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一向優雅高貴的程天音會說出這兩個字,往事一幕幕呈現在眼前,她的叮咛、她的關心、她的疼愛......明明一幕幕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明明她還是那個疼愛自己,會關心自己會不會冷,自己會不會吃好,會不會睡好的媽媽啊。
“小涵,要不是你非要堅持這個女人做你伴娘,我是打死都不會同意的,也就你大度。”
程天音還在說着什麽,每一句話都含沙射影的直指楚以沫,可是她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這一個月,楚以沫過的生不如死,為了不讓蘇再冉受到影響,從徐睿涵第一次來茉苑開始,楚以沫就把孩子送到了蘇永喆那裏,沒有蘇再冉在身邊,楚以沫所有的僞裝全部卸下來,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度日如年。
只要一想到他馬上就要成為別人丈夫的時候,心髒就緊緊的收縮着,一陣陣的惡心,吃什麽都如同嚼蠟,就算勉強咽下也會吐出來,反反複複的折騰着自己的身體,一個月後安向儒跟徐睿涵的婚禮當天,就連早就試好的禮服現在穿着都小了一圈。
也許是她最近一直躺在床上的緣故,別的地方都小了,唯獨只有小腹卻偏偏沒有縮水,甚至還大了一些。
婚禮當天,幾乎是整個帝都上流社會的聚會大party,所有人都西裝革履、珠光寶氣風帶着虛僞得體的笑容相互碰杯寒暄。
楚以沫的到來是整場婚禮的一個小高潮,相對于對新郎新娘的熱烈掌聲,大家對于楚以沫還有臉來參加婚禮都抱着看熱鬧的姿态。
甚至有些看不慣她作為的所謂上流名媛更是毫不避諱的當着楚以沫的面就開始冷風熱潮。
“她怎麽還有臉來啊?我真的是三觀盡毀啊,這麽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有膽量,真的是佩服啊。”
“你看她,一副沒事兒人一般,真的想不通徐睿涵是不是腦子抽了,嫁給安向儒開心傻了吧,她難道不知道這個女人跟安向儒那檔子事兒?”
“誰知道呢,自己哥哥都睡,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
所有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傳來,楚以沫依舊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自若的仿若旁觀者一般。
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她的只有安向儒,而此刻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人在婚禮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的時候,還拉着她在後臺的換衣間打了一場“速食炮”。
兩個人都衣冠得體,仿若剛才的一陣翻雲覆雨都是錯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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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沫将底褲穿好,對着鏡子整理好儀容,透過身前的鏡子對着安向儒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結束吧。”
安向儒拉拉鏈的手一頓,餍足的臉上瞬間肅殺一片,“結束?”拉上拉鏈他的身子朝着楚以沫走過來,從身後環着她的腰肢,頗有意味的用腰頂了頂楚以沫的屁股,剛剛偃旗息鼓的某物還殘留着戰鬥後的神态。
楚以沫精致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她最受不了安向儒輕薄的樣子,這讓楚以沫覺得自己特別廉價,像是物品一般。
“你休想!”
45 破壞了他的婚禮
他的話跟他纏綿的動作不相匹配,正是這樣的差異才讓楚以沫身子一震。
明知道他不會同意,可是她就是想要說出口,在他最得意的一天就是要給他添堵,偏偏就是讓他不得安逸。
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是婚禮策劃過來找楚以沫,說徐睿涵在找她。
楚以沫自嘲的笑了笑,轉過身,胸前的柔軟似有若無的摩擦着他堅硬的胸膛,看似無盡的風光,實則暗含了太多壓抑跟訣別。
“新娘子喊我了,失陪了,新郎官。”她的話帶着輕佻,映照着他們剛才火熱的舉動,越發的令人神往。
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你了,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了。
從此,你我行如陌路,世界上再無楚以沫這個人,而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安向儒。
再見了,我親愛的你。
随着門板的關閉,楚以沫的笑容逐漸消失,一滴眼淚滑過嘴角,她毫不在意,随意的擦拭掉眼底的淚水,挺直了腰板朝着新娘的化妝間走去。
在一陣歡快的音樂聲中,一對新人對面而站,就算他們三個人之間有着不堪的糾纏,可是楚以沫還是打心裏覺得眼前這對新人真的很配。
教父手拿着聖經,虔誠的問道:“新娘,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願意。”
“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沫沫,不好了,冉冉出事了。”忽然一道急促的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正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楚以沫恍然反應過來,看向奔向主舞臺的蘇永喆,焦急的問道:“你說什麽?”
蘇永喆喘着粗氣,來不及解釋的拉着楚以沫就往外跑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過來。
楚以沫連想都來不及想,扔下手裏的戒指随着蘇永喆的腳步就跑,結果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拉住。
楚以沫急切的回過頭,結果就看到拉着自己胳膊的安向儒。
“松手!安向儒你快松手!”
“楚以沫,你不能走!”安向儒一只手拉着楚以沫的胳膊,堅決不放她離開,她還沒有看到他給徐睿涵帶上戒指,婚禮還沒有結束,她不能走。
在聽到蘇再冉出事的瞬間,楚以沫就沒有了理智,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蘇再冉的身上,早就已經無心估計其他。
“安向儒你放手,冉冉也是你兒子,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事嗎?你快放手!”
46 懷孕 抽血 昏倒
一句話,全場嘩然,本來鴉雀無聲的婚禮儀式瞬間亂作一團,站在臺上的徐睿涵原本幸福的笑容也僵硬成霜。
而當事人的安向儒同樣被這個消息驚到忘記了反應,直到蘇永喆趁着他怔楞的空檔拉着楚以沫跑出了會場。
醫院裏,幼兒園的老師真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等待着,楚以沫跟蘇永喆趕到的時候,醫生焦急的出來喊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楚以沫早就被路上蘇永喆的描述吓得沒有了絲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蘇永喆的懷裏,虛弱的說:“我......我是蘇再冉的媽媽。”
醫生沒有廢話,說道:“病人大出血,需要輸血,但是孩子是Rh陰性血,我們醫院的血庫庫存不足,現在去其他醫院掉的話......”
“醫生,我是,我是Rh,我可以輸血,我是孩子的媽媽,我可以......”
“好,趕緊先去驗血,合格的話就馬上輸血。”醫生說完就跑回了手術室。
在蘇永喆的攙扶下,楚以沫跟在護士的身後朝着驗血處跑去。
安向儒趕到的時候,楚以沫的驗血結果剛好出來,護士有些煩躁的說道:“你這是胡鬧,自己懷孕了不知道嗎,還在輸血,你這不是搗亂嘛!”
“懷孕?”異口同聲的說出口,蘇永喆回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安向儒。
“沒事兒,沒事兒,醫生,醫生,你趕緊抽血就是了,我沒事兒,快點啊,醫生,我兒子還躺在手術室,我求你了,我不要現在這個孩子,求你趕緊救救我兒子吧,拜托你了,醫生,醫生,醫.......”
楚以沫幾乎要把嗓子喊啞了,拼命的透過驗血的窗口想要抓住護士的胳膊,請求着護士給她抽血,結果,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冉冉......冉冉你在哪裏,不要吓媽媽,冉冉,快出來,別跟媽媽捉迷藏了,冉冉......冉冉,你別吓唬媽媽,冉冉!!!”一聲驚呼,楚以沫從噩夢中醒來。
“沒事了,沒事了,沫沫別怕,沒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楚以沫的身子便被安向儒擁入了懷裏。
楚以沫震驚得從安向儒的懷裏掙紮出來,慘白的一張臉寫滿了疑惑,可是還來不及思考他為什麽會在這裏,楚以沫拉着安向儒的手問道:“冉冉呢?冉冉呢?”
安向儒輕柔的雙手扶着楚以沫的肩膀說:“好了,沫沫,沫沫,冉冉