔心祈禱,春暖自花開。
安向儒:溫柔以待,轉角愛回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